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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若影闻言止住了动作,起身看向玄帝不明所以。
玄帝又道:“那时天色虽然已暗,可是这发簪在月色下依然能发光,所以朕记得你当时将这发簪送与了她,而后才离开了营帐,不知道朕是否有看错?”
若影更是纳闷不已,她何时在离开营帐时见过玉如心?又何时将发簪送给她了?他究竟是为了帮她脱罪,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她怎么都想不透究竟是为何。
玄帝总是让她难以捉摸他的心思,有时候即使在笑,却让人看着发寒,而莫逸风又何尝不是像极了他。
突然想到自己方才所见,她眸中一怔,刚要开口,却被莫逸风给拉住了。
“父皇没有看错,那时儿臣正在周边查看,怕会有匪徒或野兽出没,想来影儿是许久见不到儿臣便出来相寻,而儿臣回来之时正好也看见影儿正与玉夫人有说有笑,手中还拿着玉簪给玉夫人,而后见影儿离开了营帐,儿臣便与影儿在月夜下散步,半路又遇见二哥,便同行了。谁知听到了锣鼓声,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匆匆赶了回来。”
玄帝微眯着眸光看向躬身抱拳不卑不亢的莫逸风,顷刻,浅浅勾唇:“老四的玉夫人一向性子顽劣,朕猜测她是拿了这玉簪后便离开了营帐不慎走远了,谁料遇到了匪徒,玉夫人不忍玉簪被夺便与匪徒抵抗,却在争夺之时玉簪被***了心口毙命身亡掉下了山去。”说到此处,玄帝转眸看向莫逸萧问道,“老四,你说呢?”
莫逸萧原是有些魂不守舍,一听玄帝唤他,惊得身子一僵,忙支吾道:“如心的性子的确如父皇所言,而父皇和三弟都看见了三嫂将玉簪给了如心,想来不会有错。”
虽是极力克制,可在莫逸风和若影听来,依旧隐藏不了他声音的颤抖。
若影拧了拧眉心,心里纵然不甘,终是没有违背莫逸风的意思。
莫逸谨和莫逸行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转眸看向莫逸风,见他蹙眉不语若有所思。
玄帝深吸了一口气后,转眸道:“好了,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冯德,派人将玉夫人抬回厚葬,加强巡营,尽除盗匪,以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是。”冯德领命后立即派人照搬,而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盗匪自然也是要去捉拿的。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除了无辜丧命的玉如心外众人都安然无恙。
若影望着玉如心从眼前被人抬过,看着她指甲缝中的证据,紧咬着唇腥红了眼眸。
回到营帐,若影抬眸质问道:“你为何要说谎?”
“既然父皇都不愿追究,何不就此平息风波?”莫逸风扶着她坐向床榻。
若影气恼道:“不愿追究?平息风波?她死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死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否则呢?”莫逸风轻问。
若影气得骤然站起身:“她明明是被人谋杀的,我看见她的指甲中藏着证据,而那个处心积虑要诬陷我们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
“你以为父皇没看见吗?”
“什么?”
若影的气愤情绪一下子凝结。
莫逸风轻叹一声,伸手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父皇若是没看见,为何会说那些话?那个时候父皇正在泡温泉,又怎会看见你和她说话,还看见你将玉簪给了她?若当真一开始就看见,为何要等到你发现了证据才说?”
“你也看见了她指甲中的证据了?”若影很是错愕。
莫逸风点了点头。
“那为何……”她刚想问为何玄帝突然改了口,后来一想,顿时恍然大悟。
玄帝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包庇真正的杀人犯,而能让玄帝如此不惜做伪证而包庇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而玉如心,就这般枉死了。
一夜夫妻百夜恩,莫逸萧竟是为了陷害她而杀了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妾侍,该是多么心狠手辣,而她对莫逸萧来说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能让莫逸萧如此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柳毓璃。
若是她赔了性命,柳毓璃就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嫁给莫逸风,而莫逸萧究竟是有多爱柳毓璃才能做如此的抉择?
思及此,若影不由地为玉如心而心痛不已,玉如心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夫君,甚至为了能讨得自己夫君的欢心想尽一切办法,前段时日还说刚学了一首曲子,最适合与他琴剑和鸣,谁知今夜她的夫君便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亲手杀了她,九泉之下的她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痛多一些?
而莫逸风,他应该也是极痛的吧?
玄帝在以为是莫逸风所为之时,竟是没有一丝怜惜地质问于他,若不是后来情况有变,恐怕他已经将莫逸风押回帝都的天牢,可是当他看见属于莫逸萧的罪证之时,竟是立即替莫逸萧作了伪证,孰轻孰重,一眼明了。
难忍心中的痛,她扑进莫逸风怀里之时无声地落下泪来,莫逸风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久久未语。
“莫逸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骗我,一定要说实话。”若影抬眸看他神色认真。
第147章 我怎舍得杀你
“你说。”莫逸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轻轻给她拭着眼泪。
若影轻垂了眉眼,心底百味杂陈,方才玉如心的尸体被抬出去的那一刻,她看见莫逸萧竟是松了一口气,毫无怜惜与内疚,她替玉如心而不值,却也让她感觉到害怕。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仍然泛红的水眸看向莫逸风,轻启朱唇道:“你当真那般喜欢儿时记忆中的小女孩?”
莫逸风不料她会有此一问,可是看着她的容颜,他轻笑一声抚着她的容颜低应道:“嗯。”
若影也没想到他会答得如此干脆,也丝毫不害怕她会介意,不由地心底一阵失落。沉默顷刻,她又试探地问道:“如果哪天她真的出现了,她让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做?栎”
“我怎舍得杀你。”他无奈轻笑。
她微微一怔,又道:“若是让你离开我呢?”
