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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微微叹了口气:“他是位好官。”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周攸泽似乎若有所指,沉吟几秒,说道,“你们给杜……送过银两了?”
“周兄看出来了?”初晓说道。
他点点头道:“嗯。我看他神情比卖掉假古董还开心,显然是得到了一笔横财。其实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们本不必如此的。不过银两既已入他手,再让他吐出来就难了。”
“嗯。”初晓应道。
我忍不住说道:“周公子的家事,我本不该过问。可是我觉得你的这位后爹真是配不上你娘。”
他眼里流露出些许恨意:“那个奸人,十五年前设计我娘。我娘不慎失身于他,又禁不住他甜言蜜语哄骗,下嫁于他。”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无妨。”
“没有见到嫂夫人。周公子是未婚?”
“他那样的恶名,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这里送?”
我们皆默然。
已到府门。我们转身对周攸泽说道:“多谢周兄相送!”
“周公子你卓尔不群、人品样貌俱佳,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找到有缘人的。”
“多谢木小姐吉言!恕不远送!”
我们趁马车离开杜府。
第四十一章 坦裎
回到叶府,时辰已不早。今天不跑步了,但瑜伽仍是要练的。初晓沐浴完,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我做瑜伽。半个时辰后,我泡在木桶里。思绪纷杂。有屏风阻隔,我洗澡他从不看。他洗澡我也从不看,但并不代表我不想看。只是我若看了,他也想看我洗,我该怎么办?当然他想看我的那种可能性极低,但万一……我的身份还要对他瞒多久?
洗完,躺到他身侧,胡思乱想着。
二月十六是他生日,只剩半个月了,我还没想好买什么礼物。珠宝古玩?俗气!做生日蛋糕?老套!女工?我不会。画画?已经赠过,再画没有新意。写幅字?我的字还不如他的好看。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不如把自己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吧。晕了,真是疯狂!他并不稀罕这幼小的身体,因为我们可以在梦里……
“在想什么呢?”他问道。
“你快要过生日了。我还没想好买什么礼物。”
“不用什么礼物。我有你就够了。”
“嗯。”幸福感满满地包围着我。
第二天,他带我去了城郊别院,那里有一射箭场。
当他得知我所用之‘群星拱月’弓为明煦所赠,神情颇为不悦。我只好让冬梅收起银弓。他将自己先前所用之楠木弓给了我,自己则改用较为普通的黄杨木弓。他的骑术和箭术均不亚于我哥。在他的悉心指导下,我的骑射水平稳步提高。
最近他,越来越主动了,与从前羞涩腼腆的他,判若两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总是和我这样鲜廉寡耻的人腻在一起,难免会受到影响。可怜这样一位花样美少年就被我荼毒了。
初十,和初晓、众表妹郊游踏青,玩得不亦乐乎。
初雪问我为他哥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惭愧道:“至今尚未想好。”
她嬉笑道:“‘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表姐不如就送个同心结吧。”
十六清晨,我将从初雪那里学来的同心结系上初晓腰间。他欣然一笑。
晚上,姑父在醉仙楼订了一桌酒席,没有外人。席间,初晓浅饮几杯,不胜酒力,已然微醺,双颊泛红,醉眼朦胧。酒席结束,乘车回府,我和冬阳扶他回房。
他躺在被内,嘴角含笑,星目微睁,慵懒地望着我。
这真是大吃豆腐的天赐良机!
我熄灭蜡烛,钻进锦被,躺到他身侧,手指轻颤,探进他里衣,抚上他略略燥热的肌肤,上下游移起来。这绝妙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胜过梦境中的何止百倍、千倍!
他轻轻按住我手,附耳轻笑道:“真不规矩!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抽回揩油的红酥手,不,咸猪手,轻解罗裳,贴近他身躯,亦低声笑道:“不怕。”
他似乎察觉我身体有异,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触手之处是我柔滑光洁的背部,不由发出一声惊呼。“我不是柳下惠,你快穿上吧。”
“不。”我紧紧抱住他。那种事对这个身体来说,确实太早了。可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对我说:只要一次,神焰就会消失,从此不必再担心被他发现。我被其蛊惑。
“别这样,我们还是进梦……”
我覆上他双唇,堵住他下面的话,缠绵热吻。我将手偷偷移至他衣带。他轻轻按住我手:“你身体尚未发育成熟,我不想伤害你。再等等吧,三四年很快就过去的。”
我无可奈何。
他静静地躺了很久后说道:“我们还没洗澡吧。”
“嗯。没有。”
“我们去清洗一下。”
“我让冬阳去准备两桶热水?”
“不必,我带你去一个更舒适的地方。我以前经常去那里,自从你住进这里后,还没去过,有点想念了。”
“好的。”这么晚能去哪里?
室内亮堂起来。只见他,明眸闪闪发亮,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在我唇上轻轻一啄,起身披上外袍,将我用锦被裹起,双臂紧紧搂住,薄唇微动,似在念什么咒语。猛然,床板翻动,我们立刻掉了下去。他抱着我,轻轻落地。
两眼漆黑一片。几秒后,眼前一亮。一条长长的甬道映入眼帘。令我讶异的是,虽在地下,空气并不死寂沉闷,看来通风设计得甚是良好。
“我们去哪里?”我不禁问道。
“澡池。”
“澡池怎么在地下?”
