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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疑惑着,“不可能,在我们族里,黑发并不少见,我的家族几代下来全是黑发,还有罗伦,”我转向小弟,一脸的深情缱绻,“他们家也是几代都是黑发。”
我的眼神专注,情感真挚,痴情款款。以致于许久以后,小弟每次提及自己一想起这个时刻,就会全身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可见我当时演戏的逼真程度。
“那么敢问艾达小姐是来自于哪个族?”族长的二弟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一副犹豫迟疑的样子,几番欲言又止,达布尔族长沉着脸咳嗽了两声,“叙利,你今晚的话太多了。”
族长二弟不好意思地向我笑笑,把头转向了另一方。
我暗自笑笑,本来嘛,我和小弟是私奔出来的,怎么会亲易告诉别人自己是来自哪个族,他问的这句话看起来就像是给人找难堪。
晚饭过后,我和小弟被带进了西边一个小小帐内,虽看起来不如主帐漂亮豪华,但也干净整洁。
“姐,原来你还是个演戏高手啊,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小弟打趣起来。
第四十八章 塔斯木族(五)
我低声道,“你小声一点,以免有人在外面听到了。”
“说说看,老姐。”小弟坐在床边,声音也低了下来,饶有兴致。
“如果你也像我从前那样,被许多人所欺骗、利用、和背叛,那么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你也会情不自禁地步步为营,步步小心。”
这个长长的夜晚,我把床上的两层棉垫絮分开,小弟在地上铺一床打了个地铺,我睡在床上。银白色的月光撒入帐内,小弟已熟睡,均匀呼吸声不断传来,我却辗转难眠,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皱着眉,不断地翻身转侧,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思乱想之际,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小弟刚被我推醒穿好衣服,就听见帐外传来了声音,“艾达小姐,我是桑格那的阿母,现在可以进来吗?”
“哦,进来吧。”我示意着小弟快穿好外套。这个族的衣服挺麻烦的,里三层,外两层,他已穿了半天了。
帐帘被轻轻地掀开,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玄斯娜跟在后面。
那个昨天在河边痛哭流涕的女人,现在脸色憔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许是见我和小弟都诧异地看着她,她勉强地笑笑,“昨天我太大意了,差点儿让桑格那丧了命,不管是受到丈夫严惩还是族长惩罚都是应该的。”
小弟义愤填膺,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不着痕迹地拉住,我忽略了她的所说,来到了小男孩面前,抚着他的头发,若无其事地转变了话题,“桑格那现在没事了吧?”
我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我深知这些部族内部历代传下的规矩极严,有时甚至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但就是铁铮铮地摆在那里。外人即使在口头言语上和他们争赢了,仍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而我和小弟,现在对他们而言,来历不明,身份成谜,若再开口一鸣惊人,岂不是更加惹起他们注意,引发对我们身份的怀疑。
“他只是受到了惊吓,喝了些安神的药,睡了一晚,已经没事了,”玄斯娜来到我身边,摸着小男孩的小脸,“昨天可真是吓着了哦。”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忽然拉过了小男孩,在我和小弟的面前跪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多谢艾达小姐和罗伦士人的救命之恩,若没有了桑格那,我现在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也许只能随着他一起去了。”
士人,相当于我们这边“先生”这个词,我后来如此对小弟解释着。
我们手忙脚乱,慌忙扶着这对母子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手足无措,慌张道。
小弟力气大,一下子就把他们拉了起来,“说谢谢就可以了,干嘛还这么客气,您老下跪,我们可受不起,再这样做,赶明儿我们给您跪了。”
桑格那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必竟是小孩子,听着这个大哥哥带着几分幽默的话,天真地嘻嘻笑起来。
女人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也终于带了几分笑意,想说什么又没再开口,一时竟默然无语,只是在旁悄悄拭着眼泪。
玄斯娜见状,便带着他们母子俩出去了。少顷,又转回,微笑说道,“艾达小姐,今晚我们族里有庆生会,是我们族长侧夫人的生日,你们也过来凑下热闹吧。”
“这个?”我犹豫,本打算今天就带着小弟离开的,正在思忖着如何开口。
但小弟一听有热闹可凑,立马双眼发亮,使劲朝我扔眼色,我心有顾虑,千头万绪,并没有回应。玄斯娜左右看着我俩,忍俊不禁起来,“我就当你们答应了哦,等会儿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说罢,她轻快地跑出了帐子,“喂……”我急忙叫起,但没唤回她,我气呼呼地看着小弟,焦燥得跺了跺脚,小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姐,我刚来,这种部落节日还没见识过呢,只当是让小弟我见见世面算了。”
看着他闪亮的神情,期待的目光,我心有不忍,算了,现在既已成定局,反悔也是无用,无奈之下,我只得妥协,对他点了点头。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一)
下午,玄斯娜派人送来了庆生会时穿的衣服,小弟兴奋地试来试去,赞口不绝,“姐,这些衣服还不错了。”
