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面,月朗星稀,进入十月,气候也变得沁凉,晚上看着那皎洁的月光,都有种清冷的感觉。
因为两座府邸离的并不算太远,可走路也需要进小半个小时,但是现在这种气氛如此的美好,坐马车可就是真的浪费了。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街上的店铺关门之前,依旧在店门口留下了两盏灯,所以看上去整条街还是很明亮。
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可能是因为夜色很美,让她暂时忘记了冷意。
宁月谨看着她淡雅的模样,攥紧了手,“冷不冷?”
“还好,就是觉得有点空空的感觉。”她笑道。
“空?”宁月谨疑惑,“如今有爱你的相公,有三个懂事的儿女,你为什么还空?”
“不知道啊,总觉得幸福来的太多,似乎感觉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惴惴不安的样子。”
他抬手环住君媱的肩膀,将她拉在自己怀里,然后道:“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阿谨,幸福那么多,总觉得享受的有点浪费,应该很小心的用才可以。”
“一直如此不就好了?你这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宁月谨抬头看着君媱一脸苦恼的样子,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
君媱捂着额头,看着宁月谨,冲着他呲了呲牙。
“就是因为想得多,才有现在的幸福生活,再说我想的也并不是些没用的东西啊,否则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能这么轻松啊?”
长着一张让天下女子都为止癫狂的容颜,要如何才能让他对自己保持感情不变,这都需要一个过程,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多牛,否则前世就不至于成为剩女,而在一夫多妻制的古代,想要让见惯了美女的男子爱上自己,那就需要直接舍弃掉美丑的概念,用另外一种途径得到他的全部注意。
“是,感谢你能让我这么安静。”他叹道。
君媱抿唇偷偷的笑了,然后捏了捏他的手,和孩子一般,甩动着两人紧握的手,朝着谨亲王府走去。
圣元七年,举国欢庆,年约二十岁的圣元帝宁子晨大婚,皇后是当朝内阁学士的女儿,文才武略,才情出众,虽没有绝世的美貌,但是却无疑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这也是大学士宋清尘从中作保的,那个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格温良,不骄不躁。
他其实也明白,皇上虽然没拒绝,可是也并不见太多的欢喜,对于那个宠了很多年的女子来说,如今皇后是别家女子,他心里肯定是不舒坦的,不过,就算是不舒坦,他也无法,只因为和硕公主心有所属,就因为喜爱,他才更加的不能勉强。
凤栖宫内,巧儿正和当今的皇后还有公主安乐说着话。
“和硕公主真是越长越美了。”皇后看着巧儿,眼神有点黯淡。
“可不是么。”安乐看着和硕,从小她就很喜欢这个小堂妹,除了长得美,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如今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天启王朝的第一才女,至于美貌,似乎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了。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圣元帝极宠爱这位和硕公主,谁想到皇后居然不是她,就连安乐都觉得意外,她一直以为小堂妹会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的。
谁知道,反对的最厉害的居然就是皇叔和皇婶。
其实,她也觉得不好,表兄妹还好说,这堂兄妹成亲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只是,看着面前的巧儿,安乐苦笑,想要不喜欢这个丫头,真的很难。
“皮相而已,太美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巧儿淡淡一笑,如今虽然才十三岁,可是周身的气质,却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
“这丫头。”皇后摇头轻笑。
“堂姐,澜哥儿怎么没有跟着你进宫啊?”巧儿笑道。
说起自己那个调皮的儿子,安乐的表情都柔和了很多,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调皮的一下子都闲不住的公主了。
“他跟着他父亲去踏青了,因为今儿听说你从山庄回来,我这不就来这里了么。”
“我这也是怕皇嫂心里不舒服,不是就过来劝一劝,不过看皇嫂,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巧儿看着皇后道。
皇后的脸色有点怅惘,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本来就没什么,毕竟就算是本宫再努力,也取代不了和硕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皇嫂,话不能这么说。”巧儿捻起一颗葡萄,“我和皇兄说到底都是兄妹,而皇嫂和皇兄则是夫妻,这两种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皇兄曾经说过,他将肃清后宫,只留一后,我想皇嫂应该知道皇兄是什么意思,何苦要和我计较呢,人这一生并不是只有爱情的,亲情,友情缺一不可,皇兄是皇帝,更需要这两种感情,皇嫂,宋先生之所以认准了你能帮助皇兄,想必皇嫂也是一位奇女子,还是要看开的好。”
凌美曦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明明比自己小了五岁,似乎懂得的事情比她多的太多,一番话,说的让她都觉得羞愧,明明就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她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的有点昏头。
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钻了牛角尖,似乎总想着在皇上的心里和和硕公主一争高下,只是她最开始就明白争不过,如今才彻底的醒悟,根本就是没有争的必要。
