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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一面往外走,一面叹着气道:“我那的梅花可是没话说的,可惜今年雪下得大了些,没有往日里那般优美多态了。”
说着便命九嬷嬷唤了丁?薇出来,茵姐儿和尧哥儿也出来相送,见着二太太,便上前恭敬的行了礼。
二太太不住的夸赞了他们一番,才携着丁?薇回了紫梅苑。
☆、第十一章 痊愈
这些时日丁府上下既是忙碌又是热闹,四喜也恢复的极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连胡大夫都极为诧异,再次前来为其详细诊断了一番,“真是奇了,真是奇了,不足十日却能恢复如此,着实少见。”胡大夫捋着胡须,满脸惊叹。
从医至今,他还从未见过。
被打的皮开肉绽,伤筋动骨,没个数月,岂能见效?可是眼前这四喜,确实不足十日便已基本痊愈,他实在无法用自身所学所见来解释其原因。
四喜自个也觉得好的极快,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穿越到这具躯体内之事,便觉得一切皆是有可能的!
“…四喜,娘亲扶着你去院里走走可好?”这些日子里,四喜最多在房内来回走走,还未曾出过房门。见眼下院内的人都出去做活了,夏雪想着让女儿出去透透气。
这些时日里多亏了眼前这位娘亲悉心照料,她才能好的这么快。虽说事实上并不熟悉,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外加不知是否原先身体主人的原因,还是让她对这位娘亲有了些亲切之情。
四喜点了点头,在娘亲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来到院里活动筋骨。
今儿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雪都被晒化了些。微风轻轻的吹着,虽有些寒冷,但对于一个重获新生,身体健全的人来说,真是心旷神怡,心情舒畅呀。
只是今后又该如何呢?这个身份是个小丫鬟,难道真的到这里来伺候别人?想到这里四喜心中好一阵郁闷,心有不甘啊!
见四喜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夏雪以为其身体不适,忙急急关切地问道:“四喜,可是有哪里不适?还是走累了?要不娘亲去端把椅子来让你坐下可好?”
四喜这才缓过神来,抿嘴一笑道:“娘亲,我已经痊愈了,您不必担心。只是太久没有出来透气了,觉得有些不适应。”
夏雪笑了笑,摸了摸四喜的脑袋,“傻孩子,才几日而已,怎就不适应了?以后若要为二少奶奶当差,定要多留个心眼,莫要再被抓了把柄白受这份罪才好呀!”夏雪说着说着便叹起气来。
由于没有原先主人的记忆,这四喜为何要受罚,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得了一些。看样子应该是被二少奶奶所打,至于为什么打,好像也没有意义了。
人家是少奶奶,打个丫鬟实在正常不过,四喜觉得没必要再深究。只是日后若还要去给她当差可如何是好?见娘亲的样子好似很怕那位二少奶奶。
“娘亲放心,日后我定当小心伺候,想那二少奶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刁难与我。”四喜也学着她们说话的口吻道。
夏雪微顿,见四喜如此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二少奶奶为何为难她们,全丁府的人都知晓,只是没人敢放在嘴上说。难道四喜忘了?
将女儿搂在怀里,喟然长叹道:“娘亲的小四喜已经够小心谨慎的了,都怪娘亲害得你一生遭人厌弃。”说完眼里噙着泪水凝望着四喜。
四喜不解娘亲此话为何意?见她这番样貌,想必一定受了不少欺辱。此刻又实在不便多问,只好日后再慢慢探问详情。
经过夏香阁的人,都不禁好奇地探头,望着已经能下地自由走动的四喜,好生稀奇。
“…咦?这四喜怎好的如此之快?”
“…大太太连千年人参都赏了,能不快吗?”
