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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数名捕快蠢蠢欲动,在老大一声令下,便一个个兴奋地去办事了。
“都给我站住。向昕,你不要太过分,枉老夫我把你奉为上宾,你竟然抓凶手抓到老夫家人的头上。这里是我蓝家,我要去衙门告你三更半夜私闯民宅。”蓝德宗火冒三丈,一旁新纳的两房小妾不停地劝着,抚着其胸口。
冷哼了声,向昕走向蓝德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其眼前抖开,方道:“蓝老爷,虽然今夜的月色不错,可您也得看清楚了,这张是官府的搜查令。”
蓝德宗连看了几眼那盖着红色官印的搜查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咬牙切齿地道:“好,好,很好,我就等着向总捕能给老夫一个很好的解释。”
一心挂记着美仁,向昕交待了事之后,便飞快地往美仁的住处步去。
未料,人已不在。
该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美仁不可能随意向外跑的。命人四处搜查,自己也在二夫人谢小环的屋内仔细地反复搜查了几次,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弄得向昕懊恼地狠捶那桌子。
原本已经睡下的蓝希凌,在听到青红的述说之后,衣裳也顾不得披一件,只着了件中衣,便匆匆赶了过来。明景升穿戴整齐,慢悠悠地出现在众人集聚的地方,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蓝希凌满是不信,于是对向昕提出疑问:“向大哥,二娘怎么可能是害那些小孩失踪的凶手?你是不是弄错了……”
“是我亲眼见着她双手掐着美仁的脖子,难道是我眼花?我一路追着她到了中院的莲花池,众人都瞧见了,难道是我追错了人?”向昕一脸不悦,冰冷冷地回着,满脑子里想着究竟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娘不可能是凶手。”蓝希群大声地冲着向昕吼着。
“不是凶手?不是凶手,她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跑到美仁房里做什么?若是谈心,需要以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死命地按在桌子上?若我进去晚一步,美仁便一命归天了。”向昕以唇反讥。
蓝德宗沉声道:“群儿,去守着你娘,别让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伤着你娘。凌儿,你看看你一个女儿家还知羞不知羞,穿成什么样,给我回房去。
蓝希群心不干情不愿地离开了,但蓝希凌却仍是守在一旁,咬着樱唇立在那一动不动。
一直静观的明景升,此时也不禁皱起眉头,那小孩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自他来到蓝家之后,会搅出这么多事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蓝府也搜过了,所有人也问话了,美仁依旧不见踪影。
她究竟上了哪去了?那蓝夫人是他一直跟着的,想要杀她的人,如今已经捉到,为何她还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失踪?除非……除非那蓝夫人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是啊,他怎么给忘了,与他交手的是一位高手,但绝非是那蓝夫人,虽然有着同样的香气,但也可能是凶手用以迷惑他的。
“还有什么地方没搜到的?”向昕突然大声地对马安亮问道。
马安亮回道:“后院的明静堂。”
哼,明静堂,又是明静堂。今日若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他向昕便对天起誓永不当捕快。
“为何不搜?”向昕怒问。
“蓝老爷不允,那是蓝家祭祀的圣地。”
“不允?不允也得搜!走!”
向昕领着众捕快快步走向那后院的明静堂,蓝德宗正与两个捕头激烈地争吵着,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揭了那封条,破坏了他蓝家的祖训,扬言要整死他们,而两个捕头却声称不曾动手,争吵的声音彻响着整个蓝府后院上空。
蓝德宗一见向昕带着人过来,便指着向昕的鼻子怒道:“向昕,事情别做得太过火了,即便是魏大人亲自出面也须让老夫几分薄面。”
“蓝老爷,这两个多月来,信阳县附近失踪的孩子还少吗?蓝夫人已经让向某当场捉住,但美仁仍是不见踪影,这事又如何说?”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小环当下还在昏迷当中,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夫尚不清楚,不可能只凭你一面之词便认定小环是凶手。你那侄儿说不定是胆小怕了,许是躲在何处等着你去找他也有可能。”蓝德宗强忍着怒气。
“既然您认定令夫人是无辜的,那向某更应该搜一搜这里。”向昕坚持。
“向昕,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堂堂蓝家在这信阳县内是有头有脸的,你们别太欺人太甚了。”蓝德宗怒道。
“爹……”蓝希凌两面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给我走开,你的账我还没和你算。”蓝德宗一把推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顿时,蓝希凌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虽想离开,但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委屈地背过身去,偷偷地将眼泪抹去。
“何以您一直刻意地拦着不让搜?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那十几条人命全数都葬在这祠堂内?”向昕反讥。
蓝德宗多番审视了向昕,许久,冷冷地开口道:“好,向昕,今日老夫就让你搜,但你可听清楚了,你今日弄得我蓝府颜面无存,若是待会进了这祠堂,搜不到你要的人或是什么证据,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谦让。”向昕下令:“进去搜。”
若大个祠堂,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变得拥挤不堪。烛台被重新点亮,整个祠堂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一眼张望过去,除了那摆放着蓝家列主列宗的牌位和象征着茶神神位玉叶的神案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向总捕,你可看清了。我能理解你们近日来为了那十几宗孩童失踪的案子费了不少神,但也不能冤枉我蓝府,冤枉老夫的妻室。”蓝德宗的声音一阶比一阶高。
向昕睇望了那蓝德宗一眼,并未答话,转首对马安亮几人吩咐:“敲敲有没有什么暗格或机关,给我查仔细了。”
“哼,老夫既然允许你们进来,那就搜吧。”蓝德宗甩了甩衣袖退居一旁。
一行人趴在墙上,地上细细地查探,每一块墙砖,地砖均仔细的敲着。又半个时辰过去,搜寻了一圈,甚至连那列祖列宗的牌位,在蓝德宗阴黑的脸庞下,都仔细地盘看过了,仍然一无所获。
眉头深蹙,向昕一颗心宛如被巨石压住一般,若是那凶手正如他所猜测并非那蓝夫人,而另有其人,他才更为担心。
美仁她究竟上哪里去了?她绝不可能是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绝不可能。
她到底在哪?!
