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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看了景珍一眼,冯矣倒是点了点头,小黛有些怀疑景珍能否很好地完成任务。想来现在要出入奉昌城是十分困难的,能不能进去还要另说。
“就算进不去,奴婢打听一下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消息也好啊。”景珍说道,她之前东躲的,对这些东西可算是拿手。
千秋点头同意,道:“你等一等·就算是见到了她,也要让他们相信你才行,我给你写一封信·两个孩子是认得我的笔迹的。”
千秋用左手写的字很少露于人前,景珍和冯矣看了也很是惊奇,千秋左手右手竟是都能写出一手好字。
“吃得苦多了,就会多准备一下东西。”千秋笑了笑轻松了一下气氛,将东西完整地叠好了交给景珍。景珍紧紧将之护在胸口,道:“奴婢一定会好好地完成的,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说走就走,景珍没有多做停留,小黛从怀中翻出一沓银票,景珍差点将眼珠子给瞪了出来·小黛嫌弃道:“你不知道我妈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钱吗?别露出这一副寒酸样,呐,这个拿着,也收一点碎银子,万一时局变了,宝通行不能用了·银票也就作废了。”
景珍小心翼翼地将一千两的银票收起来,又将一百两的银子数了数收进了钱袋子里,和红叶夫人完全不一样,这一个主子可真是有钱啊。
景珍走后,千秋让小黛出门去弄了两套男装和一套女装来,冯矣一脸便秘的表情,道:“什么,你要让我穿裙子?”
千秋丢了一个“就是如此”的表情给他,道:“你想啊,女孩子穿男装这样的事情时常有发生的,估计二皇子的人真的要找我的话,已经想过这种都是男人的搭配了,但是应该不会想到我身边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的,我们就扮成三姐弟好了。”
冯矣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不过当景珍将衣服买回来的时候冯矣反而是穿得最欢乐的一个人,将一套翠色的裙子和一套粉蓝色的裙子在面前比划了好久,问千秋穿哪一套好看。千秋有些无语地将裙子丢在冯矣脸上,道:“行了行了,你给我穿这条粉红色的。”
冯矣眼睛闪亮亮地将粉红色的衣服拿过来,三两下就换上,还缠着小黛给妫‘梳了两个团子发髻,十来岁的年纪本来就是男女难辨的,且冯矣又长得娃娃脸小酒窝一副可爱讨喜的模样,穿上女装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家。
“这样子就差不多了吧,我们也走吧。”千秋说着,小黛和冯矣都是一愣,之前将景珍先派遣过去打探消息可不就是为了他们不过去吗,怎么现在也要跟着走了?
“我们留在这里可不就是等着别人来抓我们吗,虽然我身份不算尊崇,不过我手中抓着这么多钱,又是阮胥飞在意的人,想要对付阮胥飞的话,二皇子很自然就会想到应该从长庆关回来的我们了吧,而九黎城是必经之路,叶旭不是傻子,就算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等过了段时间肯定想到的,所以我们才要分开行事啊。”
冯矣心道千秋考虑得还真是面面俱到,之前将景珍先支开了是囡为考虑到了锦烟城那边一定有消息传来说千秋带着红叶夫人的丫鬟了,知道千秋重情义的话一定不会将丫鬟丢下,可千秋现在偏偏是同景珍分开走了,这样子打探消息也来得更容易一些,又能错开叶旭等人的视线。
冯矣佩服遍,心道千秋果然是比他这个活了四十来年的人还要老成精以后阮胥飞可不要给管得死死的了?
事实正如千秋所料·二皇子叶旭知道千秋没有同阮胥飞一起回来,又结合锦烟城的消息,知道千秋这两日就该到了九黎城,早就派了人盯着·只等着千秋自投罗网,然而搜寻了两天却一无所获,好像那一行人就突然消失了一样,十分不正常。
营帐不远处,赵明初一个人默默牵着马走着,心中正在整理关于千秋踪迹的事情,不一会儿·赵寅初气喘吁吁地跑上来,道:“大哥,这么晚了你吹什么风啊?”
赵明初漫不经心道:“随便走走。”
赵寅初摇了摇头,道:“我是想要同你说二皇子的事情,爹这样子直接将赵家原本控制的兵马都赌在了这里,岂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赵明初冷声一笑,道:“在二皇子想要那个位子的时候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更何况还有那一道遗诏……现在说什么回旋的余地岂不是太可笑了?”
赵寅初一愣·赵明初很少这样子直观地泼冷水,大多数时候就算时候就算是并不赞同也不会说什么,这个人似是在两年前就心死了一般·做事情虽然一直都没有什么纰漏,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一点什么。
“我总觉得阮胥飞在搞什么把戏似的,他这样子软绵绵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啊。”赵寅初蹙眉道,一边想着阮胥飞那总是挂在脸上的微罢,他向来不太能够应付这样的男人,反而将真实的尖刺露在人前的人还好应付一些。
赵胡初停了下来,回头问赵寅初,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赵寅初对于赵明初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悦,抓着赵明初的肩膀,道:“大哥·是不是二皇子赢了还是输了你都无所谓?”
