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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说,难道这绿帽子他戴定了吗?
容祁的话语冰冷:“贵妃,别和朕玩这一招,朕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再聪明也生不下来!”
沈琉璃柔媚一笑,浅声道:“臣妾自然相信,可臣妾若是从今以后住到太后宫里去,皇上要告诉太后娘娘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
容祁一怔,闻得她又道:“这个麻烦臣妾愿意替皇上解决。”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容祁震惊,面前女子继续道,“但臣妾有一个条件。”
容礼的脸色难看,阴冷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朕会同你做这个交易?”
沈琉璃脸色再无笑容,一字一句道:“就凭秦禾晏也不希望容礼死,臣妾认为皇上应该不想看到她伤心。”
禾晏……
禾晏同容礼的感情他岂会不知?
容祁只是没想到沈琉璃同他做交易的对象,竟然会是容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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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后没有通知,更新时间调整为每天晚上8点前。
因为我写不过来了,泪。。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嫁天下(74)
禾晏与薛易回丞相府的路上赫然发现整个京城大街小巷全是禁卫军的身影。
禾晏奇怪拉住一人便问:“这怎么回事?”
那人皱眉道:“姑娘不知道啊?还不是定王父子谋反之事吗?现在行刑在即,皇上怕京中会有异动,这才派人巡视,生怕藏匿着余党!你瞧瞧,各个路口有都官兵守着,是个男的就得查!”
定王在外有没有余党禾晏不知,但禾晏却知道,这样查下去,她和薛易都到不了相府了!
这些说的好听是容祁的人,其实还不是听了晋王的命令铄?
什么逢男就查,说不定还有女刺客呢!
禾晏将薛易拉至一侧,压低声音道:“现在去相府太危险了,出城也不行,这可怎么办?瑚”
薛易的脸色也不好,他是担心顾辞安危才回来的,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禾晏思忖片刻,突然道:“你等我一下!”
“哎……”薛易没来得及叫住她,她拔腿跑得飞快。
半柱香后,禾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女人的衣服。
薛易看一眼便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禾晏将衣服丢给他,警觉地回头看了看,一面道:“愣着干什么呀,还不换上!”
换?在这里?
薛易的眼睛不自觉撑大,禾晏看穿他心中所想,背过身道:“这弄堂好端端不会有人来的,我替你挡着!”
她替他挡?
薛易哭笑不得,早知秦禾晏作风不同于别的闺中小姐,倒真是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眼下也没时间别扭,薛易也不是大姑娘,见禾晏背过身去,他忙利索地将衣裳换好。
薛易圈起手咳嗽了几声,禾晏回头睨他一眼,上前取出一条丝巾将他的头发包起来,忍住笑道:“盘头发太麻烦了,还是这样方便一些,为了见大人,你就委屈一下吧!”
薛易的脸色越发尴尬,禾晏跑至弄堂口,回头朝他招手道:“快出来!”
薛易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走出去,禾晏笑得两眼弯弯,一步一回头地看着薛易。
薛易局促憋着气道:“别看了!”
禾晏靠过去,低声道:“很期待一会大人看见你时的样子!”
于是薛易一路上都在做好一进相府便要将这一身女装脱掉的准备,却不想才进相府,禾晏一问,张管家竟然说顾辞出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禾晏的脸色一变,顾辞出门时没说要出城的事,难道是出了事?
薛易快速将禾晏拉入房内,等张管家进门,他忙关上房门,才开口问:“大人可有说出城做什么?”
张管家摇头道:“大人没说,但大人交代了,要禾晏姑娘别担心,在府上等着便是,大人说少则三五天,多则八。九日也就回来了。”
禾晏再笑不出来,她怎么能不担心?若不是大事,顾辞不会不与她见上一面就走,现在皇宫她进不去,到底该怎么办?
