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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儿轻摇团扇,道:“到了安州,就该品品安州的美食。”
慕云开懒洋洋的道:“我母后也是这样说的。”
花朵儿笑得眼睛弯弯的,略施胭脂的脸上多了些别样的温情。
这时,有几名丫鬟陆续走出,各捧着一道菜,将菜摆在圆桌上,热气腾腾的美味香的让人很有食欲。
慕云开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就赶紧去夹菜,嘴里喃喃地道:“太好了,我早就饿了。”
花朵儿悠然的瞧着他,缓缓的介绍着菜名:“酸菜鱼,口水鸡,茄汁排骨,松花糕……”
慕云开一边吃着,一边心道:正好,我来安州就是为了品尝这几道菜的,想不到一次就齐全了。
花朵儿问:“好吃吗?”
慕云开颌首,道:“好吃,当然好吃。”
是真的很好吃,徜若小娘们儿能一起吃,就更好吃了。
有美食,自然要有美酒,一名丫鬟捧着精美的酒器跪坐在慕云开的身旁,将美酒轻斟入酒樽,酒香浓郁,懂酒的自然知道这是佳酿,慕云开闻了闻,想了想,笑道:“好酒。”
花朵儿微笑道:“怎么不尝一尝?”
慕云开放下了筷子,吃得很满足的模样,冲她眨眨眼说:“我不高兴尝。”
“哦?”
慕云开可是滴酒未沾过,他便学着柏芷兰说的话:“你高兴让谁尝就让谁尝,我是很不高兴尝。”
花朵儿浅浅一笑,道:“那真是很可惜。”
慕云开朝外一看,只见画舫已离湖岸很远,便手托着下巴,问:“不知道柏芷兰对我可热情,有没有着急?”
花朵儿道:“你觉得呢?”
慕云开懒洋洋的笑道:“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
花朵儿道:“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事情知道的太多不好。”
慕云开一本正色的说:“事情知道的太少也不好。”
“哦?”
“我刚才忘记问你菜里有没有毒了,你会不会把我扔进湖里喂鱼?”
花朵儿轻笑道:“你猜。”
慕云开苦笑道:“我可是一点也猜不出。”
花朵儿轻摇着团扇,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似嗔似嬉的说道:“笨。”
自隔壁传来了琴声,花朵儿朝着慕云开若有所思的一笑,便丢下慕云开一个人,在丫鬟的簇拥下进了隔壁。
慕云开用指尖轻点着桌面,闭目静静的聆听着美妙婉转的琴声,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音乐总是有这种魅力,能让人置身于事外。
琴声刚落,便见到一个曼妙的女子翩然而来,她一袭纯白薄纱,粉红肚兜上绣着的是两朵荷花,肌肤娇艳,姿色上等。
慕云开礼貌的站起身,笑道:“刚才的琴是姑娘所弹?”
女子笑了,笑得很纯很柔,她就是安州城里最让男人神往的青楼花魁荷花君子,她微微欠身,声音清脆的说:“你可听出了些什么?”
慕云开想了想,抿嘴一笑,如实说道:“琴声很美,美得容不得我胡思乱想。”
荷花君子静静的站在窗旁,风吹起她的薄纱,似鹅毛般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她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还很寂寞。越是被万千男人捧在手心中的女人越是寂寞,她们渴望的是纯粹,就像是荷花君子此时就被慕云开的眼神迷住,那是一种纤尘不染的温暖眼神。
慕云开问:“琴声中有何玄机?”
荷花君子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对他这种男人,便就说得直截了当:“今晚,我愿与你春宵同眠。”
慕云开目瞪口呆,脸竟有些红了,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低声说道:“我今晚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
“嗯。”
“明晚?”
“也不方便。”
“现在?”
