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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肌肤熨烫着紧贴着胸口处的一个小小玉像,丫头,又在说我奸诈了吧。他在笑,只给一个人看的胜利微笑。
顺治元年四月,肃亲王豪格以语侵睿亲王多尔衮,为固山额真何洛会所讦,坐削爵。
旌旗招展,人精马壮,苗喵喵想起那年太宗皇帝亲征她跑出来看热闹时的情景。与那年没有多大分别,依旧是很长很长的队伍,百姓围观欢呼。大清的将士这一次要去征服的不是某个城池,而是去征服天下。
与那年不同的是,没有黄色的旌旗,没有皇帝大爷威风八面的身影,更没有什么宝石美玉的马鞍剑筒来让她流口水。那年她是蹲着,今天她是站着,参差的人群中她根本就是只小虾米,毫不起眼。
“是阿玛!”身旁紧紧拉着她手的富绶兴奋的叫道。
与那年还有不同的是她身旁多了个富绶,弯身抱起由人缝里拼命向外看的小子。这小子跟他阿玛一样,对削爵的事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亏她还曾把那个什么会的小纸人当飞镖靶子给射的全身是洞。
结果这父子俩看到后,一个轻蔑的哼了一声,一个说了句'额娘,你的眼神太差了'就甩甩大辫子该干嘛干嘛去了。搞的她只好摸摸鼻子也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切,免费劳工还拽个什么劲儿”看着马上端坐的跟个雕像似的豪格,苗喵喵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
其实,她会把那个什么会的当靶子不是因为气愤豪格被削爵,就只是纯粹的黑道情结作祟,见不得有人不义气。
至于豪格被削爵,她只能是同情一下再自责一下,心里还是偷偷的为小多加油。没办法,别说她冷血,她就是个自私的女人,只关心她爱的人,其他人的荣辱与她没多大关系。
要说她家小多还真是个大奸商,削了豪格的爵位却仍然让他干原来的活。兵还是照带,仗还是照打,就是不给你发薪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让她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同时也大大的赞赏了一下。
做一位出色的资本家,就该有她家小多这样吸干你身上所有能吸出来的血的精神,晕倒,这都哪跟哪啊,亏她想的出来。看来已经被资本主义思想严重给腐蚀了。
“额娘说什么?”挥舞着小手冲着远远坐在马上的阿玛打招呼。可惜他阿玛是个大冰雕,朝这边冷冷的扫了一眼当他是路人甲一样。这小子是谁?不认得,好,那继续冰雕中。
不过富绶可不管这个,看着自己的阿玛那个威风劲儿甭提多兴奋了。看不见?那我继续挥手!顺便抽空问问被他晃的左摇右摆的额娘,刚刚嘀嘀咕咕说的什么。
“你阿玛好威风啊!”超夸张的声音。死小子,你再这么兴奋我把你扔脚底下让大家踩,免得等会儿咱们一起被别人踩!
接收到额娘的警告讯息,富绶马上老老实实抱紧她的脖子,安静的看着阿玛的马由眼前过去。苗喵喵又翻了个白眼儿,死小子,你阿玛都没鸟你耶,嘴张那么大给谁看?就不怕队伍扬起沙尘统统灌到你嘴里去。
耶!耶!她的小多!刚鄙视完富绶,自己的嘴巴也咧的跟个盆似的。红边白底亮银战袍,自信的笑挂在唇畔,飞扬的眼神亮如星辰,隐隐的霸气灌于眉梢。凌厉的视线扫过无数百姓,停留在她身上时却带着无尽柔情。
她的小多一如当年一样吸引着无数视线,却也一如当年一样,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等着我,有一天,我会带你一起冲上蓝天。
他的丫头成熟了,犹记得当年那个蹲在人群中流口水的野丫头,不知礼数的让他提着份儿心。如今,她静静的站在那,倔强依然,却少了难以驯服的野气多了分稳重与端庄。
她变了,因为等待而让她懂得了忍耐,懂得隐藏。收起了利爪,让宁折不弯的个性变得柔韧了。
“……”我看着你飞就很满足了。等你有天飞的累了我会张开双手欢迎你回来。
她的小多更成熟了。犹记得当然那个跨坐马上一脸浅笑的小多,清清雅雅的,看上去真不怎么象是会带兵打仗的人。
如今他坐在马上,依旧是笑面如花,倾国倾城。柔和依旧,却少了份置身事外的清雅,多了份惟我独尊的傲气。
岁月已然褪去了他的淡然。经过时间的粹炼,他的目光凌厉了他的笑容冷清了,因为等待而让他变得冷酷了。
“……”唉……丫头,把嘴巴闭上吧,免得吃了一肚子的沙进去。还是他的丫头,若不是瞧见她的呆样子,他还真是想感动一下。她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破坏一下气氛。
“……”呃!你这人真没趣儿,偏拣些无聊的事儿去说。还是她的小多,老是喜欢揭她的短儿。本来还说想多给他抛几个媚眼儿的,嗖的合上嘴巴,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纠缠的视线因为队伍的前进终于分开。他没有回头再看,她也没在继续追随,但是心却朝着同个方向眺望着。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子,在对方的面前永远都是最真的自己,永远都是不变的模样。
可以预知的结局2
也许爱情的力量真的是不可估的,也许是多尔衮今年的运势太好。总之,短短一个月,大清的将士打进了山海关。燕京不再是大顺的天下,紫禁城换了新主人。
当然,功劳也不全是多尔衮一个人的,除了他的运筹帷幄,吴三桂的叛变开关也是关键的一点,所以他也因此捞了个平西王的爵位。燕京一破,周围天津,真定诸郡县皆降,至此,爱新觉罗家终于问鼎中原。
十月,迎顺治帝入关。顺治帝亲诣南郊告祭天地,即皇帝位,遣官告祭太庙定鼎燕京,。加封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为信义辅政叔王,复封豪格为和硕肃亲王,进封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为和硕英亲王,多罗豫郡王多铎为和硕豫亲王,加封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为叔父摄政王。
“额娘,你要去便去,无须这般偷偷摸摸的”挑着眉看着已经摸到大门口的人因为他的一句话,正保持着高难度的金鸡独立外带老鹰捉小鸡式的定在那。
“呃,那个……哦呵呵呵,额娘哪有偷偷摸摸,额娘这不正准备想叫着你一块去嘛”
