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不紧张,不紧张。我、我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让你们见笑了。”
“你是怎么出城的,据我们所知,于都已经禁止有人进出了,完全的封锁。”陈一诚看着刘得胜的眼睛说。
“我、呵呵,我水性好,有条河是通着内城的,我就是从水里游出来的。这条通道,还是我小时候贪玩发现的,谁都不知道,我谁都没告诉。”说这个的时候,他显得眉飞色舞。
“只怕你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吧。”陈一诚淡淡一笑。
“您怎么知道!”刘得胜显得很兴奋,后又发觉不妥,谦虚道:“一般一般,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我知道的很多,关于你的。”陈一诚一指他,笑道。
“您开玩笑吧,我们之前又不认识。”刘得胜不信,撇唇,又发现撇唇这个动作不妥,赶紧抿住。
“只今天一面,足矣。”
“你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同时,奸诈。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情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走。”
“为、为什么?”刘得胜现在真慌了。双手握拳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同时,我不喜欢装模作样的人。”陈一诚淡淡道。
八字眉愕然。
“我没有。”刘得胜目光闪烁。
“知道你哪里出了问题吗?你的眼睛,一进门就转个不停,心中一瞬就有千百个心眼,你很精,若用于正途,前程无量,可惜,你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我也喜欢贪婪有野望的人,可惜你的贪婪里面只是纯粹的贪婪,然后,什么都没有。”
“你、你才见我第一面,你不要胡乱给我下结论,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刘得胜恼怒。额头沁汗。
“我不想听你狡辩。现在,你想请你带领我的人潜入于都,你能够答应吗?”
“多少钱?”
“一千大洋。”
“太少了,要知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办事的。我要一万。”
“胃口真不小。五千。”陈一诚老眼半眯,缓缓摩挲杯沿,状似思考。
刘得胜咽了咽唾沫,用袖子擦去额上的冷汗,爽快答应:“成交。”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胆小的人,后来我知道,你是最大的赌徒,越是风险大的事情,你越兴奋,你是这样的人。我用不起。”
“您老让我害怕。”刘得胜站起来。“我饿了,先给爷们弄点饭菜。”刘得胜懒洋洋道。
陈一诚点点头,示意警卫员带他去。
八字眉看出点眉目,却仍糊涂着。
“指挥?请赐教。”
“我最近在看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让面说一个人的姿势,语言,目光,动作,都能泄露一个人内心真正的想法,甚至是秘密。”
八字眉一下僵直了身体,愣愣的看陈一诚:“不、不会那么神奇吧。”
“呵呵,不要紧张。我也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时才看看,并不是专家。”
“呵……呵呵。”八字眉僵硬的笑笑。
“书名叫做《读心术》,外国的书籍,都是英文,你也可以看看,书在我的卧室了,回头你来拿。”
“谢、谢指挥抬爱。”八字眉一瞬间就汗湿了整个后背。他怕呀,只怕他那点小心思都让人家知道了。他还自以为是的掩饰的挺好,他脸一下就烧红了。
晚霞满天,红彤彤似火。
