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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月这回倒是惊讶了,她怎么样也想不到,为了夜紫馆的生意,楚春月居然放弃了一个高几率遇见美男的场景。
要知道,皇上和皇子只是一般不会去,但事出意外的话,也有可能的。
何况楚春月完全可以搞一些“迷路”、“失足”、“崴着脚”之类的戏码来增加遇见美男的几率的。
见楚春月这么说,一直在旁边不高兴的楚流婉立马高兴了起来,对楚秋月道:“是呀,既然这样,秋月,你陪我去吧。”
楚秋月“哦”了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天楚秋月都陪着楚流婉挑拣衣服,楚流婉还买了胭脂,画了不轻不重的妆,楚流婉还说要帮楚秋月挑衣服,挑的却都是朴素到不行的衣衫,楚秋月没什么所谓,只点点头,自己捡了一个持久些的香囊。
第二日正值惊蛰,兰蕙芬,瑞香烈,桃始夭,玉兰解。樱桃始葩,径草绿。紫荆繁,杏花饰其靥。梨花溶。李能白。蔷薇蔓,棣萼恚|。杨入大水为萍。海棠睡,绣球落。
花开正好,花开正早。
同样,当日下午,便是宫廷中的惊蛰游园赏花会。
知道楚秋月和楚流婉要去宫中,何相思和江倩倩都很是惊讶,何相思更是细细交代一些规矩,让楚流婉和楚秋月谨记,其实楚流婉早就知道了的,她无数幻想自己可以入宫的,这会儿当然知道,楚秋月却是细细听着,生怕自己出了差池。
其实现在想想,自己去也未必不好,如果楚春月去,指不定弄出什么事儿呢。
因着牌子是司马荷给的,所以司马下午刚好一并来接了楚流婉,知道楚秋月也有牌子之后,便把楚秋月一起带上了,楚秋月心中有些忐忑,楚流婉却是兴致勃勃。
司马荷正坐在轿子里,看见了楚流婉,微微一笑,见了楚秋月,道:“这便是楚公子的亲二妹了吧?真可爱。”
知道这是客套话,楚秋月笑了笑,只道:“司马小姐。”
司马荷不如楚秋月的拘谨,也不如楚流婉的期待,她常常去赏花会、赏雪会、赏月会……反正后宫女人那么多,大家都无聊,只能多举办一点类似的活动来活络活络气氛。
“司马二小姐呢?”楚流婉看了看四周,问道。
司马荷一笑:“莲儿她自己一个人先去了。”
“哦。”楚流婉晓得司马莲还是对自己有所间隙,不愿与自己同乘车,笑了笑,不再说话。
司马荷转了转眼珠子,道:“流婉,你今年也及笄了,可有意中人没有?”
楚流婉一愣,笑了笑,娇羞道:“怎么问起这个了?”
