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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舜华远远地见宗政明珠到来,目光一变,便往后院而去。
宗政明珠的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怎么说这人都很少出门,今次宗政明珠竟然会为了司马诚之死而走出荣国公府,这死人的面子还真有够大的,而后才有人想起来,这宗政明珠也是司马诚的女婿。
因为之前司马星请旨顺帝说**公主病故的原因,来客都觉得这司马家一时之间男女主人都死了,有些冷清可怜。
宗政明珠一件阮胥飞便微微一笑,问道:“端王妃可在此?”
“王妃身子过重不便出门。”
宗政明珠低笑一记,眼底却是一片冷意,道:“端王还真是将她宝贝得紧,只是小心不要宠过了头了。”
阮胥飞岂能听不出宗政明珠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却是欣然接受,道:“宠过了头便宠过了头,本王自能收拾。”
宗政明珠无话,上前凭吊了一下司马诚,大厅里的陈设的上好的棺木,宗政明珠看着那棺木怔怔出神,似是能够看见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一般。
司马星找来司马东平,问道:“瞧着端王妃来没有?”
司马东平只摇了摇头,只道:“既然没有和端王爷一道过来,想必是不会来了吧。”
司马星心道今日里不过来,出殡之日更是不可能过来了,即便那人病成那副痴傻模样的时候都还是将印信交给了千秋作为补偿,可是千秋还是不肯原谅他,到了如今他死了,千秋也不曾出现,看来她是恨他恨得彻底。
“是吗?”司马星喃喃道,就算是看在他的份上也不行,她还真是一个倔强骄傲到了极点的了。司马星虽说没有对于千秋生气,可这心底到底也有一些不太舒服。他一回身,却是见司马舜华一个人往僻静处而去,有些奇怪。
司马东平自然也看见了,正要说什么,却是见司马星摆手制止了他,只见司马星已经跟了上去。
司马舜华目光时不时扫一扫身后,见无人注意,一闪身便进入了最西面的小道,这处乃是通向静慈庵,自从五年前被烧掉之后,一直都没有修缮过,只让人简单地做了一下处理,只是一处长满野草的废墟。
司马星心中更添怀疑,决定跟着他好好看一看究竟。司马舜华一看左右,却是不见那人,心中有些焦急,他听到了阮胥飞与司马重华的话有些不安,看到宗政明珠出现觉得更加不对。
忽然之间,已然长到半人高的荒草被风吹向一边,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位身着深紫色衣衫的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48 弦断有谁听
那人的目光并未定在吃一处,散漫得似是没有焦距,司马舜华呼吸一窒,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敢看向他的张脸。
“你这个时候来,是说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已经做到了吗?”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丝丝冷意,司马舜华打了一个寒颤,道:“不……并未。”
“那你来找本王做什么?”男人冷笑一声,缓缓走近他,司马舜华越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压抑得厉害,虽然听说他武功被废去了,但是他不敢上前试探。
司马星躲在暗处,脑海里思绪纷乱,那人是谁?为什么司马舜华会来见这个人?司马星一颗拳头微微攥紧,深怕自己太过紧张而被发现。然而转而一想他又对自己会躲在这里而有些羞耻,这里是晋国公府,是他的地盘,为什么他要躲在暗处来盯着这两个人?
“王爷,好像有人知道了我爹的事情,我怕……”
“怕什么?”那人嘲讽道,目光终于落在司马舜华身上,一手拍了拍司马舜华的脸,道,“既然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啊?叶旭当年吧也是这么弄死了他老子吗?你当年跟叶旭有来往的时候,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不陌生吧?”
司马舜华面色一白,当年二皇子弑父的时候他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并不是自己动手,再说他一直都在暗处,即便是顺帝后来清扫二皇子党人的时候也并未波及到他,可是当他亲自将司马诚送上黄泉路的时候,他看着司马诚那双眼睛就忍不住双手颤抖,终于明白这事情是多么可怕。当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合眼,一直都在想着司马诚欲语未语的模样,他要说什么呢?那个人明明已经痴痴呆呆了那么久了,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关系吧?
司马舜华面上冰凉僵硬,任凭那人拍打着他的脸,就像是拍打一个小孩子一样。都不敢造次。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曾经见过他,只有一次,但是自此之后却再也没有反抗过他。他从来不曾为他做过什么事情,也不曾想过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却是在前不久他突然出现,要他杀了司马诚,他的父亲。
“司马家的种还是那么没骨气啊,不管是你老子还是你,怎么看卢千秋都不是司马诚的种似的,是不是卢雨蝉当年和哪一个野男人苟合了剩下她?呵呵呵。”那人说话并无顾忌,司马舜华心中对于他侮辱司马诚与自己的话虽然不悦。却不敢反驳。
卢千秋……又是卢千秋……
司马舜华心中有些愤愤,为什么连这个人对于卢千秋的认同都要比他多?
“本王还记得一些,那时候那丫头也不过五岁,倒是硬气得很嘛,啧啧啧……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和……”他的话音倏忽间截止,原本暴戾的脸上出现一抹异样的平静,却是在下一秒。唇角又习惯性地露出一丝冷笑,“那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什么模样了呢?本王倒真是挺想念她的。”
“王爷……”
司马星几乎已经肯定眼前那深紫色衣衫的男人是谁,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听见他说关于千秋的事情。便更为紧张一分,他这次乃是为了千秋而来吗?他想要对掐你去做什么?
