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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瑶掩面:“陛下……”这是啥理由啊?“你说的话是会记在史书上的啊陛下!”
姜宏道:“记下来就对了。那诏书写的是什么玩意啊?朕自即位至今,没做过啥对不起你们的事,即使现在我不干了,我还是把皇位用最稳妥的方式交给最合适的人。什么人心已去?要去也是我的心已去,再也不愿管你们这些烂事了!”
芙瑶无奈:“是,恳请陛□□谅下愚,禀尧舜之姿,行黄老之道……”
姜宏笑:“不了,我累得要命,你也怪受罪的,听大臣念叨一遍然后还得跟我解释一遍,有这工夫回家多歇会儿不好吗?我是真心受够了。你们要有啥不满,自己揭杆,千万别打我旗号,老天放我手里我都懒得要,我让了三次也受够了,你再推让,我就直接按抗旨把你宰了。”站起身来,拉着芙瑶,走到皇位前:“我把北国交给你,从此以后,国家兴亡是你的责任,与我无关了。”
芙瑶忽然微微感觉酸涩,这一丝同已经准备多时的场景不太相符的情绪,让她轻微地皱起眉头:“陛下,不必如此……”
姜宏把芙瑶往后一推,让她坐到龙椅上。自己从头上摘下金冠,要给芙瑶戴上。
边上太监都惊呆了,尼玛,我们把新皇冠都做好了,你这是要干啥啊?
好在芙瑶戴的也是王冠,只不过上面是凤,并无太多修饰,太监们上来,帮着解开簪子,别好头发,姜宏不耐烦地:“去去去,一边去。”
头发一拢,就给套上了,往下用力压压:“以后再也别来烦我了。”
芙瑶那个痛楚中带笑的表情,在山呼万岁的跪拜中扶住姜宏:“万万不可。陛下即然一定要让,我愿尊陛下为太上皇。”
姜宏笑,偷偷点下头,表示你说对了,我当这么久皇帝,给你跪下不太爽,然后我没别的事了,咱们就这么定了吧。
☆、第128章 武林至尊
帅望在树下喝茶;魔教倒还有一堆报告等他看。
不过这种时候,日常报告似乎有点提不起他的兴致。虽然;芙瑶的登基,他的掌门,万事俱备,只差屁股坐下去。韦帅望沉默地看着公主府繁花如许,微微感觉,啊,也不过如此,生活依旧要继续。
报告该看还是得看。
江湖历险比较有意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坐稳江山,不过是耐烦罢了。一件一件认真耐心地处理各种大小事,把握分寸;更要看准方向。
是一个开始,也象一个终结。
那样肆意飞扬的江湖时代,就要结束了。
再不能亲身犯险了;只能做那只下棋的手了,貌似决定一切,其实只是坐在一边看别人玩啊。
帅望默默地想,这事我不一定擅长啊,我心里很没底啊……
远处南朝飞身下马:“教主,女帝顺利登基;您的后位指日可待了。”
韦帅望一口水喷地上:“南小四!”
南朝笑:“陛下登基,无人反对,主要是姜宏辞让得很诚恳,陛下一高兴,已经封他做太上皇了。由他占着皇宫后面的天年院。太上皇也够机灵,知道早晚要让的,多说两句好听的,白得多少好处。”
韦帅望道:“都是厚道人才能这样啊。”
南朝咧咧嘴,呃,好吧。
曹操才是千古第一厚道人啊。
南朝道:“皇上说,让你晚上进宫,跟她一起给太上皇请安。”
韦帅望掩面,尼玛,老子倒要给那乌龟小子请安,我怎么觉得好赔呢!
咱能不能一开始就别惯这毛病啊?晨昏定省啥的,这事我师父我师爷都没要求过,你整这么隆重的开头,爷顶多能坚持三天,前恭后倨就不好了。一开始大家就各玩各的多好啊。
南朝道:“皇上说,要是你有事去不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本正经地同自家弟弟互相拜来拜去了。”
帅望脸红:“我这就去。”唉唉,忘了,我家女王也只是个小女人,会觉得同被自己夺了权的小弟弟来个相见欢有点尴尬。
于是,那天晚饭,韦帅望又是同姜宏在屋顶上吃,芙瑶面对只剩她一个的晚宴,最想干的就是掀桌子。
韦帅望听着芙瑶在院子里怒吼:“韦帅望!你给我滚下来!”笑眯眯“嘘”我们没听到。你看,一点也不尴尬吧?
