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些出乎千秋的意料的是,赵明初平静地摇了摇头,道:“或许我来说并不合适,但是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他想起他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在西北的草原,一群流民想要将一个商队打劫了还不够,竟然盯上了他和一群侍卫,他并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那些人已经冲上来了,不过是你死或者我死的选择,他没有选择。
鲜血打在他的脸上、手上,并没有曾听人说过的刺激新鲜,最直观的反应是厌恶。
千秋只觉得自己捏着的白子的手一紧,眼前掠过那日在林子中,阮胥飞一箭一箭收割生命的情景,他说,杀人很容易,用箭杀人并不是最高明的办法,但是至少也有一个好处,杀人的时候,目标离得太远了,不会弄脏了手和身子。
或许,赵明初的心境,要比那两个人来得都要平和而纯粹,千秋如是想。
163 司马诚的聪明与糊涂
筒子们,都支持正版啊~不然某赫会失去码字的动力啊,打赏什么的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是至少认真订阅啊~虽然能够一直赢下去的感觉很不错,但是要是这么一直虐赵明初,千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此便停了棋局。
赵明初心道眼下千秋是定慧公主庇护,那么和阮胥飞就是一道的,但是他从来不曾将她归入太子的阵营,对于他来说,千秋,就只是千秋罢了。
“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去逛元宵灯会的时候?”赵明初说道,目光温柔,想起自己亲手做的小兔子灯笼,那时候自己不过十岁,千秋也还是粉粉糯糯的女童。
那可是她会被驱逐出京城的源头啊,她怎么会不记得?千秋点头道:“我记得的。”
赵明初颇为惋惜地说道:“我是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你的那盏莲花灯,你那时候……写了什么?”
千秋翻了翻眼皮,笑笑道:“过了这么久了,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找不到便找不到吧,不过是一盏莲花灯而已。”
赵明初心中有些失落,他回去之后可是将所有的莲花灯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千秋的那一盏,不过说的也是,过了那么久,那时候的究竟写了什么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那么我便告辞了,等你回到城中,该是流芳庵外最早一批的菊花开得正好的时候,若是你得闲,便……”
“嗯?”
“便去看看吧,同我一道,可好?”就像是当年邀请她骑马,邀请她看灯会一般,自然地邀请她就好了。不管是什么想法,他不需要去仔细理会,他只要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再等等吧。
“我并不是很喜欢菊花。”千秋说道,只是想着他今日里一直输却犹自淡然地陪着她下棋,转而道,“不过一起去看看的话,是无妨的吧。”
千秋心中不禁有些叹息,介入二皇子和赵贤妃最好的桥梁,便是赵明初,如此之近,她若是因为顾惜赵明初什么的话,那真是笑话了。
小黛刚听见千秋应下了与赵明初的赏花之约,心中有些奇怪,只见千秋趴在窗台上,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小姐,并不是真的想要去看菊花吧?不少字”心中想的话,就此问出了口。
千秋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道:“并不太喜欢,但是也说不上讨厌,无聊打发时间什么的是好的。”
小黛似懂非懂,萤衣推门而入,说是那位本朝第一美男子上山了。
“来了吗?”。千秋揉了揉眉心,他来的时候,某些人的好戏也要上演了吧,他们将她当做戏中人,殊不知,她一直都是处在戏外的。
就算是身子羸弱,按照惯例,宗政明珠也要拜谒英帝等人,很快便过来了定慧公主这边。千秋坐在末座,只闻见淡淡的药草味道,白底绿鸟纹的美男便进来了,上天在他的脸上可真是精雕细琢,五官比之女子还要精细,单说是相貌的话,千秋看中的楼碧也许能够赶上他,只是他有着还有世家子弟的贵气,却是楼碧无法赶上的。宗政明珠宽袖生风,展眉,微笑,如同一轮皎洁遗世独立的月亮。
一刹那之间,千秋也有些恍神,只是在他对着她微笑的时候,千秋记起来要对他回礼,福身道:“千秋见过宗政公子。”
“是明珠啊,一路劳累吧,好孩子过来本宫这边,让本宫看看。”定慧公主招了招手,宗政明珠上前,定慧公主叹道,“一阵子不见又瘦了,你爷爷对你也太过严厉了一些,该注意着身体,世子之位虽然好,却也劳累得很。”
“爷爷也是为着我好,总不能以一个废人的身份在宗政家活着吧?不少字”他话语淡而柔和,千秋却是听出了一些他心中的戾气来,常年缠绵病榻的人,会变成如此吧,她也稍微能够体会一些。
定慧公主应景似的说了些话,宗政明珠便暂且告退了。他的身型极瘦,面上苍白,唇色嫣红,目光不经意瞥到千秋,点了点头。
房内便剩下千秋同定慧公主两人,笑笑道:“千秋你见明珠如何?”
“公主你指的是什么?”
“嗯……相貌吧?不少字”
“自然是极好的,那已经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吧。”千秋扯了扯嘴角,定慧公主是拿自己寻开心吧。
“哈哈哈,那原本该是你的未婚夫的,你只对本宫说,是你的东西,本宫必然为你争取过来,只要你说你想要。”
千秋心中一顿,低了头思索,她确实是想要介入宗政明珠和司马月之间,为的不是要嫁给宗政明珠,只不过是不让司马月和明慧公主好过罢了,但是她不会搭上自己的婚姻,那是得不偿失的东西,她还没有到了要同归于尽的地步。
定慧公主见千秋这份神情,心道莫非千秋真是对宗政明珠有意?
