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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还不如直截了当的问清楚算了,有的时候简单的事情就是被人给想复杂的,活了二十八年的老女人深知那个道理。眼神依然疑惑,凤香别过头看着上方的冷渊,直白的问道:“喂,好好的你干嘛给我吃避毒丹?”
“我喜欢。”冷式标准不阴不阳的声音再次平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又是我喜欢,凭什么他喜欢她就得接受了?凤香有点儿恼怒的叫道:“你喜欢我就得接受吗?”
对于凤香的怒气冷渊没有什么反应,那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深觉无奈,“你想要再死一次,嗯?”
“死?谁想要死了,有病啊?”冷渊的话让凤香直觉的反应到,完全忘记了先前她一心求速死时的心态。
冷渊嘲讽的看了眼不自觉的凤香,她不记得,他可记得!这个该死的女人忘了他就算了,居然以为他是来杀她的?他冷渊会干那么没有技术性含量的事情吗?可笑可笑,太可笑了!嘴角不自觉的拉大,嘲讽的笑容最大化的呈现在冷渊那张男女不分的脸上,“女人,你真以为你的命在你手上吗?没有避毒丹,不出三天,不,一天都不用,你就会死在别人手下!”
什么?为什么?凤香不可置信的瞪着头顶上的冷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避毒丹她不出一天就会死?难道她的食物里面又有毒吗?不可能啊,琴色都试过了啊?难道琴色也……
凤香一会青一会紫的脸色冷渊一览无遗,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女人,别以为你真的是什么皇帝,在这天禧皇朝,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只是比较有用的女人而已。你的命,要取,真是简单的很,哼哼。”
冷渊冷笑不改,细长的手指依旧玩弄着银剑,一双丹凤眼看着廊庑外的中点,凤香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那鹿纹紫气檀香炉正冒着袅袅白烟。凤香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转回头对着冷渊抛出了个询问的眼神,在收到冷渊肯定的眼神之后,凤香的表情彻底的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总想着要她的命?不就是一个国家而已,不就是一个帝位而已,真的有一条人命重要吗?脆弱的表情在凤香脸上一览无遗,就好像一个无助稚嫩的孩子被父母抛弃了一般,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冰冷,到处都是杀机四现,危急四伏,她还可以躲到哪里去?
冷渊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看到凤香这个表情,嘴巴比脑子更直接的做出反应,那阴柔低沉的让人害怕的声音居然异常坚定的说道:“我救回来的人,只要我不愿意,她就不能死。”
凤香颤抖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他会保护她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保护她?看着冷渊有点儿危险的表情,凤香问不出口,也许即使她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吧?心渐渐的安稳下来,扑通,扑通,一声声很平稳的跳动着。这个男人,这个看起来很冷艳妖媚的男人,居然也给了她那种心安的感觉,就好像林子怀当初给她的感觉一样,只是,更强烈,更确定。林子怀……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一件事?
“我现在该怎么办?”
凤香轻轻的询问道,满心以为这个说会保护她的男人会给她出点主意,哪知道,这个男人居然……
正文第18章噩梦的终章
“你怎么办关我什么事?”冷渊事不关己的说道。
凤香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说要保护我的吗?”
冷渊慵懒的放下手肘,重新躺倒在床上,阴柔的嗓音响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保护你了?”
凤香此时有种非常想晕倒的感觉,这个死龟毛男刚才不是自己说要保护她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又不认账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男人不都该信誉比天高吗?
“我不是你救得吗?”凤香愤声大叫。
冷渊看也不看她,随口答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这男人居然问她是又如何?她真的要给气死了,这男人难道年纪轻轻就有老年痴呆,说过的话眨眼间就可以忘记?凤香不可思议的看着冷渊阴柔的脸,“你救了我就不管我了?”
冷渊轻巧的哼了哼:“凭什么要我管你。”
“你……”气的七窍生烟是什么感觉天凤香终于体验到了,如果可以看到,那么此时的凤香头顶上就是冒着腾腾的白烟。第一次,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里生活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被人气到这么无力过,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冷渊轻蔑的笑了笑,恢复了他一贯高傲的态度,那种总是蔑着眼看人的感觉。看到凤香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样子,终于大发善心的说道:“算了,女人,你要我怎么帮你?”
怎么帮她?凤香还真没有想过可以要冷渊怎么帮她,她以为,如果冷渊愿意帮她就会提出明确的方法,或者是提出实在的条件等等。哪知这个不按条出理的男人,偏偏是连帮她的法子也不愿意想,还得要她自己去想。这仓促之间,她天凤香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无奈,嗫嚅的答道:“我,我不知道。”
冷渊不可以的笑了出声,笑声里含着浓浓的讽刺:“呵呵,女人,你连想要我怎么帮你都不知道,那我又如何帮你?”笑罢,还毫不保留的让凤香看见他那双细长丹凤眼底的讽刺。
不过,讽刺归讽刺,冷渊的话,凤香确实接不下来。是啊,她自己都没想好能怎么做,又能叫他做什么?可是,她只是想要有个承诺啊,承诺他在她需要的时候会帮忙而已……
见到凤香闭口不语,冷渊开口问道:“女人,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么?”
