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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在煦王府,为了防止体力不支无法应对找茬的人,一碗黑汤药二话没说仰头一口灌下了,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没有敌人,不用上班,没有任何压力,反而变得娇气了,抿一小口都觉得苦得不行,再喝就死了。
“我真的喝不下去了。”萧云苦着脸哀呼道。她连指着门口说‘看,有飞碟’,然后想趁赵长轻分神之际把药从窗口泼出去的招数都用上了,可是赵长轻根本不上当。
“你该到时间训练了。”萧云干瞪着赵长轻,提醒道。
“喝了它我就去。”赵长轻用下巴点点手里的碗,说道。别看他一副平淡的口气,可是态度十分坚定。
萧云紧紧咬住下唇,看了看碗,再看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拿出一副赴死的姿态,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全部喝完后,浓浓的苦味渐渐袭上她的味蕾,在嘴里慢慢扩散开,仿佛在一瞬间达到了她全身的知觉神经里。
那种苦涩的滋味甚至蔓延到了她的心里,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的难受。萧云被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的表情太传神了,看得赵长轻忍俊不禁。他笑着摇了摇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送到萧云的唇间,顺便揶揄了一句:“苦尽甘来了。”
萧云双眼睁开一条缝看了一下,马上张嘴一口含住。顿时,甜甜的滋味驱散了嘴里的苦,她舒展眉心,一脸幸福道:“甜入心扉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练字的心得
“你今日不必陪我,好好在此休息吧!呤月在外面,有事叫一声即可。”赵长轻交代道。
“那你可别练过度了,知道吗?”萧云不忘叮嘱一句。
赵长轻浅笑不语,转身出去了。
中午,侍女来书房摆膳,赵长轻随之即到,把萧云唤醒。萧云睁开惺忪的睡眼,听到一声‘吃饭了’,迷迷糊糊的披着毯子就出去了。
赵长轻扬扬眉,没说什么。
“味道好淡,是不是忘记放盐了?”萧云刚喝了一口鸡汤,就皱起眉头。
“你现在宜吃些清淡的,不可挑食。”
啊?这么说一桌菜都是这样了?萧云带着浓浓的鼻音嘟囔道:“生病了嘴里本来就没什么味道,还不让人家吃好的。太残忍了!”说完,还不忘抽一抽鼻子,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真的很委屈。
赵长轻似是关切的嗔道:“把身体调理好了再挑嘴。”
“没味吃不下东西,人只会越来越没精神,人家生个病都能养肥十斤八斤的,看来我要掉肉了。”萧云嘟起嘴,装得可怜兮兮的博同情。
厚重的鼻音加上可怜的样子,看上去的确惹人怜惜。赵长轻于心不忍,夹了几口菜给她,柔声骗道:“先吃点,晚上让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
“真的?”萧云顿时两眼放光。
赵长轻笑着点了点头。
将就凑合了一顿,萧云吃完就滚到摇椅上,优哉游哉的闭着眼睛假寐。以前吃完饭怕长小肚子,再累也要先站一会儿。现在生病了,终于有理由给自己偷个懒了。
侍女收拾了桌子,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赵长轻坐到书桌后,铺上宣纸。摆好文房四宝,练起了字。
没一会儿,萧云陡然来了兴趣,哼起了歌。
“太子差人送了些东西来。”赵长轻没有温度的声音突然响起。
萧云当做没听见,继续唱。
“是给你的。还有一封信。”
萧云停下来,半睁开双眼偏头看赵长轻,懒懒的问道:“他又想干什么啊?”
“他本想来看你,可是,一来怕上次那样,引来子煦。惹你不快。二来怕你见他反感,便只送了些东西来,衣食皆有。”赵长轻始终埋着头。视线一直落在宣纸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麻烦你先帮我收着,等他下次来了帮我还给他。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受不起。”萧云收回视线。
赵长轻语气平淡的说道:“他毕竟是太子,你连假以辞色都不屑。不怕他因爱生恨,治你个藐视皇族之罪?”
“因为害怕,而欺骗他的感情,不是更该死吗?这事我可做不出来。再说,”萧云半起身,看着赵长轻。谄媚一笑,问道:“你会罩着我的吧?”
赵长轻掀起眼帘睇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觉得你与太子之间。我会偏向于谁?”
萧云黑脸,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可是,萧云满脸无所谓道:“你不罩着我没关系,不过,你好歹也得等自己过了河再拆桥吧?”
换言之。你就不怕我留一手,让你康复不了?
赵长轻眼神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慢慢说道:“我与你说笑而已。太子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萧云顿时垂眸不语,说的也是,太子……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要是在现代,这种帅气多金,脾气又好得不得了的大帅哥如果对自己有意,肯定会忍不住动心的吧?
萧云幻想了一下,假如和他在一起……思绪刚飘忽了一会儿,她猛的又收了回来,连忙在心里否定:不对不对不对,他各方面条件虽然好得没话说,但他并不是那种能令她砰然心动的类型。即使在一起了,最多只是相敬如宾,绝对没有那种触电的感觉。
那不是爱情。
很多已婚者说,当初不管爱得有多浓烈,结婚时间长了,也会逐渐平淡如水,最好的结果就是化作亲情。
萧云认为,即便结局如此,至少曾经非常浓烈的爱过,体会过那种为爱奋不顾身的激情。不能一冲上来就是亲情,一辈子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岂不是白活了?相反的,只要用心爱过一次,即使最后归于平淡,也心甘了呀!
