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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胥飞不以为意,道:“你如此热情地掐我的腰身,我吃痛了就喊不得?你也忒苛刻了一些。”
千秋听阮胥飞话语间怎么有些流气,有些不满。再看面目,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清理了,乱糟糟的,本来白白净净的世家公子的脸晒黑了许多,再加上那英气的伤疤,整个人气质是来了个大变化,若是旁人倒是真难认出来。
小黛见千秋和一个男人回来,吃了一惊,忙退散左右,总不好叫千秋身边惹出流言蜚语来,然近看乃是自家姑爷,也是惊喜非常。阮胥飞故意对千秋生气道:“你看你这两丫鬟,如此娴熟地为你清出地儿来,你会男人倒是会成习惯了吗?”
千秋哼了一声,懒得与阮胥飞计较这个,知道他也是玩笑之语,然小黛却是有些着急了,忙解释道:“王爷你是误会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多想念你啊。”
阮胥飞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猛地打横抱起了千秋,眨了眨眼道:“你如何想念我来着?”不等千秋回过神来,小黛已经飞快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这留下空间给久别重逢的两人。
千秋还来不及怎么回答,阮胥飞的唇齿已经侵上来,热情激烈的吻得她不辨南北。千秋心道这在从军一段时间说话流气许多,人也越发没了世家公子的样儿。千秋忙推开他让好叫他先清理一下自己,阮胥飞却是吻够了才撒手,舔了舔嘴角道:“你不知道我在军中有多难熬。”
千秋咯咯笑起来,道:“那你片刻也忍不得?”
“忍,我回来的时候王府中空空荡荡的,后来取了娘的院子里,又听说了那件事情,我说我相信你来着,便打赌让娘开口问呗,从你出现我不是一直在忍吗,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忍做什么?”阮胥飞说得好生委屈,千秋心中却也是一荡,阮胥飞见千秋面上神色,心领神会地一把将千秋丢到了床上,三两下除去了外袍,千秋嘴角微抽,刚想要说什么,阮胥飞已经扑上来,感觉像是饿了两年没有进食的狼。
千秋心下有点惶恐,阮胥飞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一手抽了她腰带往床外一扔,一只手摸进了她衣服里头,手指一勾,便解开了千秋的内衣。
“等……”
她的声音已然有些含糊了,阮胥飞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胡子扎得她有些痒又有些痛。阮胥飞将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了她脑后,整个身体都坦诚在他眼前,他很快迷醉,逗弄得她**似火,急切地寻求着她的包容。
千秋有些吃不住他的热情,翻来覆去折腾了两三次,才让他消停一些。千秋整个人疲软地瘫在床上,阮胥飞却是神清气爽地披了外袍开门叫小黛备热水。
小黛在出门之时便有意备下了,这会儿阮胥飞一喊便很乖觉地将大木桶抬进来。阮胥飞试了试水温刚好,让小黛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了,小黛又很自觉地将门带上,给阮胥飞准备宵夜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千秋小寐了一会儿,很快却又感受到了阮胥飞的亲吻,这个人被她抱起来,千秋睁开眼睛,便见阮胥飞眼中的温柔笑意,然后整个儿没入温热的水中。
千秋舒服地舒了一口气,这个人都不想动,歪着脖子在木桶里睡着,不一会儿阮胥飞也入水,喊她不要睡。千秋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阮胥飞却是笑得越发得意,道:“到我怀里来,靠着舒服一点。”
千秋心道靠着木头自然还是靠着他舒服,便很乖觉地靠在他胸膛上,只以靠上摆弄发觉她胸膛又结识了许多,软硬适中,便越发放松了身体。
水汽濡湿了千秋的睫毛,阮胥飞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你可想我?”
