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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嗔怪的瞪了孙媳妇一眼,“这个老婆子可做不得主,你还是得问问王妃啊。”
君媱轻笑:“自然是可以的,若是无事,世子夫人尽可让人送恪儿去王府玩耍。”
“如此,秋颖就多谢王妃娘娘了。”
“王妃,不知您和王爷是如何认识的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谨王殿下是个清心不近女色的,谁晓得居然连子嗣都有了。”一个相貌丰腴的夫人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王妃娘娘,您可要说给咱们听一下,要知道这天启国多少女儿家都倾慕谨王殿下,谁想到殿下居然就一下子有了王妃,这可是碎了一地的女儿心啊。”
“你们两个啊,连亲王王妃的事情都敢打听,还真是大胆。”百里老夫人笑斥道。
“老夫人,这您可不能怪我们,想必老夫人这心里也是跟小猫挠了似的,跟着痒痒吧?”
老夫人被说的气极反笑,对君媱道:“王妃莫怪,她们是吏部侍郎家的段夫人和布政使家的廖夫人。”
“还请王妃娘娘见谅。”两位夫人站起身福了福。
“两位夫人不用多礼,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定是要被诸位夫人问上一问的。”君媱微微勾起唇。
“可不是!”段夫人笑道:“没办法啊,谁让谨王殿下是那么出色的人呢,试问天下的女子,若是有机会,谁不想嫁给那般的出色至极的男子啊。”
“哎哟,段姐姐,你这话让段大人听到可不得回去和你翻脸啊。”在她旁边的女子笑的前仰后合。
“你们可不能出去乱说啊,这只是感慨。”段夫人掩唇笑的乐不可支。
“是是是,不说不说,咱们可不是长舌妇。”
“好了,两位姐姐,咱们听听王妃的吧,这样让王妃娘娘怎么说啊。”廖夫人拉了拉段夫人的衣袖。
这眼看着皮球又被踢了回来,君媱这头都大了,总不能和她们说自己是被那个男人当成解药了吧?
看到君媱那纠结的表情,老太太扭头道:“好啦,别打听人家的私话了,都是为人母的了,也不嫌羞得慌。”
“怎么会呢,若是大姑娘,我才不好意思问呢,是吧夫人们。”段夫人甩着手帕笑道。
“对呀,这不,咱们都把女儿们送去了东花厅了吗,就是盼着王妃能来,好问问,也要让咱们开开眼,省的憋在心里难受的吃不下睡不着。”
君媱看着那群七嘴八舌的婆子,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其实君媱也理解,她们的女儿中就有爱慕宁月谨的,不过如今有了自己,她们也自认自己的女儿不会比她差,所以就想要问个明白。
于是君媱就编了一个故事,几年前王爷巡游,中途迷路,自己侥幸救了他,然后就造就了一段美丽的邂逅,之后就有了子女。
众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一头雾水,这也太简单了吧,和她们想象中的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这,王妃娘娘,这也太简单了吧?”一个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感情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吗?幸福的条件无非就是两情相悦而已,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君媱淡淡道。
“理是这个理,可是王妃娘娘说过,王妃是个秀才孙女,和王爷身份悬殊,这……”身份悬殊太大太大啊,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是宁月谨真的在乎身份,那他现在早就妻妾成群了,如何还会后宅空空?也许诸位夫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以后子女的妻子或者夫君都要位高权重,那样才是对得起咱们的身份,可是有句话我想诸位夫人都不知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天启国繁荣鼎盛,人杰地灵,隐于民间的有才之士必定是极多的,咱们常年位居高处,早已经被这花花世界眯了眼,也许你们未来的女儿会喜欢上一个凡夫俗子,可是谁又能保证,你们的女儿眼光是错的,万一有朝一日,他脱胎换骨,一飞冲天呢?所以,莫要以貌取人。自三皇治世,五帝分论,朝代交错更替,没有人就是天生的贵人,民间还有俗语,富不过三代呢,诸位夫人觉得呢?”
整个中厅一片肃静,好久之后,老夫人才激动的点点头,对君媱赞不绝口。
“好,王妃娘娘不愧是谨王殿下看重的王妃,好一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老身自叹不如。”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武将之女,文才武略,皆属女中佼辈,对于君媱能说出这番话,老夫人是极其佩服的,也难怪那位王爷能看重这位女子。
想必那两个孩子都是她教导出来的吧,否则王爷近乎常年位居京城,很少外出,就算是想教导也无法啊。
从那两个孩子一进来,老夫人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一举一动都很是规矩,眼神也不会胡乱看,这对于两个才五岁的孩子来说,绝对是很不容易的。
“老夫人过奖了。”
正说着,一个侍女领着一个女子进来,众人看到,忙起身冲着她福身,“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女子挥挥衣袖,然后一眼看到君媱。
“雪儿见过皇嫂。”
一听她是公主,君媱就想到了那个娇蛮跋扈的公主,因为自己喜欢人家,而让人家的正妻变妾,她这心里就膈应的慌,不过听说她已经嫁人了,还是堪称天下第一富豪的凤朝歌,那个神秘鹿鸣山庄的副庄主,想必也是个很厉害的男子了。
君媱这时候才纳闷了,话说,怎么没有见到那位少将军的青梅竹马啊。
“免礼!”
