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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三人听了哈哈大小,许北峰道:“我娘曾说生下我之后特别想要一个妹妹,结果之后连着两个都是弟弟,没办法只得放弃了,之后看到小丫头就很是喜欢,君姐可是要藏好了。”
“别胡说,吓着孩子。”赵氏瞪了儿子一眼,她是喜欢小丫头没错,可怎么能去抢人家的孩子,不是胡闹么。
许北峰抬手在自己嘴上搞怪的打了一下,示意他娘,接下来的时候他会闭嘴,赵氏这才喷笑出声。
“我这个儿子,是越长越像他爹,那张嘴,别提多滑溜了,整天嘴上就像挂了串肉似的。”
君媱看着自己女儿那乖巧的样子,笑道:“挺好的不是,我二婶家的儿子,最开始话都不咋说,没少让我二婶心里着急,许公子是个聪明的,至少以后出门了少吃亏,免得太老实被人骗了都不晓得。”
“被人骗?他不骗别人就是好的了,就他那一肚子的心眼,谁能骗得了他啊。”赵氏看着自己儿子,那表情中的骄傲,可是藏不住。
许北峰抬手住着额头,无奈的看着自己娘亲,哀嚎道:“娘啊,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别让君姐看了你儿子笑话。”然后又对君媱道,“我都喊你君姐了,你还喊我许公子,就算是不好意思喊弟弟,那就喊我子弦吧。”
“是啊,媱儿,喊啥许公子啊,和我一样喊她峰哥儿就成,子弦那名就算了,免得被有心人听到,无端坏了身份。”赵氏说道,她是女人,知道哪里该避嫌。
“哎,行!”喊哥儿,姐儿,有种长辈叫晚辈的感觉,而子弦大概就是他的字了,也算是文雅。
之后几人商量着吃完晚饭是不是要一去出去看花灯,但是听君媱说她这次是带着父母来的,所以赵氏也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反正听说君媱也有马车,会经常来镇上,直说等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去府上坐坐,君媱也就点头答应了,毕竟她还是要在青山镇呆很久的,而且以后很多事情都要和官府打交道,这以后都会方便很多。
这顿饭吃的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赵氏是个很不错的人,脾气和性子都很让君媱喜欢,而他们的儿子也并没有那些大家公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除了喜欢和朋友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连酒都很少碰,按理说这样的小伙子真的很不错,和梦妮年纪也差不了几岁,但是因为梦妮身子还不是很好,而那样的体质,君媱也不好意思介绍,毕竟许家也是官宦人家,找的媳妇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应该是身体健康的。
而且,这也不一定就是梦妮的缘分!
回到香扇阁,君媱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很是诡异,除了钱氏母女,其他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难看的很。
见君媱回来,杨氏笑道:“吃完了?”
