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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笑道:“哦,只是想到你该娶亲了吧?”
“再等两年。”他笑笑说,“我怕娶亲太早,你又嫁得太晚,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不好结亲家。”
她心里乐呵,却将手中一小半馒头砸向他:“鬼才要和你结亲家!”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附身塞进她嘴里:“浪费可耻!”
二人打闹一会,外头有侍女前来说定王妃找容礼过去,容礼忙整理了衣装跟着走了。
容礼常年不在王府,他这一来王妃定是思念的紧。
禾晏从房内出来,外头日光温和,她深吸了口气。定王膝下子女众多,可要算起来,容礼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她和容世钧来的多。
她也是甚少听他提及府上弟妹的,想来也不大熟络。
顾辞这一去,直到天黑也不见回来。
禾晏在王府只认识容礼,找到他一问才知道原来定王早早在醉香楼订了酒席给顾辞接风,怕是要吃了饭再回。
禾晏一听脸色就变了,急着便要出去。
容礼拉住她道:“你去干什么?你去了,就是他的丫环,又不能上桌。我和娘说好了,在府上吃,像个小姐一样和我们同桌岂不好?”
禾晏听着感动,却将手抽出来道:“好,改日。”
她记着顾辞不带药在身上,她得去给他送药。
“禾晏,秦禾晏!”容礼见她走得飞快大叫她两声,见她不打算停下,他只得招呼了侍卫道,“跟着她。”
…………
醉香楼建于长街末端,北邻沧江,味道风景皆一流。
定王今晚大手笔,直接包下了整个醉香楼。
禾晏远远便瞧见在外守卫的王府侍卫。
她尚未上楼便听见满楼摇曳的丝竹音,还有江南女子独有的娇柔软语。她从楼梯上探出脑袋,顾辞正左拥右抱,她怎么看他笑得怎么放荡!
“淫魔!”禾晏狠狠地咬牙。
她扭头便下了楼,离开醉香楼走了一段路,她的步子又缓下来。低头挣扎片刻,终还是重新回去了。
“秦公子!”谢琅眼尖看见了她。
顾辞也朝她看来,禾晏只好硬着头皮从边上过去站在了顾辞身后。
他略侧脸,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禾晏铁青着脸不说话,将手中握了很久的瓶子丢在他身侧转身便走。
顾辞低头看去,那小小瓷瓶无辜地滚至他的腿边,他的心口似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
旁边席位上容世钧的笑声传来:“看来禾晏生气了,顾大人不会扫兴离席吧?”
顾辞伸手将瓷瓶拿起来,握在掌心里,瓶身上还留着她的温度。
他抿唇笑道:“今日王爷替本相接风洗尘,本相怎会扫兴。”袖长手指收紧,他将瓷瓶纳入怀中,似乎不舍她的温度随风散去。
…………
禾晏怕回去容礼他们还在吃饭,于是在街上转悠了两圈才回去。
她一回定王府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原本下午的时候还有些睡意,没想到现下到了晚上却一点睡意都没了。
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禾晏撑起头看一眼,闻得谢琅道:“秦公子,大人叫你去伺候就寝。”
鬼才去伺候他。
她不应。
谢琅敲门声更狠了:“秦公子,开门,再不开,可别怪我把门砸了。”
禾晏干脆将头蒙住,闷声闷气道:“你砸吧,反正不是我家的!”
谢琅一阵胸闷,看来她是真不打算开门了。
他干脆从窗户翻入,一把将床上的人拎起来就往外走。
禾晏挣扎道:“干什么,你流。氓!”
谢琅睨她道:“你一件衣服都没少,我怎么流。氓你了?”
“混蛋!”
她继续骂,谢琅皱眉,自动闭上耳朵将她丢进顾辞的房内。
身后房门很快关上,禾晏爬起来转身要出去,忽而觉得顾辞这房里饭菜飘香。她本年地回头瞧去,只见屋内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还都是她喜欢的!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顾辞坐在桌边含笑看她道:“听侯爷说你晚上没吃东西,过来坐吧。”
禾晏有骨气地道:“别以为一桌饭菜就能把我收买了!”
可双脚到底不听使唤,果然走了过去,屁股更是犯贱地坐下了。
顾辞抿唇一笑,附身将筷子递给她道:“用不着收买你,吃吧。”
禾晏忍不住吃了一口,再吃一口,终于停不下来了。她见顾辞一直笑着看着自己,有些尴尬道:“今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桌子菜,我受得!”
他笑而不答,其实没告诉她,谢琅身上也带着药。他只是没想到她这样记着他,还巴巴地去醉香楼给他送药。
他将她爱吃的菜梗夹到她碗里,看她吃得欢畅,蹙眉道:“怎净爱吃这些,菜叶不好吗?”
她哼哼道:“虫子爱吃菜叶,我才不和虫子吃一样的东西!”
他不禁莞尔。
禾晏吃一会,忍不住嘲讽他道:“今晚去得很值吧?”
他点头:“值。”
禾晏狠狠将嘴里的菜梗咬碎:“那你还舍得回来?”
他笑:“舍得。”
禾晏看他一脸笑意,免不了想起醉香楼的姑娘,脱口道:“禽。兽!”
顾辞终是笑不出来了,又是淫。贼又是禽。兽,这秦禾晏成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吃了。”她放下筷子,其实是吃饱了想溜。
顾辞一把抓住她,用力将她拉过去,咬牙道:“既然你看本相又是淫。贼又是禽。兽,本相是不是得做点事好配得上淫。贼。禽。兽才好?比如这样!”
他的手臂一紧,将她锁在怀里。
“再比如这样!”
