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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类人到一起居然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萧云十分费解。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萧云猛的想起,她站着干什么呀?应该跟上才是啊!
进门后,萧云远远的便瞧见有个穿着华服,头戴玉冠的贵公子在招呼众人,他一如记忆中那般儒雅稳重,眉目分明,鼻梁挺直,举止优雅,语言轻缓,修养极好,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电力十足。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子一定会被电到。
“长轻——!”太子展开双臂,重重的拍了拍赵长轻的双肩,心情愉悦道:“昨日收到你的信,说会来参加本殿的宴会,本殿喜出望外啊!”
“殿下这般期盼,我怎好叫殿下失望?”赵长轻从胸前掏出一个锦绣布袋,递到太子面前:“小小心意,还望莫怪。”
太子笑着从袋中取出一块浅绿色的玉佩,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块玉佩无半点瑕疵露现,通透明亮。素来爱玉的太子一眼瞧见便知是上等佳品,心下欢喜,道:“长轻总是知道本殿的喜好,如此美玉,本殿却之不恭了。”
洛子煦一把从太子手中夺过,赞不绝口:“好玉啊!一看就知道是稀罕物。”
“我还只道子煦爱马如命,想不到对玉也有一番研究。”赵长轻取笑道。
太子和赵长轻相视而笑,眼神很真挚,没有一点恼怒之意。看得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很纯挚。不过相比较而言,太子和赵长轻年龄接近,儿时常一左一右的跟在皇帝身边,长大后又肩负同等的国务,洛子煦则爱跟舞文弄墨的人一起玩,所以太子和赵长轻的感情更为好些。
太子打趣道:“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给本殿,你生辰时又不在京中,本殿可无从还礼。算来,你亏大了。”
“皇兄,你这算盘打错了。等长轻大婚之日,你不一并还了,长轻的媳妇可不让他以后与你来往了。”心情一好,洛子煦也开起了玩笑。
“非也非也,听闻顾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才不会小家子气。”
“皇兄,你?”洛子煦诧异,毫不避讳的调侃道:“做太子就是不一样,皇弟我只是从母妃那儿听了一点小道消息而已,你连是谁都知道!”
他们和谐的气氛让萧云一阵感慨,女人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丝毫不会让他们的兄弟之情产生裂缝。还是以长为尊好啊,太子和王爷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之争,弟弟不妄想上位,不羡慕嫉妒哥哥,也就自然不会出现什么九子夺嫡的惨剧了。定这个规矩的人真是明智!
事实上,洛子泓和洛子煦两兄弟相差三岁,兴趣爱好不相同,长大后太子要担任政务,洛子煦则只顾风花雪月,路途全然不同,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洛子煦依旧如儿时那般崇拜他的皇兄。
三兄弟不顾旁人的一直聊着天,别院的侍女们帮忙招呼各位来宾,为他们安排位置。大家见他们三人详谈甚欢,亦无心打扰,自顾自的四下找相熟之人问候。
直到谢容嫣到来,才中断了他们的谈话。
谢容嫣轻移莲步,走到太子面前盈盈一拜:“臣女谢氏特来拜会,恭祝太子殿下福泽绵长。”然后又转身对向太子身边的洛子煦。
洛子煦见到谢容嫣,张嘴欲唤她的名字,唇形为‘容’,字却未出口,出声时已变成了:“三小姐!”
第三十六章:献歌一曲
“煦王爷有礼了。”谢容嫣对洛子煦福身,规矩的行淑女之礼。随而转向一边,看到面前的赵长轻时,她不由自主的呆愣住了。
好俊美的男子!
谢容嫣娇羞的低下了头,双颊绯红,柔声道:“这位是?”
切!人家又没对你抛媚眼,你脸红什么呀!萧云暗笑不已。
“在下赵长轻,三小姐有礼了。”赵长轻淡淡道。
赵长轻?谢容嫣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和今天除了萧云以外所有出席宴会的女眷一样难以置信:传说中的洛国战神,竟是如此俊朗高雅的美男子。
不幸的是,谢容嫣是当面失神,而别的女子,只是远观窥视,不至于人前失态那么丢脸。
“长轻,瞧你,没事长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干什么?吓到人家了。”洛子煦真是个好情人,人家正牌男友还没开口,他就急着开腔替她解围。
赵长轻常年出没军营,面对男人居多,很少关注自己的相貌。但初次见到他的人总是像看怪物一样惊愣的看着他,使他不胜其烦。又介于人情世故,他只得无奈的自嘲道:“若在下相貌丑陋吓到三小姐了,还望见谅。”
卷曲的睫毛挡住了他眼底的冷漠,正好落在稍微矮一些,需要仰视他的萧云眼里。那份拒人千里的寒冷让她觉得,他真心的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外貌感到格外诧异。
“是臣女失礼了,大将军多多海涵。”谢容嫣咬住下唇,羞涩的说道。
赵长轻不再说话,走至一旁寻空位坐下,让太子两兄弟和谢容嫣三人说话,不想参与进去。
萧云也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干站在那儿很无趣,犹豫着要不要先找个位置坐下喝杯茶,再等他们的安排。
“姐姐。”谢容嫣甜甜的叫住了她。
萧云礼貌性的回道:“你好。”语气冷酷。
她不太习惯对不喜欢的人假以辞色,尤其是那些已经撕破脸的。对于谢容嫣驾驭情绪的能力,她自叹不如。她要是被讨厌的人讹诈了一百两,她见到那个人非用眼神把她射得千疮百孔不可。
谢容嫣略微尴尬的讪笑了两声,视线移向太子。
“你就是三小姐的姐姐,本殿的弟媳?”太子这时才正视了萧云一眼。
他的表情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
秀儿说的没错,太子只是出于礼貌,才纡身为谢容雪捡手帕。是谢容雪傻,一头栽了进去,还为他悬梁自尽。
萧云淡漠的看着他,慢然说道:“正妃才是太子殿下的弟媳,一个小小的侧妃,不足太子殿下挂齿!”神情既不刻意讨好,也不含任何敌意。像初识陌生人那样,礼貌而疏远,不冷不热。
太子温雅的笑容僵在嘴边,顿了顿,又勉强笑道:“正妃未进门,你便是子煦唯一的妻。”
“皇兄,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谢侧妃,还不快快将为皇兄准备的厚礼奉上?”洛子煦朗声说道。
厚礼?萧云眨眨眼,用无辜的眼神询问洛子煦。
洛子煦嘴角噙着一抹捉弄的笑意,视而不见。
这些内务在古代向来是由妻子准备的,萧云恍然大悟,这厮是想联合他的这些兄弟一起编排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够到位呢!
