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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严肃的更正道:“谢容雪的母亲早死了。”
“那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呢?”洛子煦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洛国崇尚百善孝为先,在洛子煦的认知里,如果一个人连亲情都可以惘然不顾,那这样的人可真就冷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性子顽劣可治,冷血无情不可教。
萧云不由得火大,他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好像他自己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而她就是六亲不认的大坏蛋。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寄人篱下的滋味他知道吗?萧云怒冲冲地回道:“这十五年来……”
话没讲完,谢松和大夫人已闻讯赶到。
“发生了什么事?”
二夫人猛扑进谢松怀里,万般委屈的哭诉道:“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养了她十五年,我只不过多说了她两句,居然动手打我。难道我养她十五年还不能教她了吗?”
“闭嘴!”谢松高声怒喝道。然后推开她,面色悚然地窥视着洛子煦的表情。蠢货,家丑怎可在王爷面前扬露?若王爷在皇上面前说他家风不好,影响了全家人的前程,可就一切尽毁了!
同时,杀人的双眼如利刀一般射向萧云。
萧云一阵胆寒,心里百转千回。如果没有煦王在场,恐怕谢老头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弄死她。又恰恰有煦王在场,家丑被王爷看见,他更想弄死她。
“统领大人,你的家教真叫本王大开眼界啊!”洛子煦冷冷的讽刺道。
“王爷?”谢松不安地看着洛子煦,颤声道歉:“内子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莫要责怪,微臣一定严加管家她。”
“内子不懂事?”洛子煦半眯双眸看着谢松,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寒冷,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么说谢容雪的错就是本王的错了?”
谢松吓得双膝跪地,卑微道:“微臣不敢。微臣家宅内院向来和睦,许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所以有点口角之争,纯粹是场意外。王爷明察啊!”
“意外?若没记错,是本王先到的吧?”洛子煦的语气更冷。
“微臣惶恐……”
“够了!以为本王是傻瓜吗?”洛子煦一肚子火,代嫁的事让他吃了哑巴亏,现在又试图糊弄他,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王爷恕罪。”大夫人慌忙跪到谢松旁边。身为谢家主母,没能管好后院,让这些小的闹腾,是她的失职。
洛子煦冷哼一声,看他的表情,似乎有意要将新帐旧账给一起了结了。
谢容嫣轻声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柔柔地唤道:“王爷……”试图力挽狂澜。
不过她似乎高估了自己。
洛子煦怒气未消,眼里盛满了火焰:“三小姐也觉得本王像傻子一样好耍吗?”
哈?煦王爷对谢容嫣居然不感冒了?萧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看到谢容嫣吃瘪,她差点笑出来。
谢容嫣的温柔未能化解他心中的忿恨,顿感十分委屈,眼眶里泪光闪闪。自相识以来,王爷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迷离之色,待她细心温柔。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她露出如此冷漠的神情。
“容嫣,别这样……”瞥见美人眼角泛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惜,洛子煦一阵内疚,语气缓和了下来。
萧云失声赞叹道:“好一个美人计啊!”语气里带点讽刺的味道。
洛子煦眼里那两簇刚灭下去的火焰又‘滕’一下冒了上来。
“孽畜,闭嘴!”谢松压低声音冲着萧云吼道。
萧云自知失言,认错似的迅速低下头,肠子都悔青了。
这帮人没有人性的,联合起来痛扁她一顿也不稀奇。她干嘛要逞一时嘴快呢?
“哼,本王看你还是好好管教你的女儿吧!别什么人都往煦王府里塞!”把他煦王府当什么了?
话毕,洛子煦忿然甩袖而去,没有犹豫半刻。
萧云诧然地凝视着洛子煦的背影,没料到他会甩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心里追悔莫及。他这一走,谢家人不把她往死里整才怪!她就是仗着二夫人没那机会报仇才敢有恃无恐的开罪她。现在他居然自己走了!
看着洛子煦的衣角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萧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决然的背影勾起了萧云童年的回忆,这个画面与记忆中父母离婚弃她而去的场景重叠在一起,她的心里徒然升起一阵荒凉,她又被家人抛弃了吗?
萧云忍不住对着洛子煦的方向伸出右手,想叫他带她一起走,不要丢人她一个人。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缩回手臂。
非亲非故,她又凭什么呢?
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自保吧!
第二十五章: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等她想到办法,谢松的巴掌就如同一道强劲的风刮过来。萧云飘然摔向地面。
如果说谢松之前因为念着她要出门,不能太难看,那巴掌的力度还有所保留,那么现在这巴掌可谓是不遗余力。
萧云感到整个鼻腔和嘴里都充满了血腥味,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发晕,好像有无数的星星在围绕着她转。
妈不是亲妈就算了,亲爹也这么不念亲情。
二夫人得意的眉毛飞扬,几乎要鼓掌叫好。死丫头,现在王爷态度明确,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老爷行动了,大夫人跟着开腔训起了二夫人:“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身为人母,和一个小辈在王爷面前大打出手,成何体统?自己没有管教好女儿,还跟着胡闹,差点连累了老爷。”
“大姐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收养个别人的孩子试试?不是亲生的就是隔了一层,我对她再好也没用!”二夫人大声嚷嚷道。她要让老爷听到,这不是她的错,不能怪她。
“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收养的。不然现在二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你的……”
“够了!”谢松的怒火在胸口里翻腾,几乎要爆发出来:“你们闹够了没有?还嫌我这张老脸丢得不够吗?”