我没有回答,手指抚过衣物质料,柔软丝滑,色彩鲜妍,这是极上等的衣料,心下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们必是有所求,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送来。
“小弟,庆生会一结束,我们马上就走。”我面色凝重。
“好。”他一口应承下来,正高兴地试着衣服,没注意我的表情。
晚上,山谷里燃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远远望去,在夜色里,就像闪亮的红色的星星一样。欢声笑语一阵阵袭来,女孩们歌舞翩翩,异族的美妙音乐声游荡在族里的每一个角落。
向那位侧夫人道了恭贺生辰后,我和小弟坐在一个角落里。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小弟无聊得几乎要睡着,他吃饱喝足了,现在正微微闭着眼,靠在树旁,我打了他两下,“这就要睡了,是你自己吵着要来的。”
小弟睨了一眼篝火旁跳舞的族人,“太古板了吧,我开始吃东西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动作,现在吃完了他们还在重复跳,真无聊。”
我笑了起来,“他们这里都是这样,想看好看的舞,只有在……”我忽然停了下来,忆起了从前在帕斯星和多罗列公主婚礼上看到的媚惑舞蹈,无限地感慨,那些娇嫩女孩们青春四溢的舞蹈,连我都不禁为之吸引。
小弟没多在意我在说什么,突然站起,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帐子。我正纳闷,他又很快返回,手中多了一把吉它。
不等我开口,他打着趣,微笑道,“艾达,让我来为你唱一首歌。”
他坐在我的对面,修长的手指瞬间拔动了琴弦,动人的旋律流泻而出,弹奏起我所陌生的一首曲子。
美丽音符霎那飘散开来,节奏渐渐明快起来,一下一下,牵动了我的心灵,音乐的动感与情绪美妙得无与伦比,随着它的加快与深入,小弟唱起了这首歌,他的声音是性感的男中音,一开口便使人深深地被其吸引:爱情,是一种怪事,我开始全身不受控制;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爱情,是一种怪事你的笑容是唯一宗旨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样子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样子他投入而深情,嗓音动人,字正音美,随同音乐的起伏,把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辉映着火光,他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青涩,手指在琴弦间自由地拔动与来回,声音诱惑感人,字字声声都入心里,弦起律动的刹那,韵律的优雅与颤动,把潜藏心底深处的情感带动唤醒,一起款款进入那个深情无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最真挚的感情和最令人心动的情歌音乐。
记得有谁说过,生命中,如果没有一段值得留恋的感情,至少会有一首值得你留恋的情歌。小弟的这一首,简直让人回味无限,思绪飘飘,陷入沉浸某种爱恋感受里而无法自拔。
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弟居然是个情歌高手,那唱歌时投入的表情,那番情深的演绎,那极为煽情的嗓音,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我甚至极有可能仅仅因为他的这一首歌而爱上他。
长长的一曲结束,四周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几乎震耳欲聋,我惊异地起身,放眼四望,这才发现不知时候小弟的身边已挤满了族人,尽管词曲有异于这边世界,但音乐真的是全人类的共同的语言,他们全都读懂了这首歌。
他们的面上惊讶无比,带着欣喜,带着激动和兴奋,带着不可思议,眼里全是无比的崇拜和钦羡。女孩子们更是按捺不住,尖叫着将手中的鲜花呼啦一下撒遍了小弟的全身,冲上前团团将他围住,胆大的几个还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紧拥着他不放,小弟忙不迭地想躲开,无奈被密密包围,脱不开身。
我哑然失笑。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二)
当天晚上,玄斯娜就激动地对我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私奔了,即使年龄相差比较大,但如果是我,可能也会不顾一切的和他一起去流浪四方。”
再次哑然失笑中。
在大家的强烈的要求下,小弟又唱了一首,光良的《烟火》,他弹着吉它,坐在草地上,节奏的伸展,音乐的散播,动人的声音,爱的旋律,让族人们如痴如醉,“是否还记得,一起看烟火,我在你眼里,看到闪烁,冷冽的寒风,把你吹向我……”
这一个晚上,尖叫与喧闹随着小弟的成功歌唱,几乎掀至顶点,女孩们个个兴奋,面上泛红,将他团团包围,挤了个密不透风。
其他的族人们也诧异而欢喜地看着这一切,无独有偶,我站在树荫暗处,看到了达尔布族长和他的侧夫人正在不远处,轻声交谈什么,火光明亮,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达尔布面上掠过一抹深沉,鹰般锐利的眼神闪过了几缕奇异的亮色,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一下。
回到帐内,小弟累得一下子就倒在自己棉垫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靠在床边,心事重重,哪里还能睡得着。半夜,我把小弟推醒,他睁开迷糊的眼又翻了个身,“搞什么啊,老姐。”
“快起来,天不亮我们就要走。”
“为什么?”他的声音仍然迷迷糊糊。
我贴近他的耳边,“如果你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就快点起来跟我走。”
“什么棋子啊,”他将薄被盖在了自己头上,“我还没睡够呢。”
“你起不起来?”我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一阵凉意袭来,他打了个喷嚏,终于有几分清醒了,“姐,我起来就是了,干嘛这么凶?”
细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