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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相思点点头。
他们两人说这番话,因着有些隐秘,所以都是在私底下说的,台面上只说了骠安校尉要来楚府,这可让楚流婉和楚春月好一阵兴奋,楚流霜也是,拉着楚秋月问东问西。当天夹道欢迎骠安校尉的时候,她因睡懒觉所以没有去,故而没见到人。
“怎么样,骠安校尉很帅气吧。”楚流霜笑问,“我在他出征之前见过他,现在不晓得如何了。”
“没怎么看清楚,不过应当是吧。”楚秋月笑了笑,答道。
楚流霜想起小绿的事情,吐了吐舌头,不再多问。
来谢罪
没过几日,林安夜果然如约来了楚府,楚府中人已有准备,已经提前吩咐好厨子,做些极好的菜来招待林安夜,也不管林安夜是否会留在这儿吃午饭。
林安夜进了楚连汀的书房,对楚连汀道:“楚学士,前些日子是我疏忽,今日特来,以示抱歉。”说罢,让下人带了一些东西上来以示赔礼,楚连汀赶紧道:“骠安校尉,我昨日已说过,这事只是小事一桩,实在不必校尉劳神。”
林安夜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看他样子,似乎的确是不想再说声么了。没话说,那岂不是就是要走?
才来就走,这……
楚连汀汗颜。
顿了顿,楚连汀道:“这样吧,骠安校尉,知道你今日要来,我特地叫厨房做了一些好饭好菜,你远征边塞,恐怕日子过的是极辛苦,是我们这些文官万万比不上的。所以只好现在借机,以此表示尊敬了。”
林安夜淡淡道:“怎么会,文或武,皆是为国家效力,皆是为了苍生百姓,哪有什么比不比得上?”
楚连汀一笑:“也是。”
林安夜点点头:“既然大人开口了, 便不推辞了。”
见林安夜答应在此吃中饭,楚连汀笑了笑,借机问起林安夜边塞之事,顺带着说了说朝中之事,林安夜虽然是个武官,但学识渊博,说起书本上的知识,虽能背下的远不及常年浸淫于书本中的楚连汀,但他年纪轻轻,就能结合身边之事去理解一些书本中复杂的道理,让人能参悟的更为渗透,甚至也都让楚连汀有所新的想法,叫人佩服至极。
之后刚好楚潮生来了,楚连汀顺便把他叫了进来,楚潮生与林安夜都是少年人,谈起话来自然更加互相能了解对方想法,于是交谈更为尽兴。其间因着楚潮生一些独特的见解,林安夜更是难得露出笑脸。
知道楚潮生年纪这么轻,春天就要以解元的身份去参加会试时也感叹了一番。
三人这样一直谈着,其乐融融,直到侍女来敲门,说是饭菜已好。何相思也来了,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行了个礼道:“骠安校尉。”
林安夜回了个礼:“楚夫人。”
见林安夜模样俊朗无双,不卑不亢,何相思自然心下喜欢,何况刚刚林安夜和楚连汀显然详谈甚欢,于是对楚连汀和楚潮生道:“怎的说了这么久的话,原本流婉她们还想见见骠安校尉呢。”
楚连汀晓得妻子和女儿的心思,一笑道:“现在去认识,也一样啊。”
何相思掩嘴一笑。
三人去了大厅,就见其他人已经在了,按理说,看见了一个校尉,其他人都是平民,都是该行礼的,但是林安夜已经说了,他是来“谢罪”的,故而不必多礼。
饭桌上,楚流婉笑了笑,抢先道:“自上次琉璃楼一别,这是第一次见到骠安校尉呢。”
琉璃楼就是上次楚流婉第一看见林安夜的地方。
林安夜回想片刻,点了点头。
看他要回想,楚流婉就晓得这个人居然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点了点头,什么都不说,又分明是敷衍。
这人礼数做的足,看起来客客气气,但心里不知道多傲气,实在可恼。
楚流婉心中不高兴,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楚春月见楚流婉吃瘪,心里暗自高兴,忍不住道:“素闻骠安校尉待下属亲和,今日一见方知并非只是传闻。小绿明明是自己不对,却劳得校尉亲自来一趟。”
林安夜并不受用,道:“我待下属亲和,只因他们同我出生入死,与我来这一趟,并不相干。”
楚春月“呃”了一声,道:“呵呵,说的是……”
这个林安夜,倒也真的只适合打仗。
楚秋月苦笑一下,心中对他踩死小绿的事情仍然有些疙瘩。
楚流婉忽然一笑,道:“素闻骠安校尉不仅对布阵打仗在行,在诗词歌赋上,也略有造诣,我昨日灵感忽至,想到一首词,今日念出献丑,还请骠安校尉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楚大小姐之才华素有耳闻,怎敢班门弄斧……”林安夜道,又看了看楚潮生,一笑,“何况这里还有个解元。”
楚潮生也是忍不住笑起来,对林安夜拱了拱手:“多谢林兄抬爱。好啦,堂妹,你先念吧。”
楚流婉微微一笑道:“这首词叫《春日宴》。”
说罢,忽然拿起筷子,对着碗沿轻轻敲击,却不是念出来,而是和着筷子所击打出的节拍,半念半唱道:“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
楚秋月听了这首《春日宴》,微微一愣。
这首词也是非常有名气的,而且的确很优美,清新明丽,语浅情深,有民歌风味,故而才会广受喜欢。
只是,这词写春日开宴,夫妇双方祝酒陈愿。词以妇人口吻,表达了对自己和夫君的美好祝愿,末两句以梁燕双栖喻夫妻团圆。
这词是好词,只是以楚流婉的身份来述说,实在不对。
何况她还特意让林安夜听,更是不应该。
这首诗显然是对林安夜示意,只是一点也不隐晦,丝毫无少女该有的羞涩。起码也该用什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之类的吧……
果然,大家都有些错愕,林安夜更是一皱眉道:“这词自是好词,只是未免不适合。”
楚流婉笑了笑,似乎早有预料,道:“我晓得,只是说了,昨晚忽而有这样的感觉。”
楚春月在一旁冷冷一笑,不说什么。
她会背的诗词实在少的可怜,何况又不知道楚春月有没有先作过,所以只好一直保持缄默。
林安夜点头:“若只是说词,的确是好词。词韵清丽,意境深刻。”
他当真只说词,其他一概不论,楚流婉有些尴尬,笑了笑,不再要求他点评这首词了。
春日宴风波过去了,大家继续吃饭,林安夜虽然不是很喜欢说话,但礼数的确做得很足,只要有人同他说话,他总会回答。
但瞧着他那副冷面样子,除了楚春月和楚流婉时而搭话两句,以及楚潮生真的与他有些共同话题,还有谁敢说什么?