“对不起,来得匆忙,忘了。下次有机会,一定给太子殿下补上。”萧云对太子微微颔首,不慌不忙的说道。不过她脸上一点过意不去的表情都没有。
“兄弟之间,不必见外于这些。”太子随口说道。他对萧云的大方淡然心感疑惑,这位二小姐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一点也不像统领大人和三小姐说的那样,性格内向,不喜出门与人交际。
“侧妃记性真是不好。”洛子煦假意提醒道:“出门之前不是对本王说过,要亲自为皇兄献技表演,做为贺礼吗?”
正巧此时,侍女过来向太子汇报,所有贵客已全部到位。大家安静下来,等待着太子敲钟示意,宣布开席。
这句话,清晰的落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禁引起哗然一片。
洛国人崇尚文采,女子以歌舞才艺为资本,男子以娶到这样的女子为骄傲,但是婚嫁后,妻子只能在丈夫或者两三好友面前唱曲助兴。
在比较正式的宴会上,这些是歌妾才做的事情。
煦王爷真是气昏了头,惘然不顾现在的场合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名义上是他的妃,她若出了丑,他会有面子吗?萧云嗤笑。说到底,他还是在计较谢容雪为太子殉情一事。
事已至此,她现在完全可以拒绝,再随便喧闹一番,让煦王爷不得不以此为由休了她。可是,她想替谢容雪为太子送上祝福的心意,也当是为谢容雪了却最后一桩心愿吧!
“三弟!”太子不解,三弟虽是不拘礼节之人,但也不会这么没有分寸,“你今日是怎么了?”
洛子煦本也只想吓唬吓唬萧云,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不过如此也好,这回,她还不低声下气的哀求他?
萧云却翩然一笑,道:“那我唱首歌,为这次宴会的开幕做个前奏吧!”
洛子煦错愕,求他就这么难吗?宁愿忍辱也不愿低头?不懂善解人意的女子,硬邦邦的像个臭石头,看着就讨厌,乏味得很!他恼道:“你爱唱便唱吧!”长袖一甩,独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容嫣埋怨的瞥了萧云一眼,低头找位置坐下。有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姐姐在场,她甚感丢人!
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主位上。他认为,做为女子,刚柔并济的性情最能吸引男人为之侧目,若坚强不了,还不如一味的温柔,也是可人的。若像个泼妇一般里外都跟自己的夫君抬杠,这样的妻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唯独赵长轻一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的眼神似有若无端倪着萧云。
萧云款款走到太子桌前,神情磊落的直视着他,双手交握于腰前,清朗的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萧云对太子点了点头,像是对朋友一样,礼貌而不失真诚的祝贺道:“生日快乐。”
第三十七章:被休的代嫁
众人瞠目结舌。在座各位皆是饱读圣书的风雅之人,吟诗作赋不在话下,识文赏墨亦不难焉,实难理解这首歌的意境。她唱的那是什么?也能称之为曲吗?是谁人填出如此简化的词?
太子愕然,半天才想起自己尚未致谢,便讪然说道:“谢侧妃有心了。”
萧云的礼貌大方落在洛子煦眼里,变成了对太子余情未了,情不自禁的献媚讨好,这简直就是在当众扇他的耳光。
“不知廉耻!”洛子煦冷声讽刺道。
萧云偏头看着他,忽然正色道:“既然王爷觉得我尽失妇德,不如休了我吧!”
“啊——!”众人闻言,惊诧万分。竟然有女子自请下堂。
洛子煦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绝没想过她会说出这句话。顶嘴也要分场合,分什么话!她到底有没有脑子?为什么她的言行举止总是那么惊世骇俗呢?“你发什么疯!今天皇兄有宴,你不要在这无理取闹,有事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呵,王爷心里一定在琢磨着,今晚回去如何跟我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洛子煦眉头紧蹙的瞪着萧云,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若不再胡言乱语,过往一笔勾销。”
“是吗?可是……”萧云笑靥如花,慢慢走进他,与之对视,柔声说道:“我不愿意呢!”
话音刚落,萧云骤然面色一改,冷冷的看着洛子煦,带着威胁的意味,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如果王爷今日不休了我,那我就会成为洛国有史以来,第一个休夫的女子。”
什么?洛子煦的瞳孔因为不可置信而逐渐放大,她说她要休夫?她竟然说她要休夫?呵——!洛子煦怒极,连称谓都忘了,“我给机会,再说一次。”
“真可怜,这么年轻就耳背!”萧云故作同情道。
明显是不领情。
“谢容雪!”洛子煦着实恼了:“你这个代嫁,本王早就该休了你。来人,笔墨伺候。”
大家并没有听到他们前面的对话,隧不解洛子煦莫名冒出一句‘代嫁’,还索要纸墨,闹的究竟是哪般,直到侍女很快把笔墨送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