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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别以为你怀着孩子,我就收拾不了你。”
“坏蛋。”细妹红着脸,把小脑袋低低的垂着。
“唉……”某四躲在门帘子外面听声,心中好笑,可怜的额娘,“飞来横祸”哦。看来这老婆长得的好了还真不好,某四想着,反正以后他也是必定要说亲的,嗯,就找一个相貌普通的吧。自家阿玛就是前车之鉴啊,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李云龙!”彭石穿突然的撩开帘子走出来,把个某四吓了一跳,立马两眼水汪汪的看向彭石穿,露出害怕的神情:“爸爸妈妈吵架……”
“呃……”彭石穿尴尬的挠挠头,他怎么跟自己儿子解释这不是吵架,这是爱极而气,是他对自己没信心呢。咳,这个坚决不能让儿子知道,“嗯,小宝啊,妈妈做错事了,爸爸说说她,不是吵架啊。”
“爸爸凶。”某四得寸进尺的还说。好吧,他承认他纯粹找事,唔,明明不是额娘的错嘛。
“去,小崽子。进屋找你妈去。”彭石穿恼羞成怒,揍一巴掌某四小屁股给推进屋去。
训完了自己老婆开始训堂屋里正在罚站的李云龙。
“哎,我的大司令哎,小的在。”李云龙笑嘻嘻的给彭石穿打千作揖。
“滚,你给我正经点。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教你的,啊——”彭石穿抬脚就想踢人。
“不是,司令,我错了,我不该和人动手,给司令添麻烦了。”李云龙赶紧上蹿跳上椅子。
“混账!”彭石穿更气了。一下扫堂腿过去,把李云龙站立的椅子腿直接给弄残了。
“哎呦,妈呀,司令你动真格的了。”李云龙也不怕事,双眼贼亮,一下跳下来,摆好架势准备和彭石穿大干一场。
“臭小子,你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骗鬼吧,敢在我跟前弄鬼,你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嗯?”
“嘿嘿。还是司令了解我。这不是就因为知道,没敢下狠手吗。”
“哼。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爱跟着谁跟着谁,我这里算容不下你了。”彭石穿眼中含笑,也不动手了,往椅子上一坐,掏出烟来点上。
“别啊,司令,我下次再也不敢和人打架了。”
“滚,我是因为这个踢你的?”彭石穿眼睛眯了眯,危险的看着嬉皮笑脸的青年道。好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成男人了。哼。
“嘿嘿,司令放心,下次还有人敢打夫人主意,我就往死了揍他。”李云龙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笑着道。
“哼!”彭石穿这才算完了。
躲在帘子后面听见堂屋里没声了,细妹这才露出笑来。笑骂一句:“死男人。”
“柳细妹,我找你,能陪我喝酒吗”
第114章 我要嫁人了
“柳细妹,我找你,能陪我喝酒吗?”孙惠娘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穿一件红色外套站在院子里喊话,她面色平静,眼神却恍惚着。她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找柳细妹这个她向来看不顺眼的女人一样。还有点尴尬的意味。
里屋的细妹听到动静,掀开帘子出来,小心的看了彭石穿一眼,糯糯的道:“有人找我喝酒呢?”
“你现在能喝酒?!”彭石穿眉眼一挑,凶神恶煞。
“我、我知道,哎呀,你给我点面子。讨厌,我去了。”细妹翻个白眼给某个得寸进尺的男人。绕过暗自好笑的李云龙就想出去。
“夫人,你小心点那个女人,跟个疯子似地。”李云龙想起孙惠娘那天的作为赶紧提醒到。
“我觉得她不会真伤害我,没事,我还带着大白呢。小宝你自己在家跟着爸爸,要听话知道吗?”细妹摸摸依偎在她腿边的某四,温声细语道。
“嗯。”某四点点头,“我去屋里练字。”
彭石穿还是不放心,手指敲击着桌面当当响,一双虎目一眨不眨微怒的看着细妹,让细妹心里发毛,“你干嘛啊,有话直说嘛。”
“就在院子里喝,你不准喝,就让她自己喝,那天做出那样的事情,丢死个人,我倒要看看她还会不会发酒疯,让她作,作死拉倒。”彭石穿想起最近几天的传言就有气。
“你好好说话。”细妹最烦他这样。
彭石穿立马闭了嘴,拉着某四进了里屋炕上躺着,还不忘无病呻吟一下让细妹心疼。
“嘿嘿……那我去练兵了,夫人你还是小心点,谁知道她要干什么。”
“行,你去吧,对了,厨房里我有做好的花馍馍,你端了去和柱子几个分了吃吧。”
“呵呵,夫人最好了。”李云龙当即咽了咽口水。赶紧讨好。
“吃你的吧。”细妹笑道,“以后别叫什么夫人了,叫部长,刚被你们司令训了呢,说我要搞小团伙,哼,以后也别叫夫人了,他再说我官僚主义作风,我真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司令也是为了夫人,不是,部长好,嗨,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要不叫姐行不?”李云龙可怜兮兮的眨眨眼,“您呀,就跟我姐是一个样儿的,我觉得吧我要是有个姐姐就该是夫人这样的。”
“行,随你。”细妹听着李云龙这样说,心里很高兴。
“哎,姐,那我端了花馍馍走了哈。”
“去吧,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啊,别总是喝酒,我可听说了你在部队里的作风,你仔细着点,别让屋里那头倔驴子逮着你把柄。”
“知道了,还是我姐疼我。”李云龙喜滋滋的走了。
“你终于出来了,你男人放心我了?哼,好娇贵。”看着李云龙走出门口,站在桑树下已经不耐烦的孙惠娘嘲讽道。
“你……唉……”细妹看到孙惠娘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就像她的一面镜子,通过这镜子让她想起以前的自己。
若说对孙惠娘,在于都是情不得已的利用,那么,在这一场大迁移之后,细妹也不再故意冷落她,对她,细妹只能说是又恨又怜。
恨其不争堕落,怜其爱而不得,痛悔终生。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呵,也许我是想看你同情我的眼神,因为现在就连同情我的人也没有。我他妈的就是欠虐,你说是不是,啊?”孙惠娘自顾在石凳子上坐下,石桌上是她带来的五瓶白酒。
她用牙咬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对瓶吹。
“你……”细妹想阻止她,可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说,你不要醉生梦死了,你该往前看,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说,擦亮你的眼睛,真心喜欢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
说,你不要喝了,喝多了伤身?
