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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训妃成瘾-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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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也敛回了她的思绪。

若影转眸戒备地望向他,手不自觉地提了提被子,见来人面容俊朗眸色清澈,年纪约莫三十有余,并不像是登徒浪子,于是她低声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嘶哑得离开,而且刚说了一句话就干咳起来。

男子将一碗粥放在她床边的高凳上,随即转身帮她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你得了风寒,要多喝水少说话。”

若影也顾不得许多,几口就将杯中之水喝了一干二净,可是此时让她少说话似乎不太现实,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见他将她手中的茶杯接了过去,她又立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安谦然,只是一名医者,所以不能见死不救,只是……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那名自称叫安谦然的男子看着她问道,“为何你身上会中冰蚊针?”

第177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3)

虽说他是一名医者,可是他从来不会随便救人,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医者。悫鹉琻晓那夜他去帝都办事回来,就见她晕倒在城门口,守城门的士兵想要将她拖至一旁,他却不知为何俯下身子探上了她的脉搏,当他发现她竟然中了冰蚊针时,便毫不犹豫地将她带了回来。

若影因为他的这一问,心猛然一撞,没想到连宫中御医都查不出她中了冰蚊针,他却一眼识破,此人的医术竟是在御医之上,就是不知为何他宁愿屈就在此,也没有去宫中为官。

“只是有人不想让我活在这世上,所以就让我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若影苦涩一笑,想到了她新婚夜柳毓璃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多恨她。

安谦然微微蹙了眉心,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那封信笺,虽然他未拆封,可是信封上的“休书”二字赫然在眼前。

“都已经把你休了,又何必做得那么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倒是一如往常丝毫不念恩情。”他轻启薄唇幽幽言语,思绪似乎隐隐飘散旄。

若影望着他的神色,再听着他方才的话,顿时一惊:“你认识他?”

如若他与莫逸风认识,那她不是很快会被他送回三王府?她不想面对自己的丈夫坐享齐人之福,所以选择离开,可是如果眼前的男子与莫逸风相识,那么她终究还是逃不开那样的命运。

都说在感情里,两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用情浅的那个会先放弃,两个女人追求一个男人,用情深的那个会先放弃。或许,她就是那个女人。即使她爱他至深,却要成全他和别的女人崞。

不过而后一想,他方才说“他倒是一如往常丝毫不念恩情”,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太好,这样想来她也放心了不少。

安谦然放下信笺淡淡一笑:“不过是有一段师徒之情罢了,不过缘分甚浅,已了却了师徒之情。”

若影错愕地凝着他,细细想来莫逸风根本就不懂医术,又哪来与他有师徒之情?而他似乎是因为她身上的冰蚊针而认定了休她之人就是他的徒弟。

脑海中千转百回,蓦地,莫逸谨的话印入了她的脑海。他曾告诉她,莫逸萧有过一个师父,但是因为他背叛他师父而被逐出了师门,从此莫逸萧就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个从未在人前以真面目示人的师父,有人慕名想要去寻访,皆是沮丧而归。

再抬眸看他,想不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竟然会成了救她之人。

此时,若影也不急于解释她并非是莫逸萧的妻妾,而是想到了每月十五都让她痛不欲生冰蚊针,于是哑着嗓音急问:“你是他师父,一定知道如何解冰蚊针之毒是吗?”

“解毒并不难,只是要让冰蚊针从此消失在体内需要时日。”许是觉得与眼前的人有缘,他并未有所隐瞒。

若影闻言心头一喜:“无论你要多少时日都可以,只要能帮我取出冰蚊针就成。”

安谦然转身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她满脸欣喜的模样,冷不丁地泼了她一盆冷水:“我没那个闲工夫。”

若影张着嘴惊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医者,救人竟然救一半。

见她吃惊的模样,他淡声道:“放心,你已经吃了半颗解药,还死不了。”

若影再次满是疑惑,正要问他什么半颗解药,可是随后一想,或许是他救她之时给他吃了半颗。可是这般想来她更是郁闷:“你怎么能救人救一半啊?”

那解药究竟有多么精贵,竟然只给她吃半颗,确实是死不了,可是她会每月都受尽折磨。

安谦然没有理会她,见她已经醒来,转身便准备离开/房间,谁知他刚转身,若影便再次叫住了他:“那个……你家娘子呢?我还没有谢谢她。”

“未曾娶妻,何来娘子?”安谦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一问,转眸疑惑地望着她。

若影闻言扒着床头哑声惊呼道:“你没有娶妻?那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你?”

原本还在设想或许是他的妻子太胖或太瘦,衣服不适合她,所以给她换上了他的寝衣,虽然让别的女子换上自己丈夫的寝衣如此大度有些让人错愕,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是他给她脱光光后换上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接近她不愿相信的事实。

安谦然却没有像她这般大惊小怪,只是淡淡回眸道:“不过是一具皮囊,男人与女人又有何区别?”

若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却依旧忍不住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可是抬眼朝他看去,他似乎并不以为意。虽然是医者,可是好歹也要忌讳些,怎会如此……不顾男女之别?

“可是……”

“难不成我不拿着你的衣服去烤干,直接将你放在架子上去烤?”