“向昕向总捕,若是再搜不到,就请给老夫滚出去。滚出这里,这笔账,老夫会慢慢地和你算。”蓝德宗厉声道。
“慢。”向昕不死心。
经过两个多月的追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昨夜与那人在这里交手,绝非是他在做梦,今夜美仁出意外到眼下的失踪也绝非是偶然。他对美仁的承诺,即便美仁是睡着的,那也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对着那满脸黑气的蓝德宗,向昕坚持:“失礼了。”
顾不得蓝德宗的怒吼,向昕已然立于那神案前,一掌下去,将神案上的灵位全数拍起,眨眼之间,数个灵位又安安稳稳地落回了原位,纹丝不动的只有那片玉叶。
当向昕的手刚欲触碰,蓝德宗便叫了开来:“你给我住手。”
没理会蓝德宗,向昕很轻易的便拿起了那个玉叶,却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让向昕失望了。神案的背后除了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布满了凌乱的齿口,却并无异样。询问了那蓝德宗,得到的答复是这块碑乃他们祖辈用来晒茶的残石,摸索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明景升一直双手抱胸,默默地立在明静堂门之处静观着事情的进展,见着向昕毫无收获,与蓝德宗却僵在了那一动不动,不禁深吐了一口气,垂下了眼帘。
倏地,在那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一个异样的光芒刺入他的眼眸之中。定睛一看,却见着门砍的缝隙里嵌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好奇地弯下身,他捡起了那个白色的东西,竟是一粒珍珠。
这不是一颗寻常的珍珠,这是一颗在不久之前他才见过的珍珠,一颗极为珍贵的南海珍珠。
捏着这颗珍珠,他回首望了望这间屋子,不禁深皱眉头。不论是被人绑来,还是自己走来,那个让人头痛又麻烦的小子一定有来过这里,否则这颗珍珠不会这么平白的落在这里,何以那向昕执意说这里有问题?还有那小子能以一粒珍珠击碎他的碗,武功定当不弱,而能让他丢了这南海珍珠的人武功只会在他在之上?
他望了望蓝叔,虽是满脸怒气,比起之前向昕要搜祠堂时的神情要理直气壮很多。沉思了片刻,他又看了眼蓝叔,心中判定蓝叔应该是撒了谎。这间屋子一定有暗阁或是密室,而那个地方却是蓝叔不愿示人的秘密地方,或许也是他要找的东西所藏之处。
虽说他不会喝下那碗药,但那小子以珍珠击碎了那碗药,定是知晓那药中有毒,算是想要救自己一命,即便是嘴巴上得理不饶人。那小子之前看似十分心疼这南海珍珠,而如今这珍珠却丢在这里,想来正如向昕所说,他是出了意外。
捏着手中的珍珠,明景升的心中有了决定。
自美仁失踪的那一刻起,向昕已经失出了平时的冷静。他不会放弃的,这里查不到,还有那蓝夫人,他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向昕再度扫视了四周,最终攥紧着拳头,不甘心地咬着牙,低声道:“走。”
从明景升身边擦过的那一刹,一个细微的声音传进了向昕的耳中:“这间屋子尚有问题。”
这声音小到也只有向昕一人听见而已,向昕顿住脚步,疑惑地转身注视着身后的明景升,而他则是满脸微笑着对着自己,并不似曾开过口。
向昕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转首扫视了四周,又开口对那几名捕快道:“最后一次,给我搜仔细了。”
第十七章天一圣经
下了那石阶,不知都恒按动了什么机光,那两块砖头又自动合上了。原以为这里将会是一片漆黑,孰料,甬道的两壁之上点着以动物油脂所制的长明灯。
“走。”都桓仍旧以手锁住美仁的咽喉。
“大哥,都说了要手下留情的嘛。”美仁依然嘻皮笑脸。
甬道不是很长,尽头是一间密室,意料之外,美仁未曾想到这明静堂的玄机竟是这下面暗藏了一个宽敞的密室。
这间密室,说大不算大,说小不算小,却整齐的排列着几口木质的大箱子。美仁想努力地张望几眼,无奈脖子却被那都桓死死地卡住。
蓦地,某处异样灿烂夺目的光芒吸引了美仁的目光,在密室的最右侧摆放着一口敞开的箱子里竟堆满了金银珠宝。
哇,这蓝德宗还真是有钱,她知道卖茶叶可以很有钱,但没想到原来卖茶叶可以这么有钱,那她可以叫悦姨以后考虑不用开妓院,不用杀人越货,一样可以赚大钱,笑。
最意想不到的事,那箱子旁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眈了一眼,美仁忍不住地大笑出声,因为那幅画上是一幅非常香艳刺激的图,这东西当初美仁可是在倚笑楼内天天欣赏,天天观摩,孰料在这样的情形下,竟然能见着这久违的春宫图,真是倍感“亲切”。
美仁大笑出声,道:“意外,真是意外!没想到都大哥有如此特别的嗜好,早知小妹在来此之前一定多备几份‘厚礼’,这样交易起来也方便些。”
“这不是我弄来的。”都桓立即高声的反驳。
不是他,莫非是那蓝德宗?美仁在脑中快速搜寻着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