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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温柔而有力的臂膀轻轻从她背后环绕抱住她,她回头,“帕斯星。”
“看完了没?”他语气里有几分揶揄,从背后抱住她,手放在她的腰上不肯动。
是指她躲在帘后偷看的事。她像做了错事一般,“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有点反常,所以才看看。”
他将她抱回床上,“你不要太担心,有我在。”
“帕斯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直视着他。直觉告诉她,必有什么不利的事情发生了。
他注视着她,半晌,才道:“特锦斯不但没有信守承诺,还出尔反尔,把我们软禁了,不日便会关押他地。”
她半坐在床上,震惊,他抱住她,拥她入怀,“青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凝视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他的手握住她,温暖而安全。
青依的眼里噙住泪水,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他生命迫在眉睫的时候,却首先仍惦记着你,有他如此,夫复何求?泪水滴落到了他温暖的手上。
“青依,不要哭,”他慌了,最怕她哭,看着她的泪眼朦胧,“你不会有事的,我用我的生命保证。”
“不是的,”她哭着抓住他手,“不是这样的,帕斯星,为了我,你一定要保住你自己的命,在我看来,你的生命比我的更宝贵。”
她感觉到了抱住了她身体的他的微微颤动,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被夺王储权力,在外追杀,亡命生涯近二十年,第一次体会到了最真实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情感,第一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并把他的生命视为一切,这个人就在他的身边,他拥她更紧,低头埋入她柔软的肩膀,她的肩头有微微的湿润,她的身体也在发抖,两人在微暗的烛光中紧密相拥。
这一晚,她付出了她自己。他轻轻解开了她衣上的蝴蝶结,衣衫松开,他慢慢地吻了过来,所吻之处,衣物逐渐一一掉落在地,她感觉到了他与她慢慢发烫的身体,更紧地抱住了他。
他吻住她的唇,尽力抚慰她不安的心灵,深情款款,唇齿交缠,发热的手掌在她光滑肌肤上轻轻地上下滑动,感受她的微微颤抖,她也回吻他,吻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胸膛,每一处都留有她爱的印迹;他的身体滚烫似火,他低低地喘息,身体更紧密地贴住了她,吻遍了她的每一部分;两人身体在床上紧拥翻滚,纠缠而不可分,吻得更加深入,似乎已到了灵魂的深处,他听到了她微微的呻吟,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直至最后,他们融为了一体,在最初的疼痛过后,热度继续升温,两人共同跌入了那火热的爱的缠绵……
第九章 第一祭司(三)
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撒在了床上,帕斯星已经醒了,他看到身旁他爱的她,不忍自己的起床声吵到她。她其实刚醒,只是不愿她的起床声吵到他,仍佯装熟睡。他手抚摸她熟睡的脸,感觉痒痒的,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他含笑而不语。
“你真讨厌!”她的脸上微红。
凝视着她娇羞的神情,难耐“诱惑”,他吻上她的红唇,深吻吮吸,意乱神迷。她被他吻得发丝凌乱,头脑晕眩,紧紧地抱住他,两人的身体紧贴纠缠一起,灿烂的金色阳光下,再度发出耀眼的爱的光芒……
整整一天,他们都没有出门,甚至连床都没有下过,只有白水和面包。
他第一次体会了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甜蜜,纯粹,满脑子只有她,所有的背叛和腥风血雨都抛诸了脑后,此刻,只有她,她给予了他最美好的一切,他的生命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她也忘掉了曾经使她痛苦的一切,她甚至觉得那些都是幼稚而不值一提,她此时拥有了他,就仿若拥有了全世界。
半夜时分,她在月光下醒来。他仍在她身边熟睡。朦胧的月色下,他的年轻脸庞出奇英俊和迷人,只是略带一些疲惫和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沧桑。她靠近了他,轻拥住她的爱人。
她突然想起了他们被软禁的情形。怎么办?青依暗想,看着窗外,夜风透过微微打开的窗子吹起了窗帘。她心里一动,悄悄起身。从衣物里寻到了一件易行动的深色行装,她轻手轻脚换上了它,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下形势。
他们现在处于差不多二楼的高度,墙面凹凸不平,时有石灰剥落,墙面还环绕着粗枝绿叶的爬山虎似的值物,绿叶片宽大肥厚,应易于掩藏。偶有巡视卫兵路过,火把星星点点,但避过风头,应不足为患。
考虑良久,青依悄悄踩上窗台下的窄小阳台边沿,手抓住一旁的粗干叶藤,轻轻往下落,脚偶尔也踩上墙壁的凹凸处,身形还比较平稳,感谢大学时参加的攀岩社团,她顺利地落下,然后迅速地躲藏在一旁树下的草丛中。
确定周围无危险后,她蹑手蹑脚迅速地向前溜跑。
由于对这个行宫的位置本就比较熟悉,躲闪之中溜到了侧门,一行巡视卫兵远远迎面而来,快速躲一树后,火把光渐渐远离后,才悄悄走出,透过木门缝隙,看到外面火把闪闪,有卫兵驻守。
这下子左右为难,前面肯定是不能出去了,就此返回又心有不甘,青依急迫。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连忙又躲树后。
脚步声近,伴随着丁点的火光,一袭白色亚麻衣裙款款向前,那是值夜班的侍女,她左手提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右手举着一精巧的火把。