“…也是,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杂种而已。”
一群仆妇说完嗤笑着从夏香阁门前离开。
此刻雅轩堂的内室里,吕霖甫一面赏玩着里面的一些稀罕古玩,一面有些心不在焉,“爹爹下回何时再来京都,我带您去那里最大的古玩店瞧瞧。那里的稀罕物件真是极多的,听说好些个都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极为珍贵。”
此刻只有吕霖甫和丁老爷独处,并无旁人。
丁老爷显得颇为兴趣,“哦?…那些个地方我都去遍了,你瞧你手边的那个五兽八卦碗,便是我与京都淘回来的。”丁老爷说着顺势指向了吕霖甫手边的那个五兽八卦碗。
然后继续道:“如今岁数大了,太远的地方也去不得了。”一面摇着手坐下,一面显得有些百感交集。
“爹爹瞧着精神正旺,如何有这番感叹?若爹爹觉得路程太远,便派了大哥前去,我带着他去给您淘些个好的物件回来。”吕霖甫边说边笑道。
丁老爷久经商场,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自然听出了这贤婿话中的那几分意思,但并未点破,装腔作势地道:“那是自然,你们日后可以常来常往,毕竟是嫡兄妹,定是要亲近些的。”
“那是定要常来常往的,不说旁的,光生意上的事也是要多来往的。大哥毕竟是嫡长子,日后我还有好些个地方要他多照应呢。”吕霖甫正准备慢慢展开话题。
丁老爷却并未接招,装模作样哼哼了起来,“咦?……呀?……霖甫可爱看戏呀,我派人去请个戏班前来可好?”
吕霖甫此刻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岳父大人是何意?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故意扯开话题吗?
此时吕霖甫如百爪挠心,不知所措,只得在一旁连连点头,“全凭岳父大人安排,全凭岳父大人安排……”他自己也不晓得这句话说了几遍。
他们没有再聊长子之事,丁老爷反而拉着吕霖甫兴致勃勃的聊起了三庆班,还打算明儿就请他们前来搭台助兴。
直至夜深,吕霖甫才垂着头回了清兰苑。
见他的样子,丁?雯便猜得其没有说通爹爹。待吕霖甫将方才之事细细与夫人说明,丁?雯是又笑又气。笑爹爹着实厉害,气夫君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看来想说服爹爹将家业传与长子,确实有些难度,真需再仔细斟酌斟酌。
丁?雯换了衣裳去了暖棠居,将此事再告知了娘亲。
大太太听闻反而神色自若,平心静气地道:“此事我早料到是此结果,不急,不急…”
见娘亲这样,丁?雯有些焦急地道:“娘亲可有下一步计划,且说与女儿听听,我也好配合您一二呀!”
大太太嘴角上扬,摇头晃脑,慢慢吞吞地一字一顿的吐出:“四…喜…”
“四喜?”丁?雯表情疑惑,思忖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笑着道:“我明白了,娘亲是想拿四喜来恶心恶心她们,哈哈哈…妙哉,妙哉…”
母女俩好一阵奸笑……
☆、第十二章 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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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昨夜吕霖甫话中带话那一说,丁老爷心中大致已知晓一二。想这定是大房的意思,不然那吕霖甫怎会千里迢迢而来?
虽说平日里丁家有些生意还要仰仗吕家,光那供卖给吕家的米粮,就顶了丁家米粮生意中的大头。但毕竟自家府内之事,怎可由外人插手?虽说那吕霖甫是自家女婿,但毕竟是外姓,让一个外姓之人来定他们丁家之事,实在荒谬!