这个问题,难也不难,凤香稍微一思量便明白冷渊的用意,她没有回答,安静的看着冷渊等待他的下文。冷渊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径直说了下去:“你现在的情况,就好比那当朝玉玺,正如我说的,得你者得天下,绝不为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非就是你那自以为是的良策,哼哼,女人我真的是低估你了,这么蠢的计划也只有你这样的脑子才能想的到罢。选帝,选帝,哈哈,女人,我怕你迎来的都是一群狼,而不是待选的羔羊。说白了,那些人只需要你生下的子嗣便可,至于你,呵呵,也许孩子没生下前还是有点用的吧。这些,你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凤香有点艰难的开口道,这些,其实在冷渊对她说出那句‘得你者得天下’时她就明白了,正是她愚蠢的计划把她推到了风尖浪口。得她者,未必要得到她的心,只要得到她的身子便够了。而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实在是简单的很,只怕那些她一心认为的良人进宫后很快就会把她拆吃入腹吧。凤香的脸色白了白,她苦思冥想的计谋,对于她自己来说居然百害而无一利,实在是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她知道,是她太单纯了,在原本那个社会,她怎么可能会面对这些东西,这些政治上的黑暗,她又怎么可能了解?看来,她不能再用原来的那些想法看这个社会,如果是在原来,单纯点也没什么,但是,在这里,如果她还是像原来一样,那么,她的死期就不远了。
凤香苍白的脸色莫名的让冷渊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道:“当你的命都不在你手里的时候,你能做什么?”
凤香绝望的闭上眼睛,当她自己的命都不在她手里的时候,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别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她的命,拿走她的一切!而她呢?她能做什么?帮先帝保下这大好江山?坐稳她的帝位?还是,能选得一良人佳婿共成佳偶?不,不可能,她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只会是她的妄想而已。她命不由她,怎能掌风波?哈哈,先帝竟留给她一个这么好笑的笑话,一只牵线木偶也妄想成为掌线人?只怕刚起那心思,就被人家掐断了线,动弹不得了罢。
“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冷渊的话清晰的传进凤香的耳里,嗖的睁开眼,望进那深不见底浓墨描绘的丹凤眼,凤香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又要保她,为什么?
“我是不想要这天下,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想要。”言罢冷渊起身看向窗外,天边已有一点亮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他的表情有点儿奇怪,似乎很厌恶一样东西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
别人?别人是谁,是谁想要她的天下?
“你知道是谁想要杀我的,对不对?”凤香也爬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前的那个修长身影。右臂上的血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干涸了,血染的白绷带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暗红之色,显得难看至极。
冷渊依然是那个调调,一点也不把凤香这个名义上的女帝放在眼里,在她眼里,凤香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女人。嘴角很习惯的勾起,又是那个嘲讽的笑容,冷渊一贯的表情,一贯的风格,一贯的答道:“知道,又如何?”
“告诉我!”
“凭什么?”
“你!!!”凤香怒瞪着床前那个男人,心中气愤,这个男人,告诉她下有那么难吗?
冷渊回过头,整个身子倚在窗台上,缀着一抹冷笑:“我什么我,你问我就必须告诉你吗?”
凤香怒极哼了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不会去问啊!”
“去问?”冷渊嗤笑了一声,“去问,你去哪里问?去问那天你寝宫里抓到的宫女么?”,又是一声轻笑,冷渊斜眼瞄着凤香,眼里浓浓的讥嘲,“你确定她还活着?”
“……”凤香无语,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些人肯定早就毁尸灭迹了,她这会儿要见那名宫女怕早是暴毙在天牢了,罢了罢了,没办法知道就算了。大不了一不小心小命休矣,一命呜呼而已。不过,“你到底是谁!”
冷渊抬了抬眼,朱唇轻启:“冷渊。”
翻了翻白眼,凤香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冷渊!我问的是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保我!”
“我喜欢你。”
四个字,如惊雷般砸下,凤香被吓倒在当场。喜欢,他说他喜欢她,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喜欢她?他们以前又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喜欢上她的?是因为她长的可爱,还是因为她长得太美?凤香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蛋,那小巧精致的脸蛋微微的酡红。
冷渊看着凤香坐在床上照着自己的脸摸来摸去,眼里满是恶意的嘲弄,“那是不可能的,笨女人。”
“什么!你敢耍我!”凤香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毛,一下子就起毛,张牙舞爪的跳了起来,这个混蛋,居然敢刷他!她要他死,要他死!混蛋!
就在凤香快要扑到冷渊面前的时候,冷渊一晃身就往一旁飘去,而控制不住的凤香一头撞上了窗子,疼的她眼泪不由自主的奔了出来。
一声清亮的响指声响起,空气中陡然起了变化,原本墙角等阴暗之地一阵扭曲,不一会,从那几个不可能藏人的角落竟然走出了六个人来。凤香惊恐的瞪大眸子看着这些新出现的黑衣人,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在她寝宫里?那些该死的御林军简直就是摆设!
冷渊对那些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显然他早就知道那些人埋伏在天香殿内。这些是什么人?冷渊很快的给出了答案,不阴不阳的标准冷式音平静的吩咐道,“以后,你们就跟着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取走她的性命。”
“是,主上。”六名黑衣人一字排开,单膝跪下,齐声应道。
“下去吧。”冷渊挥挥手,淡淡的看着那些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