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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冰云一些问题,刘冰云都一一作答了。就如此看来,千秋倒是还欣赏那刘冰云一些。看来也是一个有才学的姑娘。
李慕容画完了枝干,却不急着画那梅花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慕容闻说端王妃乃是出身东来院的才女,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让端王妃为梅花添上花朵。”
千秋一愣,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她出身东来院没错,却也不过待了半年时间。对于诗画一道更是半分也不精通,可眼下这孩子似是为了讨好自己,而不小心上错了道。
刘冰云目光一动,猜度着千秋的心思,只道:“慕容妹妹何必隐藏才学,刚才却是端王妃让你表现一番呢,到时候说是梅花点睛了上去,是要叫我们不停夸赞端王妃吗?”她言语之间露出来的是李慕容过于讨好千秋了。却在无形之中是给千秋台阶下,也不会太过得罪李慕容,这说话之间功夫的把握可见一斑。
千秋心中暗道刘冰云果然是她想得一般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当下李慕容经过她一说,有些红了脸,微嗔道:“冰云姐姐说的什么话,慕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众位姑娘都是一笑,千秋却是对着尹雪鹿道:“雪鹿姑娘一直盯着梅花看,似是很有些心动的模样,倒不如将那梅花画齐全了,你二人合作出来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作品。”
尹雪鹿看了李慕容一眼,李慕容经过刚才刘冰云一说,便直接听从千秋的建议。千秋如此说,那便如此做吧,便让尹雪鹿试上一试。
尹雪鹿眨巴了眼睛有些讶异,却也有些心动,道:“那我就献丑了。”说话之间,千秋心道看来并不是太过羞涩而不敢为的人。性子倒是很可爱,有几分像是珍珠公主呢。千秋如此想着,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伤感来。
而后尹雪鹿将调了色彩,一手挽着袖子,一手将一朵朵梅花簪上去,笔调稍稍显得有些稚嫩,看着却也清新可爱。众位姑娘都是有眼光的人,纷纷露出几分笑意,蒋文秀道:“雪鹿妹妹这梅花是十一月的早梅呢。”
尹雪鹿刚才还大胆地画梅呢,当下被这么一说又有几分羞涩,道:“让众位姐妹和端王妃见笑了。”
千秋走近细看,道:“不错不错。”
千秋一锤定音,不过是借个女眷在一起的玩乐,大家都不会较真。既然有人露才艺在先,千秋便点了刘冰云为此梅花题诗一首,刘冰云进退有度,只道说前两句,将后面两句留给别人来,却也不直接说明后两句让谁。
千秋自然点头应下,等刘冰云说了前两句之后,蒋家妹妹蒋文曦却是直接接了后两句,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家姐姐被点名而说不出解除了尴尬。
千秋这次直接提笔,将那诗作提些了上去,一幅画作便如此完成了。这天色暗得差不多了,千秋便让小黛和景珍过去查看宴席的状况,不一会儿景珍变过来回话,说是已经可以过去了。
众位姑娘都一路随着千秋到了东暖阁正厅,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们见宴席上有酒,不禁露出一丝踌躇,许多人酒量都很差,有些还是从来没有喝过的,要是一不小心在端王府露了丑可说不过去,然是端王妃宴请,不喝却也不在理。
千秋一早看出各位的忧愁,道:“姑娘们放心便是,那些个酒是果子酿造的酒,甜甜的只当做饮品,不会醉的。”
众位姑娘还有些怀疑,然经过千秋这么一说一放心不少,等真喝了那酒,尝到那甘甜的滋味,都爱上了这等味道。蒋文秀和李慕容是最会活跃气氛的,阮家的几个姑娘也不那么拘谨,宴席渐渐推入。