“地上的离我爹住处较近,惊动他不太好。这里是和地上府邸同时兴建的,以备不时之需。”
地上也有?一直是用木桶洗的,原以为他们家和我们家一样没有澡池呢。
穿过迷宫似的地下通道,他抱着我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正中,有一方澡池。它呈长方形,由白色大理石砌成,长约八米,宽约六米,颇大。
他念念有词。那原本一池清冷的水,开始泛出蒸腾的水汽来。他褪下外袍,走进池中。水不太深,仅及他腰部。他的身材虽令我百看不厌,可此时的我却无心观赏。骑虎难下啊!
“这里可比木桶里舒服多了,下来吧。”
我脸色一变,裹紧了锦被,不由后退了一小步。
“怎么了?”他疑惑地望着我。
“我不想洗。”
“别这么懒。你若不想我看见,我转身。”他果真转了过去。
“好吧。”我下了澡池,裹着锦被,湿漉漉的附着在肌肤上,不是很好受。
“哦,对了,毛巾。”他长臂一伸,软榻上飞来两条毛巾落入他手中。他将其中一条向后递出。
我想走过去,锦被太长,一脚踩住,栽倒下去。
他急忙转身将我扶住,惊疑地瞪着我:“怎么带着被子一起下来了?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
“那为何?”
“我……”我仰头望着他,心中焦虑难安。
“你有何苦衷?”他眼里俱是关切之意。
“表哥真的想知道?”
“嗯。夫妻本该一条心,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什么隐瞒的。”
“我害怕表哥知道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怎么会?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心中一阵绞痛。逃不掉的,迟早有会这么一天。如果他真要弃我而去,我……不活了。“表哥,你做好心理准备。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过于震惊。”我缓缓松开了锦被。
他瞬间石化,面色变得煞白,惊愕地瞪着我:“这怎么可能!”
我凄楚地望着他:“表哥,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生来就无法选择,没有一点办法。”
他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我。
“表哥,你说过,若我是邪教的,只要脱离就行了。那个教主已经与我势不两立了,上次差点掐死我就是他。在船上,我说要跟明煦走,是因为他就是那位燕公子。我知道他太厉害,我怕……”
“够了!你是不是早就和我爹串通好了来瞒我的?”
“姑父怕你一时难以接受,要我瞒着你。”
“我对你真心相待,你却对我处处隐瞒!”
“苍天可鉴!我对你亦是真心的!隐瞒这件事,只是万不得已。”
他冷冷地别过脸去。
我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了下来。“难道你就这么在乎我身份?”
他不答。
我心冷如冰,如坠入绝望的无底深渊。“你……可以解除婚约的。我绝不怨你!”
他身体一震,将头偏转过来,恨恨地瞪我:“休想!”
我如死灰一般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他不愿?
他将一条毛巾递给我:“洗吧。我得好好冷静下。”
他与我冷战数天。大家似乎都发觉了他对我的抵触情绪。
那天吃完晚饭,初雪强行将我手塞入初晓手中,更是像大人般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有隔夜仇的。你们还准备闹多久的别扭?”
初晓没有松开手。
我们关系逐渐好转,恢复至正常。
夜里和他躺在一起时,情不自禁地想去摸他身体。但现实里,他只肯让我看,不再让我碰他。他防狼甚是有术,每次我揩油的爪子一探过去,就被他一把抓住,挪开,再放下。幸好每天还可以大饱眼福,只要他一洗澡,我就恬不知耻地坐到一旁近距离地观看,口水、鼻血狂流中……三四年真是等煞人啊!
他传授我一套七十二式的“飞天剑法”,并称这套剑法和天剑门内功配合起来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如鱼得水。只见他傲天剑在手,矫健的身姿凌空飞舞,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看得我如痴如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逗他道:“不如这剑法就改名为‘天外飞仙’吧,很配你舞剑的绝妙风姿。”他白了我一眼:“祖上传下的,不可随意更改。”
每天,都很繁忙。晨曦微露,慢跑半个时辰;晴朗白日,骑射三个时辰;薄暮时分,练瑜伽半个时辰;夜里及雨天,他陪我练剑。很快,我清减了下来。
我估摸着芸香差不多该生产了,让冬梅帮我定做了一只长命锁。
第四十二章 回府
三月下旬,姑父对我说:“你娘周年祭,你们得回扬州一趟。”
“嗯。”
“岳母可能会要你替你姐姐献舞,你得在扬州呆上很长一段时日。”
“为什么?我不会跳舞啊。”
“斩情绝爱,对记忆力有一定的抑制。你姐姐练了一个多月的舞,怎么也跳不好。”
“姑父帮姐姐解开?”
“此时解开,为时过早。我对你姐姐不太放心,我担心她会对你们不利。”
“姐姐心地最好,她怎么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别把你姐姐想象得太简单。她心机远胜于你。”
“我不信!”
“你知不知道她求我施法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不解地看着姑父。姐姐不是为我们,牺牲了她自己吗?
“当你随明煦离开,初晓却不肯独自携她私奔。她意识到,你在初晓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越了她。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生出绝望之意,才求我给她施法的。从来她希望得到的都是完完整整的初晓,而不是和要你一起分享的初晓。”
“姐姐说过,愿意和我一起做表哥的娥皇、女英。”
姑父微微冷笑:“必为试探初晓、言不由衷。”
“怎么可能?”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和初晓一样,被她表象迷惑了。”
“你骗人!不可能!”
“你可知为何那夜明煦会找错了地方?”他冷冷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