“千万别用那种可怜的像是流浪狗一样的眼睛看着本王,本王会觉得有些恶心啊。”他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将那只拍打司马舜华脸的手擦了擦,又将帕子覆在司马舜华的脸上,道,“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还想要你儿子活着的话,那就快点将卢千秋给本王弄出来。”
司马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鞋底与小沙子摩擦出的一丝细小的声音,却是没有瞒过叶臻的耳朵。即便他的武功已经不再,但是那样敏锐的直觉却是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身体上。
“哟,哪一只小老鼠也在?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还带来了尾巴。”
叶臻话语未落,两名背负长刀的黑衣男子已经出现在了司马星身后。司马星急忙推出一掌,想要就此狂奔撤退,然而一人似是早已料中了他的想法,宁可挨上一掌也不会让他离开。那人质闷哼一声,喉头一口腥甜,这年轻人真是好强劲的掌力。一人负伤以拦住司马星的去路,另一人配合默契地拔刀架在司马星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便在司马星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冰冷的气息笼罩着司马星,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动那人绝对不会手软。
叶臻微微眯起眼睛,他似是看不太清楚司马星的长相,凑得十分近,鼻子就要顶上司马星的鼻子。他冰冷的手在司马星脸上摸了摸,笑了笑,而后另一只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地一刀便扎进了司马星的一条大腿,拔出,然后是另外一条大腿。
司马星惨呼一声,原本白色的丧服的下半身鲜血迅速晕染开,若是不赶紧止血的话,不消一刻钟便会昏迷,然后死亡。
叶臻似是对于自己精准的手法有些满意,带着血的匕首撬开司马星的唇舌,道:“要不要也将舌头割掉呢?”
司马星早已支撑不住跪倒在雪地上,惊惧地看着叶臻,说不出话来。
司马舜华怔愣地瞧着司马星,从司马星被发现还不过多少时间,司马星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样子应该能好好说话了吧。”叶臻说了一句,回头又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司马舜华,司马舜华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目光落在司马星鲜血淋淋的丧服上。
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令人憎恶的弟弟落得这副残样,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慰之意,反而觉得有一些后悔。
司马星只感觉带着他的血的匕首抵着他的舌根,他的口中满是血腥味,很是恶心。
“他是哪一个?”
司马舜华心道看来叶臻是知道这人是司马诚的儿子,却是不知道是司马重华还是司马星,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是司马星。”
叶臻笑了笑道:“哦,原来还挺有用的嘛,听说那丫头最近挺宝贝他的。”
司马舜华点了点头,能够感觉到来自司马星的怒视,他如今一定将自己骂道猪狗不如,杀了自己父亲,害人害己,还想要害千秋?
“我说那司马家的种都是一群懦夫和伪君子,不是没有理由的。”叶臻忽然觉得心情不错,因而话多了一些,“从司马剑开始,后来的司马秋,一个个都只知道替那白痴皇帝守着江山,被皇帝当狗使唤,觉得碍手的时候便一脚踢开,却还是抱着一桩大宅子窃笑不已,真是引人发笑。”
然而谁都没有敢笑,只有叶臻一个人笑得很灿烂,也很冰冷。叶臻的匕首一离开他的嘴,司马星挣扎起来,然而却是被两个黑衣人架得十分牢靠,加上两条腿又流了大量的血,根本就不是对手。司马舜华心中觉得十分屈辱,双目微红,叶臻口中的司马剑和司马秋乃是他的曾祖父和祖父,那是司马家人的骄傲,他们的排位被日夜供奉在祠堂,正是因为有他们,才有后来的司马世家。
“其实司马诚还好一些的,本王不该完全否定司马诚,二十年前这麽说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这家伙还是叫本王吃了一惊,他然生了一个这么有趣的女儿。”叶臻转而对着叶惜京,一字一句地说道,“卢千秋果然没有叫本王失望,真的将司马家给废了。”
司马星的心一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诚然他知道千秋当年是用了一些手段挤兑了司马家的商运,然而此刻叶臻所说似是远远不及于此?
“本王是不是不该破坏你们之间玩得正高兴的姐弟游戏呢?”叶臻如此说道,下一刻却将更为残忍的事实说出,“哭着喊着求她饶命的时候,她可是就如同本王刚才一般对你哦,一刀一刀地下去,很刺激吧?可不止这些,你知道司马诚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你应该也怀疑过吧,但是如此单纯愚昧如你,怪不得那丫头也不好意思再对你下手了。”
司马星一阵哆嗦,恶狠狠看着叶臻道:“你说什么?”
“本王最是喜欢看人崩溃的模样,将一个感激尊敬的人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将原本为之信服的东西全部一寸一寸一截截为之敲碎,这感觉很美妙吧?”叶臻说着竟是掩面,眼前灰蒙蒙的视线忽然看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那是曾经想要尽力遗忘的东西,而后在一次一次绝望中,他便逼迫自己牢牢记住那些东西,与其费尽心机将他们掩盖,不如就此让大家都痛苦好了。
不需要司马星再挣扎什么,两名黑衣侍者似是已经知道司马星已经没有多少威胁性,便只立在左右拔刀戒备,放开了司马星。司马星想要站起来,然而双腿已经麻木得不听使唤,他咬着牙用双手撑着,结果整个人便此趴在地上,双腿的血流得更多,他的体温在随着血液的流失而逃脱,冷意覆盖他的全身。然而他还不能死,他刚刚听到的那些东西,他还没有确认,他想着千秋有些无奈有些欣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