薛易直接换上夜行衣,安慰禾晏道:“天一黑我便出城去,放心,大人不会有事的。”
禾晏突然咬牙道:“不,天一黑你入宫帮我找皇贵妃出来!”
如今看来,薛易一人入宫或许还比出城方便。
等天黑的时间似乎走得特别慢,禾晏自天黑便一直在院中不断地来回踱步,阿瓷摇晃着尾巴跟在禾晏身后走。
不知又等了多久,有人自屋顶跃下,阿瓷已疯狂叫起来,薛易拉下面罩:“小姐。”
禾晏忙抱住阿瓷,瞧见又一人自薛易身后出来,面罩被取下,露出简沅清秀的脸。
张管家过来将阿瓷带走了,简沅拉禾晏进屋,见禾晏看着自己惊讶的样子,她只好解释道:“皇上没禁我的足,只是薛易如此进来,我换一身夜行衣更方便。出了什么事?”
禾晏颤抖握住简沅的手,紧张道:“娘娘,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皇上要大人死?”
简沅吃了一惊,她蹙眉道:“谁告诉你的?”她顿一顿,又道,“旁人叫我娘娘也就算了,你该叫我师姐。”
禾晏怔住。
薛易低声道:“娘娘说皇上绝没有那样的意思。”
“那……那他那么急着出城做什么?”禾晏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撑大了眼睛道,“难道是晋王?”
“王爷?”简沅定神思忖片刻,这才开口道,“我身边的宫女倒是的确瞧见王爷同丞相大人说过话,不过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你放心,丞相乃正一品朝廷命官,晋王即便是亲王也不能随便对付丞相。”
禾晏的呼吸有些沉,晋王为人旁人不知,她最是了解,他要杀人,有千万种方法能绕过皇上!
如今顾辞孤身出城,她怎能不担心?
简沅见她脸色仍是难看,叹息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道:“你若想出城,我连令牌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还以为帮你飞鸽传书给师父,让师父帮忙找人。”
禾晏将令牌紧紧握在手心,咬牙道:“谢谢。”
薛易突然开口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出城吧!”
禾晏转了身却又停下了步子,她放心不下顾辞,可她这一走,容礼怎么办?
而容礼的事情,她谁都能求,唯独不能求简沅。
禾晏用力咬住唇,对谢琅她一直觉得心存愧疚,因为她没有说出实情。
“小姐?”薛易皱眉叫她。
禾晏将令牌递给薛易,催促他道:“你先出城,留下记号,我会追上的!”
“那你……”
“我还有事,我得入宫一趟!”
她不能一走了之,绝不能!
薛易不敢耽搁,只能接过令牌飞快离去。
禾晏目送薛易离去,简沅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你入宫,是为了武安侯的事吧?”
禾晏一脸尴尬,实在不愿在简沅面前说太多有关容礼的事。
简沅却又道:“今日皇上去了一趟毓秀宫,回来后脸色很难看,估摸着心情不是很好,你当真要去吗?”
禾晏有些惊讶,难道沈琉璃找容祁也是为了容礼的事?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走一趟!
…………
自毓秀宫回来后,容祁已坐在窗边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了。
素颜又在他面前多添了两盏灯,过去时才发现他竟没翻过页。她张了张口,仍是识趣地退下了,看来是有心事。
素颜才退至外头,却不想禾晏披着斗篷自台阶上来。
她惊讶笑道:“禾晏姑娘!”
“素颜,可别乱认人。”一侧,早已换了宫装的简沅淡声提醒她,素颜自知失言,忙捂住嘴巴。
简沅朝里头望了眼,低声问:“里头就皇上一人吗?”
素颜忙点头道:“回娘娘的话,就皇上一人,皇上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可奴婢觉得……”
“知道了。”简沅朝禾晏使了个眼色,禾晏忙快步入内。
禾晏缓步跨入殿内,里头灯火明亮,珠帘后,明黄色的身影静坐。
禾晏才行至珠帘外,忽而闻得容祁道:“素颜你说,若有一个人,朕杀与不杀都不会令人满意,朕到底该怎么做?”