“是啊,爹娘,二婶,咱们出去看花灯吧。”现在天已经黑了,而外面的灯光,透过旁边的一扇琉璃窗映出明亮的光,花灯,已经亮起来了。
福运酒楼当然也上的花灯,左右两边的客栈粮店,也是毫不逊色,各种各样的花灯,照亮了青山镇的街头巷尾。
听说要出去看花灯,钱氏和君柳的眼都猛地抬起,她们这次来镇上不就是为了看花灯么,而且还吃了这么一顿好吃的饭菜,这撑的哟。
一行人站起来,而钱氏和君柳自然也是紧紧的跟着,生怕走丢了,但是他们晚上实在是吃的太多,几乎每走一步,这胃里就是一阵翻腾,搅和的她们直想吐。
“娘,我难受。”君柳在人群后面,小声和钱氏说道。
钱氏也是紧紧皱着眉头,手掌还在肚子上不断的揉着,很显然也不必君柳强到哪里去。
“娘这里也难受着呢,呕——”
“晚上吃太多了。”君柳现在走一步,都觉得那几乎堵在嗓子眼里的饭,就要往上涌,听到她娘的那声干呕,君柳赶忙捂住嘴巴,差点没全吐了。
这里可是镇上最好的酒楼啊,要是在这里丢了脸,她君柳大概也就别指望着说个好婆家了,毕竟再有五六个月,就是她及笄的日子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呢,最好是家世背景极好,而且长得好看的公子,就好比那一位一般。
一行人往楼下走,钱氏一步步挪下楼,丝毫没觉得那怪异的动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等站在一楼,钱氏实在是憋不住了,火急火燎的冲出酒楼,走到一处小胡同口,冲进去一阵狂吐烂吐,直吐得肚子空空才算是了事。
钱氏擦了擦眼角因呕吐泛起的泪花,然后朝着自己呕吐的那堆污秽吐了口口水,嘴里嘟囔着:“这不是白吃了么,不行,晚上定要再吃点啥,否则亏大了。”
钱氏是吐了,这肚子里好受了很多,可是君柳愣是能拼着一口气,死活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不肯丢脸。
福运酒楼门前,并排放着越三四十盏花灯,上面的图案个个静美,引得不少人在这一趟街上打转流连,这前后两趟街,福运酒楼前面是青山街,在往前一条街就是富民街,因为青山街上有衙门,所以这条街不能做买卖,除了店铺所有的小摊小贩都挪到了富民街,也就是平时君媱赶集的那条很长的街道。
此时,前后两条街道都是灯火通明,把每一家的店铺前都映射的很是亮堂,而此时谁家的灯好看,那谁家的生意必定是好的,这也算是一种促销的手段。
福运酒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厨房里陈师傅已经忙的昏头转向,虽然面前放着三口锅子,可是依旧比不得那潮水般涌来的客人,即使如此,他还是忙活的笑容满面,这人越多,代表店里的生意越好,生意好当然是好事。
君媱不放心领着巧儿,就怕被那人山人海给挤散了,只能抱在怀里,小丫头看见那么漂亮的花灯,一张笑脸兴奋的都变得红扑扑的,夜晚的寒风吹在她小小的身子上,丝毫够感觉不到寒冷。
“好看吗?”抱着她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君媱指着一个刘海戏金蟾的花灯问她。
“好看,娘亲,咱们也买一个吧。”巧儿搂着君媱的脖子说道。
君媱看着娇俏的小丫头,抬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好啊,咱们就给巧儿买一个。”
“娘亲你真好。”得到了君媱的同意,小丫头别提多兴奋的,被君媱抱着四处打量着,看到好的就等着买下来。
人群里,君正民和杨氏并肩走着,杨氏沉着脸对他说道:“本来是看在一家本道的份上,才让媱儿带着她们来的,可是你看看她们母女,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那种事情,她们怎么有脸做得出来?不说贤哥儿和二嫂了,就是在家巧儿都没得吃。”
君正民也是哀叹一声,却也不好责备杨氏,只因为那些日子在老君家,但凡是老太太撒泼,中间必定有钱氏一份努力和君柳那丫头一份挑拨,总觉得是女人孩子不想和他们计较,可是却越来越过分。
“好了,反正都跟着来了,就别乱想了,大不了以后你就别管他们了,她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杨氏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这一次实在是让杨氏的心,伤透了。
明明知道在老君家每次老太太拿捏她的时候,钱氏总是落井下石的哪一个,可是看到她那么讨好的让媱儿带她来镇上,她这心里也不忍心,哎……
