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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庄贤淑的朝着那个王子笑了笑,然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和继秋末回了座位,一回到座位,看到詹姆斯开始和桀骜翼说话,她便侧过身,靠在继秋末耳边:“秋末,那个穿着白色骑士装的男人,他不是普通的使臣,我刚刚听詹姆斯称呼他王子。”
继秋末随着林晓晓的话,不由的抬眼看了一下那个男人,他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某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别人并不相同,更重要的是,詹姆斯遇事就会请示他,其余三位对他的态度也很是恭敬,继秋末原本以为他是爱迈瑞康国的大臣,只是听林晓晓这么一说,才明白,这男人,居然是王子。
王子,那就是帝王的儿子,只是,他为何要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你还听到了什么?”他嘴角一勾,转过头看着她,和她的红唇一擦而过,林晓晓脸一红,捶了他一拳,与他拉开了距离,她笃定,他是故意的。
“没有了啦,讲的太快我就听不懂了!”她摇摇头,脸蛋红的像两只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继秋末宠笑一声,不再问什么,两人只看向詹姆斯和桀骜翼,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无疑就是一些场面话,林晓晓倒是懒得听,眼睛左右顾盼着,忽然目光落在了一张桌子上,看到了独酌独饮的慕容羽严,他怎么会在这?
林晓晓有些纳闷,仔细一想,是啊,那日从绝命崖下来后,慕容羽严就被拔擢了丞相长史一职,辅佐丞相,督率诸吏,处理各种政务,她怎么忘了,慕容羽严现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这样的筵席,自然他也有份参加。
看着慕容羽严独酌独饮的孤独身影,一如林晓晓第一次见他时候一样,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上某种孤傲冷清的气质,让人看着由不住心疼起来。
继秋末见她一直看着某处,转过头看着她,却只见她的目光所落之处,是那个他不惜自残也不许她相见的慕容羽严,脸色黑了一下:“你若是想气死你孩子的爹,就接着看!”
林晓晓还过神,看着继秋末吃味的俊荣,忍不住咯咯轻笑出声:“以后不叫你继秋末,叫你醋坛子,好了,不看了,怎么了,刚刚詹姆斯和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无非是向皇上讨教治国之道之类的,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听他说,他们爱迈瑞康国处于处于桀骜国的西北方向,相去甚远,他会懂得桀骜国的语言,是有一个出海打渔的渔民,船只被风浪推卷,几天几夜之后,被他们爱迈瑞康国海域巡逻的士兵发现救起,他的本朝语言,就是和那个渔民所学。”
西北方向,从现代地图来推断,也就是正好是欧美方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叫这些人老外和洋鬼子,也没叫错。
“那渔民生命力可真顽强,漂洋过海居然没死,那他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渔民已经在爱迈瑞康病故,他们把他的骨灰带了回来,撒在了桀骜国沿海的海域,算是送他归国!”继秋末轻抿了一口酒,回道。
“哦,客死异乡,挺惨的!”林晓晓同情了那可怜的渔民一句,猛然似想到了什么,“秋末,我知道肥皂能和他们换什么了!而且,我们肯定亏不了!”
“什么?”继秋末看着兴致勃勃的林晓晓,疑惑的问道。
却听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船!”
“船?我们桀骜国不缺船只,为何要和他们换船?”继秋末倒是有些不解了,不知道林晓晓打的什么主意!
“这船和船哪里能一样,你不见他们漂洋过海而来,海上风浪如此之大,他们却能平安到达桀骜国,凭借的不是侥幸,而是技术,我想必他们的航海技术肯定非同一般,自然造船技术也是比我们高,我们桀骜国多的是能工巧匠,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艘船能乘风破浪到达大洋彼岸的。问他们换了他们此次渡来船,再派遣我朝造船的能工巧匠按着他们的船只模样造出一模一样的船来,倘若有一日,两国打起海战来,我们也不至于输在船只问题上。”
林晓晓这一通话,虽然有些未雨绸缪,但是相当的具有政治和军事策略,继秋末忍不住皱起了眉看着她:“你为何会懂这么多?”
唉,又来了,林晓晓真的很想告诉他为什么,但是怕吓死他:“你先不要问了,等到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要是让他知道,他真正所娶的慕容彤彤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寄居在慕容彤彤身体里的,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的灵魂,想必他会以为她在讲鬼故事。
她再三遮掩着不肯说,继秋末并不想强迫她,既然她答应了总有一天会告诉他,那么他便等,他对她,有足够的耐心。
“好,我不问了,明日我就去拜访詹姆斯.金,看他可愿意换!”他的不再追问,让林晓晓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知道,继秋末是有满腔疑惑的,他只是憋在心里不想逼问她,心里感动,她挽起他的手臂!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喜欢赖床吗?不用了,你还是多休息!”
“才不要,我怕他们用你听不懂的话骂你,刚刚就骂了皇上是蠢猪,你说,皇上要是知道了,哈哈哈,会不会一把大刀,把他们的人头都卸下来!”林晓晓促狭的看着龙椅上的男人,要他整天黑沉着张脸,现在挨了人骂,还像个傻瓜一样,哈哈哈,好玩好玩,不过她家继秋末,哼哼,那些洋鬼子要是敢骂他,那么,就等着被她五马分尸把!