“雪儿谢过皇嫂。”宁雪晴抬头,大刺刺的看着君媱,那眼神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打量。
“公主殿下,您今儿可来的有点晚啊。”许秋颖上前笑道。
“许姐姐,来时府里去了客人,略微耽搁了一点时间,请见谅。”
“瞧公主说的,不会不会,只是最开始还以为公主不来了呢。”
“怎么会,这是许姐姐第一次办茶会,我怎么还会不来呢,这个面子雪儿还是要给的。”
“那可要多谢公主了。”许秋颖笑道。
然后看着外面的天儿,阳光很是温暖,虽然温度有点低,但是来的人都带着狐裘和油纸伞,所以那梅花,定是要赏看的。
此时南宫夫人也回来了,还换了一套衣裳。
“哟,温姐姐,怎么又换了衣裳啊?”
“嗨,还不是那几个孩子,玩起来什么都顾不上,洒了一身的水渍。”
“那几个小娃娃,看来是玩的很好,这样也不错,这也临近中午,外面日头也不错,咱们就出去赏梅吧。”老太太发话了,而众人也附和。
许秋颖让下人取来轮椅,扶着老太太坐上去,然后给她在身上盖了一件薄毯,这才上前亲自推着她往外走,众人也随后跟上。
侯府内的的梅园,开的很好,很繁密,还没等走进,一阵清雅的梅香就充斥在鼻翼之间,让人心情舒畅。
“自一踏进侯府,我就闻到这股淡淡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君媱看着那点缀在枝头的簇簇梅花,虽然不如王府落梅阁内的梅花硕大,却也格外的好看。
“王妃过奖了,听闻谨亲王府落梅阁才算是天下一绝,想必王妃早已经看习惯了吧。”许秋颖笑道。
“不会,我一直都很喜欢梅花,即使看的再好再多的,也是朵朵不同,终究是看观者心态了。”
“皇嫂,那一对小娃娃呢?”宁雪晴上前,仰头问道。
“可能在花厅里玩吧。”
“皇嫂不和皇兄举办大婚吗?”还没有大婚就以王妃自居,真不害臊。
旁边的几人听了都不禁纷纷侧目,这个问题其实她们也都想问,可不就是没有成亲么,哪怕是两人在外私定了终身,可是宁月谨那是何许人啊,天启国唯一的亲王,婚事岂能潦草。
“还不急!”
“不急?”宁雪晴嘟嘴,“是皇嫂不急还是皇兄不急?”
若是皇兄不急的话,这个王妃就有点名不副实了。
“这有什么分别吗?”君媱似笑非笑的看着宁雪晴。
“自然是有区别的,若是皇兄不着急,皇嫂这个王妃就有点名不副实。可若是皇嫂不着急,雪儿就不明白了,皇兄绝对可以称得上天启国的第一人,皇嫂不过是个农家女,岂不是有点托大。”
她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丝毫不考虑君媱的脸面,也丝毫不顾忌身边还有众多的官家太太,这种态度,完全可以将君媱置于口水谈资之中。
君媱却并不见丝毫的生气,依旧云淡风轻,而旁边的人也无法插嘴,毕竟一个是亲王王妃,一个是当今长公主,每一位身份都比她们高贵,就算是想插嘴,也不敢啊。
“你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宁月谨知道会生气吗?”
“哼,本公主可是皇兄唯一的妹妹,他才不会因为这番话就对本公主生气。”
“是嘛!”君媱不以为然。
见她丝毫没有生气,宁雪晴感觉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无力感,让她心里别提有多堵得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过是个农家女,本公主可是当朝皇上的亲妹妹,岂能让你如此敷衍。”
没错,她的皇兄可是这个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岂能是一般女子可以匹配的,更何况还是个农家女,这种女子站在皇兄的身边,只能玷污了皇兄的威名。
“本王妃不得不告诉公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哪怕本王妃还没有和宁月谨成亲,也是名正言顺的王妃,身为当朝长公主,竟然也以貌取人,你如今也已经嫁作人妇,自当在家孝顺公婆,先夫教子,不论是当面还是被人道人短长,实乃不该。”
宁雪晴的脸色都白了,拳头用力的攥起来,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在宁雪晴身后的一个丫头见自己主子这般被当众辱骂,不禁怒斥道:“大胆,居然敢如此和公主说话,你不要命了嘛。”
一句话说完,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下来,生怕惊扰到眼前的一幕,一阵微风吹过,只能听到那被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而那个丫头似乎也觉得此刻自己说错了话,缩回宁雪晴身后,垂头全身瑟瑟发抖。
相比较于君媱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却是那么的有礼有度。
良久之后,君媱才轻声笑了。
“公主,你可能不知道,不论我去那里,暗中都有高手护着,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她的话,让宁雪晴的眼眸瞬间瞪大了,似乎透着难以置信。
“在京城,看不惯我君媱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太多太多了,听说还有不少的女子为了我而自杀,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暗中派人跟着,所以公主,你的话,不超过午饭的时间,就会传到宁月谨的耳中,你这么刁蛮骄纵,口无遮拦,你觉得你那位皇兄会喜欢吗?而且我的身份还得到了皇上的认可,难不成,公主想要质疑皇上的决定吗?”
“你,你你……”宁雪晴听到君媱的话,全身都跟着颤抖了,那指着君媱的手,更是抖动的厉害。
君媱抬手压下宁雪晴的手指,淡淡一笑:“我不喜欢有人用手指指着我,下不为例。”
宁雪晴终究是个被骄纵的公主,尤其还是被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却又无法反驳,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君媱看到那盈盈的泪花,不禁苦笑一声。
回头对身后的众人道:“不好意思了诸位,百里夫人,可否借一个房间?”
“自是可以,王妃请随妾身来。”
君媱拉着宁雪晴就跟着百里夫人去了,一路上这位骄纵的公主不断的甩着袖子想要拉开和君媱的距离,无奈君媱攥得紧,容不得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