他附身含住她的嘴唇。
她的脸红得厉害,拼命将他推开,力气不如他,她干脆咬住了他的唇。他终是吃痛松开她,怒瞪着她。
禾晏缩了缩脖子,竟脱口道:“干……干什么,我嘴上油。”
嘴、上、油!!
禾晏自己都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子,这叫什么话?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墨色眸中满是笑意,认真地吻住她,浅笑道:“本相不怕油。”
她的脑子似乎空白了一片,直到他有力的舌头侵入她的领域,她才猛地惊醒过来,用力推开他,窘迫怒道:“你……你别想抱完她们来抱我!”
他愣了下,随即失笑道:“我可没抱她们,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
“那是你心里乐意才没推开她们!”
“我得给定王面子。”
“鬼才稀罕你的面子!”禾晏激动地往后退一步,却绊倒了什么东西,她吃惊低头,竟然见是一箱子的珠宝!
她弯腰拽了一条珍珠项链在手,拉长了声音道:“哦——你又贪污!我要告诉皇上去!”
他好气又好笑地凝视着她,一脸严肃道:“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第一百零四章 谋嫁天下(24)
“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禾晏惊了惊,却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珍珠项链又握得紧了些,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你贪赃枉法,我就不放!”
他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浅笑出声来,行至她面前道:“不放?你该不会想当聘礼拿走吧?”
聘……聘礼?
亏他想得出来!
禾晏的双手一阵颤抖,项链一下从指缝间滑落。顾辞眼疾手快接住,蹙眉道:“可都是稀罕之物,给本相悠着点。铄”
他重新将项链丢进箱子里,回眸道:“要什么随你挑。”
“我不要!”禾晏果断地摇头。
他都说是什么“老婆本”,什么“聘礼”,她哪里敢要?
不过顾辞还真是给他就要,似乎从不知回绝。
禾晏有些尴尬地搓着手看他,迟疑了下才问:“大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他抬脚一勾,利索地将箱子盖盖上,笑一笑道:“娶媳妇儿。”
禾晏鄙夷道:“哪位姑娘值这么多钱,需要这么多聘礼?”
他拂袍在桌边坐下,挑眉凝视她道:“我顾辞的夫人必定值这么多聘礼,难道你没听说过便宜没好货吗?”
禾晏身上一阵恶寒,突然又想起她刚入宫时他便告诉她,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看来这顾辞还真是疯了,娶亲还明码标价!
反正吃也吃饱了,她转身便要走。
“去哪里?”身后男子的声音清淡。
她头也不回道:“回房睡觉去。”
他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吃了顿饭就把自个的身份给忘了?”
禾晏的步子一滞,蓦然想起容礼的话,果然她在顾辞面前就是个丫环!
极不情愿去给他打了水来,他自顾坐在桌边也不动。
禾晏不免问:“大人还有何吩咐吗?”
“有,帮本相洗脸。”他略抬了抬俊颜,狭长凤目染笑。
禾晏一阵愕然,从前在相府虽也是她伺候他的起居,可也从没对她提过此等要求!他今天不是喝醉了大约就是疯了。
禾晏不上前,咬牙道:“大人不是有手吗?”
他“唔”一声道:“今儿魏王世子跟本相说在沧州的日子你想过去伺候他,本相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今晚再观察你一晚,倘若你果真不愿伺候本相了,那就依了你吧。”
容世钧那个混蛋!
不过依顾辞的样子说不定真会整她!
禾晏深吸了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她上前挤干了帕子胡乱往他脸上擦几把,他微微往后仰,不快道:“太重。”
她隐忍着怒又擦几下。
他睁开一只眼:“太轻。”
禾晏咬紧牙关,这若在经常,她还有皇上撑腰的时候顾辞敢这样欺负她?
好不容易帮他脸洗了,手也擦了,他突然又皱眉,想了想才似做了决定:“不如还是泡个澡吧,今晚奔波半日真是累了。”
禾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早说要泡澡的话那还要她擦什么手洗什么脸!
下人们很快便搬来了木桶热水,禾晏抱着他的衣裳局促地隔着屏风站着,直到听他下水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又怕他叫她进去伺候他洗澡,禾晏思来想去忙扯开了话题:“大人今日去看粮仓,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隔着屏风,顾辞的声音传来:“这次守卫粮仓的侍卫并未在之前就被灭口,全被买通了,事后才被毒死。据说发现走水当晚,尸体还是热的。”
禾晏震惊道:“那你觉得和青州的案子是同一批人做的吗?”
顾辞抿了抿唇:“说不好。”
“粮食被运去了哪里也是没有线索?”
“出城便断了。”
“那还怎么查?”禾晏本年地转过头去,透过屏风瞧见男子的身影,她吃一惊,忙又回头。
里头之人却久久没有再回答。
禾晏忍不住叫他一声:“大人?”
仍是没有回应。
禾晏连着又叫几声未听他答应,她心中紧张,忙抱着衣裳转过屏风去。
内室水汽氤氲,他靠在木桶边上竟是累得睡着了。
禾晏松了口气打算出去喊谢琅进来,却不想转身的瞬间,余光似乎瞥见他一下子滑入水桶沉下去的样子。
禾晏吓得不轻,本能地丢下了手中的衣服便冲上去,伸手去拉他的身子。顾辞整个人往水里一浸,立马就惊醒了,他本能地抓住木桶边沿“哗”的一声站了起来。
热水泼了禾晏一身,她一时间愣住了,就这样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身体……
多年习武令他的身体看起来精壮有力,晶亮水珠顺着男子胸膛滑落下去,禾晏的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去……
“看够了没有?”顾辞的声音一沉。
禾晏的脑门仿佛被谁拍了一下,她忙捂住自己的双眼,突然大叫:“流。氓——”
…………
于是第二日禾晏出门就听到王府的下人们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