吃过饭,楚秋月想先回房,身后却有人叫住她:“楚小姐。”
楚秋月听那声音,知道是林安夜,不由得一愣,转头道:“骠安校尉?有什么事吗?”
“那个小绿,可是你的侍女?”林安夜道。
“啊……”楚秋月微微惊讶,点头道,“是的。”
心里也疑惑,怎么林安夜晓得了?明明他现在应当以为小绿是楚春月的丫鬟。
林安夜拱了拱手道:“抱歉了。”
“……没事。”楚秋月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只道,“这事情,委实与您无关。”
顿了顿,她好奇道:“不过,林公子怎的晓得这事情?”
“是康夜告诉我的。”
“林二公子?”楚秋月更是疑惑,林康夜怎的无端说起这个。
林安夜见楚秋月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解释道:“康夜同我说,你性子有些古怪,不该惹到你。今日一见,却非如此。”
楚秋月心中暗暗好笑,这个林康夜,居然暗地里说她坏话。虽然看起来不是真的有意,只是为了提醒他兄长。
楚秋月一笑道:“那恐怕是林二公子误会了罢。何况,这件事我看的清清楚楚,是小绿自个儿冲上去的,怎能怪林公子?我性子虽不算太好,但还是讲理的。”
林安夜点点头,不再多说。
楚秋月也微微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周子佳
楚春月的生意蒸蒸日上,真正是风光无限,惹得楚流婉怨恨非常,却不好发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秋月只道因着夜紫馆的缘故,楚春月终归是老实了,谁知道这天,忽然楚春月跑回家,对着所有人道:“我……我看上了一个男子。”
大家都惊疑不定,只楚春月一人高兴万分,大家纷纷问道那人是谁,暗暗又责怪楚春月说什么“看上一个男子”有些不成体统。
楚春月道:“夜紫馆生意这么好,自然有不明白其中含义的人来挑衅闹事儿,我雇了几个壮汉守门,却又因一些女子羞涩,只好让几个守门的人离得远远的,见机再行事。谁知道他们因此寻到了空隙,居然真的离的远远的,远到根本看不到夜紫馆的动静!我原本还不晓得,后来有人忽然来闹事,我想叫他们过来,他们却无一人现身,我这才晓得!”
“好了,别说这些旁支的东西,说重点的。”江倩倩皱了皱眉头,她心中挂念着女儿的事情,自然无心管这些。
楚春月只好道:“今日有人闹事,那几人又不过来,却忽然有一个男子,一个人独挑几个混混,将那些人打的屁滚尿流,然后翩然走过来,问我道‘姑娘,你没事吧’……”
说道这里,楚春月便闭起嘴巴,羞涩的笑了起来。
大家知道她是因那个男子而折服,楚流婉皱了皱眉头,道:“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怎的,听那人言行,楚流婉竟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噢,他说他叫周子佳——我晓得的,周家,也算是个名门望族了吧?”楚春月得意的说道。
楚流婉愣了片刻,忽然笑起来:“原来是周子佳。”
除了楚连平一家,其余在京城中的人,也纷纷无奈摇头。
楚流霜更是笑的差点打跌,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楚春月原本问过旁人,已知周家虽没有三大家族、尚家、金家、之类的有名气,但好歹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何况周子佳气度不凡,长相也算是英俊,又对自己出手相救,兼之眉目里尽是柔情,楚春月来古代之后,一直受气,最近虽然因夜紫馆名声大振,却也少有如此优质的男子示爱——虽然周子佳尚未真的说什么,但楚春月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份脉脉情谊……
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男人,楚春月急忙来楚府炫耀,还特地挑在吃饭之时,就是为了让大家好生羡慕一番,谁知道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她表示羡慕,得知周子佳的名字之后,居然还都大笑起来,实在让她脸上无光!
楚春月气急,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楚秋月见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且言笑间竟似有无奈之意,心下生疑,同时又想:这个“周子佳”,似乎在哪里听过……
啊,是了,那日蹴鞠大赛,跟在八皇子那边的,楚流霜说过,八皇子那边,只有八皇子和周子佳还算入眼……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笑的。
看见楚秋月疑惑的表情,又见楚春月这么生气,楚流霜笑嘻嘻的揩掉了眼泪,说:“二堂姐,你别奇怪啦,我当初是说周子佳还算入眼,但并没有说他人怎样。”
说罢,顿了顿,道:“其实这个周子佳,虽然是周家人,却丢尽了周家名声。他其他地方还好,只是实在花心,而且喜欢用一个套路,就是英雄救美。”
“啊?”楚春月惊呼,“什么意思?”
“就是他会雇人去绑架、骚扰、闹事,只为了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