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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眸光一寒,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钱宅?”呤月看着门口右侧的牌子上写着一个‘钱’字。不禁郁闷的望向萧云。
萧云满面冰霜,可以是谢宅、萧宅、秀宅,哪怕是赵宅。也不能是钱宅。她认识的人中,没有姓钱的。
萧云上前一步,抬手狠拍大门,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沉风见萧云敲门的手在发抖。一脸焦急的模样,心下不忍。抬眼看了看墙头,双腿一蹬,轻松的飞身跃了上去。
眨眼工夫,他跳了下来,对萧云说道:“有人从里面跑过来了。”
果然,里面很快传出落闩的声音。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尖嘴猴腮,声音也阴阳怪气的:“你们找谁呀?”
“请问主人家在不在?在下有急事,特来拜会。”萧云强压住怒火,礼貌的问道。
那人瞟了萧云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问道:“什么急事呀?”再瞅瞅她手里,以及她身后的三个人手里,皆是空无一物,登时冷着脸说道:“天大的事也备好了礼,送了帖子再来。”
说着,转身要关门。
萧云五根手指张开,紧紧抵在门上,一字一顿的冷声说道;“我要见钱老爷。”
“嗳,你这个小娘们,都说了……”
沉风二话不说,单手一旋敛来内力,用掌风推开了大门,侧身护萧云进去。
呤月最后一个进去,扶起开门的人,手下用劲扼住那人的手臂,低声警告道:“快去叫你家主子出来见客,我家夫人不是你们普通百姓得罪得起的。”
那人胳膊吃痛,吓得连连点头,飞速越过萧云,跑进了大厅。
萧云等人站在大厅里等了片刻,一个穿着纱帛衣衫的男子从侧门进来,径直坐上了左首座。他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相貌很普通。他身后跟着一个素衣女子,低垂着头,双目无神,像是丫鬟。
“钱老爷?”萧云语气微冷的斜眉问道。
“诸位请坐。”钱老爷颇显礼貌的对各位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萧云落座,其余三人一并站在她身后。
钱老爷辨清了他们的主仆身份,再瞧萧云披着发,玉貌花容,气质清雅,加上方才家仆告诉他的话,心里猜想萧云的身份必是不凡,于是赶紧吩咐身后的婢女上茶。
还要看人才上茶,真是势利眼!
萧云眼里闪过一丝睿智,心内一派澄明,对这个钱老爷有了初步的了解。
钱老爷含笑拱手问道:“请问姑娘是?”
“我姓萧,半年前买下了这里,是这里的主人。”萧云用食指指指地面,语气冰冷的道:“请问钱老爷,何故会住进我家来?”
“呵——!你家?”钱老爷当即翻脸,厉声斥道:“笑话!这宅子是我钱某人真金白银买的,怎么成了你家?红儿,去找夫人要地契,拿来给这位姑娘看看。”
“宅子是谁的我们姑且不论,我问你,半个月前住在这的那个女子哪去了?”萧云急着问道。
钱老爷皱眉,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女子?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堂内莫名刮起一阵风,待风吹过,众人定下神,便见沉风手持利剑,此刻已剑鞘分家,横在了钱老爷的脖子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又被骗一次
钱老爷大惊失色,吓得浑身直抖索,两眼垂下,死死的盯着散发寒光的剑,舌头打结:“英、英雄,咱有,有话,好、好说。”
“少废话!之前住在这里的女子哪去了?”萧云起身跨步过去,怒目圆瞪着他。
这时,婢女和一个身肥腰粗的中年妇女从侧门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大声尖叫。
白录飞身过去,点穴制住了她们。
她们手里拿着一张纸,
白录拿过看了看,严谨的对萧云说道:“是这儿的地契。”
“你,你可看清了,白纸黑字,写明是,是我钱某人的宅子。”钱老爷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你可有地契?”
萧云一头雾水,那份地契在秀儿手里呢!
现在主要是先找到秀儿。
“这宅子,你是从何人手里买的?”萧云对沉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收起剑。料他也不敢说谎!然后边问,边过去从白录手里要来地契看了一遍,不禁蹙眉:上面的日期是十年前。
怎么会这样?
萧云厉声问道:“我五个月前还在这里,你怎么可能买了十年?”
“这,这本来就是我十年前买下的,十年前我做小生意时结识了一位小官,他祖籍临南,当时为了买个小妾,手头缺钱,就跟我借了,最后还不起,就拿这祖宅抵了债。这十年来我也常携家母过来小住,我老母亲是临南人,近来身体每况愈下,我为完成她落叶归根的心愿,便带她回了临南来。”钱老爷正襟危坐,如实应答。
“那你家可有人看守?”
“有是有一位,不过前段时间去世了。”
“他是不是有个儿子。三十多岁,长得人模狗样的?”萧云半眯双眸,回想起当初卖宅子给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三十多岁,当时看着精神抖擞的,绝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钱老爷想了一下,回道:“他年轻时娶过一个村姑,不过后来嫌他穷,跑了。到了晚年,才听说他收了一个义子。我却是没见过。”
萧云心下明了,没错了,一定是那个男人看这家主人不常来。便拿了义父的钥匙,造了假地契,看她不是本地人,还急着买宅子,好骗。所以导致了这个结果。也怪她,当时赶急,没鉴别清楚真伪。
想不到,万分想不到啊!萧云自嘲的笑了笑,她自认为聪明一世,结果被一个傻子用假钱骗过一次。又被一个恶人用假地契骗了第二次。
“夫人?”呤月担忧的唤道。
“我没事。没事!!!”萧云摆摆手,接着问:“那你回来的时候,这个家没有人吗?”