今天细妹心情好,要亲自下厨做饭。彭石穿可不敢让她劳累,虽然他一听细妹要亲自下厨馋的嘴巴里立马分泌出了口水,但是,还是宝贝他媳妇,不让她去。
但是,厨瘾犯了,今天细妹非要下厨,彭石穿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行,得了,老滕就说了,那就少做点,只做咱三人的呗。
细妹黑线,真想把手里的水瓢砸他脑袋上,她本来就没打算做全体战士的好吧。全军那么多人,等饭做好了,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滚你的。本来就没你的份好吧,自作多情的东西。细妹啊,不要理他,做多了累着,就只做咱俩人的吧。”彭石穿不跟他客气,一块抹布就扔过去了。老滕灵巧的躲过,嘿嘿笑。
“哎呀,弟妹,没事,你就做两个人的吧,你们吃,我在一边看着。”老滕可怜兮兮的道。
“呃……”细妹。这人真是,“行了,行了,都给我出去,材料都是现成的,我就动动手,放放调料,翻炒几下,累不着。”
“对了,弟妹啊,怎么好久不见你的大狮子了,啧啧,有了它,咱们就少不了肉吃。”老滕吧唧吧唧嘴。
“估计是在附近哪座山上玩呢,这不春天了吗。”细妹委婉的说。
“嗨,她那头大狮子发情了呗,在山上配种呢,说不定,过些日子,大白就领着它的狮子老婆来给细妹磕头呢,咱也提前喝喝媳妇茶,哈哈。”
“得,你这老小子都成畜生了,先声明,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堂堂正正的人。”
这俩个嚷嚷着就在外屋围着餐桌坐下了。
“老彭,说正经的。你道这次针对我们的军队,总指挥是谁,你猜猜。”老滕拿出自己的大烟锅子准备点上。
“在这屋别抽烟,你要是烟瘾犯了,就出去抽过瘾,再回来。”老滕挑挑眉,往小厨房看了一眼,暧昧一笑。放下了。
“谁?”彭石穿也挺好奇。
“刚接了中央的电话,新鲜出炉的情报,蒋中正的亲信大将陈一诚,保定军校炮科出身。”
“中原大战时,得蒋赏识,最终为蒋干掉陈炯明,一战成名的那个?”彭石穿摸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是空的。
老滕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烟瘾也犯了,拿眼睨他。
“咳,那个,我挠痒痒不行嘛。”
“行。你继续挠。”
“怎么,你要戒烟?”老滕用打死不相信的眼光看他。老彭的烟瘾比他还大,他嘴还叼,不抽烟丝,非要商店里包装好的。
“戒。”往厨房那瞅一眼,见细妹正被油烟呛了一下,他说的咬牙切齿。
“弟妹闻不惯烟味。”
“嗯。她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时间长了,就能把咱的肺染的焦黑焦黑的,容易得肺癌,她巴巴的等我死呢,我死了她好改嫁。”说到这儿,彭石穿笑了。
“那感情好,改嫁给我呗,我给兄弟你照顾着。”老滕开玩笑。
“滚你奶奶的。”彭石穿笑骂。又指着自己的牙齿,呲牙给老滕看:“你看我这牙,是不是泛黄发黑了,老头子似地。”
“来来,我看看。”老滕抬高彭石穿嘴巴,对着亮,仔细看,脑袋都要钻进去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挨那么近。”细妹端着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凉拌黄瓜进来,就见这俩暧昧着。不怪她多想,系统那个变态的,介绍给她的小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咳,男男爱,女女爱,气死她了。等它升级完了,她就进去收拾它去,哦,对了,打它也不知道疼,那她就辛苦一点,多开荒,多种庄稼,强行拓宽区域,嘿嘿,再次破坏它的升级系统。
“我端就行了,怎么不叫我。”彭石穿一把把老滕扔一边去,赶紧给她亲亲媳妇献殷勤。
“又不沉。”
老滕心思细啊,一听就听出细妹那句话里的味道来了,噗就被自己口水呛着了,指着细妹,睁大眼,不可置信:“弟妹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这也能联想?”
