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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闲云跟他显然也是同一个心思,只见他轻轻的把天凤香的身体放到凤床之上盖好毯子,然后声音极低的说道:“就让他呆在那吧,至于你想谈的事情。等蠢女人醒来再一起说吧。”
他的声音低微的像是怕惊醒床上的女人。林子怀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天凤香,同意地点点头。多一些时间给他接受即将来地残酷事实,未必也不是好事。至少这样一来,他可以尽量的保留作为男人的风度吧。
上官闲云地眼神一直没有从天凤香身上移开。带着淡淡地心疼。这一切尽收林子怀地眼底。林子怀皱了皱眉头。显然事情并不简单。而上官闲云所知道地也比他多出太多。只是现在地情景只是让他更加明白。很多东西不但脱出了他地掌握。甚至已经是不再属于他了。
林子怀微微笑了一下。略微有些苦涩。但是却平静地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是因为有那一个月地不同吧。也许他得感谢崔正。没有他地那句物是人非。他就不会早有准备。
若是在几个月前想来。定是不可能地事实。这几年地相处。天凤香地一颦一笑。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象地到。甚至在很早以前。他就认定了她地一辈子。但是。世事无常。从今往后这些笑容。也许都不再属于他了。又或者。他和香儿从来就只能是普通地太傅与学生地关系。就好像他们原本地身份就是永不相容一般。
过往对他开了一个很残酷地玩笑。不过好在。他已经很习惯了。所以接受这些。居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即使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地痛苦感觉让他很难受。但是毕竟都是经历过了地。呵呵。他也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是这样。
他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就接受香儿不再属于自己地事实。他居然可以这样轻易地放弃。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也可以很平静很开心的给予祝福吧,只是,香儿……
罢了,朝暮说的对,这里确实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也许他该回去。出来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也该淡忘了。
深夜,天香宫的宫灯点着,殿外巡逻的士兵比往常多出了好几倍,御膳房不歇火的不断准备着新鲜热烫的菜肴,宫人们来回穿梭着等待着从那座至高无上的宫里面传来的召唤。一切的一切,只为了等待躺在天香殿内凤床上的那个女人醒来。
事发距今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这其中的时间,林子怀处理了宫内的大部分事宜。
女帝出事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是不可能压得住的,这件事情已经在宫里面闹得沸沸扬扬了,各种各样怪力乱神的剧本纷纷出炉。至少他本人就听到了四种以上的不同版本,虽然对版本的内容感到好笑,但是他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一国之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没有处理好,这后果,他是明白的很。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的做着,为了她,也为了他。
只是,事发的时候没有得到有效的处理,没有及时的下禁口令,所以事情一度发展到有些失控的状态。林子怀虽然忙的有些焦头烂额,但是他也很感激有这些事情占据他全部的时间。
由于事发的时候在场的人实在是过于众多,悠悠众口不可堵,于是最初的时候,林子怀假托女帝生病为借口,企图阻止事态升级,并且争取更多的时间。
只是生病了必然是要就医的,事情原本进行的还算顺利,毕竟他太傅身份说出的话还是有不小的分量的,只是天香殿内又偏偏多了上官闲云这个变数。
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心态,上官闲云竟是不肯让御医进殿。竟生生的把一众御医阻了下来。林子怀有些恼,与他一番争执,却是两番都不肯妥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是他败下了阵来。
御医进不了天香殿,见不到据说生病了的女帝,天香殿上下也不见药物进出,林子怀的借口可信度便是以电梯下降的速度飞快的降低。
有心人不断炒作,鬼神之说又起,不过林子怀并不恼怒,反倒还安排了手底下的人四处煽风,放出了数个自相矛盾的版本。一时之间,谣言就好比那破鞋子破袜子满天乱飞,好不热闹。但是消息多了,杂驳了,就让人难以理解了。不论是抱着什么样心思的人陡然听到这些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谣言,都得头大上几分。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便渐渐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针对于女帝的言论在无形之中就少了不少。
对于自己放出的多重版本谣言,林子怀是丝毫不担心,只要香儿早些醒来,那些所谓的谣言就会像晨雾一样在阳光下消散。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林子怀仰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一些闪烁着淡淡光辉的星辰挂在天幕之上,显得极是好看。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勾心斗角对于他的脑力实在是不小的消耗,他只是区区一个凡人,思考的越多便越是费脑。想来也是好笑,以往他极力逃避这些,甚至为了摆脱这些才跑到了天禧王朝,结果……呵呵,命运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吧,作为一个凡人,看来有些东西不论他怎么的挣扎都是摆脱不掉的。
原以为天禧王朝的天空是不同于万树国的,可惜啊,那终究只是他的妄想而已。天禧王朝和万树终究是呆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又能有多大的分别,只不过是看到的角度不同而已,本质是全无分别的。
静静的仰望天空许久,林子怀突然做了个很傻气的动作,左手高高伸起,张开五指,宽厚的掌心便挡去了全部的视线,就好像……连这片天空都被他轻而易举的遮去了。只是,放下手,一切又恢复原状,遮天这种事情,永远都只能是自欺欺人吧。
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住,拿什么资本去遮天?
