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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凡顿时一呆,看着姜佩雯好半天才道:“这……这我家的家事……”
姜佩雯嘿嘿一笑:“我最喜欢管别人家的事,怎么?你能拿我怎样?”
说完她再也不看已看不出脸色的张夜凡,转身看着一脸呆愣的王昭琳,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这位姐姐,你说没手、没脑子还是咋地,别人都欺负你到这份上了,你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活该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她的话太过直接,王氏王昭琳的脸顿时一僵,接着好半响没有说话。
姜佩雯见状冷冷的一笑,伸手扯了扯她的颈脖上的纱条,露出里面通红泛紫的勒痕:“你连对抗、反击的勇气都没有,却有勇气这样对待自己,这位姐姐,你可真是好样的!”
若说前一句话太过直接,这句话简直就带着嘲讽了。
王昭琳的浑身一个哆嗦,脸刹那间涨的通红。
“丈夫被抢了,就寻死觅活的。只是不知道那绳索勒住你脖子的那一霎那,你可有想过你的父母,想过那些关心你的人,你还有两个女儿吧……”
姜佩雯的话刚落,王昭琳浑身顿时一僵,无声的泪水顺着眼眶留了下来。
姜佩雯没有再理会王昭琳,她可没忘记今儿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可没多余的时间做知心姐姐开解这懦弱又无能的女人。
说实话,她其实不大喜欢这种轻易便用自己的生命来做筹码的人。
她转头看向那还制住张夜凡的护卫,冷声道:“你带着他们两去见陈家的人,把这两个女人的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清楚,特别是她!我的好姑母,辱骂我的那一段,一个字也别漏的说他们听,就说大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心情不好便是六王爷心情不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看着一旁的王昭琳道:“你也跟着去吧,正好做个证。”
王昭琳呆呆的点了点头。
姜佩雯看了眼那满脸泪痕的脸,叹了口气道:“别人爱不爱惜自己我们无法控制,但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就是天都不会可怜你,照顾你!”
她的话音刚落,王昭琳身子顿时一震,望着已转身离去的背影,哽咽了好久,才动了动嘴唇,俯下身子,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当然,姜佩雯没有看见这一幕,而那如蚊蝇般哼哼的声音更是没听见。
她拍着手看着身边的护卫,一脸笑容道:“我方才的表现可威武不凡?”
护卫嘴角微微一抽,没有说话。
姜佩雯也没有在意,她揉了揉手,笑的更加灿烂了:“这有靠山做事就是方便,怪不得从古至今这么多人都要去抱大腿,果然痛快!想怎么欺负人便怎么欺负,哈哈!”
听着那张狂的笑声,一旁的护卫好不容易木着的脸又抽了。
难不成主子在她眼里就这点用处?
可以毫无顾虑的仗势欺人……
不仅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自己又着实出了口气,还行侠仗义了一把,姜佩雯只觉得心情格外舒畅,脚步轻快快的跨进东苑大门。
可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而近。
姜佩雯转过头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来人穿着青衣,圆圆的脸,赫然是秦一。
姜佩雯轻轻挑了挑眉,徐明昊在厅堂和那些官员富商聚会,秦一跟随在侧,怎么有时间跑到这来了?
就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秦一大步走到她跟前道:“阿文,主子唤你过去。”
秦一的声音很平静,不过那表情却很古怪,仿佛想笑却又不能笑,不仅要使劲憋着,还得努力让自己的脸显得平静淡然,这样下来,脸部的肌肉都有些抽筋,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奇怪,活像人要便便却又偏便不出来……
姜佩雯愣了愣,嘴角有些抽筋。
这忠表情的秦一太富有喜感了,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不过下一刻她却疑惑了起来,陈世及的宴会在大厅举行,在场的人不是安州的达官贵人便是有名望的显贵,别说姜佩雯这个小厮了,就是秦一他们这种护卫也只跟去了两个而已。
那样的场合,叫她去干嘛?
见姜佩雯还在发愣,秦一的脸又微微抽了抽道:“阿文,还愣着干什么,主子等着呢。”
姜佩雯瞥了眼秦一那古怪的极为难看的脸,扬了扬嘴角,垂下眼眸道:“好。”
穿过几个回廊,再越过一个小湖,两人便到了厅堂外。
姜佩雯现在的身份时小厮,自然没有资格走正门,只能从厅堂的侧门进入。
不过姜佩雯也没兴趣走正门却接受那些人的打探和关注,理了理衣衫,便从侧面走了进去。
因为这世界对妇女的规束并不是特别严苛,再加上安州地处西北,与狄国接壤。常年和狄国人交流融合,安州的百姓多多少少受了他们的影响,行为举止较为不羁开放。
狄国本是游牧民族,风俗习惯和后世历史上的匈奴、蒙古有一些相似。做事简单直接,就连男女之事也没有大周人的弯弯道道。
男女之事在他们眼里就和平时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未成婚的女子们看见俊俏的男子,大方的前去求取一夕之欢那是常有的事。
而安州人虽然不至于同狄国人一般,但这男女一事却也比南部城镇开放了许多,女子就算遇到意中人主动表白也算不上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而安州的上层阶级也受了感染,去赴宴的男人往往会带上一两个姬妾,放浪形骸一番。
虽然此时还未到傍晚,外面的阳光还格外明亮,但大厅内仍然点满了灯,整个厅堂照的通亮。厅堂内歌乐齐鸣,就算离的远远的也能听见一阵阵隐隐的靡靡之音。
站在侧门外,一阵阵琴声伴随着鼓乐声便在姜佩雯的耳边鸣绕着,中间还夹杂着女子娇笑声,男子的大笑声,整个大厅都充斥着一种极为奢靡的欢乐。
若是站在门旁,便可清楚的看到厅堂内坐着二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而他们的身侧几乎都跪着一个或两个衣着轻薄、身姿妙曼的美人。
厅堂的中央,十来个舞姬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本来就薄的舞衣随风飘荡,起伏之间,胸部和私处隐隐可见……
姜佩雯从侧门一踏进大厅,便被迎面扑来的浓厚脂粉味、酒味……刺激的鼻子直发痒,顿时打了几个喷嚏。
她这微小的杂声和大厅内的靡靡之音相比自然微不可闻,但却有人立刻注意到了。
徐明昊懒洋洋的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但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上了侧门那娇小的人影。
姜佩雯好不容易适应了那空气中散发的近乎毒气的气味,心中嘀咕了几句,抬起头便看见了厅堂内那刺激的场面,顿时她的小心脏缩了缩。
NN的,古代人不都遵循儒教,事事讲究个“礼”字,怎么这些人比后世的酒吧还要放浪?