李慕容碰了碰一旁刘冰云的手,道:“冰云姐姐,我有些急呢。”她声音极小,想来是喝多了酒水,想要如厕,可姑娘家又有一些不好意思,便要拉着一个人一起。
刘冰云被她这么一说,本来想忍耐的心情也松动了。有人一起,李慕容的胆子也大了很多,便对着身后的景珍道:“我这酒水有些喝多了,想要……”
景珍当下里便明白两位姑娘的意图,边说跟随她来便是。二人一道离开了宴席,穿过东暖阁的回廊往角门方向而去,然到了角门前,却是见一人两个人影过来,那人一身暗红色的衣袍,脖子上一圈白狐裘在黑夜中相当惹眼,敞亮的灯火清晰地可见男子俊美的面容,只左脸颊上一道常常的伤疤将原本清俊的脸生生划出铁血的味道。
李慕容心中微微讶异,却也很快猜出了来人是谁,只听着阮胥飞对阮密道:“王妃的宴席还没结束?她也不顾及着有孕。”说完,阮胥飞才看见几个姑娘往这边过来,碰了个正着。
原本阮胥飞是担心千秋还怀着孕呢,过来东暖阁远远地看一看状况,让阮密过去传话散就散了,却不想会碰上女眷。
景珍率先过来行礼,李慕容与刘冰云却也不能失礼,都纷纷上来给阮胥飞请安,却是两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阮胥飞。阮胥飞也稍稍有些尴尬,道:“起来吧。”他心中对于这些个姑娘闹腾到这么晚微微有些不满,不过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满之色。忽而阮胥飞想起来今日的重点乃是那位尹雪鹿,便在二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目光。李慕容与刘冰云却是不知道阮胥飞的意图,两颗心都跳得飞快,心思变化复杂,李慕容偷偷瞄了一眼,只见阮胥飞侧脸在灯火映衬之下柔和许多,让她不自主地紧张起来。
阮胥飞却是想着尹雪鹿的外貌形容,这两位应当都不是了,便也只是走过二人身边,往东暖阁楼上而去看一看自家的女儿小福生。
刘冰云只觉得阮胥飞走后,原本凝固的空气好像重新流动了起来,无声吐出了一口气,察觉到一只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衣袖。
等二人解决生理问题之后,回来的路上重新经过那里,却是心思与之前都有很大不同。宴席终于散了,各位姑娘都有自家车马接送,陆续离开了端王府,阮胥飞这才下来找千秋,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不满道:“可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千秋整理着那幅梅花图,道:“瞧瞧如何?”
阮胥飞心道千秋有意避开他的话,却也有些无可奈何,然后循着她的话细细打量那幅图,只平淡道:“还行吧,若是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画的,便能称一声不错。”
千秋不禁低笑道:“你这就称呼那些个人是小姑娘了,而不是将她们当做一个个女人吗?”
阮胥飞怎么听不出千秋言语中的揶揄之意,道:“我眼中只你一个女人。”
千秋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只阮胥飞抓着千秋的手,让她的动作缓一缓,道:“这图上的字倒是不错,想来是出自你的手笔了,哎……有点像是我的字哦。”
“你便是将好的直接往你身上套便是了。”然而虽然真假有待判定,然而得到夸赞,还是让千秋嘴角微微上勾。
437 以无心算有心
不几日,便是沐王妃六十岁寿诞,按照辈分来说,定慧公主是沐王爷的侄女,那么阮胥飞和千秋又笑了一辈,这边接到帖子,千秋身子重却是不能专门当场道贺去,只吩咐了阮密准备贺寿的礼物,而后只得阮胥飞自个儿过去了。
阮胥飞本也想要去瞧瞧沐王爷,沐王爷年事已高,传出身体抱恙的事情,顺帝还过问过几句,他是协理宗室之人,若是沐王爷这一去,想来叶家宗室这边主事的人要空出位子来,顺帝心中想着是否让定慧公主去处理那一块事情。阮胥飞却也有些犹豫,只因为定慧公主乃是出嫁的公主,又是一个女人,有韩王在前,却是并不怎么合适。