轻轻的笑了几声,林子怀带着淡淡的笑容重新走进天香殿。殿内的景物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就如同以往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时刻一般,只是,其中变了的东西,实在是无从追究了。
安静的看了眼全然雕像化的子铮,他并没有想要叫醒他的想法,还能自欺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目光撇到凤床之上,那个男人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紧紧的看着床上那个双目紧闭的可人儿。那样担忧的神情,那样完全内敛的世界,仿佛床边的他以及床上的她已经自成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再没有他可以插足的地方。
“……”他是个愚蠢的人吧,外面的谣言无论如何的猖狂里面的人却是完全感觉不到的,只有他这个笨蛋累死累活的去想办法掩饰着。
最后看了一眼雕像子铮,林子怀选择了沉默,兀自搬了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内殿,看着散发着袅袅香烟的檀香炉静静出神。
正文第86章清醒
冷琉璃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满是疲惫的脸,布满密密麻麻血丝的细长狭长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像是在害怕她会突然而然的消失在空气中一样。这张脸可谓是大大的吓了冷流里一跳,初醒的迷茫让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那个脸的主人,还以为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脏大大的一跳,小嘴一张惊悚的叫了出来。
冷琉璃的叫声惊醒了瞪大眼睛出神的上官闲云以及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林子怀,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上官闲云疲惫的看着面前张嘴大叫的女人,从她吃惊的眼神以及表情上上官闲云就明白了一切,他实在想丢给她一巴掌,他不明白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为这种蠢女人担心。
但是林子怀就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等待的漫长时间里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只是过分安静的凝眸看了一会已然清醒的天凤香他终于是确认了,面前的天凤香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天凤香。
苦涩的笑了一下,他在希冀什么,即使是真正的香儿回来了又怎么样,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真可人的小女孩,也不是当年那个会偷偷抱着他喊他太傅的小公主,更不是那个调皮的居然大胆到偷看他洗澡的天香公主了。
闭上眼睛,敛下了所有的思绪,那些过往,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他该知足了,至少有些东西他还可以放在回忆中慢慢的缅怀。最后看了眼床上坐起的人儿,林子怀不再多想。
“陛下,你醒了?”林子怀声音清浅的问道,虽然忙碌了一天一夜,但是他的精神却比上官闲云好上了不少。
冷琉璃听到林子怀的声音,有些尴尬的抬头打了个招呼:“嗨。太傅啊,好久不见!”
“……”林子怀表情平静的算是接受了她这个招呼,即使不再是他地香儿。但香儿的愿望他会帮她继续坚持的。
定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在那诡异至极的一个月里,他和她是有一定接触的,虽然这个女人很蠢不若他的香儿般聪明,也很傻总是感谢傻不可及的事情,但。她现在地身份毕竟是女帝。也许,香儿的愿望可以在她地身上继续延续下去……
“陛下觉得身子如何。感觉可好?”林子怀面色不改的看着她,脸上全然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轻柔地问道。
被身体竞争对手的男朋友这样关心,冷琉璃好不习惯。呃了老半天只能讷讷的说很好很好,只是,身旁总觉得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在盯着她,搞得她更加的不自在。
微微咳嗽了几声。感觉脖子有些不自在。微微地发疼。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觉得头好痛。头昏脑胀地感觉她算是彻底地感觉到了。
清了清有些干渴地喉咙。冷琉璃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脖子。几乎就是在手触摸上脖子地那一刻。她地手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弹回……该死地冷渊。这一帐她一定要跟他算!
想罢。冷琉璃目光凶狠地瞪向那个肇事者。只是那个肇事者居然不闪不躲。反倒眼神温柔地盯着她直瞧。搞得她更加不舒服。好歹林子怀还在场。他这样叫林子怀情何以堪啊。不论如何至少收敛一下啊。要是太傅生气了怎么办?
瞪了上官闲云一眼。冷琉璃决定不再理他。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最后落在像是木头人一样直直站立着地子铮身上:“喂。呆子?!”
“……”子铮地目光转了转。但是没有回答也没有动。矗在原地。
他怎么了?冷琉璃把疑惑地目光投到林子怀身上。林子怀低声解说了几句。
天啊,崔正居然死了?冷琉璃有些不敢相信的吃了一惊,那个老匹夫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她跟他之间的账还没有算呢!
看到冷琉璃的表情,上官闲云的眸子缩了缩,崔正的死果然跟这个蠢女人没关,那么小香……
“崔正怎么死的?”她和崔正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深厚的关系,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崔正的死。
只是她虽然觉得那老匹夫活的也够长时间了,但是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她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虽然很虚弱,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
林子怀静静的看了她几眼,崔正的死因早在女帝还处于昏迷中他就查探清楚了,崔正死的太突然,即使是自杀也是过于突然,司天监上下都乱成了一片。再加上崔正死前女帝曾经见过崔老司辰官,这一点更是让一些人的心燥动不已。若不是崔正留下了一封遗书,恐怕这一切都得推到女帝头上。
只是对于崔正的死他也有些怀疑,但是碍于臣子的身份他也不好明说,只能淡淡的说了一句:“服毒自杀的。”但是,很快的冷琉璃一声惊呼就完全抵消了他的疑虑。
“那个老匹夫怎么会自杀,他吃饱了撑着了吗?”冷琉璃吃惊不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