“联想啥?”彭石穿捏一颗花生米塞嘴里,嘎嘣嘎嘣。
“哎,我的酸辣土豆丝要糊了,你们接着聊,没我什么事。”细妹赶紧溜了。
“你家媳妇那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老滕他就纳闷了,他俩都这么爷们,谁像那个弯的,彭石穿?上下打量他那体格,怎么看都是他自己更像点,把他那个恶心的呀。自动离彭石穿远点。
“漂亮吧。”彭石穿那个得瑟。
“自恋。我又不是夸你,不是,我是说,你媳妇怀疑咱断袖分桃。”老滕准备恶心恶心他。
“哦。”嘎嘣嘎嘣。
“你这就完了?”老滕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怎么也得给点反应啊。断袖哎,咱俩。”他来来回回比划着。
“我家媳妇不能以常人来论。我早习惯了,你当我没看到她那小眼神呢,从小看到大的,她小雀一掉尾巴,我就知道她要干嘛。”
“你再好好看看我牙,是不是特黄特黑?”彭石穿又张开大嘴,让老滕给他看看。
“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老婆老用那种眼光提防着,难道说我很娘?”老滕自己反省中。
“你倒是给我看看啊。”彭石穿又把大嘴放他脸上。
“啧啧,黄,真黄,又黑又黄。”老滕昧着良心说。其实他各种羡慕嫉妒恨,这老小子,一排大牙比他的还白呢,这牙粉都是一起分配的,怎么效果就不一样呢。
“真的?看来细妹说的是真的,这烟啊就是那柴火,我这嘴啊就是那炉膛子,每天烧啊烧就把锅底烧黑了,我估摸着咱肚子里那肺大概就黄了,得戒,赶紧戒。”
“不会那么严重吧。不是,咱吸一口就紧接着把那股子烟给喷出来了,没进去吧。”
“你想,咱老家长年累月的灶房,烧锅的地方,那一面墙上,是不是也是黑的。所以说,烟燎着的地都会变黑。”
“那还真得戒。”
一时有点冷场。
大战在即,其实他俩心思都重了。
“遇上老前辈了,老彭,你紧张不?”
“紧张什么,他不就是比我老吗,比我多点经验,没什么区别,这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彭石穿又在自己身上乱摸。叹气:“乍一没了烟抽,我都不知道怎么想事了。”
“你放哪了,拿去。”
指指在厨房里忙碌的细妹,“都被细妹收走了。一根都没来得及藏,她什么时候采取行动的,我都不知道。今早上,就跟我磨啊,撒娇耍赖非要我答应戒烟,我想着先答应呗,反正还有存货,等抽完了再戒,谁知道,趁她不注意我去摸烟才知道,口袋里,内袋里一根不剩,我被抄家了,哈哈。”
彭石穿拉扯着自己的脸,幽幽道:“实话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么多条人命呢,都在我身上背着。”
“你说他打得什么主意,别的地方战斗都已经打响了,就他对咱们还是不闻不问,也不放行,就耗着,他想干嘛这是。”老滕眉头皱在一起,能夹死苍蝇。
“他像一头恶狼,绿幽幽的冷芒始终盯着咱们,一旦想到,我都寝食难安。我猜他早就知道我们在于都,你信不信?”
“信。这次咱们遇上硬家伙了。”
“吃饭了,公事在议事厅说,现在吃饭,精神整天绷着,敌人还没打来呢,你们就先崩溃了。石穿,进来端碟子。”细妹也知道情况不客观。
“细妹说的对。这仗该怎么打,吃饱了再想。”
“这味真香,细妹,你都弄了些什么,先让我尝尝。”说着就进了小厨房。
“青椒炒肉片,葱花炒蛋,香吧。还有一碟子醋溜白菜,我自己吃的,不给你们吃,不准和我抢。”
“先让我尝尝再说。”
“不给。”
彭石穿伸手去拿。
“哎呀,你洗手了吗,脏死了。”
老滕呵呵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习惯就去抽烟,又想着什么了,再次放下。大声嚷嚷:“你们也顾忌顾忌我这个孤家寡人,我还饿着呢,给我留点啊。”
“便宜你了,赶紧找个媳妇去,让你媳妇给你做。”
“那个谁,我记得那个惠娘啊她……”
“找揍吧你,你再给我提她,我跟你急。”彭石穿赶紧去捂他嘴。偷看细妹表情。
“不是,我真看见她了,就在县衙,在井边上洗血带呢。”
“谁让她进来的!”彭石穿大怒。
“我。”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