慕云开眼睛眨啊眨的,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笑得有些尴尬的说:“姑娘也非随便之人,我怎能……”
荷花君子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说道:“现在,你想怎样,就能随便对我怎样。”
慕云开不可思议的瞧着她,她真的很迷人,有人说安州美像是一幅画,那么她一定是画中最艳丽的一笔,会有很多男人想得到她,以得到她为荣,而此时的慕云开又向后退了一步。
荷花君子似要故意让他为难般的,朝他款款的走着,脸上有着让人赏心悦目的笑容。
慕云开见她走过来了,赶紧说:“等等……”
荷花君子俏立着。
慕云开想了想,问:“你有被人用剑身打过屁股吗?”
荷花君子摇头。
慕云开又问:“你有被人打过耳光吗?”
荷花君子又摇头。
慕云开问:“你有被人用青丝带吊在树上转圈圈吗?”
荷花君子还是摇头。
慕云开松了口气,说的很严肃:“你还是别过来的好,有个女人很凶的,如果你离我太近了,她肯定会打你,会把你吊在树上转圈圈,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更狠的招对付你,比如在你的脸上雕花。”
说罢,慕云开看了一眼通往隔壁的路,小心翼翼的移了过去,又说:“这些菜很好吃,你赶紧多吃点,别浪费了。”
慕云开逃也似的进了隔壁的画舫,见到花朵儿正坐在窗前,手执玉杯轻饮着葡萄酒。
花朵儿嫣然笑道:“这么快?”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道:“嗯,吃得饱饱的。”
花朵儿掩唇笑道:“那你的速度可是快些了,你吃的饱了,恐怕美人儿就没有被你喂饱了。”
慕云开似乎是没听出来她话中的真正含义,便说道:“她用不着我喂,应该正在吃饭。”
花朵儿颇有些恨铁不成刚,道:“你这么笨,怎么能亲得到你的小娘们儿。”
慕云开眯着眼睛看她,将话题转开了去,问:“你喝的是什么?”
花朵儿道:“葡萄酒。”
慕云开看花朵儿颇为惬意的又饮了一口,想了想,便感觉这种葡萄酒一定好喝,不如弄些给小娘们儿尝一尝,于是他道:“你借走了我的太子令牌,不如就还些葡萄酒给我。”
花朵儿很爽快的道:“这里还有半壶,都给你。”
一名丫鬟上前,把半壶葡萄酒给了慕云开,将太子令牌也归还了。
慕云开不由感慨道:“你对我真好。”
花朵儿笑道:“我对你当然好,连你心中最想的一件事,也一并帮你解决了。”
慕云开想了想,问:“什么事?”
花朵儿指了指窗外的一个画舫,说:“你的小娘们儿正安静的睡在里面,你想怎么亲亲就怎么亲亲,想亲什么地方就亲什么地方。”
慕云开朝窗前走进了几步,那个画舫的船舱小,一眼就看到有个一袭青衣的女子躺在里面,身旁摆着一把剑,正在柏芷兰的。
花朵儿问:“想过去吗?”
慕云开笑眯眯的说:“想。”
花朵儿满意的笑道:“她中了迷药,会昏睡到明日,你要轻点慢点,别太过着急了。”
慕云开的脸红了,只笑不语。
丫鬟拉着船绳,将两个画舫的距离靠近,慕云开拿着酒壶跃上了载有柏芷兰的画舫。
柏芷兰正在床榻上昏迷熟睡,白色的床单,叠得整齐的被褥。
慕云开坐在床沿,看到载有花朵儿的画舫越漂越远,便将画舫的帘布拉下,目光痴痴的盯着柏芷兰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迷情如梦
柏芷兰在昏睡,睡得很乖很安静,呼吸浅浅的,绝丽的容貌轻轻柔柔的,与她平日里的冷漠和倔犟判若两人。
慕云开咽了咽口水,稍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心想:终于可以亲亲她了,先从什么地方开始亲亲呢?
先亲亲嘴?
先亲亲脸?
先亲亲额头?
到底先亲亲什么地方?
