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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肚子还要大,因而所要承受的负担还要多。不过千秋的胃口还算是正常,之前虽然吐得厉害,后来却是能正常吃下东西了,人也没有怎么长胖,让阮胥飞有些担心。
千秋享受着阮胥飞手指的按压,五六个月的时候腿脚抽筋得厉害,后来阮胥飞便每晚帮他如此按压,千秋等不到阮胥飞回来便有些睡不着,这倒是成了二人睡前的惯例。
千秋做了一个梦,黑夜的林子中,她不断地奔跑,不断的奔跑身后有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一旦停下来她就活不了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身体很累,肚子很痛,孩子似是很快就要出生了,可是她不敢就这么停下来。终于,她摔倒在了地上,肚子抽痛得她想要大叫,一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那双眼睛里冰冷彻骨,千秋浑身哆嗦起来,开口想要叫那人放了他,可是那人只是微微一笑,一张一合的口型似是在说:这是你欠我的。
千秋仰望着男人,隐隐露出叶惜京的脸庞,千秋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睁开眼,却是见阮胥飞一脸忧虑地望着她,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道:“千秋,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白。”
千秋的一颗心还在狂跳,好像还能感觉到那一丝冰冷,只觉一阵压抑。千秋要了一杯水喝,道:“我做噩梦了。”
“那是梦。”阮胥飞安慰道,“你是不是白日里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还是胡思乱想多了?”
“我不是胡思乱想的人。”千秋说道,一只手紧紧拽着阮胥飞的手,道,“我心中有些不安,我好像梦到了叶惜京……”
阮胥飞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渐而心头又有些不快,却是听千秋接着说道:“他想要杀我,还要杀我们的孩子,他似乎对我说了什么,我却有些想不起来。”
“他怎么会杀你?”阮胥飞叹了一口气说道。
千秋摇了摇头,忽想起叶殊来,怎么说对外都是千秋残忍地杀了来投奔的叶殊。杀了他和宁春婵的孩子,就算是叶惜京也会怨恨他进而想要让她付出代价吧。
千秋摸了摸额头,还有些汗渍,只觉得梦中的感觉太过真实。千秋又想起绿腰送她的那一张平安符,绿腰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呢,因而才会做此准备。
千秋倒是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舒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来。阮胥飞侧身将她搂在怀里,圆滚滚的肚子顶着他,阮胥飞笑道:“似是在动呢。”他的另一只手又放在了千秋的肚子上,每一天似是有不同的触感,每一天都是新奇的。
第二日阮胥飞早早地外出去关注叶琦的后续,千秋因为昨晚上半夜惊醒的关系,白日里起得有些晚。
小黛给千秋穿上衣服道:“小姐,您面色似乎不太好,不若让大夫过来给您看看吧。”
千秋摇了摇头,道:“只是没有怎么睡好,不碍事。”今年还是初二,本来是要过去卢氏别庄看卢雨蝉他们的,不过卢雨蝉也在孕中,都不太方便走动。
前一阵子卢音稀去了卢家住了,今日里卢家兄妹又过来看望千秋,还带了卢雨蝉特意做的一些个点心,是千秋小时候喜欢的吃食。千秋看着有些感动,心道卢雨蝉都这时候了还念着她,便让卢象形带话不要让卢雨蝉操劳了,要注意身体。卢象形笑笑道:“这话却也是姐姐让我带给你。”
外客在初一不管是送礼还是来人,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今日里司马家几个也要过来。千秋想起那日阮胥飞说的关于司马星的婚事和司马重华的取舍,便有些犹豫。不过一会儿,司马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外头,司马重华夫妇已经到端王府了。
443 诱婚
骠骑营昨夜一下子死了两个人,一人似是饮酒误事犯了军,一人是贪污被纠察出来而掉了脑袋,这两人乍看之下似是都没有什么问题,皆是该死之人,然而不少人都在其中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顺帝对于叶琦的办事效率表示满意,之前在宫宴的时候敲打了一番韩王,宗室因为太后煽动的原因有些躁动,而在此时沐王爷却是又传出身体不适的消息来。
阮胥飞一面想着武威伯的事情,却是被司马星忽而问道:“事后谭路找过我一次,我想那不会是意外吧?饮酒的话,大年初一的,不能在家中过活,守着军中那一帮男人,喝几杯算的了什么,用不着如此小题大做,贪污什么的就更是可笑了。”
司马星目光中有质问之意,阮胥飞目光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却是没有回答,不过这一幅表情已经足够司马星去联想了。司马星沉默一阵,便不再说什么,忽而说起了关于吏部尚书尹开的事情,面上还带着一丝不自然。
“此前大姐说要我当面感谢一番那尹三姑娘,我一直推诿不曾应,不过……这两日倒是可以的。
阮胥飞低笑起来,看来这人也已经明白了千秋的意图,是打算接受吗?
司马星目光下垂,似是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阮胥飞问道:“那是要千秋在中间做引吗?”
司马星却是摇了摇头道,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何必如此就算是不用大姐,我也会做好的。”
阮胥飞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司马星的话,既然他有心的话,这种小事就没话说了,郎情妾意的条件成熟,到时候就算是到了尹开面前也无所谓吧。
而此时,司马重华和尹绛紫夫妇正在端王府拜见千秋。千秋陪着二人在花厅坐着,尹绛紫是出嫁前是一个标准的闺阁小姐出嫁之后是一位标准的闺中少妇,出身书香世家,安静温柔,少言寡语,眉目娴静,以夫为尊,只有在千秋问话的时候才会答上两句。
司马重华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话题也多围绕在花草闲趣之上,就像是一个普通上门来问候的亲戚。
这之后阮胥飞回来了,司马重华便与他一同离开了花厅只剩下千秋与尹绛紫两个人。千秋道:“妹妹是有什么心事吗?”
