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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幸好。”宁月谨轻叹。
“你这次回去,需要多久回来?”
“短时间不能回来了,现在京城人心浮动,朝堂也越来越不稳,那位的身子已经越来越虚弱,恐怕时日无多。”
也就是,距离一起风起云涌的大暴动时间,越来越短了。
“你不会出事吧?”
“有你们在,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抱着她,宁月谨轻声说道。
“嗯,我相信你。”
三日后的清晨,两匹马静静在君媱家门前听了一刻钟,之后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无忧站在窗前,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小拳头紧紧的攥起。
他没有忘记这几日堂兄和他说的话,爹爹要护他登基,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父子就能团聚了。
他其实也并不是多想那位从未谋面的爹爹,只是想要见到他之后问一句,当初为何要扔下他们。
也许答案并不会让他满意,不过他若真的是一个如同堂兄嘴里说的那么好的爹爹,他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他也不想娘亲如此孤独一辈子。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堂兄也许就是皇帝了,这些日子,堂哥不知一次的劝说先生到时候回京述职,先生没有明确的表态,却也说了只要堂哥以后是个好皇帝,他们势必会回去的。
堂哥嘴里有好多的大道理,每次听得都让先生也赞不绝口,先生告诉他那是帝王之术,而先生教的则是为官之道和为民之道。
他虽然对于这两种道很是懵懂,但是他却明白,娘亲让他去学的是为人之道。
宁子晨走了,对于相处了好几个月的无忧来说,房间突然变得空空的,但是心里却满满的,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月,宁子晨教给他的道理,却能让他一辈子都很是受用。
早晨,柯婶子做好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无忧,晨儿……哦,他走了啊,回家了。”杨氏低声说道。
虽说不知自己的外孙,可是天天和无忧黏在一起,好似和自己外孙没啥区别,而且那小子也很是讨喜。
“娘亲,堂哥还回来吗?”巧儿撅着小嘴问道。
“谁知道呢,他不来难不成咱们不能去啊?等过了今年,咱们就去京城你堂哥家里玩。”今年还是算了,指不定如何呢,等宁月谨带来消息再说吧。
“嗯!”两个小家伙点点头。
“好啦爹娘,咱们赶紧吃饭吧,用过饭之后,我还要带着两个孩子去城里一趟,咱们那边买了地,我得过去看看。”她心情并不受影响,有啥的,分分合合本是平常。
“去城里?带着他们两个方便么?”杨氏担忧的看着两个孩子,刚才的郁结心情顿时就忘了。
“方便方便,外婆,方便。”巧儿一听娘亲要带着自己出去,顿时就急火火的说道。
“是,方便,安静吃饭,说好了带你去的。”君媱失笑,这个丫头啊。
“放心吧,路上有人护着,还能出啥事,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这距离也近,如果不是家里有鱼塘,爹定是不去,这次会带上你们一起的。”
“爹就不去了,要是你娘想去,你就带着吧。”君正民摆手道。
杨氏一听,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你不去我去做啥,先去的话,等出了鱼,咱们一起去城里逛逛。”
“行!”听妻子这么说,君正民憨憨的咧嘴一笑,用力的点点头。
君媱看着两人那温馨的互动,忍不住敛眉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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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字大更。
☆、081,潘如玉
因为江郾城距离泉水村有将近两天的路程,君媱就决定中午走,晚上在镇上过夜,之后等第二天凌晨出发,等到第二天半夜差不多就能到了,因为那边有宁月谨给买下的一座宅子,所以君媱也并不需要到了之后半夜投宿,只是苦了无忧和巧儿,只能这一路在马车上休息了。
中午用过午饭,君媱把家里的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也让梁全和乔叔都注意着作坊以及田里的事情,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四个丫头,几人共同乘坐一辆马车,就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小家伙都很高兴,毕竟他们最远的也不过就是在这个青山镇转悠,如今君媱要带着他们去城里,这怎么能不让他们两个兴奋。
“娘亲,咱们去城里干啥呀?”小丫头依偎在君媱的怀里,娇俏的问道。
“咱们城里有一大片地呢,这段时间咱们就住在城里,没事的时候就让春兰带着你们去外面玩,多长长见识。”
“不要!”小丫头用力的摇着小脑袋,“巧儿要跟在娘亲的身边哦,咱家这么有钱,万一有人嫉妒,用巧儿来和娘要钱,那可就糟糕啦。”
君媱怔愣,这个小丫头,谁教给她这些话的啊?