大夫人和二夫人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谢松扭头指向萧云,教训道:“你这个孽子,打母亲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敢多嘴?!能嫁给王爷是天大的福气,你不安生做你的侧妃想法子伺候好王爷,到底想作什孽?我这张老脸都给你丢尽了!要是哪天连官职也丢了,我唯你是问。”
萧云撑着手肘支起身体,干脆的说道:“既然我令父亲大人蒙羞,不如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将我赶出府吧!”
“如果王爷废了你,我一定把扔出统领府。你已出阁,本来就不再是我谢家的人,居然还给我惹麻烦回来!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惹了王爷生气将你送回谢家,你就在外面自我了断吧,死也别回来死,我谢家担不起你。”
够绝!
萧云勾起嘴角,笑自己太天真。如果只是和谢家断绝关系就可以摆脱这些人,那还不容易?可惜,这门婚事要顾忌着皇上的颜面,要想真正重新开始,煦王爷那封休书才是关键。
“既然煦王爷没有废了我,那我就还是煦王侧妃,如果不想我闹得太难看,还望父亲大人下手轻点。过两天太子有宴会,煦王爷会携眷出席。”
谢松长臂一甩,大声道:“来人,把她关进祠堂,面壁思过。”
萧云想自己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劲,只得任由下人架起她的胳膊抬着。
一直默不作声的景儿飞速地冲到谢容嫣面前,跪地求道:“三小姐,如今事已落定,请让奴婢回来伺候三小姐吧!”
好一个顺势而为。萧云漠然,从未指望她真心相待,所以也没什么可失望的。
“你是陪嫁丫鬟,便是煦王府的下人,我们统领府怎可做主?”谢容嫣柳眉一簇。
“三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景儿拽着谢容嫣的衣角,苦苦央求道。
谢松一脚将景儿踹倒,斥道:“主子没规矩,下人也没个样。还嫌统领府事少吗?”
景儿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
回煦王府的路上,洛子煦坐在马车里,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心中的疑惑也渐渐扩大。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能让一对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母女反目成仇呢?
谢家子女个个恭而有礼,怎会偏生谢容雪这么离经叛道的女儿?再想想那个二夫人,身为一个长辈,竟然跟自己的养女扭打成一团。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袁侍卫?”洛子煦抬起手指撩起窗帘的一角,对外面喊道。
袁侍卫闻声,从后面策马过来,低头拱手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将谢侧妃的身世再细查一遍。尤其是她与二夫人之间的母女关系。”
放下帘角的瞬间,他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从对面划来,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会是谁呢?
正恍惚间,马车停了下来。
“里面可是煦王爷?”一声脆响从外面传进来。
马夫应声答了一句:“正是。”旋即转身,准备向王爷汇报他的朋友莫公子求见。洛子煦听着声音耳熟,已经拉开车帘探出头来:“莫兄?”
“煦王爷有礼了。见是王爷的座驾,便过来打个招呼。”男子手执纸扇,拱手作揖道。他五官分明,相貌俊美,浑身散发出一股与洛子煦相似的风流韵致之气,一看就知是个文人才子。
此人乃文侯之子莫庭轩。
“莫兄这是要去哪啊?”洛子煦寒暄道。
“周兄在砚山那边置了一处别院,另设了几个雅致的迷局,庭轩受邀去小住几日。”
“他怎么没请我?”
莫庭轩咧嘴打趣道:“谁不知王爷今日要与谢侧妃娘娘回门啊?”
洛子煦浓眉一蹙,眼睛向周围扫了一圈,然后下了马车,提议道:“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去茶楼叙叙。”
莫庭轩了然一笑,说道:“容庭轩交代一声家中的下人。”然后转身走到自己的车前,对随行的马夫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那个马夫点点头,牵着马车向那边走去。
洛子煦也指着那边对自家的马夫吩咐道:“你也去那儿等着。”
两人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一个雅间。
门一关上,莫庭轩就不见外的直言道:“看来这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侧妃马房过新婚夜’一事乃真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洛子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怨恼。
“哎——!”莫庭轩故意惋惜道:“若是知道王府有热闹看,那天庭轩就该推了所有的事务,去亲眼见识一下。”
朋友相处得熟了,笑话起对方来就会毫不留面子。
想起那天谢容雪和四个女人在马房动粗打斗,洛子煦就火冒三丈:“你笑够了没有?”
第二十六章:势单力薄
想他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毁了。洛子煦气得猛拍桌子。
“庭轩甚是不解,王爷说过要将孤高的谢小姐娶进门,但是周兄他们说,在府上见到的侧妃并非谢小姐。不知王爷能否为庭轩解惑呢?”
“哦,这个你不知道吗?”洛子煦冷然反问道。
莫庭轩熟知煦王爷虽脾气大,但从不拿身份压人,所以开起玩笑来也肆无忌惮,“这个坊间传闻各不相同,没有一个像真的。”
“你听着哪个最好笑,就信哪个便是。”洛子煦一脸无所谓。他向来以洒脱不羁示人,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窘迫之态。
“看来此事让王爷不甚困扰啊!王爷不愿说便罢了。”莫庭轩收敛起笑容,别人的囧事开开小玩笑无伤大雅,若提得过多,便有违君子之道了。“时候也不早了,庭轩该启程了。”
洛子煦随口问道:“哎,两日后皇兄有宴,你不去吗?”
“砚山又不远,后日赶早回来便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