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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又在胡言乱语。”莫逸行无奈地打断了他的话,“也幸亏是三哥,若是换成四哥,也不知道会闹成怎样了。”
“嘁!”莫逸谨听闻莫逸萧,很是不屑,“他府上的那些庸脂俗粉送给我我都不稀罕,他那王妃,根本就是个牵线木偶,若不是她的眼睛还会动,我还以为她手脚当真是系了绳子,四弟说什么是什么,都没有些自己的想法,四弟纳了这么多妻妾,她也从来都不抱怨一句,哪怕是一个抱怨的眼神都没有。“那……女人不就是应该这样相夫教子的吗?男子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常见之事,更何况四哥是永王,娶妻纳妾更是理所应当的,为何四嫂要抱怨?”莫逸行疑惑道。
莫逸谨,伸手轻叩了他的脑门:“所以说你是情场中的白痴,就跟个木头似的,和你这三哥真是半斤八两。女人若是连吃醋都不会只有三个原因。”
“哪三个?”莫逸行摸了摸吃痛的额头问。
莫逸谨扬了扬眉:“其一,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
“不可能,我见四嫂看四哥的眼神,就不像是没有感情的。”莫逸行道。
“其二,那女人背地里偷汉子,有情郎,所以对于自己丈夫娶多少妾侍都不放在心上。”
“那更加不可能,四嫂温柔贤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情郎。”
“其三,那女人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莫逸行闻言长大了嘴怔怔地望着他,正听得认真的莫逸风听到第三点之后嘴角忍不住抽搐。
“好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莫逸风起身道。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莫逸谨抬眸看着他。
莫逸风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担心影儿一个人在府上会有危险。”
莫逸谨和莫逸行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的确不太平,还是小心为上。
走到门口,莫逸风顿住脚步转身道:“科举之事还是盯着点,以免被钻了空子。”
“放心,我们会留心的。”莫逸谨放下银子后起身走上前。
有些事情原本想要再晚个一年半载,可是最近莫逸萧太猖狂,所以他们不得不将计划提前,不过东、西二营还是柳蔚的人,所以他们要增加扳倒莫逸萧的胜算,必须要从文官着手。
莫逸风回到三王府后便径直朝月影阁而去,可是当他来到月影阁时,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他心头一惊,急忙走出房间示意隐卫出现,当隐卫告知他若影去了书房后,他隐隐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顺着四处挂着红灯笼的抄手游廊朝书房而去。
书房内果然亮着灯火,莫逸风方才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伸手推开了书房门,却见若影坐在他的座椅上阖眸睡着了。
莫逸风淡淡勾唇而笑,轻轻走上前去欲将她抱回房间,可谁知他刚走到她跟前,她就猛然惊醒,仿佛遇到刺客般震惊地看着他且伸手做了防备。见状,他不由地心头一刺,从何时起,就连在三王府她都不安心了?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他抬手轻捋她的发丝,眼中掩去方才的刺痛,换上了无尽的宠溺。
若影抿了抿唇,低眸打量着自己,没想到方才一时头晕竟是睡着了。也幸亏她在睡前已经将那两张休书藏于衣襟,否则他这么站在她身侧,早就该看见了。
“很抱歉,占用了你的书房。”她缓缓站起身,有礼却疏离地与他说着话,看不见他眼底闪过的沉痛,转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可当她正要开门之际,一直有力的手扳过她的肩并将她拥入怀中。
“影儿,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看着她对他越来越疏离,他终是忍受不了了。
他不喜欢这样,从来都不喜欢她这样,他想要看见那个一直黏着他的傻丫头,他想要看见那个一直蛮不讲理的傻丫头,他想要看见那个一旦他对别的女人好,她就气得跺脚的傻丫头。如今的她对他就像是个陌生人,就如同他第一天将她带回府,她对别人的态度那般,这让他不舒服极了。
久久未能得到她的回应,莫逸风担忧地放开了她些许,低眸捧起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
若影因为他的一声“解释”心头钝痛不堪,指尖缓缓攒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连带着脸色都丝丝苍白。她始终都没有开口,也不惧怕与他对视,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看他作出怎样一番解释来。
莫逸风原本有千言万语要与她说清楚道明白,可是,看着这样一双隐隐带着恨意的双眸,他竟是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原谅?说是父皇的意思?说万不得已?说因为听了那山贼的话之后气恼得想要将他一掌击毙?说自己是一时失手才会让她没了他们的孩子?
万般解释都无法弥补这一切,就算是他听起来也像是在狡辩,他又有何面目得到她的谅解?
“影儿,我知道说再多也无用,但是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没人能再伤到你,没有任何人。”莫逸风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更不是一个善于向别人解释的人,从十岁那年他便失去了那样的能力,所有的事情他只有做却不会说。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何只有眼前之人能让他有抓狂的冲动,也只有她有这个能耐,因为她是她。
若影自嘲一笑,方才她竟然还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万不得已的苦衷,原来他也知道一切的解释是如此苍白无力,而他的保证她已经不会再如往日那般坚信不疑。
“多谢三爷。”她淡淡弯了弯唇角,笑容不达眼底,转身想要离开,可是身子却依旧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影儿,你别这样。”他担忧地看向她似笑非笑的容颜,感觉眼前就像是个陌生人。
若影抬眸看向他,淡声反问:“那三爷要让我怎样?读那些让女子三从四德的书?还是不要蛮不讲理?我想这些我已经做到了,三爷还有何吩咐?”