一切稳定后,多尔衮几路大军并发又出去飞了,连带着把家里能飞的鸟都给带走。趁豪格不在某只猫决定去看看她的女儿,为什么不叫上富绶呢?是因为这小子太敏感。
“叫上我?那额娘应该是朝这边走才对吧”又挑了下眉梢,富绶一手抱着手肘一手指了指自己站立的方向。那架势就跟丈夫抓到妻子要出去给他带绿帽子时的咄咄逼人。不过搁在这么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身上就超滑稽的感觉。
“富绶,生额娘的气了?额娘是怕你不高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与多尔衮之间的关系在他们父子俩面前不需要隐藏了。
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没人刻意躲避但也绝对不会主动的去提及。所以,就算是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话,富绶还是听的很明白。
“没什么可不高兴的。阿玛说过,只要还能让我们爱着你,我们就是最幸福的”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阿玛明明喜欢额娘喜欢的紧,却还是要跟额娘保持着疏远的距离。他总觉得阿玛很可怜,总是只能看着额娘的背影。而额娘呢,大概连正眼都没瞧过阿玛吧。
后来的一天,他的生日额娘悄悄的溜去睿亲王府。他问阿玛为什么不跟去,阿玛说信的过额娘。
“我觉得额娘的心是铁做的”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吧,还非常不满意的甩开阿玛的手。
“你还小,不懂,其实你额娘才是最苦的那个”当时阿玛的声音里好象多了些忧伤,可是等他抬头看时还是那张冰冷的脸。
“阿玛真爱说笑,我可看不出额娘哪里苦了”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好象是嗤笑了一声,虽然额娘很疼自己,但是他还是要为自己的父亲抱一下不平。
“就象咱们喜欢你额娘一样她心里也有喜欢的人。但是咱们可以天天看的见她,而她呢,只能靠记忆去描绘她心里的人。
咱们可以天天跟她说话,就算是毫无意义的对话,但是咱们能听到她的声音。而她就算见了心里的那个人也只能假装不认识。你说,你额娘是不是很苦呢?”当时他阿玛的表情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温柔吧。
“可阿玛,你不觉得伤心或者是气愤吗?额娘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你做再多她都看不到的”他当时只觉得阿玛很傻,很笨。
“富绶,你额娘看的到,不然她就不会偷偷的去。伤心或者愤怒应该都有吧,可如果跟再也见不到她的寂寞悲伤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当时阿玛说的这些话,他真的是一点也听不明白。他只觉得,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阿玛要是怕额娘走就更不应该让她去见那个人”就算是他小不明白阿玛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听的出来,阿玛是不想额娘走的。
他喜欢一样玩具,都会紧紧的抓在手里,阿玛怎么反而要任由别人从他手中拿走呢。
“所谓物极必反,你是愿意咱们把她逼走,还是愿意天天能见到她呢?富绶,你要记得,爱情不是计算出来的。等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撞进你心坎儿里去的女子你就会懂得,只要能让你去爱,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儿了”
阿玛说完这些话时轻轻的摇摇头,可能是觉得他还小跟他说这些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吧。从他记事儿起一直到今天,那晚是阿玛最温柔话最多的一晚。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跟那晚一样的阿玛了。
时间果真是让成长,几年过去,他依然记得阿玛那晚说的话。因为他渐渐感觉到额娘的苦。
每次他过生日,额娘第二天的眼睛肯定是红红的。每次什么中秋,什么十五的,额娘总是笑的最欢畅的一个,可是回到寝室后他总能在额娘的门口听见里面细细的啜泣声。
额娘一年也不会去睿亲王府几次,但是每次肯定都是拣阿玛出征的时候去。而那个时候,十四皇叔公也定不再京里。
额娘不是不在意他们,是她心里早就装了别人。就算她再在意也都比不过那个人。他懂了阿玛的话,额娘小心奕奕的不去伤害他们,因为她无法回应阿玛的爱,却用她能给的方式珍惜着他们。
“臭小子,少说这种煽情的话。才几岁大就懂得讨女人的欢心了,你还没到做花花公子年龄,给我做个单纯点的小孩子懂不懂”
习惯性的拍了拍富绶的脑袋。死小子,你再煽情也没用,你阿玛和我永远都只能是朋友。豪格什么心她会不懂吗?所以她才会每次都拣他不在京里的时候跑去看女儿。
虽说这样就见不到小多了,但是由女儿身上可以瞧见小多的影子她就知足了。而豪格呢,她不能回应,起码也该给他尊重。
“我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该大婚了呢”不满意的撅起嘴富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意思说,咱爷们儿也快有老婆了,就快是男人了。
“就怕你到时候都不知道往哪插。”撇了撇嘴,蔑视的瞄了一眼他的裤裆。小样的,才多大点儿就要结婚。
这么小的娃娃就开始制造下一代了吗?这准备工作做的可够早的。不过这生理知识他怕是学都没学过呢吧,可别到时候找错了地方。恶……不愧是混黑的,连思想都这么邪恶。
“额娘说话真不雅”小手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摆。怎么说都是小孩子,哪经得起苗喵喵那种有色眼神的扫视,脸一红,也忘了争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了直接朝大门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