“若太子为你放弃一切,带你远走高飞,你还会这么彷徨吗?”赵长轻见萧云失神,脸上有些惆怅,忍不住问道。
萧云叹了口气,躺会椅子上,目光涣散,没有焦距,“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感动得了天地,也打动不到我心底。以前我以为身份问题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只是不喜欢,所以才诸多借口。”
“太子那般的人品性情,你竟看不上?”赵长轻颇为讶异。
“爱情,不关乎身份、学识,一切问题,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让你一想到,就觉得特别安心,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想到,就觉得特别安心的人?赵长轻敛下黑眸,沉默不语,似在思索。
静默须臾,萧云摇晃着椅子闲聊道:“你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还要练啊?”以前都是赵长轻在上面悠哉,她在书桌前苦练。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赵长轻收起思绪,注意力重新回到宣纸上:“学无止境,一日不得荒废了。你以后也要时常练练笔,以免生疏,字体又打回了原形。”
“嗯。”萧云点了点头,表情认真的说道:“我发现,练毛笔字不但可以修炼一个人的气质,改善容易急躁的脾气,还可以在无形中打发走很多无聊的时光。一举双得。”
赵长轻闻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让她练字不认真练,倒存了打发时间的心思,还打发出了心得。
摇椅摇啊摇,萧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赵长轻没有管她,安静的坐着那儿练字,练累了便从身后挑本书来看。
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萧云自动的醒了过来。一看是粗茶淡饭,顿时咋呼起来:“说好的大餐呢?”
“晚膳食过量容易积食,不宜睡眠。你吃点清淡的,明日再说。”赵长轻态度冷酷,不容反驳。
显然中午是在骗她。萧云扁嘴,干坐着不动。赵长轻视若无睹。萧云不爽的哼唧了两声,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吸心大法
吃完饭,又是黑乎乎的药。
萧云皱眉瞄了眼赵长轻,他一脸沉静,好像非得看着她喝下不可。萧云也不动落跑的念头了,直接问道:“那个糖还有吧?”
“喝了不就知道了吗?”赵长轻语气一如往常那样没有温度。
“你不会又说,晚上吃糖对牙齿不好吧?”萧云已经对他的诚信度产生了怀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赵长轻无奈的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淡紫色的小颗粒,摊开手心,语气有了点温度:“这下可以放心喝了吧?”
“那么多啊?能不能多给我一颗?”萧云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铁皮小盒子,满脸期翼道。
赵长轻用下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药碗,语气平淡,态度却不容商量:“先喝药。”
萧云立刻捏着鼻子,一口把药灌下了肚。含着那颗紫色的糖,她将手伸到赵长轻眼皮下,想多讨要几颗。
“你方才提醒我了,晚上吃多了确实对牙齿不好。”赵长轻将小盒子收回袖子里,眼底隐着笑意。
萧云后悔不迭,冲动得想过去挠他。这个人,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的,绝对是个腹黑高手。自己那点本事,对付他是无望了,还是好好珍惜眼下吧!
萧云气鼓鼓的把心放到现在拥有的那颗糖上,紧紧的吸舔着,越吸越觉得香醇。她忍不住好奇道:“这糖味道浓郁,有点葡萄的味,又有点奶味,加在一起很香甜,你在哪买的?”
“和食虫花一并从西域送来的。”赵长轻深深的睇向萧云,问道:“你没听过吗?”
萧云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我只去过南方。还没去过西域呢!”
“是么?”
萧云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质疑,继续好奇的问道:“御国不是在洛国的北边吗?那儿才是你的根据地呀!怎么西域你也有熟人?”
赵长轻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常色,淡淡的回道:“行军时听说有这些东西,便打发人去问了。”
萧云诧异,那边打发人去问,这边就送到了,也太快了吧?
古有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她不怀疑速度上有问题。但是。通常这么急都是非常大的事。他却为了她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用上了这么大的排场,他……
萧云两眼黑溜溜的斜瞄着赵长轻。他不单单有着慑人心魄的正脸,侧面的线条也完美到无可挑剔,十分吸引人的眼球。萧云不自觉的被摄住了。
赵长轻察觉到她的视线,疑惑的转头看过去。
对上他如漩涡般深沉的星眸,萧云浑身一搐。猛然抽回神经。偷瞄帅哥被抓到,实在太丢人了。为了掩饰尴尬,萧云先发制人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施了吸心大法?”
“吸心大法?”赵长轻若有所思的默喃道:“闻所未闻。听着像是一种魔功。”
“可能是我精神不好,产生了幻觉吧!”萧云自言自语了一句,起身对着空气说道:“我回去睡一觉。”她不敢再看赵长轻,她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便会被深深的吸进去,不能自拔。所有的猜疑她都不能再深想下去。
越过书架旁边的帘幕,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以前赵长轻会在这儿小憩片许。或是针灸。萧云躺在床上,感觉鼻尖始终萦绕着一阵阵特属于赵长轻的雄性味道。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想着想着,竟入了梦中。外面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午夜,局促的空间悄然进来一个人。他扫了一眼被萧云蹬开的毯子。不以为杵,好像料到她会如此。动作轻缓的重新替她盖好后。又在床边默默的守到了天亮方离开。
大清早,就听到萧云大吼一声:“热死了——!”一夜好眠的她被脸上流到脖子里的几道热汗给烫醒了。一脚踹开身上的毯子,当即感到一阵舒爽的凉意。
意识逐渐清醒,她不禁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