“我……”莫逸风突然发觉他之前的确是说了许多次这样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她当真做到了,他又觉得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原来他并非真的要那样的她,他要的还是原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有时候气得他火冒三丈的率真样。
“不需要这样,我收回当初的话。”莫逸风是真心想要让她变回以前的样子,哪怕是她怪他、责备他、打他,也会让他觉得她还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若影闻言轻笑:“收回?所以你不小心让我怀了身孕,也就想办法解决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我没有!”
“这次虽然是莫逸萧的设计,可是你就将计就计趁机除掉了我的孩子,好让你将来的正妃拥有嫡出长子是吗?”言至此,她的眼眶顿时一红。
莫逸风感觉眼下当真是百口莫辩,他不能将当初她母亲谋杀习嫔和婉公主之事告诉她,因为担心她记起了当初伤心往事而崩溃,又不能任由她误会是他故意而为之,否则她此生都不可能再原谅他。
万难的境界下,他紧紧扣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句让她听个仔细:“影儿,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你,我也不知道你已经有了身孕不是吗?若是我知道了你怀了我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杀死他?什么正妃侧妃,我最期盼的是我们的孩子。”
“你想要知道我怀孕还不容易,太医上次给我把脉之时就应该已经诊断出了不是吗?只不过是我被蒙在鼓里而已。”想当初她为了隐瞒冰蚊针之事谎称自己胃疾发作,如今想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没有,真的没有!太医根本没有诊断出喜脉,而未诊断出喜脉的原因是……”原因是她中了冰蚊针,冰蚊针能够紊乱脉象,所以太医根本无法诊断出是喜脉或者是其他病症。
可是这个真相他刚要说出口,却又难以启齿,因为即使他知道了冰蚊针一事也于事无补,他根本没有能力将她心口的冰蚊针取出,这一点让他挫败极了,所以他更加不想让若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中冰蚊针一事,他还失败得无法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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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因为他有人性
曾记得她亲自去永王府,却没有跟他解释任何原因,也是那一天他让她熟读《内训》这样的书,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为了自己找解冰蚊针之方,而她也没有将希望寄予他身上。
前段时间他也多次夜探柳府搜查相关解药或者医书,却依旧空手而回,那时候他恨不得将中了迷魂香的柳毓璃杀了,可是他不能。只要柳毓璃还活着,只要莫逸萧还活着,若影就还有希望,所以他不能让他们这么快死。
所以到现在,他不想告诉若影他已经知道真相的事实,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一个不可信之人,不可靠之人。他想要抓紧时间尽快找到解冰蚊针之方,以此来求得她的原谅。
他终于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莫逸萧在柳毓璃跟前永远像矮了一截,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在乎,而他此时此刻不就是如此?
书房里陷入一片寂静,若影的心点点下沉熨。
“可能是因为当时你胃疾发作的关系,太医又被我给吓住了,所以才乱了心思竟是没有弹出喜脉。”莫逸风想了想,终是相出了一个理由。
若影听到“胃疾”二字,顿时脸色一变,低眸细想,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难道是冰蚊针导致了太医无法探出喜脉姐?
思及此,她心头一跳,再看莫逸风,她眸光闪烁地移开视线,随后淡声道:“嗯。”
看着她的神色变化,他知道她也猜到了,可是她还是没有说,而她的眼中似乎隐藏着一抹怕他知道的神色。
这个感知让他心头一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终是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气氛,转身走出了书房,而莫逸风亦是立即跟了上去,却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边走着。直到走到月影阁,她伸手推开卧房门,直到他一定会跟上,她也没有将他拒之门外,全然是一副相见陌路的模样。
她的眼波淡淡扫向身后却没有回头,转身走到屏风后面换了寝衣,随后走到梳妆台前缓缓摘下发簪等饰品。
在镜中看见莫逸风依旧傻傻杵在原地,若影顿住手中的动作淡声道:“三爷是在等妾身替您更衣吗?”
莫逸风背脊一僵,抿了抿唇走到屏风后。
趁着莫逸风更衣的功夫,若影急急将衣襟中的两张休书藏到了梳妆台最底下的首饰盒内,而等莫逸风更衣出来之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面朝里阖眸睡了。
但是莫逸风很清楚,她只是不想面对他而已。
面对着她侧身睡下,突然想到那山贼的狂妄态度,他忍不住蹙了眉心,却终究是一道低醇的声音溢出唇瓣:“为何要救那山贼?”
若影睫毛微颤,淡淡拧了拧眉心随后又恢复如常:“因为他有人性”
莫逸风顿时没了声息,抬手挥落帐幔,心渐渐下沉。
帐幔落下,将他们与外界阻隔,独留下他们二人的空间,可是他们的心似乎相距天涯。
入夜,若影突然被噩梦所困,梦中她被两个人追杀,可是她看不清那两个人的面目,只知道他们一直喊着“叛徒”二字,她很无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而她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最后她竟然逃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若影最终被噩梦惊醒,视线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在床上,理清思绪之后才想起这里是三王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做噩梦了?”莫逸风坐起身帮她拭去额头的汗,撩开帐幔下床取了一杯热茶过来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