有时候她心里也明白,正是因为自己心软,才一次次的被人欺负,多少次想强势起来,不能想钱氏这般没脸没皮,至少也要像林氏那般,让老太太拿捏都要掂量掂量,每次看到谁有了难处,她这心总是比脑子先做决定,就好比这次。
前面,君媱抱着巧儿看的开心,君孝贤则是快走几步,跟在君媱身边帮她一起看着。
后面,林氏和杨氏在一边说着话,君正民则是在他们旁边走着,偶尔才会插上一句话。
后面,钱氏和君柳早不知道去那里了,可能是被人群挤散了吧。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过不是挤散了,而是挤出呕吐物来了。
钱氏和君柳现在是怕的要死,但是这周围可是围着好几个粗壮的大汉啊,每一个都比她汉子强壮很多,而且眼神凶悍。
“那个,几位大哥,真是对不起啊,我闺女这是吃坏了东西,实在是没有忍得住,几位大哥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娘俩吧。”钱氏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一开始就拉着闺女去吐了,现在却吐到了别人的身上,那鞋上裤腿上,溅得到处都是。
“放了你们?这可是我今天穿的新衣服啊,现在这被你闺女给弄的这么脏,就算不陪,至少也要给洗干净吧,你总不能让我就穿着这身衣裳看花灯吧,我家离这里可是老远啊。”魁梧的大汉,并不是个特别坏的人,他说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人点点头。
可不是嘛,既然吃坏了肚子不舒服,就在家里躺着,没事出来瞎得瑟什么啊,现在把人家吐了一身,就想啥都不管的就走,是他们,他们肯定不干,定要让她们母女赔件新的不成。
“就是啊,这位大嫂子,今天可是上元节,人家穿的崭新的衣裳出来赏灯,你闺女就这么吐人家一身,就这样走了可不是说不过去嘛,最差不得取盆水让人家擦净?”旁边的一位妇人说道。
此时的君柳恨不得晕死过去,周围那无数道视线,都紧紧的盯着她,各种嘲笑,让她几乎都坚持不住全身的力气斜倚在钱氏的身上。
周围的人看到君柳那皱巴巴的衣裳和惨白如鬼的脸色,都不禁觉得这个上元节真是晦气,连忙纷纷的向后退去老远,而那个魁梧的汉子看着君柳,也不禁露出了不高兴的和神色,本来他并不想和这两个女子计较,但是自己的这身衣裳,是卧病在床的娘,缝了好久才给他做好的,如今才趁着上元节和几个堂兄弟一起出来看灯,谁想到这刚来就被人一口吐了上来,差点没心疼死她,谁知道她不但不道歉,还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这好在旁边的人多,都能给他作证,这要是没人,还不得被她给讹着啊。
“哎,算了算了,也不知道这姑娘有啥病。”说着走到旁边的一家店铺,对站在门前的小厮,道:“这位小哥,能够借盆水给咱擦擦衣裳啊?”
“行,您稍等,我这就给你端去。”小厮笑着就跑进了店铺,很快就端出来一盆水。
那男子撩起水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衣裳,这才拉着几个很不服气的兄弟,继续往前走了,而后面钱氏搀扶着自己闺女,气得几欲抓狂,她明明就是跟在君媱那个小贱人身后,咋就一转眼没有了人,她是不是知道她闺女今晚吃的多,故意找人来整治他们娘俩啊。
围观的人间热闹散了,看着依旧软弱无力,脸色长白的君柳,心里都觉得这个姑娘有病,否则咋就在大街上吐了,还说是吃坏了东西,如果真是吃坏了东西,做爹娘的又怎么会让自己闺女出来,除非不是亲娘,可是看钱氏对君柳的态度又不像,那就是有病。
前方,巧儿突然拉住君媱不走了,然后指着一家杂货铺子门前的其中一个兔子花灯,对君媱道:“娘亲,巧儿要那个,那个。”
“好,咱们要那个。”君媱点点头,而旁边君孝贤已经取了花灯,递给了巧儿。
这花灯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直兔子而已,不过可能是扎花灯的人手艺很巧的原因,让这只兔子看起来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喊来了店家,君媱付了十个铜板,抱着闺女继续逛街,从青山街逛到富民街,然后在一路转回来。
等一行人再次回来福运酒楼门前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半夜了吧,按理说,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