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沙华已经找不出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震惊了,他是亲眼看到白染宁掉下悬崖的,而此时此刻,却正躺在自己的怀里:“你不是掉下去了吗?怎么还……”望着她惨白的脸,慕容沙华发现自己竟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完整【92】。
白染宁静静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这才道:“崖壁下面的石缝里长着一棵大树,我运气好,正好掉在那大树的枝杈上了,我看离上边也不远,我就试着往上爬,幸好,你来了……”说完这句话,她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黑暗袭来的瞬间,她竟有种安心的感觉,这回,是真的平安了吧。
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这期间,她不断地发热,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有在现代的生活,也有在古代皇宫的生活,还梦见了一些平日里都不常见面的人,譬如说贤妃宫里的小宫女,贞嫔身边的小太监,或是御花园的洒扫仆役,还有宫门前站岗的侍卫,曾偶尔去过将军府拜访过白瑞的某些贪官……梦境乱七八糟,她似醒非醒,烧得最严重时,感觉有人褪了她的衣裳,以烈酒在她身上擦拭,还用细细的针在她身上乱扎,有时很疼,有时又很舒服。
就这样在迷糊中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终于在一天清晨醒了过来。
醒来后,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那就是自己窝在被子下的身躯,竟然一丝不挂!
脑袋轰轰作响,她晕过去前,身上明明还穿着衣裳,可怎么醒来后,衣裳就没了?
任何人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情,都不可能淡定吧,她没有失声尖叫已经很不错了。
“吱呀——”紧闭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白染宁机械一般转头,瞪着那个端着药碗,一身黑色衣袍的冷酷男人。
“你醒了?”原本以为白染宁仍处于昏迷不醒中,没想到一进屋,竟看到她两眼睁得跟铜铃似的,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慕容沙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将药碗放下,就要来扶她【92】。
“啊啊啊啊啊——”
白染宁终于尖叫出声,一巴掌将慕容沙华挥赶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耳膜都要被她震破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白染宁一激动,差点坐起身,刚抬起身子,就跟触电了似的,又砰的躺回去,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你这个大色狼,你你你……你趁我昏迷时对我做了什么?”
呵,原来是为了这个。
慕容沙华坐在榻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做了什么?想知道?那本座就一一告诉你。”
白染宁吞了吞口水,忽然觉得很紧张。
“本座先是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后用烈酒在你光溜溜的身上擦拭,擦完后,又用银针扎你周身各个穴道,你烧得厉害时,本座还抱着你一起泡过冷水澡……”
“别别……别说了。”白染宁脸一红,将自己的头也塞进被子。
“你可知,本座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回来的,没有本座,你早就去见阎王了。”
是,她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但他救她时,把她浑身上下全都看光光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不管这么说,你就是大色狼。”闷闷的声音从被褥里传来。
慕容沙华笑得猥琐,身子一倾,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上:“是你里面什么都不穿,才叫本座看了个尽兴,你怎么能说本座是色狼呢?明明你才是小浪妇。”
“呸,我那是迫不得已【92】!”掀开被子,露出脑袋,白染宁狠狠磨牙:“你趁人之危,就是小人,就是色狼!”
“本座怎么成了趁人之危?如果你里面多穿些,以本座的柳下惠的人品,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猥亵之事。”
得,还成她的错了。
“反正……反正你看都看了,一切已成事实,你再狡辩也没用。”
“是,本座是看了,你也把本座看尽了,咱们这也算是扯平了吧?”
“你……你怎么这么无赖。”无语了,慕容沙华的第二人格又开始显现了吧。
“女人,你的命真大。”忽地,他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白染宁长吁口气:“是啊,猫有九条命,我估计是属猫的。”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将头枕在她肩上,慕容沙华隔着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
白染宁心口砰砰跳,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啊,慕容沙华这一抱,完全不带半点**,很朴实的一个拥抱而已,她竟开始浑身发烫,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没有哪处他没看过没摸过,心里就尴尬得要命。
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睡了多久?”
“七天。”慕容沙华淡淡道。
“七天!”不是吧,这么久!
“七天能醒来,已经算你命大。”松开她,手指从她红红的脸颊边划过。
白染宁刻意让自己忽略他手指划过时的怪异感,再问:“那皇上呢?还有桑棣?战事结束了吗?有没有人员伤亡?”
“你一下问这么多,本座怎么回答?”慕容沙华脸上虽是带着笑,可眼中的某些反常情绪,却被白染宁准确地捕捉到【92】。
“那就先说,皇上现在在哪?”
“皇上……”低低一声笑,慕容沙华转过头,去看窗外停留在枝头上的一只小鸟:“你以为,他会为你停留吗?”
“什么意思?”
“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七天时间,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他来说,却弥足珍贵。”话落,枝头上的鸟儿忽然展翅而飞,“他已经回京了。”
“回京?”白染宁怎么都不信,他竟然会放心把自己交给慕容沙华:“你们和好了?”
慕容沙华嗤笑出声:“你掉下悬崖,连我都以为你死了,其他人会心存侥幸吗?”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以为我死了?”怎么会这样。
慕容沙华摇头轻叹:“你一向聪明,怎么一遇到跟萧祁夜有关的事,就变得迷糊起来。”
“那……那你为何不告诉他我还活着?”