千秋脑子晕晕乎乎地处在似睡非睡的边缘,“嗯”了一声。阮胥飞有些无奈地摇头苦笑道:“我想你,很想你,想你生气的模样,想你得意的模样,想你婉转承欢的模样,以后我时常陪着你,再不愿与你长久分离了。”
千秋又“嗯”了一声。阮胥飞拿了“碧落斋”出产的香皂,将千秋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缓缓擦拭,将她的头发都悉数挽起来,一手触及她白皙光洁的脖子,便又有一些心猿意马起来。千秋感觉他动作慢下来,睁开眼睛看他视线又落在她的胸前,不禁面上浮起一丝羞恼,膝盖轻轻撞了撞他的腰,道:“想什么呢?”
阮胥飞吐出一口浊气,身子向前靠了靠,千秋便感觉有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千秋面色一滞,一手扯下阮胥飞手中的巾帕,双手缠住阮胥飞的脖子,亲吻着他。
阮胥飞一愣,很快便从善如流地与她极尽缠绵起来,直到水凉了,二人才出了木桶。千秋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小黛送来了一桌酒菜,看着自家小姐面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脖子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洪痕,忙转移视线,面上也有些发烫。
景珍扯了扯小黛,二人都偷笑着出了房门,千秋陪着阮胥飞一边吃饭,二人终于坐下来好好说话。
“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对你说的,我让人杀了那两人,不过那孩子确实被我偷偷换出来了。”
阮胥飞抿唇一笑,他早已料到千秋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心狠之人,凑上前道:“我相信你。”
千秋心中温暖,阮胥飞的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这一刻心中异常满足,也许她等了两辈子,不过就只是为了这么一点东西而已。
424 父女天性真可怕
阮胥飞酒足饭饱,也不要千秋再说那些烦人的事情,道:“我都还没有见过福生呢。”千秋嗔怪道:“你之前不是早早回来了吗,怎么的这才想起来?”
阮胥飞面上挂着戏谑的笑意,想来千秋是不满她刚才所求无度,如今方想起那还未谋面的女儿,阮胥飞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以来就见娘面色不善,又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总不能叫她觉得有了媳妇女儿就忘记了娘吧。”
千秋一笑,他说得也有道理,也不与他争辩,只说这时间福生早已经歇下了。阮胥飞道无妨,只是过去瞧一眼,千秋知道他也是思女心切,焉有不同意之理,福生就住在不远,便直接和阮胥飞过去了。
“你在这边等着。”千秋先上前一步,打发了婢女奶娘都退下,阮胥飞心道在自个儿院子里晃悠反而成了贼似的,但心道千秋心思缜密,这一点却是可取的,总不能仗着顺帝荣宠,而为所欲为为他添麻烦,能省则省了。
阮胥飞纵身一跃,直接溜了进去,小福生正睡得香甜,脸上红红的,一脸娇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阮胥飞一瞬间竟是不知所措起来,面前的小不点就是自己的女儿吗?粉粉嫩嫩的脸蛋,眉毛长得十分整齐,鼻子相当细挺秀气,那张薄唇更是与他一般无二。
千秋笑道:“像你吗?”她如今是瞧不出来一岁不到的孩子还能敲出来像谁像谁,定是下人们瞧着欢喜说些吉利话讨主子欢心。阮胥飞弯下腰亲了亲小福生的额头,回头对千秋道:“怎么不像,和我一般漂亮。”
千秋听了抽动嘴角,这会儿倒是暴露出阮胥飞自恋的本质,定是觉得这第一美男的名号落了宗政明珠那里很是不悦。千秋看了看阮胥飞脸上的伤疤,好提醒她早就破相的事实。阮胥飞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自豪,这伤可是荣耀啊,是男人哪里能没有一点伤,那不是大姑娘吗?
阮胥飞怕二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小家伙,便悄然退了出来,此时已经过了四更,千秋打了一个哈欠。困得厉害,便回房歇息去了。阮胥飞也跟着往回走,如今这院子还是千秋搬过来的院子,却不是成亲那时的屋子。阮胥飞有些不满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搬回梅苑去?”
