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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用手挥了挥,孙妈妈会意,将王老七带出相府门口,并且拿了银子打赏。王老七拿了银子便高兴地走了回去,他心里想着,没想到两天以内能发这两笔小财。两笔,王老七在昨天便已经拿了银子,只不过昨天那人只是叫他到时候一定要说真话,拿了银子说真话,他当然愿意。
赵氏看着秦丽心,一脸威严:“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究竟是谁想谋害谁,难道还不清楚吗?”
秦丽心忙跪下:“娘,媳妇绝不敢做这些丧尽良心的事,更何况,我就算再狠毒也不能害自己的女儿啊。”
赵氏点点头心想也是,做娘的怎么可能要害自己的女儿。容颜见此,也忙道:“祖母,我也觉得不可能是娘。定是刁奴不听主子使唤,背着娘做了这些事情。你看,娘还送了一匹温驯的白马给华儿呢。所以,娘待我们还是很好的。”
秦丽心舒了口气,赵氏的面色也有所舒缓。有发却又悠悠道:“小人收到钱,就是要对一匹白马下药。”
这句话对秦丽心无疑是晴天霹雳,容颜微微讶异地看着秦丽心,笑意却从眼底闪过:“娘,您,您怎么……”
赵氏也被气的呼呼地喘气:“颜儿,你就不要再为这个人说话了。”
秦丽心却突然起身,直直地冲到何妈妈面前甩了一巴掌:“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些事情?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不懂得满足?”她趁着别人不注意时,靠近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认罪,他们平安。”
赵氏一看秦丽心像是突然疯了一样,更是生气,这个人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你给我跪下。”
秦丽心不敢违背,只得乖巧地跪下,眼泪婆娑:“娘,定是这刁奴自己做的事情,我平日里待她太好,竟让她忘记自己的本分。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容颜笑意加深,很好,弃车保帅了。这确实是自己认识的秦丽心,手段凶狠,不留一丝余地。前世的自己太笨,这一世,她才能好好欣赏秦丽心这种不太美观,甚至有些掉身份的样子。前世,她向来都是温柔善良,优雅动人的。谁都会夸上一句,看来,少了自己这个绊脚石,她确实能好过不少。但是,她怎么能好过呢?自己怎么能允许她好过呢?
何妈妈低垂着头,重重地磕着脑袋:“老夫人,是老奴自己想要谋害二小姐,二小姐打我骂我,我便怀恨在心,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报仇。请老夫人降罪。”
赵氏还未说什么。秦丽心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后,跳起来:“我自问待你不薄,月儿年纪小不懂事,就算冲撞了你,你也不该这般狠毒的。如今你自己认了罪倒也罢了,你若不认罪,我差点误会了颜儿华儿,你叫我如何自处?”秦丽心话音一转:“来人,将这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十章 失人心
何妈妈脸色煞白,她绝没有想到,认了罪竟然是死在秦丽心手里。张了张嘴,却想到自己的女儿儿子,又闭上嘴巴,被人拖了下去。院中传来木棍拍打着皮肉的钝声,听的人心惊胆战。屋子里跪着的丫鬟小厮一个个都瑟瑟发抖,低垂着头,就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容颜细细地数着,这何妈妈跟着秦丽心干的坏事不少,但罪不至死。而且,正好让大家看看这温柔善良的主母是如何的心狠手辣,等到第三十声响起,容颜开口道:“祖母,何妈妈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就饶了她吧。”
赵氏想了想倒也是,毕竟她在相府年月已经不短,就此将她放出府去倒也罢了。想着便点点头,秦丽心见赵氏点头,一下子急了,何妈妈若是不死,这件事就一定会被挖出来。毕竟,这时候何妈妈已经对自己寒心了,若是有人有心知道,想查出来便不难。“娘,颜儿,此等刁奴死不足惜。你若今日将她放了,来日,定然会做更大的错事。”
一屋子的丫鬟小厮看向秦丽心的眼神顿时变了,其实,活在这个地方,谁会看不出来何妈妈是在替人受过。如今大小姐心善,肯饶了何妈妈,她倒还想要了何妈妈的命。丫鬟小厮们顿时对秦丽心心寒,意决将来能不出现在秦丽心面前就不出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原来传闻不可信啊,不是说大小姐懦弱无能,二小姐聪明可爱,大夫人温柔善良吗?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容颜蹙着眉,想了想上前拉着秦丽心的手:“娘,我知道何妈妈这般对你,你心里生气。但是何妈妈毕竟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看在她年纪大了的份上,随便打发了便是。”
秦丽心感觉容颜冰凉的手附在自己手上,有种阴寒之气,直颤的她浑身一颤,容颜见此,一脸关心地担忧:“娘,您在冷吗?为何会抖得这么厉害?”
