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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先前听小德子说请了个戏班,还以为是听戏,兴致缺缺下,就要拒绝,后面再一听,竟然是表演魔术,立刻兴趣大增。
“现在就去吗?”她都快无聊得发霉了,有魔术看,当然不能错过。
小德子垂首回道:“是的,请娘娘即刻更衣。”
拉着芷汀,兴冲冲地换了身衣裳。因为心急,也没怎么上妆,衣裙也是随便捡了一件就穿上了身,所以无论是雷人程度还是滑稽程度,都大打了折扣。
饶是如此,等到了揽月阁,那里早已人山人海。
这昏君,比起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荒唐,是欠缺了点味道,不过比架势,却是分毫不差。
揽月阁虽然是听戏的戏楼,面积却不小,竟有三个电影放映厅那么大,白染宁粗略估计了一下,这里足足可以容纳三千人【60】。
她的座位,在戏楼最中间的一个小厢房内,有点像是包间,却比包间豪华的多,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厢房的最里面,挂着一道黄水晶珠帘,珠帘后,摆着一张巨大的床榻,规模与养心殿的那张不相上下。
厢房三面围墙环绕,一面露天,坐在厢房内,外间的一切尽收眼底,视野极为开阔。
等候在揽月阁的三千脂粉,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左等右等的重量级人物,竟然是彘妃!
白染宁并非没有见过魔术的土包子,只是来到古代久了,很多在现代时能享受的趣味都随着穿越而消失,她又不爱琴棋书画,每不是睡就是吃,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就是发呆。
魔术表演很简单,她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在台上表演的是哪个戏班,竟有这等绝活,她要想个办法将这些人留在宫中,这样无聊时传他们来变变戏法,打发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跟在身边的芷汀忽然轻推了推她:“娘娘,娘娘……”
“干嘛?”不耐地挥手。
“大家都在看您呢。”芷汀伸手指指厢房下面,白染宁探头一看,果然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台上,变魔术的演员纷纷下跪,气氛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靠近芷汀,白染宁问。
芷汀抚额轻叹:“娘娘您又走神了。”
白染宁眨眨眼:“哦,我又走神了……”最近她走神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
“娘娘,接下来要表演的是大变活人,戏班的师傅请您配合他们,您答应还是不答应?”芷汀问,声音中掩藏不住的兴奋【60】。
“大变活人?”白染宁也是眼神一亮。
“是啊,奴婢真的很好奇,他们要怎么大变活人?一个活生生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芷汀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白染宁,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在众人眼前消失一般。
白染宁也很好奇,想了想,便道:“好吧,我就配合他们一次。”
走出厢房,来到台上。
跪下的表演者立刻起身就位,其中一人打开一只黑漆漆如同棺材的箱子,朝她微笑示意。
这是要钻进去?虽然大变活人都是假的,但白染宁望着那黑得像鬼洞的箱子,总觉得有些害怕。
“娘娘,请。”那表演者见她踟蹰不决,于是很体贴地在她后背上轻轻一推,将她推进了箱子内,“砰”地合上了盖子。
白染宁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渐渐远去,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把盖子打开,快打开,让我出去!”她伸出手,重重捶打箱子的盖,可外面的人却无动于衷。
正在她慌神的间隙,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喀嚓声,像是一种机关启动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却是很明显的。
她停止捶打,侧着身子,将耳朵贴上箱壁。
没有声音,外面静得落针可闻,白染宁的心再一次揪紧,使者拍了拍木板盖,结果外面传来空旷的回声,白染宁愣了愣,她可以完全肯定,她现在的所在地,已经不是揽月阁了。
真的能大变活人?
她又贴着箱壁听了听,外面好像有脚步声传来:“人呢?”
“就在里面【60】。”
好熟悉的声音,白染宁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那样的声音。
接着,就感觉自己所在的箱子被人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
等箱子落地,外面又是一阵宁谧,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把自己变走,难道不需要再变回去吗?曾经以为大变活人有多深奥的玄机,今日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眼里只有一层的箱子,实际上却是两层,等外面的盖子合上,里面的箱子便会被移走,等里面的人出来,再将箱子移回原位,这样一来,观众就会以为,表演者真的将一个大活人给变没了。
真是没有创意啊!太简单了吧,白染宁有些失望。
站在黑黑的箱子里,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来将她搬回原处,心里急得不行。
这箱子空间不大,呆久了会氧气不足,从而导致窒息。
难道是那些人将自己忘了?怎么可能,这是在皇宫,她好歹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宫妃,这帮人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这份上,大变活人大变活人,变走了得能变回去吧?否则,还叫什么大变活人,不如叫大便活人算了!