“就是问问。”司马荷温和一笑,“你不愿回答也没关系的。毕竟这些心思,总是不好对外人说的。”
楚流婉笑了笑,并不接话。
她晓得,这个司马荷,是在帮自己的妹妹套话,可是事实上,楚流婉自己也没想好要和谁在一起啊。
虽然追求者众,但草包为多,不予考虑。林康夜现在看了自己那副样子,后来再见到自己,也都是一副尴尬的模样,所以也可以排除,尚青枫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也没什么好想的,现在她比较满意的,也就只有五皇子和林安夜了。
当然,林安夜更甚一筹,只是看起来,林安夜对她并无意思——当然,只是目前暂时的。
要知道,身为女主角,那就是开金手指不解释,林安夜看起来就是冰山男主或者男配,但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和煦如春风般的温柔给征服——当然,前提是林康夜没有嚼舌根。
不过林康夜好歹也是个男人,应该不至于如此,虽说林安夜对她冷淡,但也不见嫌弃,所以不必担心。
楚流婉被司马荷的一个问题又勾起了无限心思,长叹一声,望着窗外发呆。
楚秋月心中还在回忆何相思说的规矩,这个那个的,麻烦的很,但一定要遵守……她反复复习,生怕自己做错什么。
玉帘出
三人到了宫中,撩开了帘子,让侍卫扫了一眼,然后出示了三枚玉牌子,便从后面进去了,这皇宫与楚秋月前世所见故宫非常不同,虽然一样红墙绿瓦,气势恢宏,但看格局、位置什么的,都不同了。
而且这宫里居然有专门可以入后宫的门,岂不是方便给皇帝戴绿帽?真是奇怪……
“诶,司马小姐,这个门一直都在的么?”楚秋月问道。
司马荷笑了笑说:“不,只有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才会打开,然后派侍卫守着,往日都是紧锁着的。就连母亲、姐妹想要进来看,也要事先申请,重重批准,方得入后宫呢。”
“原来如此。”楚秋月点点头,不再多问。
这宫中飞檐斗拱金碧辉煌,盘旋曲折,错落重叠,直叫楚秋月挪不开眼,楚流婉也瞥了几眼,越发觉得五皇子是不错的,只是如果五皇子输给八皇子……如此一来,又是一番苦恼。
马车越往里,越可见沿途花卉增多,芳香扑鼻,煞是好看。
几人下了马车后,就见大家都正陆陆续续的来了,全聚在一个门外,这都是来自宫外的女眷,因为不能一个一个进去,那未免太不成体统,所以都是让她们在这门口先等着,待时间一到,就一起进去,如果有人晚了,那就不得再入内了。
司马荷领着楚流婉楚秋月下了马车,立刻引起一些人的目光,当然,一些是看司马荷,一些则是看楚流婉。
楚流婉心中暗自得意,脖子仰的很高,这其中很多人,她都是认识的,以前一起参加过宴会诗会什么的,比如那个正在瞪着自己的黄衫女子,叫刘仙月,姐姐是刘贵妃,自持才华不错,却每每输给楚流婉,每次输给楚流婉之后,刘仙月都会皮笑肉不笑的说:“流婉你真是好才华呢,如果在宫中那些游园会里,也可以听到你大放异彩就好了。”
意思却是暗示楚流婉一直不得参加这样东西。
其他人也学到了,每次有意无意的拿这件事明朝暗讽,也够让楚流婉郁闷的了。
这一回她们忽然看见楚流婉和司马荷一起来了,当然是惊讶万分了。
不仅惊讶,而且愤恨。
楚流婉对着刘仙月微微一笑,气的刘仙月直跺脚,然这宫中之中,又怎敢多说什么?
一边司马莲见姐姐来了,迎了过来,对司马荷道:“姐姐,你来啦。”又看了看楚秋月:“咦,楚小小姐也来了?”却是把楚流婉当做了透明人。
楚流婉心中微微恼怒,却并不表露,只是一直微笑着——不招人妒是庸才。
时间到了之后,大家一齐进去,就见众位妃嫔已经在了。正众星拱月的围绕在太后和皇后身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原本楚秋月见到其他人,她们已经够花枝招展的了,再看宫中妃子,更是如此,虽不是浓妆艳抹,只是所带首饰所穿衣物,无一不是极为富贵之物,金光闪闪,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她们倒不是多喜欢金饰,毕竟金饰这种东西,非常难戴,你一定要有足够气场压住,如果可以,那就是富贵之像,显得雍容大方,如果没戴好,衣服没配好,气质不够,那可糟了,完全就是暴发户的样子了。
而且戴金饰,对皮肤和妆容的讲究很大,其中关系,分外繁杂。
而这么麻烦的东西,大家都戴,无外乎是为了两点,一是太后她老人家喜欢,二是金饰这东西,好些的,大多是皇上赏赐的,戴的好了,就可以显示自己受到的恩宠。