“不是想要和妹妹争,只是既然妹妹今儿能这么说了,嫂嫂我也就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免得以后嫂嫂做了什么让妹妹不喜欢的。”凌美曦温婉一笑,“本宫也知道能成为皇后,根本就不是因为皇上的喜欢,而是因为……”
凌美曦淡淡一笑,笑容里有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欣慰和欢喜。
“是因为皇嫂足以担当母仪天下的皇后,善良,温婉,我很喜欢。”巧儿笑道。
凌美曦抿唇一笑,然后执起巧儿的手,“妹妹真会说话,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
巧儿一扬眉,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让皇后和安乐公主都不禁失了魂。
好美,完全就是谨亲王的翻版,不过却多了一种极具吸引力的魅惑,可能是因为那张菱角极美的红唇,一颦一笑,都足以颠覆天下。
连女人都会被吸引,何况是男人。
嫉妒什么的,凌美曦从来都不敢想,毕竟和硕公主在她之上,最重要的是,从好多年以前,她就知道和硕公主对于天启国意味着什么,在天启国的地位是如何的尊贵,就连安乐公主,皇上的亲姐姐,也无法在皇上心里与之相比较,这是一种实力,一种难以超越的人格魅力。
并不是自卑,而是连自己都被吸引了,何况是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当今的皇上,是和硕公主青梅竹马的皇上。
“我能被天下人喜欢,凭借的可不是这张嘴,而是这里!”巧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这丫头,从小就懂事的让人喜欢。”安乐宠溺的摸了摸巧儿的头,笑容都要沁出蜜来了。
“所以咯,我能做到如此地步,可不是为了让天下人喜欢的,只要他能喜欢就好。”巧儿狡黠一笑,眼神里波光潋滟,美的惊心动魄。
“谁?”一听到她的话,皇后和安乐公主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副八卦满满的看着巧儿。
巧儿则是站起身,向殿外走去,然后回头看着两人笑道:“秘密。”
等她出去,两人相视一眼,好一会才哈哈笑了出来。
“我很喜欢她的,没出阁的时候就整日听到关于和硕公主的事情,不只是人长得美,更重要的是,不像一般的深闺小姐那般,除了一些咱们该会的事情,别的都是大宅子里的算计,她真的不一样,难怪皇上这么多年都对她念念不忘。”
“皇后,您还是帮着皇上专心为天启国的百姓努力吧,他是少年天子,这么多年在他的努力下,天启国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国,既然您现在已经贵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所以我这个弟弟,就交给你了。”
凌美曦含羞一笑,“皇姐,您就放心吧,既然嫁给了皇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
回到王府,巧儿就看到自己的爹娘正抱在一起赏花,不禁笑着闪身消失在庭院里。
宁月谨眼神淡淡扫了一眼女儿消失的地方,看着怀里正闭眼睡的香甜的女人,唇角溢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颔首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她的心事似乎越来越多,如今小家伙都已经五岁了,哥哥姐姐也已经长成了大人,年纪越大,距离他们成家的日子也就越近,她就感觉越来越失落。
“有我就够了,儿女早晚都会离开你,媱儿,只有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睡梦中的君媱似乎做了一个好梦,好看的唇角荡漾出一丝甜美的笑,然后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复又睡了过去。
成亲好多年,她依旧如当初一般让他爱到骨子里,一举一动都能牵制住他的心神,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能和她一起分享,喜悦和幸福都多了两倍。
“阿谨,我现在好幸福。”
宁月谨低头看着睫毛轻颤的小女人,笑了笑拥抱的更紧一分。
“你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幸福之上,不觉得太委屈了吗?”她轻声低喃道。
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的包容和爱护,以及无止尽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知道宁月谨爱她已经深入骨髓,可是她何尝不是。
在她的一生中,从来就没有如此幸福过,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好像初恋一般。
“媱儿,再过段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这次咱们好好过一过吧。”
“和以前一样就好。”一家人凑在一起,身边有三个孩子一起为她唱着生日快乐歌,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不好,总是一家人过,别人家的夫人寿辰你都要去送各种贺礼,你觉得亏吗?”
“不会啊,咱们家那么多钱,谁在乎这一点啊,再说了,那么多人也吃不饱啊,就知道说话了,还都是隔着肚皮,没什么意思。”
“这样啊,那就……”
“不过……”君媱突然话锋一转,“她们会送我什么呢?会不会算是收受贿赂啊?”
看着她瞬间变得晶亮的眼神,他就觉得特别的可爱,简直让他想要揉进心里去。
当今谨王妃的生辰,京城里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谨王妃是何许人,所有人都不提了,但就是被当今皇上亲昵的喊着皇婶,这就不是一般的分量了。
皇宫里,宁子晨抱拳给君媱请了一个安,然后坐在了她身边,挽着君媱的胳膊,笑的如同一个孩童。
“都是皇上了,我也不是你的母妃,也不是皇太后,请的什么安啊,让别人看见像什么。”君媱点了点他的眉头。
“怕什么,朕是皇上,再说这里是皇宫,谁敢在背后说朕的闲话,不想活了。”
“你这小子。”君媱噗笑,还是和小时候那般的调皮。
“皇婶,您每次一准备来宫里,皇上都会让御膳房准备一些好吃的,曦儿今日也做了几样小点心,都是在家里母亲教的,皇婶尝一尝吧。”皇后也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侍女。
“辛苦皇后了。”君媱起身,给她行了一礼,却赶忙被凌美曦给拦住。
“皇婶切莫如此,曦儿感谢皇婶对皇上的照顾,就连皇上对皇婶都犹如母亲,曦儿如何敢受皇婶的礼,以后切勿如此。”
“情谊是情谊,礼仪是礼仪,两者并不矛盾。”君媱笑道。
“皇婶这么说,更让曦儿觉得惶恐,总感觉……”皇后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