“你休想。”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上了她微启的朱唇,蜻蜓点水之间已让他感觉安心涪。
“那如果我让你杀了她呢?”她怔怔地望着他,终究是难以从玉如心被莫逸萧害死这件事情上脱离。
“你不会。”他勾唇浅笑间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置于床榻之后倾身覆了上去,咫尺的距离,彼此呼吸可闻,见她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答案,他轻啄了她的眉眼,淡笑言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
若影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整个人撞进他深不见底的双眸中。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对她许诺过任何事,而这并不属于情话的话,却让她顿时朦胧了视线。
柳毓璃一直等在营帐内许久,却终是不见莫逸萧前来,不由地来回踱着步子,指尖更是深深刺入了掌心。就在她等不及要去找莫逸萧时,外面突然传来动静,随后莫逸萧悄然进入了营帐。
“在等我?”莫逸萧笑着上前,正要抚上她的脸,她却气愤地伸手挥开。
“你终究是框了我是不是?”见莫逸萧敛住了笑容,柳毓璃怒道,“当初是谁保证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的?为何到最后她还是平安无事?”
莫逸萧抿了抿唇,静默顷刻,咽下心头的怨气沉声言道:“我说过,普天之下我不会负的人就只有你。”
“说得好听,那结果呢?你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柳毓璃一声轻笑,满是嘲讽之意。可是下一刻,她腰身一紧,他已将她拥入怀中,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他宽阔的胸膛,使得她脸色一变。
“毓璃,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夫人。”他的声音环绕在耳畔,浓情蜜意却终是换来他的嗤之以鼻:“在我心里,只有莫逸风才是我将来的夫。”
莫逸萧的脸色骤然一白,心仿若被人紧紧攒在指尖。
“你还没有向我解释,为何突然改了口?皇上又为何会帮衬着他们?”柳毓璃冷声问道。
莫逸萧缓缓放开她,紧紧地凝着她的视线,蓦地,又转过身去。就在柳毓璃以为他要离开之时,他突然开了口:“你没有看见你的香囊上掉了一颗小珠子吗?”
柳毓璃闻言立即垂眸望去,果然看见自己腰间的香囊上少了一颗用来点缀的香珠,而这种香珠是莫逸萧以前出使番外时替她带回来的,整个帝都怕是只有她一人所有,可是,这与那件事情有何关系?
莫逸萧虽然没有回头,却已经猜到了她的疑问,未等她说出口,便说道:“父皇已经看见了。”
“什么?”柳毓璃一怔,“那为何……”
“方才父皇找我去谈话,为的就是此事。也因为父皇已经看出了是你我所为,这才说了那些话,若是我再提出要细查,你以为你能逃得吗?即使我有心保你,你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方才玄帝找他时他心里已经有了底,却没想到他还怀疑他和她有染,也幸亏他当时极力否认,这才免于柳毓璃被惩处。玄帝最忌讳的便是青楼女子,自然也忌讳不守妇道之人,一旦被发现了什么,恐怕柳毓璃的下场便是和当年的容妃一样了。
思及此,他终是有些后怕,虽然当时极想让玄帝赐婚,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她在他心里,终究是有着任何人难以超越的位置,若是她当真这般想嫁给莫逸风,他便如了她的愿,至少他曾经拥有过,哪怕是就现在这样的关系,他也心满意足了。
走出柳毓璃的营帐,他却感觉越发难以呼吸,心竟是这般痛。他没想到在她心里他竟然这般没有存在感,一丝一毫都没有,可是他却为了她……
今夜他与柳毓璃在永王府所属的温泉池边时,不料被前来泡温泉的玉如心撞见,他本想警告几句就放了她,谁知柳毓璃却怕事情败露,所以想要将玉如心杀了,莫逸萧原本想将她一剑刺死,柳毓璃却从袖中取出了一支玉簪***了玉如心的胸口,莫逸风怕被人查出是她所为,便又将玉簪直刺入心底,当时他还想将玉簪拔了,柳毓璃却说这样更好,反正玉簪不是她的,而是若影的,莫逸萧向来纵容着她,便为了她将曾经同床共枕的小妾丢入了山崖,而后陪她演一出戏。
而玄帝找他谈话之时因为气恼而给了他重重一巴掌,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在来之前已经敷了药,可是脸上依旧有些红肿,然而她却视而不见,心里只想着莫逸风,只想做莫逸风的女人。
抬手覆上面颊,敷药之前都没有这般火辣辣的疼痛,现在竟是痛得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翌日,玄帝带着莫逸风他们去狩猎,萧贝月因为玉如心的惨死哀伤过度,所以提前回去了,若影虽然在临行前和她说了几句话,却终是没有问出些想要的答案。而后一想,萧贝月这般深爱着莫逸萧,即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连玄帝都包庇着,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反而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影终究是惆怅万分。经过莫逸萧的营帐时,若影脚步一顿,眼波一转正要打算进去,却被外面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果然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连待遇都与旁人不同,不过而后一想,那夜她在他的房间和书房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相关的医书或解药,他又怎可能将这些带到此处?
眼看着又要到十五了,她心里也急了,竟是有些乱了方寸。
耳边传来依稀的马蹄声和喝彩,她淡淡勾起了唇角苦涩一笑。朝阳国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擅于骑射,却惟独她这个不属于此处的人擅于开车,来到这里终究是无用武之地。
莫逸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