下意识她的视线一扫,便看见了现在的衣食父母……
眼前的情景一划入眼帘,姜佩雯顿时一愣,接着轻轻眨了眨眼,满腔的不郁立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翻腾的欢乐。
怪不得秦一的表情这么古怪,原来如此……
哈哈!
姜佩雯的嘴角迅速的翘了起来!
徐明昊坐在主位上,一身黑袍将他那高大的身躯衬托的更加伟岸,再加上那冷然的表情,华贵的气势,左脸上淡淡的疤痕,整个人如同从战场上归来的战神,沧桑而神秘。
但偏偏这么一个气势不凡、让人仰望的男子,身上却挂着三个衣着轻薄的、容貌秀美、姿态妖娆的美人,更有一个香肩半露几乎瘫在了他的怀里,柔软饱满的胸部似乎无意识的在她的手臂上摩擦着……
徐明昊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静,不过那微微隆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的心思,当然他的动作极为轻微,若不是姜佩雯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时日,绝不会看出他现在心底的不耐和狂怒!
不知怎地,看到这样的他,本来还在为马车上出丑而格外郁闷的她,心情顿时变的无比愉悦,眉眼、唇角刹那间飞扬了起来。
几乎姜佩雯唇角刚刚扬起,正端着酒杯把玩的徐明昊,脸色顿时一沉,盯着她的双眼刹那间如变得如鹰一般的锐利。
在她冰冷的眼神中,姜佩雯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而这时,几乎瘫在徐明昊怀中的女子腰肢轻轻一扭,轻轻的坐在了徐明昊的大腿上……
看见那有些抽筋的眼角,一股笑意刹那间冲了上来,若不是她及时反映过来忍住了,她敢保证她一定会大笑出声。
这是谁?是谁这么有才,竟然送来三个美人!
什么时候,堂堂六王爷竟然有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淫的嗜好了?
姜佩雯摸了摸下巴,视线下意识的转向了身后的秦一。
她扬了扬眉,小声的说道:“没想到你家主子竟然有这种口味?”
秦一咳嗽了两声,脸颊微微抽筋,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阿文,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姜佩雯愣了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差一点又冲口而出。
而那边那坐在徐明昊大腿上的女子,双手攀上了他的衣襟,然后一双白皙的小手就要往里伸……
刹那间,徐明昊的额头上的青筋顿时冒出,清晰可见,看向姜佩雯的眼神也更加冷冽,那温度的几乎可以冻死人……
姜佩雯咳嗽了两声,让自己飞扬的眉眼正色起来。
好歹是她现在衣食父母,顶头上司。
领导有难,总的帮忙不是?
不过这种艳福,这世间可是有很多男子这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他倒好,活像谁欠了他几千上万两没还一样!
不过他这种反应倒是不错!
嗯!
是真的不错!
决定出手相助的姜佩雯理了理衣衫,轻轻咳了咳,望了眼脸色古怪的秦一,双脚迈出。他的脚步不快,但一举一动都仿佛经过精心排练一般,带着无比的优雅和潇洒。
这种姿势,她可是练过很久,想当初刚到京城,在那个人人先看衣冠,先看举止的城市,她不把自己修炼成一个翩翩公子怎么行?
于是乎,她轻轻的迈着步子,忽的红唇一勾,脸上绽放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姜佩雯这具身体的五官模样不仅算不上美艳,还有些英气,有种偏向中性的俊美。姜佩雯穿越而来时,这身体还未满十四,模样还有些稚嫩,这种气质还有些不显,但随着这大半年的成长,她的身材抽高,五官也渐渐出落像俊美发展,虽然若是细细看着扔有女性的柔美,但她现在穿着白色长袍,长发披肩,在周围的灯光下,那如玉般的脸孔顿时多了些如梦如幻的神采。
再加上她的眼角微微有些上翘,睫毛纤长,简直就是个十足十的桃花眼,若是笑起来自然而然带着一些妩媚,姜佩雯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做男子装扮,行为举止也大大咧咧,这份妩媚也被掩藏了下去。但现在她刻意为之,这种媚色刹那间显露无疑。
刹那间,徐明昊瞳孔一缩,黑如墨的眼眸顿时幽深了几分。
姜佩雯轻轻的笑着,神态悠然,白色的长袍下,那纤细的腰肢带着不刻意的韵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坐在主位的男人。
徐明昊的一举一动本就是这大厅中的焦点,姜佩雯的到来自然很快得到了众人的注意。
因此很快,大厅中便安静了下来。
堂下都是安州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对姜佩雯这个六王爷身边唯一的贴身小厮自然知道。
徐明昊身份高贵,不缺银钱,对权势又不热心,虽然皇上早年曾送过几个女子给他为妾,但这么些年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子嗣降生,那些姬妾也从未露过面,而此次前来,他身边更是连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再加上庄上的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