禾晏心口一怔,片刻,才又上前半步道:“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但求问心无愧。”
容祁握着书卷的手略微一紧,他侧脸看向帘外,禾晏佛开了珠帘入内,瞧见他清瘦脸上绽出一朵笑容,他的声音依旧熟悉清浅:“那你希望朕杀吗?”
“禾晏不希望。”她上前朝他跪下,“禾晏今日来,便是想求皇上网开一面,留他一命!”
容祁的俊眉微拧,他恍然似乎又记得沈琉璃的话,她说,就凭禾晏也不希望容礼死,就凭他不想看到禾晏伤心……
“他与定王弑君谋反,倘若朕未作防范,今日便是朕沦为阶下囚,这些你可曾想过?”
“禾晏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想,但皇上既是问了,禾晏只能说,倘若真有那么一天,禾晏也绝不会弃皇上于不顾!”
“禾晏……”他叹息一声,放下书籍起身,道,“你又叫朕皇上。”
禾晏吃一惊抬起头来,见他朝自己伸手,她迟疑片刻,握住他的手起身。
容祁缓步出了珠帘,浅声道:“贵妃今日见朕,也是为容礼求情。”
果真如此!
禾晏到底松了口气,不管她如何对自己,对容礼总归还有些情分,也不枉容礼对她痴心一片。
禾晏低头跟上他的步子,尽力平复心情,道:“可王爷却希望侯爷死。”
容祁略笑一声,道:“你又怎知朕不希望他死?”
禾晏的眼珠子蓦地一撑,面前男子回过身来,直直睨视着她。
他又问:“他若死了,你有多伤心?”
禾晏咬着唇道:“表叔若有朋友,一定能明白失去挚友的痛。”
挚友……
容祁略微一愣,不知为何,听禾晏说挚友之时,他首先想到之人竟然是顾辞!
这么多年,他身边再没有一人比顾辞还同他走得近,他从不会想,他利用顾辞多年,原来有许多事早在冥冥之中慢慢改变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在晋王说要顾辞死时,他心中所想便是拒绝。
只是他身处高位,明白任何时候朋友的身份都不能凌驾于皇帝之上,他身后有天下,有天下百姓,他不得不考虑这一些。
但诚然,他也会伤心难过。
他蓦然一笑,启唇道:“朕没有朋友,恐怕不能感同身受。”
“表叔……”
他伸手示意禾晏噤声,这才又道:“你今日来的目的朕已明白了,但这件事,朕还需要考虑。禾晏,朕虽是天子,但也无法事事率性所为。”
禾晏终是露出笑容,连连点头道:“禾晏明白,禾晏明白的!”
容祁到底舒眉,眸华落在她的脸上,道:“若非为此事,又不知你何时回入宫来见朕。”
从她进来之时便不曾瞧见他惊讶神色,禾晏心中明白,原来容祁早猜到她在相府。她不答,只问:“表叔身子好吗?”
“好。”他轻柔一笑,招呼她近前,细细凝视着,道,“瘦了。”
禾晏摸着脸,挤出笑容道:“这样才更好看。”
他又是一笑,却忽而转口道:“禾晏,若真同意不杀容礼,却要一些人付出惨痛代价,届时朕希望你不要怪朕。”
禾晏悄然握紧双拳,从容开口:“表叔想要禾晏做什么?”
他却摇头:“朕不需要你做什么,朕只要你记着,犯下死罪便莫想活得太过轻松。”
他的话说得禾晏心里紧张,她本欲再问,容祁却不愿多说,只悄然引开话题道:“倘若有一天,朕革了丞相的职,你可愿虽他远离庙堂,离开京城?”
禾晏大吃一惊,顾辞若能辞官离京,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她的眼中泛起泪水,却强忍住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