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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谈诗论文,男人们不但懂得,还能品出其中的精妙之处来。而且,这些宠妾不会。仅仅如此,便能体现出她的与众不同。
熟料——
谢容嫣出口成章,一首佳作徒手捏来,使得众人争相夸赞,当周瑾安转脸和身边的汐月品论时,汐月却淡然说道:“不过尔尔。”
声音不大,却恰好落到众人耳里。
众人声音骤停,空气瞬间凝滞了。
谢容嫣扬眉,微微抬起下巴,斜睨向汐月。
不拿正眼瞧人是吧?
汐月心中冷笑,好,你不拿正眼瞧人,别人也未必想正眼瞧你。于是汐月连眼角都没有瞥谢容嫣一下,完全无视她。
一场无声的硝烟悄然在她们之间拉开帷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忆起故人
其她几个小妾满脸期盼的关注着她们,巴不得最优秀的两人斗得鱼死网破。
“哦?那汐月可是有更好的?”周瑾安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妾,她一个女子都不怕得罪煦王爷,他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女人间的搏斗他见得多了,但这两人皆是性子冷傲的,若她们相斗,必是高雅的斗,没有肢体冲突,言语间也不是那种泼妇般的低俗中伤,他很期待。
“如此自信,本王倒要听听,究竟能否赛过容嫣?!”洛子煦语气略微不满。他心下知道,容嫣向来不喜欢与这些女子为伍,若不是看在他的份上,她是万不会来的。
汐月不疾不徐的说道:“谢侧妃文采出众,妾身自不敢睥睨。不过妾身的确见过最好的,所以听了谢侧妃的诗作,相比之下觉得不过如此。”
谢容嫣鄙夷的‘哼’了一声,冷声谦虚道:“天下之大,能赛过本妃的自然大有人在,本妃从未自诩过第一。”
“就是。容嫣芳草年华,放眼洛国同龄人中,胜之一二已是不错,若有人才艺更绝,容嫣较之不过,有何稀奇?!”洛子煦附声道。
汐月蓦然垂首,没有与之继续争辩。这样争下去,更像是刻意的,反倒引人置疑她的目的。她不说下去,自然有好奇的人会问,这种聚会,向来欠缺话题。有人问起,她说的话才更有价值。
果然,巡视一圈后,没人肯翻过此篇,各个追着问道:“汐月所说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年事是否已高?”
“自然不是,她如今也是芳草年华。比谢侧妃,大不了多少。”汐月缓声答道。
“哦,是个女子?”
“有这等才女。为何从未听说过?”
等众人问完了,汐月慢条斯理的说道:“她曾说过,怀才就像怀孕,不用到处去说,认识得久了,自然能看得出来。做事要高调一些,做人,要低调。”
最后三个字,汐月是对着谢容嫣说的。
谢容嫣冷睇了她一眼,满脸鄙夷之色。心里咒骂:一个下贱胚子。还妄想与她作比较,不自量力!
“有意思。有意思。”
“这个女子究竟是哪家的?”
众人纷纷觉得这句话说得十分有趣,对汐月说的这个人好奇心更甚。
“你们——”汐月环顾一周。故意拖长口音,吊他们的胃口:“也认识。即便没见过,也定然听说过。”
“你说的,莫不是牡丹吧?”莫庭轩想了一下,脱口说道。认识的人中。就这么个趣人儿了。
汐月点头:“正是。”
众人哗然。
洛子煦和谢容嫣皆是一愣,听他们说到玉容阁,才想起牡丹是谁,顿然黑下脸来。谢容嫣脸色尴尬,甚觉得有这样的姐姐很是羞辱。
“她有倾世之才,这个在下早有所闻。可惜。可惜啊!在下回洛京任职后,牡丹已经离开玉容阁了。”
“我倒有幸沾了莫兄的光,随他一起在茶楼饮茶时与牡丹夫人打过招呼。可还没等我抽出时间去玉容阁探访。她已离去了。”
此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时,这几人从小道消息听说过玉容阁的牡丹曾是煦王爷休掉的侧妃,当时不好意思向煦王爷求证,后来便逐渐淡忘了此事。如今再提起,他们已不记得牡丹与煦王爷之间的瓜葛。
毕竟煦王爷从未明说过这件事。那些消息或许只是谣言。
“她有倾世之才?真是可笑至极!”洛子煦开腔讽刺道。
闻言。众人斐然。左右交耳说了几句,煦王爷和牡丹的绯闻再次被忆起。大家好奇的看着洛子煦。问道:“难道我等,是道听途说?”
谢容嫣本打算避嫌,绝口不提此人。但听别人夸赞谢容雪,她情不自禁的嗤之以鼻,忍不住将真相告诉大家:“大家若没亲眼所见,又何以判定她才艺过人?本妃与她师出同一夫子,对她知之甚多。我们五岁同习,到了十岁,她连一首诗都不会背诵。夫子曾言,愚子不可教也,她是老夫此生,最大的败笔。”
说完,鄙夷的瞟了汐月一眼。
汐月冷笑,在心里鄙夷谢容嫣。真是高傲不可一世,她本是很避讳自己与牡丹的关系,一听别人夸牡丹,就忍不住亲口承认了牡丹是自己的姐姐。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汐月不相争论,只漫然念出一首诗。
大家静静的听她说,用心品会其中的意境。片刻后,纷纷赞道:“好诗。”
“这个,是妾身无意中瞧见牡丹闲暇时信口作的。”汐月淡然解释道。萧云有一本随手记录本,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在上面随意涂鸦,这个本子放在办公桌上,谁都能看得到。但是由于识字的不多,所以看得人很少,也就没有传诵出来。她看过之后觉得写得不错,便记在了心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从汐月嘴里念出来有一句双关之妙。既是汐月问谢容嫣,你们本是同父姐妹,何必在外人面前说她是非,与她过不去?也表示牡丹当初和谢容嫣做姐妹时,不想与她争夺夫子的夸,故意让她而已。
“她能作得出诗来?谁信?!”谢容嫣愤然道。
汐月用萧云常用的话回道:“许是听什么世外高人说的吧!反正妾身是作不出的。像什么,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真乃佳作,妾身自认难以作出。谢侧妃认为如何呢?”