赵明初眉头一挑,拨开弟弟的手,道:“胡说什么,二皇子若是输了,我们赵家就都要陪葬在里面了。”
话虽如此,即便得到了赵明初肯定的回答·可赵寅初却是隐隐能够干烧到赵明初话语中的漂浮。赵明初作为嫡长子确实是在背负着家族,但是他只是为了背负而背负,并没有灌注更多的东西,比如亲情……“照我说二皇子有些操之过急了。”赵寅初窥探一声,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是被东宫逼出来的。
赵寅初面色肃然,压低声音道:“虽然我从二皇子那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可是总觉得有些牵强呢,那封遗诏的真假,我其实一直都有在怀疑。”
赵明初一扫四周,道:“住嘴,既然二皇子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可是……”赵寅初还想要再说什么,却是被赵明初狠厉得眼神给逼了回去。最近二皇子倒是很亲近那个赵吉了,本来看着也就是稍微好一点的随从罢了。
赵明初扶额,道:“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是姓赵的人,我们都坐在一条船上,当下二皇子返回宫中乃是重中之重,只要入宫控制了群臣和皇室,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会被压下去。这个国家时间紧促,必须要快一些才行了,不然的话当龙头散了之后什么也是徒然。”
赵寅初听着赵明初这句,不禁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太了解自己的大哥,以前的话大哥虽然在边关历练多年都能说出很有见地的话来,而不是像他一样喜欢耍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心机,可今儿个听着听着听出一些不同的味道来了呢?
他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背影异常得让人觉得悲壮呢。
赵寅初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心道“悲壮”这个词太不吉利,自己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不管了不管了,既然这么多人都说没有问题,连赵文思也同意了的话,那就按着二皇子的想法做吧。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执行上面的意志罢了,真正做决定的不会是他。
赵寅初嘿嘿一笑,在赵明初耳边道:“大哥,我知道你最近事情多,肯定有些累了,我手下人给我弄来了几个番邦女人·给大哥也给送过去了一个,好给你松松骨。”
赵明初一巴掌打在赵寅初头上,赵寅初一个踉跄,道:“怎么了·我是好心啊,大哥你是男人啊,要不要像个大姑娘一样守节啊?”
赵明初“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言语,他知道这个弟弟是对他十分好,赵家也就他们两兄弟关系最为亲密,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粘着他,反而和康城伯并不亲厚。
“我说真的啊·你肯定还没有享受过那些绿眼睛的女人吧?”赵寅初舔着脸继续上来,当赵明初黑着的脸不存在。
“你老阴沉着脸做什么,我又没有欠你几百两银子,大哥……你等等我啊……喂,你不要走啊!”赵寅初提着裤子跑,而赵明初已经骑上马走了。
只不过赵明初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赵寅初是为了他好,怕他还绕在玉琼公主的事情里面没有走出来。
其实很久以前他就想明白了·就在那事情不久后的碧落斋,从千秋口中听到那一声“是”的时候就明白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用时间来冲淡的,就好像你一直喜欢吃米饭的人让你改吃面条·虽然并不是难以下口的东西,可还是会有些抗拒的,那是人的惯性。
赵明初回到营帐中,赵文思正端坐着,沉声道:“明初,你过来。”
赵明初身子一顿,钻进了营帐,在赵文思面前坐了下来。赵文思将一张图放在赵明初面前,赵明初一看就明了,讶异道:“是皇宫的地图?”
赵文思点了点头肯定了赵明初的话·赵明初细细查看一番,很多地方都做了标注,字迹有一些年头了,他不禁抬头问道:“爹,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赵文思笑了笑,凝视着赵明初的眼睛。赵明初心中一怔·道:“很多年了?这东西若是换个时间换个人看见了,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历来会拿着皇宫地图都是秘辛,且拿着皇宫地图的人必然是对于宫中的人或者事物有兴趣,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不用其他,单凭这一项已经能够定罪。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赵文思会得到一张皇宫地图其实对于赵明初来说并不算特别惊奇的事情。
“爹,你想要做什么?”
“是二皇子的意思,叶禄在宫中,宫中有三万兵马,他虽然口中对于二皇子没有什么说法,但是私心上必然是站在太子一边的,这都是因为定慧那个女人的原因。但是我们不能耗时间,想要围困住皇宫的话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采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
赵文思指着地图上的一些地方,说道:“你该知道皇宫中有一部分通道是一般人能够看见的,但是又一部分是一般人看不见的。历来皇帝不会没有想过自己的皇宫是不会受到侵略,必然想过隐秘的来去之策。”
赵明初仔细看着赵文思指出来的一些地方,心道看来那些地方就是赵文思口中所说的那些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了。他是想要借用这些隐秘的通道而进入皇宫之中,然后对付叶禄吗?
赵明初皱眉,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这样子一来,势必会激起叶禄的反意,是真的要与那位大将军王为敌?”
“挡我者,皆杀之。”赵文思目光森然,哪有变革是不流血的,就算是宫中留着叶禄又如何呢,英帝最信赖的人,能否抵挡着他赵文思?
“然而叶禄并未表态。”赵明初一想起赵寅初之前的话,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赵文思冷声道:“明初,你太天真了,从头到尾,英帝就咩有改变过心思,太子一直以来都是不二人选。”
赵明初低垂着眉眼,地图上的一些小子在烛火之下像是活了似的,不断蠕动挣扎着,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所以二皇子才如此心急,那遗诏……呵呵。”赵文思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别人信那些也就算了,为父在英帝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的心意?”
“……那张秦之前的疯言疯语?”赵明初本来想要讲那个想法给尽量剔除出去,看来还是不行呢。
“管那老头子做什么,这可是为父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过那遗诏也不能说全是假的,连叶禄都不能怀疑那笔迹,说明那字真的是英帝的,只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