“这儿不好吗?”千秋倒是无所谓,都已经住习惯了,搬来搬去麻烦,反正端王府这么大,阮胥飞没有侍妾,爱住哪里住哪里。
阮胥飞却耿耿于怀自己的新婚之夜,非要千秋搬去梅苑不可。千秋整个人困得不行,迷糊之际便随意应了,只想阮胥飞在这一点上倒像是一个小孩儿似的,哪里知道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除了自己房间。这院子里别的东西都已经搬好了。小黛进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道:“小姐昨晚上歇下得晚。王爷说不要打扰小姐了。”
千秋面上微窘,昨晚上定慧公主也是住在这儿的,她今天起得那么晚,可不是知晓阮胥飞一回来与她在做什么?千秋心道自己那形象似是崩坏。忙洗漱穿衣,问阮胥飞去了何处。小黛笑了笑道:“小姐放心便是,王爷没有乱走呢,不过是和小小姐一块儿去了。”
千秋点了点头,心道怎么说得阮胥飞像是一个孩子,不能随意乱走,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吃了一些东西果腹,便去小福生那里。
阮胥飞抱着小福生的姿势越发娴熟,父女天性真是可怕,小福生也不认生,和千秋截然不同,和阮胥飞亲近得很,圆圆的眼睛盯着阮胥飞,嘴上带着笑意,一声声“爹”叫得那个娴熟,软软糯糯的声音让阮胥飞比在沙场上建立再多战功还快活。
小福生还没有长牙齿,只能吃一些流质性的东西,阮胥飞舀了一勺水蒸蛋,小福生也不躲不避便很乖巧地吃了,看得景珍一愣一愣的,大呼惊奇。平日里就算是定慧公主喂她她都没有这么乖的,难道王爷有特殊的能力不曾?
从来没有养过小孩的阮胥飞觉得养孩子不是挺容易的吗?怎么着听定慧公主说起他小时候便是一阵唠叨他的不是?可怜那些被孩子折腾的妇人,听到阮胥飞的内心独白估计要吐血去了。
景珍看着那水蒸蛋已经吃了大半碗了,忙道:“王爷,看小郡主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吃太多积食。”
阮胥飞点点头,他不动这个,大抵女人家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平日里景珍几个喂小福生吃东西,还怕一碗水蒸蛋不够,那是因为小福生现在已经学会了走路,一蹦一蹦的,吃一口吐一口,一碗水蒸蛋能吃下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阮胥飞抱着自家女儿坐好,问景珍道:“福生还没有名字吧?你们王妃怎么说?”
景珍想了想答道:“我们小姐却是不想叫宫里头赐名的,这乳名叫着也不急,只等着王爷回来了给小郡主取名字呢。”
小福生的眼睛亮亮地看着阮胥飞,阮胥飞笑笑道:“怎么着你自己也知道要给你取名字吗?”
小福生咯咯一笑,她说话还不利索,只能偶尔说几个音节罢了。正说着,千秋进来了,见这样一副父慈女孝的情景便有些惊奇,这阮胥飞不过回来几个时辰,就与从未见过面的女儿相熟了吗?
见千秋那一副吃惊的模样,景珍忙将刚才阮胥飞喂食的事情与千秋说了,千秋不敢置信,一脸不悦地说道:“真的?”
景珍忙点头,比真金还真。
千秋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将气也撒在阮胥飞身上,道:“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便宜了你。”
一旁小黛和景珍心中反驳,她们家小姐哪里辛辛苦苦了,明明照顾小福生的都是她们和奶娘来着,自家小姐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欺负小郡主。
“自家女儿,可不是也有我一半吗?”阮胥飞说道,小黛和景珍都憋不住笑出声来,千秋佯装怒意,数落了两女胳膊肘往外拐。
“你如今便只能在府中乖乖儿呆着,大军没有到之前不准乱跑,要不然陛下那里可不好解释。”千秋说道,阮胥飞忙道省得,一手搂过千秋的腰肢,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不舍得你呢。”
千秋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不好意思,将小福生交给小黛,与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