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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万镖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待多了,也学会了威胁。双拳紧握,景升的指节泛白,喝道:“带他进来!”
“属下遵命。”
不一会,万镖被带到了景升的帐内。
万镖一见到景升,激动地大叫一声:“恩公,老七有负恩公所托。”
“既然有负于我,你还要求见,你应该守在陶然居才对。”景升高声怒斥,伤口虽好,但稍稍用力,便会有些疼痛,那一箭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老七实在是扭不过向姑娘,向姑娘不肯回杭州,一直待在京城,等恩公回去,但是在知道恩公重伤之后,执意要北上——”
“她人在哪?”军事重地,不得女子探视,这是军规。
“她……请恩公恕罪,老七将向姑娘给弄丢了,向姑娘如今下落不明……”
丢了?下落不明?
整人宛若掉进了冰窖之中,景升整个身体微晃了晃,向后退了一步,依着桌案。他转过身,背对着万镖,攥紧了拳头,颤着唇,道:“她在哪里不见的?”
“冀州附近的西王镇。”
事隔大半个月,万镖仔仔细细的将那日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那日他去找小狗子,小狗子顽皮,往后山跑去,让他一路追着,好容易抓到他之后,便赶回西王镇。孰知,整个镇子被人洗劫一空,小狗子的爷爷奶奶张氏老夫妇也都被人所杀,总算还有一两个受了重伤的人活着,问他们,才知道刚才来了十几个蒙面的盗匪,见人就杀,抓走了好多女子,往东去了。他安顿好他们,一路向东追了很远,都没有见着他们所说的那十几余骑。后来沿途打听,听说了这一带经常有契丹人出没,但往东北方向去了,他又追了好远,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而不得不先上定州找恩公。
听完了万镖的描述,景升可以肯定那伙人便是近来多番在大宋境内烧杀抢劫的契丹人,这伙契丹人并非是普通盗匪,他们是有目的的,据探子回报,他们洗劫的目标是由北一路南下,驻扎在宋辽边境的契丹大军也在蠢蠢欲动。
美仁定是被那些契丹人给捉去了。
万镖抬眼看了看面色有些苍白的景升,问“恩公,你的伤势?”
“无碍。”景升蹙紧着眉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日不折磨他便不好过。他知道他有愧于她,那日匆匆离去,是怕自己一时之间舍不下她,而误了大军起程的吉时。
他急急地走到帐外,高声道:“来人。”
“属下在。”一名宋兵应道。
景升吩咐道:“我要半个多月前在西王镇抢劫的那伙盗匪的详细情况,若是查到那伙人身在何处,即刻禀报。还有去打探先行的契丹先锋军队是否有去过西王镇,是否有抓到一名中年妇人。老七,把她当日的模样说出来。”
景升命令着,并执起笔在空白的纸上,根据万镖的形容,将美仁那日易容的样子给画了出来,同时他还画了一张美仁原本相貎的肖像,不一会,完成之后,他便将那两张画像递给那位宋兵,道:“就是这个妇人,还有这位女子,按这两个人相貌去查,一有消息即刻禀报。”
“属下遵命。”
万镖见那名士兵出去了,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恩公一定会找到向姑娘,向姑娘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恩公,终于忍不住,他还是开了口:“还有一件事,老七一定告诉恩公,那个……向姑娘有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你说什么?!”原本心中就不安的景升,在听到美仁有了身孕,顿时怔住了。
他要做父亲了……
难以言语的欣喜很快便被满腹的焦虑替代了,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一刻都不消停,她就非得要折磨死他才甘心,有了孩子还不安份的到处乱跑。两个多月,两个多月,在杭州的时候,她就有了,他怎么会这么大意,气的跑回京城,还答应了赵恒的条件。
别看她一点聪明机伶的模样,实则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傻丫头。初到杭州的那段日子,因为心中的结,她是那样的不快乐,强颜欢笑,精神慌惚,睡不安稳,还会做恶梦,是他废了多少心血才让她有所转变。景璇和爹的事,虽然让他怒不可遏,但她也是无心的,并且知道错了,追着他去了京城,关于他与王佳如的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同她解释,就这样匆忙地离开了,他与她就是这样的误会重重……
他担心她,无论她是曾经那个神通广大的野丫头,还是如今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他都担心她,而眼下有了身孕,还不好好的照顾自己,担心他作什么,他怎么会死,他对她有了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死掉。
在帐内来回不停地走动,景升像只找不着方向的蚂蚁,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冲着万镖怒吼了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不拦她?!我走的时候不是和你说了吗?”
“老七不敢敲晕向姑娘,怕伤了她。况且,向姑娘对恩公一片真心,老七真的下不了手。再则,老七也很担心恩公。”
景升的面容松了松,有些挫败,道:“老七,谢谢你。她的事我自有法子,你也不用太担心。先下去好好休息,到时还要麻烦你。”
营救她的事,他必须亲自出马,他势必要违反军令一次,但如今战事告急,若有差池,失的便是数万将士的生命。若是真是契丹人捉了她,失了羽翼的她落在了那些野蛮粗暴凶残的契丹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一定会没事的,她是那样聪慧机伶,不会有事的。可他的一颗心,要怎样才能平复下来。
身为先锋的他,该要他怎么做?