青依心中灵机一动,她隐藏在黑暗中,趁她快走近时,以迅速身姿飞快向前,侍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她一掌正切脑后颈部,头脑眩晕,在倒地之前,青依灵巧地接过她的火把和木盒,并用脚垫住她倒地的身体,使得倒地声响降到最低,虽然脚巨痛,但值得。感谢大学时选修的殆拳道课。
将火把和木盒放一边,两只手用力地将侍女的身体拖到旁边密密的草丛里,然后迅速换上她的衣服,整装而出。
她戴好纱巾,只露出眼睛,举着火把,拿着木盒,走出了门外。
防守卫兵们全都警觉起来,将她围住,拔出刀剑。
拔剑叮当声在暗夜里特别响亮。
青依心中狂跳,不敢说话,只是就着昏暗火光将腰上的一块木牌递上前。
一卫兵翻来覆去,仔细检查,半晌,才丢还给她。青依在慌乱中没有接住,木牌掉在了地上,她忙拾起,幸好没有人过多留意,她仍照着先前的步子朝前走去。
树影重重,无一人影,月光淡淡地照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青依低着头,却在暗想着如果她和帕斯星要逃出去的话要走哪一条最好,或者是哪一条防守最松。
“站住,你是哪里的?”一声大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第九章 第一祭司(四)
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向她走来,青依暗暗发慌,“刚从紫花行宫过来,我是今晚当值。”
“你今晚当值?不好好守在行宫跑出来干什么?”卫兵怒喝怀疑。
“是依上头命令交点东西给第一祭司大人。”她撒了谎,仍低着头。
“哦?”卫兵半信半疑,“但祭司塔明明在那边,你怎么往相反方向走?/”
“黑暗中一时迷失方向,望请恕罪。”
两个卫兵对望一眼,其中一说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带你去祭司塔。”
青依心中大叫不妙,两个卫兵一定是有所怀疑,所以准备亲自去向祭司验证。无奈之下,她也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
祭司塔是由利国王宫仅次于君王行宫的最重要建筑。塔尖高耸入云,月光下闪烁着奇特的银色光芒,散发着某种庄严肃穆的气氛。在青依看来,这里很有点巴洛克风格,有点像中世纪时的尖顶教堂,外观非常圣洁和美丽,她当初中毒养病就是在这里。由利国的重要祭典和仪式也是在这里举行,是皇家重地。一般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不得进入,可见她中毒那次是个特例了。
卫兵恭敬地敲了下塔门,传来了声音,“谁?”
门打开了,迪非特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祭司袍,蓝发过肩,额上仍带着银色额饰,显然是还没有入睡。
“大人,”卫兵没想到是祭司亲自开门,连忙行礼,“这个侍女说她的上级有东西要交给您。”
“哦?”他望向了青依,冰蓝色的眼睛里微微一怔,但随即恢复正常。
青依忐忑不安,不敢抬头,“大人,上级命我要把东西亲手交给您。”
迪非特冰蓝眼睛里犹疑不定,良久,他看向卫兵,“洪特,你们先回去。”
“是,大人。”卫兵们离开了。青依暗松口气。
卫兵们走远后,迪非特缓缓道,“青依小姐,不知您半夜前来是有何事?”
青依猜到她已被迪非特认出,抬起了头,“多谢祭司大人了。其实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结果被卫兵们误会。”
迪非特笑笑,“那既然已经来了,青依小姐您就进来坐坐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青依小姐,您在担心什么?”他问。
青依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祭司塔正殿美丽异常。大殿一眼望不到头,中间立着几根石柱子,上面刻着浮雕和奇妙的图腾,地上铺满了红色地毯,紫色墙上镶嵌长弧形的彩色玻璃窗,奇异而温暖的香味飘浮在空中。
“您是第一次来到祭司大殿吧?”
青依点点头。她环视四周,暗自惊叹。
他带她走到了神殿的正前方,“这里是我们由利国举行重要祭典仪式的地方,也是我们由利国最神秘的地方,”他看向了青依,“还记得您对我说过的关于穿越时空吗?”
青依略带惊讶,点点头。
“当初您说起这个事后,我隐约记得似乎在哪里看过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回去后特地翻查了我们的典籍。”
迪非特从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戒指上宝石发出银色耀眼之光,他小声念了一段符咒之后,将宝石之光对准宝座上的一颗宝石,顿时宝座后开了一扇门。
“请随我进来。”他说着就迈进,青依忙跟在后面,难道,这个世界的人真的知道穿越时空的事?
只是,她居然有点舍不得离去了。
门的背后简直就像一座图书馆,四处都是书架,厚厚的典籍摆放在上面,“这里是由利王宫的藏书处,非皇室人员不得进入。”
“那,您怎么敢带我进来呢?”
他看着她,“因为,这是神的指示。”
她惊讶,他解释,“在我们由利王宫有一个条例,如果有人深夜来到祭司塔,并且获得祭司信任进入神殿,那么他就可以进入藏书处一个小时。”
“还有这种规定?”她忍不住想笑,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条例嘛。
迪非特眼神沉静,“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半夜来过。”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地来到一个书架,取下了一本厚度超过一块砖头的书册,“里面有一段内容曾经记载过穿越时空。”
青依惊喜,连忙抢过去,却傻了眼,里面密密麻麻的蝌蚪文,鬼画符似的,她一个字也看不懂。
“你不识字?”他有点惊讶。
印象里,帕斯星王子看上过的女人不是非富则贵,就是美丽异常,要么就才华横溢,从来没有过不识字的。
“这有什么,”青依慌忙为自己解释,“动乱年代,不识字的人多了。”
迪非特啼笑皆非,半晌,才道:“里面写的是一段日记。”
“日记?”
“那是一百多年前,当年玫瑰家族继承人的最小女儿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