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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件事后来苏静芸就没再提。
秦禾风皱眉问:“什么事?”
禾晏摆摆手道:“没什么,大哥,我如厕去。”她边说边跨出房门。
禾晏却并未去茅厕,转了一圈径直去了苏静芸的房间,这几天苏静芸住在张家,行李也一定都在。
禾晏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苏静芸女扮男装的衣服,她随便挑了一套换上,随后大摇大摆地去了春香楼。
…………
此时,春香楼的红妈正在厢房里尽情地讨好顾辞和苏静芸。
顾辞大方地给了一锭银子给红妈,笑着道:“今日我们来,正是向妈妈您打听写事情。”
红妈立马将银子接了,媚笑着道:“顾公子只管问,妈妈我啊,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又看了看苏静芸,“顾状师尽力在找带走我们家姑娘的真凶,真是英雄啊!哎呀,你们两个都姓顾,不会是兄弟吧?”
“谁是兄弟!”苏静芸不悦地皱眉,心想前几次她没给银子,红妈哪一次不骂她包庇真凶?她又暗中推了推顾辞,低声道:“你哪来的银子?”
他低笑:“秦少爷的。”
苏静芸的脸色微变,闻得顾辞已朝红妈道:“我是想问问当年你家姑娘待过的歌舞坊的事。”
红妈早已忘了苏静芸的不快,只皱眉道:“公子是说的是三年前解散的千云阁?五年前它兴头正旺的时候,我这春香楼才刚开呢,听说他们去外地演出时赚了不少钱。不过运气也真是背,千云阁的台柱玉香在外地演出的时候得病死了,回来又隔三年,生意惨淡就解散了!”
“那歌舞坊的人后来都去哪里了?”苏静芸问。
红妈想了想,摇头道:“听说有的姑娘嫁人去了,有是去了外地,具体我也不知道了。”
顾辞忽而问:“玉香死在外地?”
红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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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红妈极为认真地想了想,不确定道:“这……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我也是听来我园子的姑娘提了一次。”
顾辞略沉声道:“柳山镇?”
红妈的眼珠子一撑,她拍着大腿道:“对对,就是柳山镇!公子你知道还问我呀?”
顾辞本来不知道,眼下看来,他倒是有点头绪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从外头进来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直奔苏静芸的怀里。
粉衣女子拉住苏静芸的手道:“哎呀,顾状师都好久没来了,是不是都把我忘了呀!”
绿衣女子也娇嗔道:“就是,顾状师今儿来了也不找我们姐妹!”
苏静芸一阵恶心,推着她们道:“你们干什么?走开!”
粉衣女子笑道:“外头有位公子说要我们好好伺候顾状师呢!”
“谁啊?”苏静芸一张脸涨得通红。
顾辞也忍不住蹙眉,他已猜到何人。
外头禾晏的笑声传来:“当然是我啊,顾大状,呵呵。”
“你!”苏静芸愤怒看着禾晏,未开口,便听禾晏道:“我可是很记挂着顾大状你,总比你来这种地方也不叫上我的强。”
她笑着来到顾辞身边,低声问:“问得怎么样?”
顾辞皱眉道:“问完了,正要走,你就来了。”
“这么快?”禾晏愕然,她的耳坠也白当了!请这两个姑娘来可花了不少!
红妈听顾辞说要走,忙殷勤道:“顾公子才来就别急着走了,妈妈这姑娘可多是啊,保管给你找漂亮温柔的!”
禾晏瞪她一眼,没好气道:“顾公子喜欢刁蛮粗俗的,您这春香楼的姑娘怕都不合他的胃口,告辞了!”
她拽了顾辞起身。
顾辞却转身将苏静芸给解救出来,苏静芸感激地看着顾辞,禾晏一脸不快,出门时才闻的顾辞道:“此案有需要得去一趟太守府,她是状师,她去最合适。”
苏静芸忙问:“你不去吗?”
顾辞摇头道:“我还是在外头等吧。”
苏静芸还想说什么,但看见顾辞身侧的禾晏,到底没有再说。
…………
在太守府外已等了半个时辰了,禾晏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空,担忧道:“离午时顶多不过一个多时辰了,届时真的能破案吗?”
倘若不能,那么张大三是死定了。
顾辞抿着唇一脸严肃。
禾晏将他拉至树荫下,又道:“若这案子解决,你当真要回去吗?”
顾辞没想到她会忽而这么问,怔忡下,他终是点头。
“那你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她仰着脸望着他。
他的俊眉紧蹙,却是叹息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现在却还不能告诉你,禾晏,你会相信我吗?”
她是想信他,可仍然想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
不为别的,因为她担心他。
“那你会带上她吗?”
顾辞不觉朝太守府大门看了眼,低声道:“我会给她找个安顿的地方。”
禾晏轻笑道:“看来你上次给她找的地方她不是很喜欢啊,这次又是哪里?”
哪里……他还没想好。
二人正说着,苏静芸匆匆自太守府内出来。
她将一张纸递给顾辞,禾晏见他打开,上头密密麻麻全是人名。
苏静芸皱眉问:“这便是五年前去边疆当兵人的名单,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我去问抬手大人要这个?”
顾辞沉默不语,目光一行行地往下看去。
五年前,先帝驾崩,皇上以病弱之躯挑起大梁江山,苍国趁机进犯大梁西北边界。当年几乎所有的军队全都调往西北,他因替皇上视察在边疆带过很长一段时间,是以当年的事他最是清楚。
后来苍国败北退出大梁国土,为防日后边疆再遭侵犯,是顾辞主动上奏要求增加边疆兵力,是以当时很多人一直留守在边境。
如今五年过去,边疆始终太平,前阵子才有一些老兵还乡。
柳山镇和益州的案子时隔五年,他便有所怀疑。
不可能会这样巧合。
他将手中的纸张用力一握,突然转身大步走去。
“哎,阿辞哥哥!”苏静芸忙拍着跟上去。
禾晏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边走边问:“上回,大人把你寄养在哪里了?”