说,你就把心底的那个人忘了吧,去者不可留,你还有明天?
许许多多的理由都在她心头打转,可是到了嘴边都是一样的苍白。
别人的痛苦始终是别人的,一个旁观者纵然再是感同身受也代替不了她承受痛苦。
说的多了,又变成虚伪。
“你怎么不劝我呢,劝我吧,我等着你劝我,我现在想听人劝我,真的。我离开了家族,终于是一个自由人,我可以自由的恋爱,自由的选择爱的人,可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我要拿出真心去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孙惠娘闷头喝下半瓶酒,紧紧抿着唇,对细妹笑着道。
这笑,苦中作乐。是痛,是悔,是恨不得重生,时光倒流,回到从前。
堪堪的连眼泪也成了多余。
苦闷都憋在心里,发作不得,自痛无门。
“孙惠娘,我想说,我知道你的苦,我知道你的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爱无异于一次生死轮回。我想说,即是轮回,就有重生,不要糟蹋自己。你有苦有痛,我愿意做你的听众,这样好不好?”
“不好。”孙惠娘艳眸含笑伤色,“我孙惠娘怎么能软弱到依靠你的地步呢?我是谁,我是孙家的掌上明珠,我是于都城里鼎鼎有名的千金名媛,怎么能输给你,我不愿意。哈哈,我不愿意。”
孙惠娘晃荡着手里已然空了的酒瓶,浑不在意的说:“你知道吗,自从我当下话,说谁愿意来我的房里我就伺候他,你猜有没有人来找我?”
细妹摇摇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杏眸蓦地瞪大,“不会……你!”
“哈哈,你猜对了,有好多人来找我,小兵、干部、高级干部,首长都有呢?那天晚上我的房门口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嗯嗯,我理解的,男人嘛都有需要。”孙惠娘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你猜我拒绝了吗?”
“你……”是随意了吧。细妹终于没有忍住,红了眼眶,鼻端酸涩难受。再不去看孙惠娘的表情,闭上了眼。
眼不见,为净。孙惠娘,柳细妹,又或者更多的可怜女人。
“你怕我玷污了你的眼睛吗,所以不敢看我?”孙惠娘苦涩的笑了,“我感觉你是能理解我的,天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算了,我也不想再移窝了,今儿个就在你家喝个痛快。”
“不是,我、我只是风沙迷了眼。”细妹赶紧睁开眼。
“风沙迷了眼?这样的借口啊,去,叫了你男人来给你吹眼睛,那是好幸福的事情吧。我们小时候,我每次身体不舒服了,他都会买了我最喜欢的东西来看我,问长问短,我烦都烦死了呢,我就三两句不耐烦的赶了他离开。现在想想,是我不知福了。男人只有在乎你,才会变得罗嗦。你现在应该深有体会吧,你还怀着孩子呢,你男人肯定成了话唠了。”
“是啊。”细妹想到出来的时候,那男人的黑脸和嘱咐,心里甜。
“你知道在于都的时候,我为什么算计你们吗,不惜牺牲我自己的身体?”孙惠娘又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咳咳……”
“你慢点喝,会醉的。”
“哼,醉死不正免了你们的麻烦吗,有我,你们的麻烦还不够多,我知道自己讨人嫌,我有自知之明。那天他带着你来赴我爹的宴,我就坐在那些女眷里面,我穿着我最喜欢的牡丹花色绸绣衣,戴着我精挑细配,要艳压群芳的金银首饰,我清高如冬梅一样,凛冽寒风之下,孤芳自赏。
我是看不起你这个村姑的,可是我看到他为你砸核桃了,他怕你砸了手,磨破了指,自己就动手给你揉碎了,金黄浓香的核桃肉就放在他手心里,你喜滋滋的在一堆壳子里专挑了肉吃,你脸上的幸福刺痛了我,他脸上的宠溺逼的我再次想起往事,可是他已经死了,你们偏偏要来刺激我,你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很讨厌,我当然要膈应膈应你们的,让你们痛苦,和我一样午夜梦回,每想起一次都是眉心的刺,整颗脑袋都隐隐作痛。”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很敬重你父亲,我始终觉得虎父无犬子,孙老的家教再差也不该让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因心无所系,所以放任自流。你很爱……你的丈夫?”细妹想起在于都孙府上那一晚,当孙老说出孙惠娘的丈夫当初是如何求婚之后,孙惠娘歇斯底里的表现。抵触,挣扎,可就是不愿意相信。
而此时,孙惠娘是不是终于愿意承认了呢?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了她丈夫对她的爱?而孙惠娘到了丈夫死后才惊觉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
如果,是这样,那么,孙惠娘做出那些不着调的事情就有了源头。
这世间的事,最痛莫过于,当我爱你而你心有所系,当我放手或者死去,你才发现自己从来只爱一个人,那就是曾经深爱你如痴如狂的人。
如此一来,细妹到觉得孙惠娘比她要痛苦的多。
“你知道?”孙惠娘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只觉喝进嘴里的不是酒水,是黄连汁,苦,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