“啊——不要——”美仁挣扎着从恶梦中惊醒,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没由地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耶律元修领将她扔进了红帐,好多的契丹男人,她的孩子没了,她太害怕了。手抚上肚子,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孩子还在,惊恐地望了望四周,这是那个主帐,她正坐在那个铺着白色皮毛的榻上。
她迅速地起身,方想奔出帐外,帘子被人掀了开来,进来的正是那个耶律元修。
她紧张的连连退后,在摸到案上那个狼首,她将那个木雕狼首抓在手中,大声道:“别过来!”
“你害怕?”耶律元修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契丹狗贼,别再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的,她害怕,她从未感到如此害,即使在萧山面临着要走火入魔爆血而亡,她也从未觉得这样害怕过,因为她肚子有着她和景升的骨肉,而今落在这个残暴的契丹人手里,她要是还能全身而退,那便是妄想了。她不想肚中的骨肉毁在这个契丹人的手里,她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景升,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景升,景升,景升……她在心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你别过来……”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居然怕我怕成这样?”耶律元修已然立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狼首夺下,“是不是有种面临死亡的巩惧感?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去的,我的美人!”咬着牙,他轻拍了她的脸颊,加重了“美人”二字。
美仁抬起头,直视那个面具,问:“你究意想怎样?”
“纯钧剑对你很重要?”
“对!它对我很重要,它是天下间最尊贵无双的剑,只有正直正义刚正不阿的人才配拥有它,而你,你这个肮脏的契丹狗,连给那人提鞋的份都不配。”
“正义?哈哈哈,你居然知道什么叫做正义?原来你的眼里还有这么个词,哈哈哈——”耶律元修疯狂地笑了起来,渐渐止了笑声,他随即厉道,“什么正直正义?什么刚正不阿?尊贵无双?你知道什么叫做尊贵无双吗?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统领八部的耶律元修尊不尊贵?女人,这把剑本就是我的。”
美仁望着耶律元修冷笑了起来:“哈哈,真是笑话,你这个契丹狗贼怎么会懂什么叫做正义之剑?怎么配和剑的主人相提并论?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剑主人?你可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是我耶律元修!”耶律元修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嗤笑,“你完全可以逃掉的,却为了纯钧剑而败,是剑对你重要?还是剑的主人对你很重要?他是你情人?”
“你想知道?”美仁将脸凑进他,阴冷笑着:“你去死,我就告诉你。”
耶律元修狠狠地甩了美仁一个耳光,美仁的左颊上即刻现了五条红印,还有些红肿,一丝血迹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咽下那口血,美仁斜眼狠瞪了他一眼,举起手,毫不留情回击了一个耳光给耶律元修,“啪”的,他脸上的面具被打落在地。
那侧着的左颊之上,从眼角延向左耳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当他缓缓转过脸来的那一刹,仿佛所有一切都停止在一刻。
=奇=美仁愕然,捂住了嘴,禁不住湿了眼眶。
=书=鼻梁挺直,眉形如剑,斜入双鬓,水色薄唇,一双幽黑的眼眸闪现出邪肆深遂的光芒。
=网=同样的容貌,除了那道伤疤,和找不到温情的眼眸,她再也没想到还能能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筒子们,我来更了。
唉其实,我真的好爱小向同学。
可是一开头的塑造让我弄失败了。
唉。。。。。。。
出版的日期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估计是年前吧,反正我知道确切的时候一定会说出来的
咱能更多少就更多少。
其实我蛮喜欢这第四卷的,离开了景升有时候剧情就会有一定的发展,
古代文一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太久,就没啥意思了
尤其是在两情相悦后,我最不擅于写的就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
第九章 羊入狼口
她颤着唇问:“昕大哥,是你吗?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第一次在信阳府衙内,她用追魂香迷晕了他,让他瞧出了破绽,这一次,为了拿回他留下的唯一的纯钧剑,偏偏又是用了追魂香,原本她可以逃掉了,可谁又能想到这个被她大骂契丹狗的男人竟然是昕大哥。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似要捏断,冰冷地道:“昕大哥?美人,你在叫谁呢?听清楚了,我叫耶律元修,乃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耶律元修。你再仔细地看清楚了,可不是你那什么像傻瓜一样,被你时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昕大哥。”
依着那桌案,美仁捂着嘴,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是他,是昕大哥,他还活着。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就算你把泪流干了,哭到眼睛瞎了,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作用。我真想一刀杀了你,但是这样来说太便宜了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没心没肺?曾经景升也这么说过她。她是没心没肺啊,否则也不会连伤了两个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她盯着他愤怒的双眼,从那里她看到了浓浓的恨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曾经那么温柔的昕大哥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残暴的契丹人,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该高兴的,他没有死,还活着,她的罪孽不再是那么深重。
他松开了她,大步走向那榻旁,执起纯钧剑,寒光一闪,那纯钧剑出了鞘,剑尖已然抵着她的下颌。那姿势,那执剑的手法,除了昕大哥,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或许是上天厚爱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