不过让楚秋月咂舌的还是这些妃嫔的年纪,上至三十四,小的估计也就才及笄,虽然知道后宫一向如此,但看起来,还是挺触目惊心的。
这个太后,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保养得却很是,脸上虽有皱纹,但皮肤还是很好的,笑起来慈眉善目,咋一看,居然还有点像还珠格格里面的老佛爷……
大家都行了礼,太后见大家都来了,微微一笑:“都过来吧。”
一行人于是往那边走去,楚秋月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流婉身后,老实说,她还挺丢脸的,因为这些光鲜亮丽的人中,她穿的是最寒酸的,脸上素颜不说,头上也只插了一根小小的白银坠梅的簪子。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么多人争奇斗艳,却又并非只是一味的打扮自己,还要注重不要太出风头了之类的,想想也很麻烦。楚秋月其实这么寒酸,反而扎眼,好在她年纪非常小,身边又是一个抢尽目光的楚流婉,是以大家并未注意到她,也没什么人对她的打扮有非议。
游园会是在御花园中,今天皇帝他们应该不会来,御花园足够大,或者说,大的吓人,其中各种花都有,无论合乎不合乎常理,工艺高超的园丁都可以将其努力栽培存活,即便不能,在今天,也会让它保持美丽的样子的。
道路比较窄,但是很长且曲折,除了领头的宫女之外,太后走在最前面,周围跟着皇后和几个喜欢的妃子,司马荷与司马莲两姐妹一直很得太后宠爱,居然也走在她身边,楚秋月走在后头,就见太后身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把老太后的脸笑出了褶子。
楚流婉虽然也很想让太后注意到自己,无奈她也不敢硬是挤上前去,那样未免太不合乎规矩,只好老老实实的走在后头。
楚秋月没认识的人,便专心赏花,这时候梅花已经三三两两开败了,相反桃花逐渐占满指头,千朵万朵压枝低,杏花、梨花、玉兰亦都开好,挂满枝头,姹紫嫣红,简直要迷了看花人的眼睛。
在外边可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色,楚秋月心情愉悦,带着笑看,楚流婉见楚秋月高高兴兴的,全然不晓得自己的郁闷,心里更是不痛快。
好不容易走了一会儿,太后累了,便在周围的一个亭子里休息,这亭子极大,且亭子之外也有石凳石椅,显然是专门为在这游园会准备的,大家纷纷落座,只听得太后道:“花开正好,花香浓郁,新年瑞雪多,则花开愈发生机勃勃,大家便按着惯例,做几首词曲,赏赏乐吧。”
说罢,对身边的皇后道:“皇后,你先做一曲吧。”
皇后低头说了是,望着满园春花,沉吟片刻,道:“花色漫天,瑞雪丰年,昀正厚,昀正好,天下喜开颜。”
这皇后作的词极为平淡,却句句是在夸奖昀朝现在繁荣,皇上治国有道,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之事,不愧是一国之母。
太后笑了笑,道:“你呀,还是这样,一点不肯僭越。大家便别这样了,赏花而已,随意,随意。”
皇后一笑,说:“既然太后开口了,大家便随性一些。”
之后大家纷纷张口,楚秋月那个愁,她作诗词,可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好在一些人水平也的确不高,而且,她不张口,也未必有人主动让她说。
楚秋月转头看了看楚流婉,就见楚流婉死死的盯着一株桃树,仿佛要用眼神把它打穿了似的,然后只见会说的人都说完了之后,楚流婉乘隙站了起来,道:“小女楚流婉,现拙了。”
太后道:“哦?楚流婉?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是京城第一才女呀。那首‘梅花’可是你作的?我很喜欢呢。”
楚流婉一见太后喜欢自己,欢喜的眼睛都快眯了起来,道:“正是小女拙作。”
太后一笑:“不必谦虚——来,你快作吧。”
楚流婉点了点头,道:“满树如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大家听了前两句,都忍不住点头,听了后两句,便微微愣住,太后道:“这后两句,作何意?”
“这是说,天上的仙桃,要千年才可有果实,但千年之后,人间已是另一番风情。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