安谦然见她支吾着手足无措的模样,一句话便将她说得再次噤声。

“难道你也这么对过别人?”若影顾着勇气问出了口,若是他对所有人都如此,她也就认了。

谁知安谦然却道:“没有。”

若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眸:“那你为什么就、就、脱了我的衣服?”

“不是脱,是换。”他纠正道,见她依旧满脸的气恼,他又淡声道,“那我总不能因为帮你换过衣服,所以要去扒了别的姑娘的衣服吧?”

若影再次语塞,还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医者,简直将她气得七窍生烟。

“我的衣服呢?”若影气恼地问道。虽然他看起来面目端庄谦谦君子,可是难保不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安谦然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提醒道:“一会儿干了给你拿来,但是你今天不能下床好好歇着,除非你想要像昨夜那样晕倒在路上,随后被人拖到乱葬岗。”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响,若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心里终究别扭得很。

不过他说得没错,她的体力有些透支,方才说了这么多的话,此时是又累又饿,转眸看向那一碗清粥和一些菜,终是将碗端了起来。

喝完粥后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待她再次醒来之时因一阵药味扑鼻而来。其实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对药味极其抗拒,哪怕在睡梦中都能被这种气味惊醒。

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安谦然刚将药碗放在她床头,见她正好醒来,便一边伸手将她扶起一边说道:“起来把药喝了,午饭刚做好,喝了药就可以吃饭了。”

若影发现不知何时她早上喝的粥碗已经被清走了,而她一睡竟然又睡到了午时。

“谢谢。”她从他手中接过药碗之后蹙眉望着那一碗黑得不见碗底的药,还没喝就有种反胃的感觉。

“药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安谦然虽然看似斯文有礼,可是不知为何总能找事与她抬杠。

“我知道,我等药凉一些再喝。”虽说人在屋檐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只听他轻哼一声后就这么坐在她床沿,她虽未抬头,却感觉他已经将她看得通透。

虽然他看起来三十有余,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就仿若早已看透了世间沧桑,更是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思,就比如现在,他分明就是看出了她对药的抗拒,所以也不急着离开,更是没有好言好语的劝慰,只是静静地坐在她面前看着她。

被他这般看着,她始终是难以拒绝他的好意,一咬牙将药一饮而尽。

“又不是让你喝毒药,用得着这种赴死的表情吗?”他冷哼了一声后接过空碗准备离开。

若影急忙道:“我……可不可以再借住几天?”

虽然她还没有走出房间,可是直觉告诉她,在这里很安全。更何况此时的身子根本不容许她长途跋涉,所以除了暂时留在此处之外她根本别无选择。

安谦然转眸看向她后淡声反问:“若是我不同意,你能马上走吗?”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若影因为他的古怪性子而郁闷不已,但是所幸他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而且还不仅照顾她的病,还照顾她的饮食,算得上是个好人。

没一会儿,安谦然又折了回来,这一次他手中还端着盥洗之物,虽然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将手巾在热水中洗过后拧干拿了过来,但是足以让她为之湿润了眼眶。

“谢谢。”此时此刻她除了这两个字当真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因为他们毕竟素不相识,更何况他认为她是背叛师门的莫逸萧的妻妾,但还是对她这般照顾实属难得。

“你的衣服干了,一会儿换上后起来吃饭,我稍后把饭菜拿进来。”他的脸上始终只是淡漠的神色,可是他的举动却比那些时常说甜言蜜语的男子要可靠得多。

入夜,安谦然在房中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床铺,虽然与她相隔一定距离,但还是把若影吓了一跳,听到动静后立刻起身朝他看去:“你要睡这里?”

安谦然刚睡下,见她这般大惊小怪后冷声道:“这里就一个房间,难不成你要让我天寒地冻地睡外面去?”

说完,他便再也没有理会她,转身给了她一个背影。若影听他这么一说,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是她寄人篱下。更何况他们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旁人议论些什么,再说,貌似这里也没什么旁人。

或许是担心她多想,所以他并没有熄了烛火,这也称了若影的心,所以很快她又睡去了。

因为安谦然的照顾,才过三天若影便恢复了体力,精神也好了,除了还是会有些轻微咳嗽,她与康健之人无异。安谦然说要再继续喝几天的药方能痊愈,她虽然不乐意,但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拒绝。或许自己也想快些痊愈,好早早离开这里。

当若影走出这个屋子之时,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出了帝都,而且四面环山前有小桥流水,不远处还有竹林,最主要的是几乎无人经过此处,当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并且安居在此的?”站在门口,她好奇地问一旁正在捣药的安谦然。

安谦然睨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打算要回答她的意思。

或许是经过这三天的相处,若影也习惯了他阴阳怪气的性子,所以对他的冷漠态度也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上前蹲下身子问他:“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别怪她多问,只能怪他的性子与他的年纪太不符了,若不是之前遇到过莫逸风,她定会以为像他这样看起来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却有着年过半百之人的老成定是受过什么磨难。

不过回头一想,莫逸风又何尝不是从小受过磨难才会有如今的沉着性子?

思及此,她不由地心头一刺,明明要远离他的世界,却又不知不觉想到了他,也不知道他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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