苏静芸乍然闻得“寄养”二字,心中很是不快,她哼一声甩开她的手道:“关你什么事?”
禾晏一噎,撒谎道:“我很好奇,因为我知道等此案完结,大人又想再次把你送回去!”
果然,苏静芸的脸色都变了,若是真的回去,阿婧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禾晏又道:“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苏静芸冷笑:“你会这样好心?”
“那可说不准。”禾晏笑了笑。
苏静芸低头思忖片刻,咬牙道:“云府。”
“云府!”禾晏惊呼一声,“你说他送你去云和那里了?”
“你知道?”苏静芸惊讶看着禾晏。
禾晏的心下一沉,那时顾辞便提过他同云和有往来,如今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真非同一般。
她正想着,却见顾辞径直回了他们住的客栈,她和苏静芸才跟进去,顾辞朝店小二快步走去。
未待小二热情迎接他们,顾辞一把扼住小二的手,低冷道:“采。花大盗?”
第一百十九章 谋嫁天下(39)
所有人都被顾辞的一句采。花大盗惊呆了,小二错愕地回头看着顾辞,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掌柜的忙快步赶过来,赔笑着朝顾辞道:“这位公子可别开玩笑,我这客栈里怎么会有采。花大盗呢?”
这次益州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若是顾辞的话被人乱传,铁定得影响客栈的生意,掌柜的自然担忧,但又碍于顾辞是客人不好打骂罢了。
小二这才回过神来,他讪笑着道:“公子您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吧?我这还忙着呢。”
顾辞直直凝视着面前之人,冷笑道:“是不是开玩笑你心知肚明,陈玉堂。”他一字一句叫出小二的名字瑚。
陈玉堂的脸色一变,他的手一松,原本被他拎在手中的茶壶瞬间摔落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邻座的客人们忙都惊叫着起身。
顾辞往后退步的瞬间,只觉得手腕一痛,陈玉堂趁机挣脱顾辞的禁锢,快速夺门而出铄。
顾辞忙追出去,经过苏静芸身边时他低声道:“先去衙门!”
时间不等人,他是怕他人没抓到,那边先已经行刑了。
待苏静芸回过神来,眼前二人早已去无踪影了,她没有迟疑,抬步便小跑着出去。
掌柜的一脸愕然地看向禾晏:“这位姑娘,你们这样就太不道德了吧?以后我这生意可怎么做?是不是损失你们来赔?”
禾晏走到掌柜的身边,低笑道:“掌柜的难道这么肯定你的人就绝对清白吗?”
“那当然!”掌柜的一脸严肃道,“你问问玉堂这孩子谁不知道?从小无父无母,和姐姐相依为命地长大,后来姐姐也没了……”
“他又去边疆参军了五年是吧?”禾晏适时接过他的话。
掌柜的不免撑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我可告诉你,玉堂这孩子真不错,人也勤快,街坊都知道的事。”
禾晏敛起了笑容,一本正经朝掌柜的道:“但一定也有你们不知道的事。”
她说着,也朝外头走去。
顾辞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追不上,所以还是跟着去看张大三比较实在。
…………
苏静芸去的时候张大三已经被押往刑场了,太守正坐了轿子要赶去刑场。
苏静芸小跑着跟在轿子边上道:“请大人下令暂缓行刑,真凶的确另有其人,且我已知晓是谁了!”
轿帘被掀起,里头露出太守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既然已知道真凶是谁,那怎不带来对质?”
苏静芸的脸色难看,只好道:“人跑了,不过已经有人去追了,相信很快……”
“顾状师!”太守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张大三就是凶犯,本官有认证,且他自己也没有否认!你现在手里没人,跟本官说个虚无缥缈的人就想本官信你,这也太可笑了!”
苏静芸忙道:“可是大人……”
“好了好了。”太守显得有些不耐烦,道,“此案上头也盯得很紧,本官希望马上能结案,顾状师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苏静芸忽而就愤怒了:“大人希望早点结案就能随意冤枉人吗?”
太守面色一变,冷声道:“大胆,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念在你初犯,本官今日就算了,来人,请顾状师留步!”
他的话音才落,车帘也跟着落下。
苏静芸再欲上前,便见两个侍卫过来将她拦在了原地。
“大人!大人!”不管苏静芸怎么推都推不开拦住她的侍卫。
禾晏远远地看见苏静芸当街被拦下,自知她过去也一样会被拦住。
既然连苏静芸这样状师都没办法全服固执的太守大人,那她秦禾晏也一定不会,是以她也不打算浪费口水。
思来想去,禾晏径直朝刑场去了。
暗中还有薛易,万不得已,便先叫薛易劫了法场算了!
…………
顾辞一路追着陈玉堂至林子里,陈玉堂已渐渐处于下风。
顾辞也便更加确定此人就是上次劫走苏静芸时的那个黑衣人,轻功步伐一模一样。
但很显然他的轻功并不算好,很快便被顾辞追上。
“跟我回去自首,我会向太守替你求情。”顾辞一手负于身后,目光犀利地盯住面前之人。
陈玉堂悄然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向太守求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大人乃当今丞相也不能左右太守办案。”
顾辞的眸子微缩:“你认得我?”
陈玉堂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