谢容嫣恨恨得瞪着她,她绝对是故意想让她当众出丑。哼,三言两语就想打败她?没那么容易!谢容嫣展颜一笑,故作大方的赞美道:“这两首诗的确是上品,本妃自愧不如。不知汐月,还有无此等佳作了呢?”
下巴挑衅般的高昂着,等着汐月迎战。
“既然是信口作出,自然不难,妾身还记得很多,恐怕一时说不完。”汐月直视着谢容嫣,说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楚容阁
“那就不妨再说上几个,让本妃心悦诚服?”谢容嫣一副就不信你真有那能耐的口吻。
没料到汐月又慢声连吟了两首绝诗,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末了,汐月还问谢容嫣有没有听风且意,作两首和之?
谢容嫣一时间拿不出能与之相比较的诗作来,自觉颜面尽失,看向洛子煦,想他为自己解难。可是洛子煦双目无神的微敛着,像在想什么心事,完全看不到她身陷难局。谢容嫣气声道:“甘拜下风。”然后偏开脸去,闭口不言。
汐月趾高气昂的用下巴对着她,淡淡的说道:“承让。”语气十分傲慢。
虽然汐月嘴上说这些诗是牡丹作的,可是谢容嫣心里知道谢容雪根本没那个本事,所以就当自己是输给了汐月。
输给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谢容嫣感觉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十分气恼,当即冷下脸,回去更是不给洛子煦好脸色,将气全部发到了他身上,好几天不让洛子煦进房。
两人新婚燕尔,正是最浓的时候,可是洛子煦已经三天没沾到谢容嫣的边儿了。这都要‘归功于’汐月。洛子煦对周瑾安能有好脸吗?
“这可怪不得我。”周瑾安无辜得摊开双手。
“不怪你,难不成怪本王?”洛子煦没好气道。
莫庭轩打圆场说好话道:“谢侧妃当时可向你抛媚眼求救了,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连句话也不帮人家说?”
“我——!”洛子煦语塞。他当时心里面想的是,这辈子唯一一个没有征服的女人。何止是当时想,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当然,他绝不会承认。
周瑾安装腔作势道:“若王爷今日不待见,那我与庭轩就告辞了?”
洛子煦瞪了他们一眼。道:“坐吧!”
两人笑了笑,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莫庭轩说道:“太子即将远行,国势正当紧要关头,皇上要王爷住到宫中,辅佐朝政。日后我们三人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肆意畅谈。我们今日前来,主要是看看王爷,话个别。”
“别说得跟永别似的!日后我们朝堂之上还会再见的。”
“那种见,是为公务。说不得半点笑,旁边还有一干大臣们,岂容我们这样任意谈天?”周瑾安说道。
“怎么?怕没了本王。日子会很无聊?”洛子煦嘴角勾起一抹笑,想到谢容雪,心里一黯。以前没有她的存在,并不觉得什么。自从她出现在煦王府,虽然只有短短数十日。但是日子陡然丰富许多。可惜等她走后很久,他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是这般的无聊。也是在她离开之后,他才发现了她的好。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为什么派出去寻找她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呢?原本还想等皇兄回来跟他借精锐部队,势必要找到谢容雪,可是皇兄一回来就发生了国难。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找到她!
这个可恶的女人。究竟藏哪去了?
莫庭轩和周瑾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是怕你无聊。”
洛子煦收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皇宫就像一个牢笼。处处要讲规矩,他尤其怕那帮迂腐的老臣子满嘴之乎者也,等他住进宫中,少不了要挨他们念叨。
可是,谁让长轻遭遇了不幸呢?哎!国难当前。他是父皇的第二子,这种重责他不担谁担?
“果然是好兄弟。今日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这个就免了吧!我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喝得酩酊大醉,回去挨老爷子骂。当前最着紧的是国务,我们说会儿话便散了吧!”
“真没劲!”洛子煦不满的白了他们俩一眼,吩咐下去摆膳。
莫庭轩加上一句:“简单点即可。家父还托了一些公事遣我来与你说说。”
“现在就跟本王谈公事?本王还没入朝呢!”洛子煦一听‘公事’就头疼。他这个最悠闲的王爷恐怕是做到头了。
“正是因为王爷对朝政素来不闻不问,所以特叫我前来跟王爷讲讲朝中的臣子党派,和当前的局势。”
莫庭轩的父亲正是负责掌管与初入朝为官的新人对接这一方面的职务,由于了解洛子煦的性格,估计笼统的长篇大论他不一定听得进去,所以让庭轩跟他边玩边说,这样了解得快些。
三个人围坐一桌,时而闲谈些有趣的话题,时而说说公事。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洛子煦终于对未来的同僚和即将要做什么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
莫庭轩无奈的笑了笑,为人臣子真是不易当啊!
‘楚人阁’中,谢容嫣沐浴完从屏风后出来,侍女为她擦干身体,穿上新衣,她傲然的问身边的倩儿:“王爷等了多久?”
“回侧妃,王爷今夜没来。”倩儿小心的答道。
“什么?”谢容嫣表情一滞,美丽的脸容覆上一层阴暗之色。前几晚王爷过来,皆被她的侍女挡在了外面,王爷便一直在外等着,希望等到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