尹绛紫忽而抬头,目录慌乱之色道:“不……”
千秋安抚似的笑笑,道:“只是看着你面色似是一直不太好,又不在怎么说话,我与你相处不多,也不知道你习性,还以为你心中有什么事情呢。”
千秋表面上话虽如此,却是已经断定了尹绛紫心中有事,心道莫非是娘家那边有了什么消息,或者尹雪鹿的举措让她产生了什么心思?只是若是普通女子想着自家妹妹嫁过来做自己的弟妹应该很高兴吧,历来妯娌之间都很难相处,和自己的亲生妹妹总好过一些况且尹雪鹿又是未来的当家主母。
“倒是叫王妃看着失礼了。”尹绛紫说道,顿了顿开口道,“听闻前些天我三妹来了王府做客,与王妃相处可还愉快?”
千秋装作回忆的模样,笑道:“啊,雪鹿姑娘啊,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儿啊,起初是有些羞赧放不开手脚在我府中有些拘束然当时在场的都是仿佛年龄的姑娘,一起赏梅赏雪很是愉悦。”
“王妃果真是风雅之人。”尹绛紫夸奖一句,千秋暂且应承下来只想着她果真提到了自己的三妹尹雪鹿,不知道是有什么意义没有。
而此刻尹绛紫心中想的乃是前些天自家母亲说起的一件事情,说是尹雪鹿偷偷打听司马星的事情,原本作为自己的妹妹自然会和司马星见面,然那会儿司马星却是一路奔波,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时候司马星又小,大概没有什么印象,因而没有想到过了几年之后三妹竟是会对自家小叔上心。然尹绛紫原本考量乃是自家三妹嫁过来做当家主母没有什么不好,总比素不相识不知道底底细无法相处的人要好一些,往后走动密切,那么司马星和自家丈夫也能够相处得更为融洽。不过她至今无所出,让她对于司马重华都有一分愧疚,而司马重华只守着她不纳妾,她心中虽然感动,却也知道那是因为他父亲尹开的原因,只是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她一直无所出,那司马重华心中会作何感想?就算是司马重华不提出来,她也不好意思不帮他纳妾。
就在这种时候她三妹嫁过来应该还能帮她参详参详,往后就算是司马重华有了妾室她地位也能稳固,可母是不允的,说是父亲那边并不看好这一门婚事,她追问燔,母亲却也没有详细说什么,这段时间以来让她好生在意。如今见了千秋,她有许多话想要问,却也不敢讲这番话问出口,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毁了三妹闺誉,那她面上也没有什么光彩。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千秋又道:“我是相当喜欢雪鹿姑娘呢,说来你与我来往也不密切,不知道妹妹你平日里在府中都做一些什么?”
尹绛紫答道:“不过是做些秀活消遣。”
千秋“啊”了一声,状若无意地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至今似是还无所出。”
尹绛紫指尖一紧,抓住自己的袖子,这一句话可是刺上了她,尽管想被人并非有意,可是这一块可是她的心病,她十四岁嫁给司马重华,至今已过了四五年,可是肚子却一直没有消息,平日里司马重华虽说都对她十分好,可是在这样下去可不行。为此,自家母亲还叹息过不少次,也食用过不少民间偏方,却是一直没有能怀上。
千秋心头暗笑,倒不是笑话她可怜焦灼心理,而是想这人果真对于此事上心,恐怕再过个两年,她要主动开口帮司马重华纳妾才将自己算得上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了。为此,她若是开口引诱上几句,尹绛紫想必也认为自己妹妹嫁给司马星乃是对她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我看阿星常年在外,可这年纪也不小了,长姐为母,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补替他上心,便也留意着这奉昌城中适龄的姑娘,实话说起来,上一次那赏雪会就是为了将那些个姑娘请过来看看哪一个最适合阿星。”千秋知晓尹绛紫的心思,因而她主动开口。
尹绛紫一听千秋竟是直言此事,微微一愣却也高兴,本来自己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由千秋代劳自然最好不过。
“那王妃可有觉得不错的姑娘?”
千秋笑笑,并不想直接将尹雪鹿拉出来,只道:“我看那些个姑娘都不错,蒋家姐妹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女大十八变,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那李家的慕容姑娘也是极好的,性子活泼开朗笑容尤其讨人喜欢,再说那刘冰云姑娘,性子沉静聪慧,想必将来一定是一个能主持中馈的好妻子呢……”
千秋说了一轮,欣赏着尹绛紫的面色变化,想来尹绛紫这种从温室里面出来的女孩儿哪里是千秋这种老辣的商人的对手,千秋就是要这人着急着将自己的妹妹推销出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却是不知道是自己一手促成了这一桩婚事,让她主动在自家父母中出力,而千秋却不用有什么负担。
若是千秋一开口就直夸尹雪鹿好,非要挑选尹雪鹿的话,恐怕尹绛紫还有一些顾忌,这会儿千秋拉出一大堆人来,倒是叫尹绛紫听着有些着急,忙问道:“那我家三妹如何?”
千秋一顿,喝了一口茶,这一点空挡来得恰到好处,让尹绛紫有一个心理缓冲。千秋道:“我此前变说过雪鹿姑娘是讨人喜欢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阿星的意思,这边我倒是忙活上了,阿星若是无意我也是没有法子。”
尹绛紫笑得有些尴尬,道:“王妃说的是。
“不过我瞧着你们亲姐妹做一堆妯娌也是不错啊……”千秋眉眼一转,又将话带到了尹绛紫心眼上去。尹绛紫心中更生意动,想着司马重华如今对她虽好,可难说她无所出且年华日渐老去还能够待她如此,更何况如近他也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