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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星……”
“我在这里,宝贝,”他转身抱住了我的身体,柔声地抱歉,“对不起,我把你弄醒了。”
“没有,”我回身抱住了他,“帕斯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是什么?”
“帕斯星,我同样也不能离开你,只是,”我低低地叹息,“请你以后,能不能多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因为,你这样子毫不爱惜自己,只会让我担心。”
“你想我怎样做呢?”他吻着我的秀发,喃喃地问。
“在我们那边的世界里,有一个时间计算法,把每过七天称为一个小周期,叫做一个星期。现在,我就想要走你的一星期中的四天,在那四天里,你必须得每晚和我在一起。至于其它的三天,你爱干嘛便干嘛,你觉得如何?”我坐起了半个身,极认真地说道。
他略微诧异地看着我。
第六十六章 协 议(四)
“只是,你还要答应我,在我要走的那四天里,至少得有三天你得安安静静的睡觉,而决不会想入非非地想做其他的事。”
“青依,”他把我再次紧紧拥入怀中,身体在微微地颤抖,“我明白你的心意。”
“那,你就是答应了?”我喜不自胜,拉下他的手,焦急地问,“是不是?”
“是的,”他微笑地凝视着我,“青依,你的鬼点子真是层出不穷。”
“那就拉下小勾,拉勾算数,”我说着伸出了小指头,“你的手指呢?”
他好笑地伸出小指头,我立刻勾拉了上去,两只指头纠缠环绕一起,摇晃了两下,我笑得透不过气,“说好了,一言为定了哦,谁反悔谁是最坏最坏的小人。”
“好,”他吻了一下我的脸庞,“宝贝,你笑起来真漂亮。”
从此以后,他果真履行了他的诺言,每隔七天为一个循环,其中有四天在我这里,另外三天由他自己安排。这段日子里,我们的关系算是进入了一个缓和期,没有太多的风起波浪。只是夜里,我们相拥而眠时,他经常在我耳边轻言细语,诉说着求爱的请求,可往往被我驳回,“说好了至少三天要安安静静的睡觉的。”
他苦笑着紧拥住我的身体,“没想到这么难做到,当初对于这个不该答应得太爽快。”
“可现在已迟了,”我闷笑着,“不过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你就算天天在努力锻炼又怎么样,可如果纵欲过度的话,同样也会使身体的能量透支。”
帕斯星确实有长年运动的习惯,才使他拥有了一个让众多女人流口水的好身材。他喜欢在持续激烈的运动中释放自己的压力,喜好在练剑中回忆自己年少时勇敢拼杀的那段岁月,每每想起,他的心情便会高涨,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青依,在那段日子里,我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你,”他吻着我的肩头,语音浑厚深沉,“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的生活肯定是一片混乱,比卡罗还不如。”
我被他的湿吻弄得痒痒,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说?”
“不是吗,”他低低地,“如果没有你,我的心灵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有充实感。从前我只觉得我的母亲很傻,可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真的心甘情愿,愿意从此被这个人管束,任凭她对自己发脾气,容忍她所有的对与不对……”
“等等等,”我连忙插嘴道,“我有这么坏吗,才不是呢,别诬赖我。”
他嘴角微弯,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又轻轻柔柔吻上我的脸庞,“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第16卷
第六十七章 生 病(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又是一个月。
天色阴沉沉,灰黑色的乌云聚拢集来,黑压压的形成一大片,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袭来。
可就在这个快下雨的当口,宁多柯居然来到我的寝宫,说是要当面为第五王妃向我道谢。
“你可真会找时间。”我微笑着坐在宽大的紫金色外间,随手拿起一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越来越暗,几近全黑,却又伴着几分昏黄,这时,只见两个小侍女拿着银制烛台轻轻地走了进来,放置好后,又悄悄地离开。
宁多柯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毯上,无奈地牵起嘴角,“自从被降了级,杂事一大堆,平日喘口气都没多少机会,何况过来向王妃道谢了。”
“说这个干嘛,你可别想又让我帮你升级,”我放下了手中咖啡杯,一脸的不悦,“现在国君一听我有什么事想找他说,就会立刻警觉起来,我可不想自己在他心中就要变成一个擅长吹枕头风的女人了。”
他耸耸肩,“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过来向你道谢而已。”
“哦?”我狐疑地看着他,“那,现在第五王妃还好吧?”
他的眼神凝重了起来,没有回答我,站在原地,脸上的颜色堪比那窗外的黑色的乌云,我见他的神情不对,阴阴沉沉,居然有几分心慌,吱唔着,“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谢也谢过了,我先走了。”
“等等,”我连忙叫住了他,“宁多柯,我帮了你一次,你也得帮我一次才行,不能光嘴巴上说谢谢。”
他闻言惊异地转身,“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撩起长长的裙摆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道,“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他诧异地看着我,“她名叫流水,是云非维纳的侍妾,我想让你帮我打听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想知道关于她的所有事情。”我用极轻地声音说道。
宁多柯点了点头,转过了身,正准备退出房门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大步迈回我的身边,低声地对我说道,“你现在虽已是赤鹰的第一宠妃,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我刚收到了消息,国君将在这次祭神节迎娶他的第三十二位王妃,也就是暗月国的极品贵族裴拉之家的妮妮安小姐,她和暗月国的皇后是亲姐妹,据说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这一次的纳妃,也是赤鹰国在与暗月国多年冷战后的第一次联姻。”
说完以后,他就趁着大暴雨还未落下,匆匆离去。
我仍直直地立在门前,满脸的惊震,暗月国皇后,也就是那位称得上是帕斯星初恋情人的那个女人,她的妹妹,即将嫁给帕斯星?姐妹两人的长相还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宁多柯对帕斯星曾经的故事也略有所闻,否则不会专门来告诉我这些。
不知不觉中,我思来想去,心中不期然竟涌上了一丝惶恐和害怕。因为我知道,帕斯星确实曾经爱过她,为她着迷,也曾为她而付出,现在和她相似的妹妹,就要嫁与他,他现在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回想当初,帕斯星还曾利用我作为打击报复他的初恋情人的棋子,没有半点的犹豫与迟疑,与我走在了一起,那么,我,现在还是他的报复工具吗?