姜宏乐得,我姐夫真好。
拂袖而去的芙瑶,一刻钟之后,阴笑着走回来,向南朝一扬头,南朝默默飞上屋顶:“教主,韩笑求见。”
韦帅望吓得,连滚带爬地下来了:“在哪儿?在哪儿?我的妈呀,这货不是离家出走吧,这可坑死我了!”
芙瑶无比愉快地:“不清楚,他说求见你,我就让他前殿候着了。”
韦帅望哆嗦:“等着?你让他等着?我的乖乖啊,那是小祖宗啊,你让他等……”我老婆往死里害我啊!
那个瘦削雪白面孔的英俊少年,正在两个十岁少男少女面前步步后退,面色微红。看到韦帅望一点怪罪他来迟的意思也没有,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就差没滴泪喊救命了。
韦帅望不得不感叹自己老婆用兵如神,板下脸来,怒斥:“你们俩个,给我放老实点。”
小念本来就老实,立刻就放开韩笑,小双做个鬼脸:“那你等我长大啊。”
韩笑窘得耳朵都变粉红色了,韦帅望张嘴要笑,又不敢,强忍着一脸抽搐:“你们快滚出去玩吧。”
韦帅望忍着笑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偷跑出来的吧?这一路上没什么事吧?”
韩笑道:“没什么事,我自己带了水和干粮。”
韦帅望立刻:“来人,给我兄弟准备晚宴。”不得了,这一路吃干粮得多恶心啊。
韩笑只说声:“多谢”倒也不推辞,他确实吃干粮吃到要吐了:“是我爹让我来的。他说,让我替他向你表示祝贺。”
帅望轻声“啊”,过一会儿:“那个,没别的了?上次那件事,他还生气吗?”
韩笑道:“他只会气他儿子不听话,至于他徒弟,反正也没听过他话,他早习惯了,再说,这也是他教导出来的,他有什么好气的。”
韦帅望咧咧嘴,我这弟弟噎人的功夫还是一如即往啊。不过,嗯,好吧,我一直都不听话,一直气我师父,所以他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不过是……我擦,我不听他的,事事顶他,还不许他生气,果然霸道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韦帅望微微汗颜地:“是是是,一向都是我不孝……”帅望忽然感觉自己喉头酸涩,不禁苦笑,这是怎么了?骂自己两句舌头会打结吗?
韦帅望忍不住叹息一声:“所以,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韩笑道:“他就说祝贺你,让我一直祝贺到你当上掌门。”
韦帅望气结:“这是怕我反悔来看着我吧?”
韩笑斜他一眼:“看着你有用吗?”
韦帅望气馁:“没用。那,那,就是……”
韩笑道:“就是什么?你还能猜到多坏?你到底有多恨他啊!就是他说过永不再踏入江湖了,所以,让他儿子来表示他依旧支持被他革出师门的弟子,还有,他看不到,让他儿子替他看着他一直梦想的这一刻。”
韦帅望愣一下,面孔僵住,然后一双眼睛就红了。
韩笑心想,这是啥?一秒钟变兔子?
韦帅望猛地转身出去了。
芙瑶同韦帅望打个照面,隐约觉得这家伙脸上啥东西闪闪发光呢?既然脸皮上没镶钻石,大约就是泪滴了。一个照面,芙瑶还没反应过来,韦帅望“嗖”地一声就上房了。
芙瑶这个气啊。
再这样下去,老娘就要修练轻功了!
然后韩笑见到了铁青着脸的芙瑶。
芙瑶半晌:“怎么,你爹没空来……”恶心我们,“派你来了?”