“不是要钱,是要挟。”无忧在一边指正。
君媱汗颜,现在的孩子是有多早熟啊,这样真的好吗?太早熟她这个当娘的会很失落啊喂。
“哥哥明明说的是要钱啊,要鞋干啥?巧儿的鞋子是外婆做的,不给。”说着,还紧张兮兮的往君媱身上缩了缩,差点没因为惯性被掀翻在地。
君媱赶忙身后将她捞进怀里,看着儿子,“别对你妹妹说那么深奥的词。”
“好吧!”无忧叹口气,“是绑架咱们,和娘要钱,行吧,就你说的那个意思。”
要挟=要鞋,这是哪门子先生教的啊,他可没有这么教过妹妹。
几个丫头在一边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两个小主子对话的方式特别的好玩,忍不住掩唇笑个不停。
当晚,一行人在青山镇歇息,而君媱则是让无忧去书肆和先生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宋清尘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一是因为他还小,就算要入仕最少也要等十年,二个就是,这个学生委实聪明,几乎很多事情,一遍就能让他记住,过后再问起,还会有自己独特的简介,不见得对,却让宋清尘每每有种清新之感。
当天晚上,两个大厨亲自做了一桌好吃的,几人和君媱母子在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顿,直到很晚才歇下,等到丑时末,君媱才让春兰和夏月一人一个,把两个小家伙抱到马车上,这才不紧不慢的朝着两百多里外的江郾城去了。
这一路去往江郾城,越过青山镇,还要经过三个镇子,每个镇子都有福运酒楼的分店,不过君媱并没有挨个进去,现在她比较关心的是江郾城郊外的琉璃暖棚,自从前段时间宁月谨给她买下了地,她也因为事情比较多没有亲自来查看,只是说了大约的位置,就着手让人你打造了,这一次,她就是要亲自去看一看的,毕竟建好了之后,就是要使用好多年的事情。
江郾城,因一条江河大坝而命名,这条河自西向东横跨大半个天启国,是重要的水上要道,所以江郾城四通八达,甚是繁华,虽比不得南方建筑的精致典雅,却自有一番北方的豪爽霸气。
君媱一行人驶进江郾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看着那紧紧关闭的城门,君媱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
是啦,这城门每晚都是要关闭的啊,她脑子糊涂了么。
“主子,咱们是叫开城门,还是在城外庄户人家家里住一晚。”车外,青龙询问道。
“今天先不进城了,去城外的庄子吧。”君媱撩开车帘,把手中的一张纸递给青龙,这是一张地契,上面写着君媱在这里还有八处庄子,本来就是,有那么多良田,没有庄子这粮食也没地方放不是。
接着马车车厢两边的灯笼,青龙看清了上面的字,之后递给周广,“周叔,咱们走吧。”
“行!”周广一甩马鞭,马头调转,朝着远处的黑暗中驶去。
江郾城郊,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势,周围有十七八个村子,因为距离江郾城很近,所以这条件很明显要比泉水村要好得多。
其中一处庄园,位于张庄,这里所有人全部都是姓张,而在村外,有一座很是考究的庄子,这里曾经是村里一位有名望的大户宅子,后来因为家道中落,前段时间被神秘人买走。
当然,庄子里还有不少的下人是曾经的老人,因为对这个庄子很有感情,舍不得离开,才求得买主让他们留下。
此时,庄子的下人已经开始准备睡觉了,却突然听到外面有狗吠声。
管事是个很是魁梧的婆子,虎背熊腰的,若是从背后看,定看不出会是一个女子。
此时,她刚眯上眼,听到那好几只看门狗的狂吠声,顿时坐起身,披上衣服拉开门就走了出去,一路上还顺手抄起了一根粗壮的木棍。
马车里,两个小家伙因为白天玩闹的厉害,现在已经睡过去了,而紧接着又被这阵喧闹的声音吵醒。
君媱听见那乱糟糟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养上几只狗并没什么,只是会不会有点吵,不过算了,等熟悉了之后,这些狗自然就会安静下来的。
庄子里的等一间间的亮了,而也有不少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张妈妈,是不是有小偷啊。”
“对啊张妈妈,保不齐又是一些不老实的小崽子半夜来偷东西。”
等所有人走进,就看到门外站着几个人,有老的少的,也有女子。
“你们是谁?借宿的?”管事张婆子看着面前的几人问道。
青龙上前把手中的地契放到张婆子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东家今晚要住在这里,你们着人去收拾一下上房。”
张婆子是个识字的,否则也不会当得上管家,还深受众人尊敬,接着灯笼的光打眼一看,可不就是他们庄子的地契么,紧接着张婆子转身冲着几个姑娘婆子道:“快快快,别站着了,东家来了,赶紧收拾收拾上房,做饭的做饭,烧水的烧水,快点。”
对于那位从未谋面的东家,张婆子是打心眼里感激的,若不是新东家可怜,估计他们早就不知道沦落到何处了,上一任主家仗着万贯家财,肆意挥霍,到最后别说是给他们发工钱了,就是那田里的地,也是被卖的零散,而他们也面临着被卖掉的命运,好在新东家出现了,让他们全部留下不算,还给他们发了工钱。
看到那气质高贵的君媱和两个可爱的睡眼惺忪的少爷小姐,张婆子忙领着他们往上房走。
“东家,老奴姓张,东家尽管称呼张婆子就是,长途跋涉也累了吧,东家快进屋歇着吧,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
君媱跟着张婆子走进屋里,看到屋子似乎被翻新过,油漆刷的很是考究,周围都散发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她暗自点头,幸亏都翻新了,否则她才不愿意住下呢,谁知道上一任主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张婶子,端上饭菜之后你们就去休息吧,我明天要进城,若不是城门关了,也不会半夜折腾你们。”君媱淡淡道。
张婆子忙跪倒在地,“东家这是说哪里话,不管啥时候这里都是东家的地儿,咱们不过就是因着东家可怜才留下来有个容身之处,东家这么说,可是折煞老奴了。”
“夏月,扶张婶子起来。”君媱说道,“张婶不必太过小心,认识一下我这里的四个丫头,以后若是有事的话,我会遣他们过来和你说一声的。”
“哎!”
饭菜和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无忧和巧儿也被领到了相邻的屋子里,有各自的丫头小厮伺候着洗漱,之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过宵夜,才回房间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君媱很早就睁开眼睛,看着典雅的床幔,不禁苦笑:“居然失眠。”
起身披上外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金色的夕阳刚刚冒出一半,将半边的天空染成金黄色,庄子前面,是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