……
次日清晨,林晓晓随着继秋末一起起来,虽然很舍不得温暖的被窝,但是想到以做工简单的肥皂,换取洋鬼子的大船,她就乐呵,心情好好的让冬梅伺候了自己洗漱更衣挽发髻,忽然之间,她突发奇想的,对冬梅道:“你去取一大桶水还有一把新的长柄铁钳。”
虽然不知道主子要这些做什么,冬梅还是很乖顺的去准备,此刻继秋末正在库房准备礼物,和林晓晓约定了一个时辰后在正厅见,只是当一个时辰后,那一头卷发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是吓了一跳。
待看清那卷发下俏丽熟悉的小脸后,他才惊呼一声:“晓晓,你的头发怎么了?”
林晓晓得意的在继秋末眼前转了一个圈,带起了裙裾翩飞,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儿,小小的脑袋,凑到继秋末面前,探着上半生身,抬起脸,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刚才起床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继秋末摸这林晓晓的头发,完全不知道这一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看吗?”林晓晓有些失望,嘟嘟着红唇。
“好看是好看,只是好奇怪的头发!”继秋末不得不承认,当她一头卷发扳散的散落在腰肢上,只用一条粉嫩的丝带撩起两边耳鬓的秀发,在后颈处简简单单系了一个蝴蝶结,这样的简单利落却大方美丽,将他整一个都看的呆了。
听到他说好看,林晓晓才眉开眼笑,笑的甜甜的:“我也觉得很好看,爱迈瑞康的女人的头发,都是卷的,不过她们是天生卷曲,我这是自己加工了一下!”
“怎么弄的?”他拉过她,单指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明籁的水眸,对她的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奇思妙想很好奇。
“呵呵,很简单,我以前看电……看见别人弄过,就是把长柄钳子放在火中烤红,然后放入冷水里极具降温,再夹住一缕头发,这样这样卷起来,等到钳子完全冷了后松开,头发就卷了!”她用两根手指比划成钳子,钳住自己的秀发,给继秋末做示范。
这是她看电影黄飞鸿时候学的一招,方才让冬梅取了钳子和水,再加上房间里加温的火炭盆子,她首先在冬梅的脑袋上做了下试验,结果淡然是非常成功,然后教着冬梅按部就班依样画葫芦的把她整一个脑袋都卷成了细细密密的卷发。
卷完之后,她又命冬梅帮她用梳子仔仔细细的梳了一遍头发,那些卷成一团团的头发随着沾了水珠子的梳子这么一打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林晓晓还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卷的弧度,有点太小了,下次要是尝试,她就把自己烫个大卷,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定型药水之类的,这么辛辛苦苦卷出来的头发,顶多只能保持三四天,名副其实的一次性卷发。
继秋末听着她的大胆举动,浓眉瞬间皱的紧密:“猝火的钳子往头上放,你是想把我的心杀死吗?”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男人真是的,不是说了先放到冷水里灭了火星子稍微降温了才往脑袋上放的吗,哪里有他说的那么恐怖,冬梅那么细心,可是一下子都没烫到她的头皮。
“你这颗心,怎么这么经不起折腾的,动不动就死了!”白晳的葱指,一下下调皮的戳着他的心口,却被他一把控住,放到嘴里,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看着她吃痛的呼了一声,他才松开她。
“我这颗心,就是这么经不起折腾,只是是哪一个,让它变得这么担惊受怕,动不动就停止了跳动?”他虽然松开了对她的啃咬,但是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柔荑,而是按压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自己只为了她一个人跳动的心脏。
林晓晓总也经不起他这样的蜜语甜言:“讨厌死了,贫嘴怪!”
那一句娇嗔,媚态横生,若不是接下来有正事要办,继秋末真想把她抱回房间里,好好的继续今天早上没有例行的公事,眼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李大夫也叮嘱了,等到她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他们就要禁房事,所以这几个月,他总是缠着要不时的要她,似乎要把五个月到十个月之间的福利,通通一次给享受了。
林晓晓读得懂他眼里的欲望,娇羞的推了他一把:“不是要去拜访詹姆斯他们吗?东西都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他低头,含了一口她的红唇,恋恋不舍的离开,然后让开了身,只见他身后,是三个摞在一起整整齐齐的檀木小箱子,林晓晓好奇他准备了什么,上前一一打开,顿然小气起来。
“干嘛送那么好的东西,那些洋——我是说詹姆斯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来占我们便宜的,随便弄些玛瑙珍珠的送去就可以了,这火玉珠子,可是浑然天成,千年难得的,你都舍得送,不成,我不肯!”
火玉珠子,是从火焰山岩壁上扣下来的一粒玉石,未经打磨,就是天生的浑圆玉润,价值连城,要把这东西送了居心叵测的洋鬼子,作为当家主母,她不同意。
见她小气吧啦的样子,继秋末宠笑了一声,从后头揽住她的腰肢:“你不肯,那便不送。”
这还差不多,林晓晓将那火玉珠子的匣子放到了一边,然后打开第二个,一看,更是怒了继秋末一句:“这串紫玛瑙佛珠,每一粒上都雕刻了各种花鸟禽兽之图,历史三个月才完成,比那火玉珠子更是尊贵,你,你是要气死我吗?这么好的东西,白白送他们干嘛!”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你不愿意,便也不送!”继秋末看着她精打细算的模样,还真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溺爱的吻这她的发心,将那匣子也撤到了一边!
第三件,不等林晓晓打开,继秋末也把它推开到了一边:“这个你不用看了,也不送了。”
光是听他这一句,林晓晓便知道,这第三件,怕是更加的昂贵,这个继秋末,他要大方也不必对那些洋鬼子大方,哼,看样子,礼物必须由她亲自出马挑选。
拉着继秋末回到了库房,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