箱子内的空气开始减少,呼吸也变得困难,她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揣上箱子,谁知这箱子结实得很,根本踹不烂,反倒自己被反作用力震得脚疼。
头抵着箱壁,眼泪哗哗的。一半是因为脚疼,一半是因为恐惧。
有一种恐惧症,称为幽闭恐惧症,是一种处于封闭空间内产生的焦虑症【60】。
她虽在前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严酷训练,包括幽闭,可人的本能,却还是令她感到恐惧。
“打开。”外面终于再次传来人声,还是那个听起来非常熟悉的声音。
有脚步声接近箱子,随后传开机关开启的声音,一片黑暗中,蓦地涌入大片明亮。
有些不能适应,虽然光线的来源,是一根只有拇指粗细的蜡烛,但因为长久处于黑暗中,故而短时间内,无法适应任何光源。
闭着眼睛,等待那不适的感觉渐渐消退后,白染宁才缓缓掀开眼皮。
入目的,是一间类似隧道的石屋,几张石凳零散地分布在各个角落,在她的前方,坐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长发半散,目光阴冷,浑身透着一股令人遍体通寒的森然之气,让原本就气温偏低的石洞,雪上加霜。
白染宁像被点了穴一样,张大嘴巴,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黑衣男,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看见本座,是不是很高兴?”男子忽地倾身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望着一双异色的眸子,白染宁气虚体燥,又开始冒冷汗,“高……高兴,这个……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有福了!”嘿嘿笑着,差点伸手去拍眼前这枚定时炸弹的肩。
慕容沙华笑得阴冷,显然不信她的“心里”话,手指在白皙的下巴上狠狠一掐,疼的白染宁龇牙咧嘴:“是有后福,因为本座得到了你。”
什么意思?这家伙该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本座要将你带回往生教,日日折磨,让你生不如死,跪在本座的脚下,求本座饶了你【60】。”两颗异色眼眸开始喷火。
自恋了,自恋了!还以为这冷酷男看上她了,原本还打算拽两下,现在却是想嚎啕大哭。
老天,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心知慕容沙华对自己恨之入骨,一模一样的场景,曾经就于梦中出现过,只不过梦里的自己,是被慕容沙华大卸八块,而不是这样阴森森地威胁她,但说到底,不管是威胁还是大卸八块,性质都是一样的,说不准他心情一不爽,真的给自己来个凌迟处死。
“慕容教主,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卖你的,你想想啊,如果我不出卖你,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同党,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我的家人不能被我连累啊,你可知道,我为了救你,忍辱负重留在昏君身边,连贞操都奉献出去了,看在我这么重情重义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强忍下巴上的剧痛,白染宁很怂包地想慕容沙华求饶。
慕容沙华显然是被她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精神给惊到了,一时半刻,竟想不出一个更有效的恫吓方式,颇为窘迫:“想让本座放了你?那就给本座磕几个响头。”
磕头?没问题啊,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拍马溜须了。
当即跪在慕容沙华面前,弯身磕了一个响头。
慕容沙华狰狞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他大概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用来羞辱白染宁的方式,在对方眼里,简直连屁都不如。
白染宁磕玩头,凑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慕容沙华这会儿才回过神,怒容顿现,铁钳般的手死死拽住白染宁的胳膊:“走?没有本座的命令,你敢走!”
这男人,喜怒无常,朝令夕改,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当放屁,白染宁气得大叫:“你无耻,我头都磕了,你还想咋样【60】!”
慕容沙华被骂,倒也不怒,还真的无耻上了:“本座又没有让你磕头,你自己愿意磕,与本座无关?”
白染宁用另一只手指着慕容沙华的鼻子,眼都气红了:“你刚才明明说,想让你放了我,就给你磕几个响头!”
慕容沙华点头:“本座是这么说过来着。”
很好,就怕你不承认,白染宁立刻有了底气:“那就放了我。”
“不行。”
“可你已经承认了。”
“那又如何?”慕容沙华学无赖还学上瘾了,说不定,他全本就是个无赖。
白染宁见他无赖,自己索性也无赖一下:“你不让我走,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慕容沙华被他问得一噎,脸立刻绿了:“喜欢你?就你这幅尊容?”
虽然这张脸是自己刻意丑化的,但被慕容沙华嘲笑,白染宁还是觉得很不高兴:“我这副尊荣怎么了,皇上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呢!”
慕容沙华闻言,大笑不止,“你这女人当真傻得厉害,萧祁夜会爱上你?可笑之极!”
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我?”
“就你这样?”他又在嘲笑她的长相。
“以貌取人,肤浅!”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漂亮女人的就呵护如宝,丑陋的女人就弃如敝屣。好吧,人皆有爱美之心,让她嫁一个又丑又老又胖的男人,她也不愿意,之所以能够留在萧祁夜身边,乐此不疲地演戏,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长得养眼【60】。
“本座肤浅,难道你就不肤浅?”牵起嘴角,慕容沙华的表情绝对可称得上是欠扁。
白染宁扭过头,怕自己一时忍不住,跟他扛上:“反正皇上很爱我,若是知道你掳走我,定会派兵铲平你那什么往生教。”
对她的威胁不以为意,慕容沙华狂妄道,“他若是真有这个本事,那就让他来吧,本座还怕了他不成。”
自大狂,和萧祁夜倒是挺配的。真不明白了,这些男人的自信,到底都从何而来?
“吃了!”一只冰凉的手伸来,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口中被迫塞入一颗甜甜的药丸,白染宁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慕容沙华在背上一拍,药丸就这样进了肚子。
捏着嗓子,白染宁极力想把吞进肚里的药丸吐出:“什么东西?”
“七魂夺魄丹。”淡淡的回答,从慕容沙华那两片薄唇中吐出。
白染宁停止呕吐,仰起脸来失魂般看着慕容沙华,“七魂夺魄……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