韩笑被芙瑶中间那个停顿给寒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哎,这位姐姐不是还记着我抽她一耳光的事吧?现在人家登基即位了,我要再伤到人家的龙体,估计冷家掌门出面都得被砍手,哎,姐夫你回来……
韩笑道:“是,我师兄有点伤感,我去劝劝。”
芙瑶继续一脸寒霜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看你一眼就哭了?
韩笑自顾自转身从窗户出去了。硬是不敢从芙瑶身边经过,感觉会被冻住的样子,这寒气逼人啊。
韦帅望那个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的样子,还是把韩笑吓到了,至于吗至于吗你?!
韩笑轻咳一下,那个,我说啥好呢?总不能说你至于吗你?
韦帅望已经伸出一只手,做个止步的手势。
韩笑犹疑一下,我好象不该再打扰他,可是,我更怕下面那只母老虎啊。进退两难中,韦帅望已经在袖子上擦擦脸,抬起头,微笑:“没什么,一时伤感。”
韩笑终于慢慢走过去,蹲下,细看一下韦帅望湿润的脸,这还真是眼泪,一张嘴居然真的是:“你至于吗?”
帅望微笑:“只是,你说他想看到那一刻,虽然,他不一定真的想看到,还是,让我……”
韩笑道:“那你就让他来呗,反正你一打滚,他就什么都肯了。”
帅望看着他,半晌:“抱歉。”
韩笑瞪眼:“啊?不能啊?这样辉煌的盛典,不能让那个曾经想杀了你的人出现,坏了你的兴致?”
韦帅望良久,轻声:“我用别人的血,救回他,他醒过来,要睁开眼睛,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害怕,他看到我。从那以后,我一直害怕,他看到我。我已经,是一个凶手,一个该死的人,我不知道他看到这样的我,是否会内心痛楚。我不知道,是否我死了,会好些,还是,我死了,他也一样伤害。我能做的,只是,别让他看到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想我,我想念他。我害怕他看到我,我害怕他看不到我。不管我拥有多少亲人朋友,他是,我的父亲,唯一的。”
韩笑沉默良久:“我其实不打算同情你,你告诉我你刚输了几十万白银,心里痛啊,我反正也从来没有过几十万。不过,我倒是能想象,那是挺痛。只是,除了你们俩,谁在乎啊?你看你爹在乎你是凶手吗?你看师爷在乎吗?你觉得我娘在乎吗?还有,皇帝陛下。我觉得这些才是正常人,谁会在乎李世民杀了他弟弟弟娶了他弟媳啊?君王的私人品德不重要。孔子不是说过吗?管仲人品不好吗?没有管仲我们还是野人呢。所以,看你这沮丧的样子,我就免费奉劝你一句,好好当掌门吧,大家会忘了你干的坏事的,如果掌门当得不好,祖坟都会被挖出来的。”
韦帅望苦笑:“我想,也是吧,欠这个世界的,应该还。”
韩笑沉默,韦帅望看起来倒比我想象的好一点。
那是一个晴好的日子。
韦帅望走上冷家山,韩宇已经先行安排了打扫冷家山。
山上渐生杂草的路也都重新黄土垫道压得平整,该修栈道的地方,重新装了木板。
最大的一项工程,秋园仍在进行中,但是门面已经恢复旧观。
师爷的琉璃彩灯也重新挂起来。
冷家山重回昔日风彩。
韦帅望与冷秋、韦行、韩笑,同上冷家山。秋爷自然被重新让进秋园,秋爷不住秋园,谁敢进去?韦行还是住在原来的家里,梅欢早已被接进韦家小院。韦帅望坚持还住旧居,翠七笑骂:“还以为能跟你沾点光,这么多年,还是回到这儿了。”不过翠七笑得挺开心的样子。韩笑倒是跟着冷秋进了秋园,韦帅望表示这种娇贵的生物他伺候不起,既然平儿姐姐依旧主持秋园,理当把他扔给平儿姐姐照顾。
冷清与冷迪急得着火一样等着韦帅望,生怕再中途生变。得到消息,两人就直接到半山迎接了。远远地看着冷秋与韦帅望一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