“我本座为什么要告诉他?告诉他,让他来带你走,继续禁锢你吗?”慕容沙华口气不善,看来,他和萧祁夜之间的恩怨,依然没有化解。
白染宁无力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替我做决定,他没有禁锢我,我想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他也管不着。”
慕容沙华扬了扬眉,忽地一笑,再次倾身靠近她,眼中闪着恶作剧般的光芒:“你想不想知道,他在以为你死时说了什么?”
白染宁朝床榻内侧挪了挪,讪笑:“说了什么?该不会说我生是他的人,死了也只能做他的鬼吧?”
慕容沙华脸上的笑一僵,真的像看鬼一样看着她:“本座有时候都不禁要怀疑,或许你与他天生就是一对【92】。”
不是吧?她还真猜对了。
“罢了,本座也不再逗你了,这七天来发生的事,本座都告诉你。你掉下山崖后,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那个什么桑棣,认为你的死,与他也有一定关系,懊恼的不得了,萧祁夜回京后,他快马加鞭,派使者向萧祁夜送上一份合约书,向全天下宣布,从今往后,北秦与大燕世代友好,不但是他,连他的后代子孙,也永远不得侵犯大燕土地,两国就这样结成了友好同盟。”
“啊?”这么玄。
“很奇怪,不是吗?你的死,竟为大燕的百姓做了好事,所以,萧祁夜封你为护国夫人,在皇陵为你建了衣冠冢。”
“护国夫人?我吗?”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没错,因为你的缘故,你们白家现在是忠臣之家,很得大燕百姓的爱戴。”
“那我大哥呢?被流放了吗?”
“都说了,你们白家现在是忠臣之家,皇帝怎么会流放忠臣呢。”
呃……好像她死了,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大燕和北秦和好了,白家的人也变成忠臣了,那些嫉妒她的人也可以松口气了,皇帝又重新属于大家了,她这个多余的,只会给所有人添麻烦的红颜祸水,果然还是死了比较好啊。
“莫子卿呢?”他知道她死了,会是什么个反应,白染宁很好奇【92】。
“他离开皇宫了。”
“去哪了?”
慕容沙华没好气白他一眼:“当然是去暗门了。”
白染宁将一只手塞在枕头下,做沉思状:“失去了暗门,就等于失去了左右手,他可真是举步维艰了。”
慕容沙华被她一心一意为萧祁夜着想的心意气得脸色发青:“你能不能有点志气,怎么老是想着他。”
白染宁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眸中的情绪:“我爱他啊,不管他怎样无情,我都没办法做到对他不闻不问,你说我没志气也好,说我傻也好,我都认了,就算要忘记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吧。”
慕容沙华见她这般模样,明明难过,却硬装坚强,不禁心中一软,“你放心吧,莫子卿虽然离开了皇宫,但暗卫还在,禹篱接替他成为暗卫的统领。”
白染宁没说话,只定定看着枕头上的花纹,半晌后,忽然道:“从此以后,白染宁就死了吧。”
“你在说什么蠢话!”慕容沙华大怒,他好不容易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她竟然敢给他轻生。
白染宁撇了撇嘴,怎么人人都以为她脆弱不敢,一击就倒?
“我是说,白染宁这个身份,就此以后,就从这个世上消失好了。”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松了口气,原来她不是要寻死。
看着慕容沙华,白染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往生教应该很大吧?”
慕容沙华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很大【92】。”比起皇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染宁眼睛一亮,再问:“多一个人吃饭没问题吧?”
“那是自然。”多一千个人都没问题。
白染宁更欢喜了:“往生教有女人吗?”
“有。”不止一个,还很多,老弱妇孺,应有尽有。
白染宁忽地坐起身,“那我去往生教!”突然发现慕容沙华眼神不对,盯着自己胸口露出为难尴尬兴奋热切交织的复杂眼神,猛地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又让他大饱了一次眼福。
连忙躺回去,用被子将自己裹严:“你同不同意?”
慕容沙华似笑非笑,刚才那一幕盛景,旖旎美妙,难得一见啊。
“当然同意,本座原本就打算带你回往生教,你已经欠了本座两条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白染宁心知,他说的两条命,一是莫子卿的,二是自己的。
“好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既然欠你两条命,就算是给你做牛做马,我也认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又是个讲义气的人,救命之恩,当然要报。
慕容沙华唇角一扬,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很好,我的小仆人。”
怎么他们兄弟俩都是一个样,萧祁夜把她当宠物,慕容沙华就把她当仆人,左右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对了,潘世昌那混蛋呢?”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想起来,她就满心冒火。
“你忘了,本座带他去悬崖边见过你【92】。”慕容沙华提醒。
“屁话,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他能乖乖听你的话?”
“他是不会乖乖听本座的话,但他的脑袋,却不得不听本座的话。”
白染宁皱眉:“他的脑袋?”
“你想见吗?”
“见什么?”
“潘世昌的人头。”
“什么,你把他杀了?”白染宁一激动,差点又从榻上跳起来。
“是,本座已经把他杀了,还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按在了裤裆上。”
噗——
白染宁想象着潘世昌脑袋长在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