慕云开有点小小的纠结,就在他的纠结中,空气似也变得稀薄了,他不由得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吸了一大口气,说道:“小娘们儿,你快醒醒,再不醒,我就要开始亲亲你了。”
药效会持续到明日,柏芷兰仍旧睡得香沉。
慕云开瞧着她肤色玉曜,心中不免愉悦至极,若是要追究起他愉悦的理由,似乎是主要源于她的安然无恙。花朵儿只是让她睡一觉,睡一觉也好,她这些天整日担心,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画舫轻轻的飘着,少年的心在轻轻的荡着,慕云开舔了舔唇,温柔的瞧着她的面颊,情不自禁的俯下身,缓缓的朝着她的脸颊吻去,就在与她近在咫尺时,他嗅到了她轻轻的呼吸,不由得,便没有吻下去,反而是将头又猛得抬了起来,吸了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我现在亲亲她,她知道是我亲亲的吗?”
答案很显然,她是不知道的。
慕云开双睫一垂,呼吸渐渐的浅了,慢慢的从床沿移开,坐在了舫舱内的窗旁,掀开窗帘,湖风阵阵吹进,吹得他思绪更乱。
忽地,慕云开微微一笑,将脑袋依靠在舫沿,定睛的望向柏芷兰,温言道:“小娘们儿,要梦到我。”
夕阳下的棠湖真的很美,慕云开静静的欣赏着湖光,美好仿佛定格在这样的时刻。
凉风习习,伴随着浅浅的清香。
慕云开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要去看柏芷兰,每看一眼,他嘴角的笑容就随着绽放,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心中悄悄的甜蜜在涌起。
酒壶在手旁,他捧起在眼前瞧了又瞧,心想:不如我先替小娘们儿尝一尝。
美味的葡萄酒,他轻轻的啜了一口,味道很不错,便赶紧将酒壶放好,没舍得再多喝。
有一股冲动,他忍不住的凑到床榻前,很想亲亲她,当他靠近她时,看到了她在睡梦中还紧蹙的眉头,他不由得也眉头一皱,缓缓的伸出手,想抚平她的眉头,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放下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我这样碰她,她知道是我碰她的吗?她若不知道,我这种举动,岂非就是轻薄她?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风渐渐的大了,画舫中渐渐的冷了。
慕云开冷的打了个激灵,便赶紧将床榻上的被褥盖在了柏芷兰的身上,并为她掖好被角,细语道:“好好睡,别想太多。”
慢慢的,慕云开也困了,他将画舫的窗帘拉好后,倒在舫舱的木板上就和衣而睡。
满天星光,画舫仍旧轻轻漂在湖面。
夜晚很冷很静。
寅时,柏芷兰醒了,她猛得坐起身,手下意识的去握剑,眼睛紧跟着环顾四周,朦胧的月光下,她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便跳下床。
是慕云开,不由得,她松了口气。
她轻唤道:“太子殿下。”
她用剑尖掀起窗帘,放眼看去,竟是在湖面上,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茫茫的水。
她又唤:“太子殿下?”
仍旧无人应。
她咬了下唇,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不由得一骇,如此冰冷!她赶紧伸手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冻的。她将他从船舱扶起,扶到床上,为他盖上被褥。
难免,她心中惭愧。
当花朵儿的丫鬟亮出太子令牌时,柏芷兰无法拒绝的跟着丫鬟上了一辆马车,刚上马车,她就昏迷了。
庆幸,睁开眼睛时能看到太子殿下。
她又一次到窗前,遥看夜色,这里是什么地方?花朵儿又是打着怎样的算盘?
“冷。”是慕云开在轻语,他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蜷缩着身子,“冷。”
柏芷兰赶紧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被褥也温暖不了他。
她放下剑,坐在床沿,隔着被褥用力的抱着他。她的眉头紧蹙着,心中泛起一些莫名的思绪,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他在颤抖,依旧在颤抖,就像是置身于冰窖,寒冷无法被轻易的驱走。
她将手掌覆在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