况且一直以来,他早已对膝下子嗣说明:丁家日后家业将由能者居之,断不能让无能之人毁了祖上辛苦创下的家业。
丁老爷越想越生气,便连暖棠居都再未踏入。
今日丁府大张旗鼓,请来了三庆班助兴。
锣鼓敲响前,丁?雯命了人去请来四喜母女前来观戏。
夏雪听闻大惊失色,忙推托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奴婢们乃卑贱丫鬟,能上得了台面?大小姐这是抬爱了。”
前来相邀的夏竹忙鞠躬,哀求道:“求夏雪姐姐定要带着四喜前往,大小姐说,若未能请得你们前去,定将我赶出丁府。”说着眼里噙着泪水。
夏雪诚惶诚恐,迟疑不决,不明白她们这是何意?若去了定要生出事端,若不去想那大小姐定说得做得,将夏竹赶出丁府。这可怎么办才好?夏雪一时没了主意,转头看向四喜。
四喜觉得,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去看看她们想怎样,再做决定也不迟。这些时日她也前后左右分析了一番,这母女俩之前定是受气之辈,现在莫名的成了香饽饽,里面定有蹊跷。
四喜朝着娘亲缓缓的点了点头,夏雪去往两难,不得已只好同意前往。毕竟是大小姐发话,怎好推辞?
夏竹领着夏雪和四喜来到了戏台下,见着她们旁人都是一阵纳闷,这母女俩怎会来?再看看大小姐,众人心中大致知晓。
丁?雯见到她们,先是抿嘴一笑,然后语气亲和地道:“四喜身子可痊愈了?”
“已经痊愈,多谢大小姐惦记。”四喜忙行礼道谢,她发现自己虽然刚到这里不久,但越发的适应这里的一切了。
丁?雯含笑道:“无碍便好,我已命人给你们安排了席位,你们且随着夏竹前去便是。”然后拍了拍夏雪的肩膀,悄声道:“莫要辜负了我一番好意呀。”
夏雪愕然,不明何意?只好先行礼致谢后,携了四喜随着夏竹去了大小姐安排的席位。只是刚到座位处,冷汗便直往外溢,如坐针毡。
夏雪只低着头,一刻都不敢抬起。四喜不明为何?这里的人她都不熟悉,可娘亲偏偏又惊吓成这样,她只好装得若无其事。
只是这周遭的眼神,足以将她活剥。
座位虽然靠后,但能坐在这里安心赏戏的,定是丁府的主子们。前后左右之人均年纪不大,定是少爷家眷。除了近一些的几位正怒瞪着她,旁人似乎无太大异样。
这些怒瞪着她,恨不得活吞了她的…会是谁?此刻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名字“二少奶奶”,对,那位瞧上去快三十岁的少妇,定是二少奶奶。一旁年纪与自个相仿的,紧挨着那少妇的,应是她的女儿?四喜完全忽视了她们恶毒的眼神,在心里猜测着她们的身份。
再看一旁的娘亲,头都快埋到怀里,冷汗直滴,如惊弓之鸟,抖颤不停。
好吧,既然是丫鬟,她们是主子,见她们瞧着自个如此生气,且娘亲也被吓成了这样。为了避免再生事端,四喜也将头低下,不去看那些个眼神。
台上锣鼓响起,字正腔圆,余音绕梁。她却只能低头听声,不知道台上唱的是什么,只听得下面时不时有人鼓掌叫好。
此刻四喜不禁喟然长叹,“唉,看来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这出戏唱了多久四喜不知,她只知道自己脖子酸胀,浑身不适。再看看一旁的娘亲,悸颤未消。赶紧伸手摸向她的手上,只觉娘亲微微一颤,四喜胸口尽涌出一丝心疼。
锣鼓声渐停,只听下面掌声如雷,想必戏将散场。四喜心中暗喜,应该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有人起身,有人嬉笑,有人交谈,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显得有些叽叽喳喳,良久才纷纷散去。只是她眼前的这几双来回踌躇的三寸金莲,让四喜也有些惊慌起来。
“不会是要找我们的麻烦吧,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呀!这都是大小姐的意思,你们要找,去找她。”四喜紧闭双眼,心里反复嘀咕。
“你们这是怎了?好好的看戏怎就看成这副样貌出来了?”这是大小姐的声音,四喜听出来了,心里如遇救星般安定了些。
随即就有小丫鬟上前将她们搀扶起来,四喜觉得浑身都麻木了,四肢不听使唤,差点失足跌倒。
抬眼又是那几双眼睛,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旁的娘亲用力将她的脑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