秦丽心勉强地笑了笑:“娘没事。”说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继续说道:“何妈妈这样的人死不足惜,颜儿此番心善想救了她,但是将来还指不定她会怎么反咬你呢。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能这般待我,更何况是别人呢?将来让是让别人知道,此等刁奴竟是从相府出去的,知道的说是大小姐心善放过她,不知道还以为我们相府出的就是此等刁奴呢。他们会觉得相府可真真是没有规矩。”
赵氏虽然宠爱容颜,但相府的名声她也必须得顾着,绝不能让别人坏了相府的规矩。这件事虽然很有可能是秦丽心指使的,但是既然别人自愿出来认罪,那也只能杀鸡儆猴了。容颜见赵氏已经默认,便说道:“娘说的有道理,何妈妈出府确实已经不合适了,那便让她永远留在相府,浣衣坊那边正缺个人,那里几乎与世隔绝,孙妈妈去那里,还可以将功补过。”
赵氏点点头:“那便依了颜儿吧。”
秦丽心见赵氏已经决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别人不了解赵氏,她却了解。没有人能忤逆她的意思,除非她有心之下,否则,就算是容纳,当今相爷,也是不敢仵了她的意。
回到颜凌阁,容华低着头不说话,容颜也不说,只是看着他,有些事是要自己想通的。靠别人,是参悟不了的。就像自己,前世李妈妈,紫云,甚至春暖,几次三番地跟自己说,不要与秦丽心这般亲近,可自己却从来不听。终究害人害己。这一切,都是靠自己经历,参透。容颜知道,这一次是容华脱变的过程,是不得不经历的一个过程。
许是想明白,容华抬起头,眼神清澈却幽深,他笑着道:“姐姐,我明白了,将来,我会保护你的。”
容颜也笑,发自内心的笑,她知道,容华想通了,他已经长大了,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一脸欣慰:“姐姐等着那一天。”
这几日,过得也算平静。容颜每天上午都会去赵氏那里请安,下午几乎也会天天过去煮茶。赵氏每天一见到容颜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嘴上怪嗔,说她每日这般早便过去请安累得很,心里却是开心的,看容颜的眼神也更加慈祥了。连孙妈妈都高兴得很,总说大小姐懂事了,更孝顺了。
秦丽心自那日以后便称病养在一鸣居,足不出户。竟然连向赵氏请安都省了,这倒让赵氏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一日,容颜拿着新做好的衣服到韵锦堂时,却意外地发现人竟然来的很齐。她掀开帘子,便上前不急不缓地请安:“祖母,爹,娘。”
赵氏看到容颜,原本板着的脸也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眼神慈祥地看着容颜:“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午膳用了吗?”
容颜点点头,也是一脸笑意:“祖母,颜儿已经用过膳了。这几天给祖母做了件衣服,便着急地想要祖母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颜儿再改改。”
赵氏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她拉过容颜,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叹息道:“倒是你这孩子有心了,要是她们都像你一样懂事,我倒能省心不少。”
容颜看了看秦丽心,却见对方也是一脸尴尬,容颜笑意更浓:“娘,这几日妹妹的腿怎么样了?我这边也给妹妹做了一件衣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妹妹吧,也好让她试试衣服,如果合身倒好,若是不合身,我也可以再改改。”
秦丽心一脸感动:“难得颜儿还能这般惦记着月儿,但是,月儿这几日身体不适,而且腿伤也还未好,所以一直不见任何人,我也是把这孩子宠坏了。”
容颜还未说话,一旁的容纳倒是冷哼了一声:“你倒是知道你的女儿被你宠坏了?居然还不见人了?她自己闯的祸,难道还指望别人收拾。若不是她的马冲撞了小侯爷的马,害的小侯爷受伤,我至于在朝廷这般受排挤吗?现下我叫她跟我一起上门道个歉,她倒是摆起谱来了。”
第十一章 侯王府道歉
秦丽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发作不得。她一脸凄婉,娇滴欲泣:“老爷,女儿的腿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脸面出来,毕竟是女儿家,总归是爱美的。我也不好强逼着她做什么呀。”
容纳冷哼一声,却纳纳地不再言语,容颜见此便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她看着容纳:“爹爹,娘说的对,妹妹虽然冲撞了小侯爷的马,但她自己却伤的更重些,这般让她出来,未免会伤了她的自尊心。要不,我代妹妹上侯府道歉吧。”
容纳转过头看着容颜,却见对方笑意浅浅,虽然脸庞还带着一些青涩,却已经隐隐显出了长大后的风姿。容纳从未这般仔细地看过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只是印象中,她似乎是有些胆怯懦弱的,说话也是细声细气,哪是现在这般落落大方,张弛有度的?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光彩:“哦?你代替?”
容颜眨了眨眼睛,一脸理所当然:“既然是妹妹的过错,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她道歉也是应该的呀。再说妹妹此番受了伤,不能出门。小侯爷那边若是拖久了怕是越加不利,还是得趁早去赔礼道歉才是。”
赵氏倒是点点头赞成:“颜儿说的对,这样的事情,是不适合久拖的,还是尽早解决的好。若晚了,显得我们没道理不是?”
容纳一想,也对,便也同意:“那你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出发。”
侯王府不同于相府,这里大气磅礴,倒也有些像老侯爷的性子。老侯爷早年征战,战功赫赫,便被封了侯爷,赐了这座侯王府。
经小厮通报,容纳与容颜便被请进了侯王府。进入内庭,老侯爷泡着茶水,见到容纳,只是看了一眼,也不起身相迎。容颜微微一笑,也是个随性的老头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在朝廷上生存呢?
容纳直起身子,笑着上前:“老侯爷好雅兴啊。”
容颜乖巧地上前,盈盈一拜:“小女容颜,见过老侯爷。”容颜见对方根本就没有接话的意思,也不羞恼,只是继续说着:“老侯爷,容颜知道您在气容颜的妹妹冲撞了小侯爷的马,让小侯爷受了伤。但老侯爷有没有想过,也许,若不是小侯爷的马横冲直撞,也许,我妹妹的马也就不会突然发狂,导致我妹妹的腿受了重伤,也许,这辈子都医治无望了。”
老侯爷没想到容颜会说这样一番话,他不得不转过头仔细看了看这个女子,眉目弯弯,笑意浅浅,虽然青涩,却依然看得出极美。“哦?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是我家胥扬的不是了?”
容颜仔细地观察着老侯爷的表情,见他并没有不悦的表情,这才放下心,看来,老侯爷确实是个直爽之人。她忙摇了摇头道:“容颜不敢,容颜只是觉得这是双方的过错。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斟茶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