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瞬间的白光照亮了铺满华丽红色地毯的外间,角角落落里霎那都充溢着冷冷的光亮,同时雷声阵阵,震天响地,滂沱大雨就要下起,恍惚间,我跌坐在地毯上,容色苍白。这个男人的心机城府比那海深,永远让人琢磨不透,他喜怒不形于色,生性多疑,手段残忍,从一个逃亡四方的王子成功地夺回了属于了他的一切,成为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王,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发呆,注视着跳动的火焰,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之前的起伏潮绪开始慢慢地平息。
今晚是属于帕斯星自由选择床伴的日子,据说是去了米南达王妃那边。米南达,由利国君最宠爱的一位公主,帕斯星的第六王妃,我自嘲地笑着,他所娶的女人,除了我以外,不是名门淑媛,就是一国公主,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帕斯星的坚持,我恐怕早已抽身而出,落荒而逃了,差距太大,我会自惭形秽。
第六十七章 生 病(二)
窗外仍然雨声不断,沙沙作响,有些还噼哩啪拉地打在窗子上,我走近了窗边,拉开了长长的飘帘,打开了落地窗,任由飞风狂雨而入,淋湿在我的脸上,身上,雨水一滴,两滴,三滴,竞赛似地撒落斜飞过来,白色的精美睡裙不一会儿就湿透。
第二天,我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半个月。我发起了高烧,病情时好时坏,可把御医们急得团团转,帕斯星已发下话来,若再不见好转,便要把他们全都拉出去处斩。
我听说了此言,恹恹地别过了脸,贝丝连忙说道:“王此举不过是为了督促医师们能尽快为王妃治好病,估计还是警告的成分居多。”
我望向了她,嘴角牵一丝勉强的笑容,“是警告还是真的打算这样做,贝丝,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对吗?”
贝丝垂下眼帘,伏跪在地为躺在床上的我喂完了药后,默默地站起了身,准备退下,我想起什么,叫住了她,“你转告帕斯星,如果他把这些人都杀光了,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
贝丝的眼里充满惊惶,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嗡,“贝丝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转述的是我的话,又不是你在对他说这些。”
贝丝嗫嚅着解释,“王妃不知,最近王因为王妃的病久久没有起色而一直在盛怒中,几乎一触即发,没有人敢对他说任何不敬的话。”
我冷笑着,是吗,是因为我的病情时好时坏而在怒火中吗,不是的吧,是为了他的初恋情人极为相似的小妹妹即将到来而心烦意乱吧。
午睡过后,宁多柯过来了。他极低声地告诉我,“已经查出来了,流水已于二年前被关入了飞鹰之狱。”
“什么?”我靠在床头枕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决不可能,流水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妾,怎么可能被押进飞鹰之狱?”
飞鹰之狱是赤鹰关押罪大恶极的犯人及危险政治犯的地方,流水怎么可能被押进去?
“你有所不知,”宁多柯道:“流水在二年前杀死了维纳大人极为宠爱的情人,还放火烧毁了云非家族的最重要的藏书间,最后将维纳大人也刺成了重伤,国君下令把她关入了飞鹰之狱,原本是要处以极刑的,后来因为维纳的契而不舍的求情而改为了终身禁闭。”
我靠在枕上,仰起了头,一丝凉气在心底泛开,流水的脾性我再了解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事情,使得一个胆小怯弱的女子竟然沦为了杀人凶手和纵火犯。
初春的寒意凉彻了我的整个身体。
随着祭神节的即将到来,城堡里逐渐热闹了起来。今年的祭神节非同一般,十年一次的王国通商协议集会将会在赤鹰举行。帕斯星将一处行宫腾了出来,专供外来的使节们居住,同时还很大方地将自己安置在米雷灵宫的情人们赏赐了一些给这些异国使节们,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夸赞赤鹰君王做事不拘小节,款待异国使臣诚意大方,使人刮目相看。
我冷冷笑着,女人,还不是这个男权世界里的附属物,男人享有专属权,甚至当成礼物送人都是无可厚非。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女人们还是去跟其他人比较好,因为必竟这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却实在太多,想着哪天要轮到自己侍寝,不知要等到何时,跟着这些身份稍低的人,只不过十来个妻妾争斗,也许日子还好过些。
第六十七章 生 病(三)
病情微微有些好转,我乔装打扮成普通侍女,拉着贝丝一起去逛花园。小心地避开了眼线,溜出了寝宫外,走在阳光下,花园小径青石板上,自以为甩掉了跟班时,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