然韩王当初乃是二皇子一派,顺帝对他并不信任,而后韩王世子又是一个喜好酒色之人,难成大器,顺帝曾言这世子的位子不若在孙子辈挑选才是。像是沐王韩王并非世袭,而是挑选出来的世子都会降爵,而阮胥飞的端王是更加没有子孙袭爵的可能的。烈日皇朝也曾出现过世袭不降爵的王位,不过概因对于皇帝来说风险太大而取消了。
就阮胥飞目前来说,官位已经差不多坐到头了,最多也是在爵位上动一动心思,也不过是朝国库伸手多要一点银子,多圈一点封地,可是这东西还不是顺帝一句话收回来的事情,因为他的子孙不能承袭爵位。好在阮胥飞有父亲那边的爵位,灵光侯的侯爵之位乃是世袭的,所以说阮家是名门贵族不是没有道理的。往后千秋生了儿子,承袭的也是灵光侯那一路的爵位。
沐王妃六十岁寿诞这日,沐王府好不热闹,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诰命都来了府里头贺喜。阮胥飞趁着人还没有太多之前,先去了沐王爷那里报了个道,沐王爷养着一只鹰,然而被养在院子里的鹰却也磨去了作为鹰隼的锐气。
阮胥飞见沐王爷面容清瘦。明明穿着很多衣服,却也看着依旧消瘦。
“本想着先皇还在的时候,能然它来露几手,却不想这一乱就乱了这么多年。这鹰隼已经只是一只供人玩乐的鸟雀了。”沐王爷干干地笑了几声,沐王爷算是一个半隐世之人,最大的兴趣好像就是经商了,也被称为是最富庶的宗室贵人。
沐王爷年轻时候也是一个风流种,然而虽然生了一大堆孩子,却全部都是女儿。只唯一一个沐王妃嫡出的儿子不满八个月就夭折了。如今他年事已高,不少人都盯着他那金库。
阮胥飞听着他这一句不无伤感。他似是在用鹰隼来比喻自己似的。阮胥飞却也只能笑着附和道:“我朝尚武,不管过多少年,也不能废了骑射的功夫,如若不然,叫那些个夷人子弟,还有月轮黑池过的人可惦记了。”
沐王爷哈哈笑了起来,咳嗽一阵,带着阮胥飞见了见几株在暖房里头培养的南国花卉。道:“听说你那娘亲和女人,都喜欢花草,这些个花草乃是本王搜罗的。”
“王爷客气了。”阮胥飞心道沐王爷这样的人是没有必要对他刻意示好的。别看只是些花花草草,要花心思搜索,还有花心思培养,一株花可比一锭黄金还贵重。
沐王爷看了阮胥飞一眼,灰白的胡子动了动,道:“本王听说端王妃喜欢海棠,这几株海棠是从南海那边那边搜罗的特殊品种,十分难养。”
阮胥飞心道既然如此珍贵,还要送给千秋,不知道是吹得什么风。他面上依旧一派从容之色。心中却是琢磨起了沐王爷需要他做什么事情起来。沐王爷目光微动,就算是想要人做事,也不会当面说出来,人活得越久,好像这面子越来越大,脸皮却是越来越薄了。他这一辈的人。还活着的已经不多了,看得也就更开了一些,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拉下面子为下一代人做一些事情。'~'
“本王听说你家中并无侧妃?连侍妾也无?”沐王爷笑得颇有深意,他自然不是故意给阮胥飞来塞女人的,如同阮胥飞这样的年轻人,想要女人怎么样的会搞不到?就算是公主也能够很轻松地娶到,若是阮胥飞不想要的话,就算是顺帝,想必也不会强迫塞给他吧。而因为千秋也从商的关系,与沐王爷也算是过从甚密,沐王爷自然与千秋有过交集,对千秋秉性知晓一二,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阮胥飞被别人问起这样的事情多了,也灭有厌烦,更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坦然道:“妻妾成群,对有些人来说是一桩美事,对我来说并非如此。”
沐王爷“嗯”了一声,只道:“本往生性风流,奈何没有儿子的命,虽有黄金白银无数,然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知道百年之后本王这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