定慧公主一叹:“千秋,你可知道当年明慧会嫁给晋国公,本宫在其中是出过一份力的?那虽然不是本宫的本意,但是本宫难辞其咎,因而这些年也是护着你甚多,说是一份责任也罢,怜悯也罢,只是看着你这么多年,也是慢慢多了情谊的。本宫和明慧是亲姐妹,然到了今时今日却是陌路,原因甚多,当日那事情却也是其中之一。”
千秋默默听着,并不多话,定慧公主继续道:“本宫和明慧,和晋国公等都是一起长大的,明慧自小就喜欢跟着晋国公一道,然他与雨蝉是有了婚约的,明慧虽然不甘心,那时候老晋国公却还在,是不同意明慧进门的。本宫看明慧难过,那时心中也有些不忍,那日是太后大寿,她说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回了她的景仁宫,还是想要最后见一次晋国公,让本宫将他引来。”
定慧公主停在此处深深吸了口气,道:“本宫至今还在后悔,若不是本宫亲自将晋国公引到了景仁宫,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千秋心头沉重,道:“那日公主可想过我娘?”
“雨蝉同我也是手帕交,本宫怎么也想不到明慧如此大胆的,竟是用药物演了一出好戏,木已成舟,太后也无奈。”定慧公主目露愧疚之色,“本宫只以为她是孩子气,哪里知道本宫自己也是一个被利用的,更何况后来……”
她目中涌现出极其悲痛的神情,一手紧紧捏着帕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千秋,与其说那时候是明慧的意思,不如说是……陛下的意思。”
千秋心中一惊,骇然道:“为什么?”
定慧公主牵着千秋的手,垂下目光,道:“那本不该由本宫告诉你,只是本宫也是一枚弃子罢了。”
“弃子?”千秋不曾想今日里能从定慧公主口中听到这些事情,一时间想起几次同英帝相见的情形,道,“陛下想要让明慧公主嫁入司马家,有太多方法了啊,为什么却是要那么做?”那样做对一个皇家公主来说,其实也很残忍。明慧公主固然是成了晋国公夫人,但是她的名声也收到了大的影响。
“先前就说,老晋国公是不同意明慧公主嫁入司马家的。”定慧公主摇摇头笑了笑,“要说为什么,本宫三言两语无法对你解释,只是现在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且将话题说回来,你本该是明珠的未婚妻,你若是想要嫁给明珠,本宫就算再不济,还是有些手段的。”
“明慧公主不是也想要将我嫁给宗政明珠吗?”。千秋目光冷然,他不想嫁给宗政明珠,她也会让司马月和明慧公主付出代价。
“是如此的,但是荣国公看重的并不是司马月或者千秋你,却是晋国公嫡长女的身份罢了,那是司马家和宗政家的一笔交易,是一种制衡,也是一种世家对外的自我保护。”她目光清明,此刻不似平日里逗弄阮胥飞的一位母亲,也不似懒懒散散的模样,那是皇家公主本来的模样。
从定慧公主说明慧公主和司马诚的苟合是被英帝默许开始,千秋似乎就触摸到了一些什么,直到定慧公主说司马月同宗政明珠的婚姻,是一种制衡与世嘉对外的自我保护,她终于摸清楚了一些英帝的想法。
皇权至高无上,然宗政家和司马家这等世家却是盘根错节,累世积累起来的财富和威望,让身为皇帝的英帝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就算是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对世家发难,老晋国公反对明慧公主嫁入司马家,就是不想让皇室血脉渗透进入世家门阀,一个公主生下的继承人,有二分之一的皇室血统,然后继续赐下第二个公主,便是四分之一,那么往后世家的权利很快便会收归皇权,这是一种隐形的削弱。
但是不得不说,老晋国公原本的心思,本来就是触及到了英帝的逆鳞。臣子居然有着不让皇室血脉渗入本家的想法,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明摆着吗,他不想被皇帝收走权利。
千秋想至此,心道司马诚到底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糊涂蛋呢?他可知道老晋国公的心思?
164 娶了她如何?
然而即便如此,千秋也不会将自己的婚姻搭进去,便对定慧公主直言不想嫁给宗政明珠。定慧公主前后问过千秋两次,此时也终于确定千秋的真正心意,道:“既然你这么说,本宫定是会保你的。”
千秋摇头道:“此事公主不若交给我自己处理吧。”
定慧公主目中涌出一丝好奇,道:“你是另有打算?罢了,那本宫便不再问,你自管放手去做便是了。”
得到了定慧公主这句,千秋舒了口气出来。
阮胥飞今日里下山办事情去了,院子里空旷许多,踱步了一会儿,便想起宗政明珠要泡澡的那水池,心中一动。
等入夜之后,千秋去向定慧公主说听那行宫之后有池子是水暖,最近身子不舒服想要好好泡一泡澡,是否可行。
那地方本来是专门围着英帝来此修建的,一般人是绝对不能去的,宗政明珠也是因为养病和明慧公主的面子。千秋如此一说,定慧公主却是摆摆手道:“不过是小事,我便让孙嬷嬷去请示一番。”
千秋心下一喜,将自己要去拿池子泡澡的消息不动声色地传递出去。用饭毕,千秋备下了一些个养神茶水,带着小黛去了宗政明珠的院子。
他的院落在行宫之中比较偏僻,大抵是因为需要静养的关系。这个时间他院内并无他人,随从侍婢远远地退在一边,一说元昌县主来看,宗政明珠这才抬起头来,唤人进来。
千秋闻见淡淡的药草味道,宗政明珠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也许是因为在今日里赶了不少路的关系,他的神色间充满着倦怠,见千秋,稍稍展眉,道:“千秋妹妹过来了吗?”。
“坐吧。”宗政明珠的发丝随意披散着,并未束冠,衣袍宽松,整个人十分随意,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