钱老爷臭着脸说道:“在此等候我的。是一个自称他儿子朋友的男子,说欠了他一百两银子找不到人,要我把这钱给他。我当然不能给了,马上差人报了官,此事才算作罢!可是家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那人死活不承认是他干的,且身无分文。我只能自认倒霉,重新置办了家当。没想到这件事还没算完……”
钱老爷怏怏不乐地瞥了萧云等人一眼,不敢继续说下去。刀剑无眼啊!谁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那这个人现在在哪?”萧云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钱老爷眨巴眨巴眼睛,恹恹的说道:“应该,还在牢狱之中吧!”
萧云带着三人慌忙赶去县衙牢房,找到了钱老爷所说的那个人。
沉风和白录两人对他连哄带吓,萧云终于得知秀儿被他以‘朋友的同党’告到了衙门,送进了女狱中。
辗转来到女狱,沉风和白录被挡在了外面,女狱卒说,除非大人特别允许,否则不允许男子探女狱。
允许女子探男狱,不许男子探女狱。
“这什么破规矩?!”萧云不爽的斥道。
呤月拉了拉萧云的手臂,附耳说道:“洛国牢狱规矩确实如此,是刑部通过,圣上批下的。”
萧云扁扁嘴,拉过沉风,对他小声嘱托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知县大人口碑如何,是不是一个清官。”然后吩咐白录:“你去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让店家准备好热水和饭菜,安排妥当再过来找我们。”
二人点点头,分头行动。萧云则带着呤月进了女狱。
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环境和男狱一样糟糕!萧云来不及恶心,聚精会神的寻找秀儿。终于,她们在最里面一间看到了秀儿。
“小姐——!”秀儿看到萧云,痛哭流涕。
萧云扑上前去,隔着木栏上下看了看秀儿,清瘦的身姿又瘦了一圈,十分心疼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姐,你终于来了。”秀儿抽咽道:“该说对不起的是奴婢才对,奴婢没用,没能替小姐保住宅子。”
萧云叹气道:“不怪你。不是你没用,是我没用,被人骗了一次又一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呤月出去后又回来了,打断了萧云的话,说道:“塞了银子,可是狱卒不要,不给开门,你们只能隔着木栏相见。”
萧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呤月,交代道:“你拿着这个去找知县。告诉他,我要带秀儿走。”
呤月愣怔,惊诧的视线从玉牌转移到萧云脸上。这块玉牌玉质通透,雕工精细,两条龙形环抱着一个‘泓’字,很大气。太子的人手里都持有一块看似相同的玉牌,但是上面的图案非龙形,因为身份不够。只有太子本人的玉牌是龙形的。持此牌,如同见到太子本人。太子竟然给了夫人这么重要的东西?夫人竟然还收下了?
其实这块玉牌萧云本来还给了太子的,不过后来太子又派人将它送回了萧云手里。萧云当时忙于侯府表演的事,便没有及时将它还回去,随手扔在了一边。
她当时也没想过,这块牌子将来会帮她一个大忙,又惹来一个大祸。
呤月表情复杂的接过玉牌,转身出去。
“小姐,她是?”秀儿看着呤月的背影,问道。
“她暂时没地去,先跟着我,大概过个一年半载的就会离开。”萧云解释完又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你是怎么进了牢狱中?那封信是谁写的?”
第一百六十章 骗子肖像
秀儿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可怜巴巴的说道:“小姐,我,我能先喝口水吗?”
萧云鼻尖一酸,慌忙四处看了看,想起在门口时看到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茶具。跑过去倒了一杯水回来,旁边的人纷纷喊渴。
“哎——!她们也是苦命之人!”秀儿同情的感慨道。
“她们有没有欺负过你?”萧云问道。
秀儿摇摇头。萧云生出悲悯之心,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小姐,你是个好人。”一个女犯擦擦嘴,感激道。
萧云挥挥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若非要谢,麻烦大家安静点,我跟她说会儿话。”
“小姐,你真好。”秀儿抽抽鼻子,哭咽道:“你不用担心我,有人给我打过关照了,我在这里没吃过什么苦。你走后,我就开始置办家当,买箱柜时认识了一个姓吴的老板,他对我挺好的。那天,他正送箱柜到家里,突然有个无赖上门,和我说了几句就要动手打我,全靠吴老板帮我挡下了,还喊人报了官,不过知县大人审了之后把我给抓了起来。吴老板没法救我,就托人常给我送点好饭菜。我让人给他带了话,想不到他真的帮我把消息送到了小姐手里。”
“那地契还在你手里吗?”
秀儿哭丧着脸摇摇头,叫冤道:“明明是小姐花银子买的宅子,我们怎么反成了窃贼?吴老板还说知县大人是个清官,清官会冤枉无辜百姓吗?”
“秀儿,你就别哭了。我知道这段时日委屈你了,所幸你相安无事。”
“小姐,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能不能不要再丢下秀儿了?”秀儿含泪控诉道。
萧云打趣道:“我本来想保证再不撇下你的。可是现在,我要是带你去浪迹天涯,吴老板的一片痴心可就付之东流啦!”
秀儿脸一红。支吾道:“小姐,你,你别乱说。吴老板只是见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又遭人陷害,所以,所以帮帮我。”
“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吗?秀儿,你别傻了。他对你没企图才怪呢!”萧云不放心的追问道:“他多大岁数?有没有娶妻?”
秀儿羞赧的垂着头,小声说道:“他三十。早年家贫,娶了一个妻子过世了,之后一直未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