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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吩咐江宁去取戒尺来。
看这架势,是要狠狠教训楚春月一顿了。
戒尺,一般是教书先生打不听话的男孩居多,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加上教书先生也会控制力道,所以道没什么。
可女孩子则不同,她们一般都弱一些,皮也嫩,加上这次楚春月犯的事这么大,可不会有人手下留情!
小晨的姐姐愣了愣,她刚刚听江倩倩说了那么多,还以为是想帮楚春月赎罪,好让楚春月不受处罚,所以一听到江倩倩说要取戒尺时,也很是惊讶。
她那里知道,楚春月犯事已经太多,拿戒尺打,还是便宜了她。
江宁动作很利索,一下子就拿了一个大大的戒尺上来,戒尺构造特殊,打人极痛,却不会伤到厉害之处。
见了那个戒尺,楚春月脸都歪了,面色发白:“娘!我,我膝盖还痛着呢,我昨晚上跪了一个晚上的祠堂,昨晚的晚饭也没吃,今早的朝食也没吃,我现在又饿,腿上又痛,娘,我晓得错了!”
江倩倩摇了摇头:“我不打你。”
楚春月一愣,随即喜笑颜看:“多谢娘!”
江倩倩神色不变:“我没什么力气,打你有什么用?江宁,你来。”
说罢把戒尺又给了江宁。
江宁以前也算是粗使丫鬟,力气倒是比江倩倩大了很多,见江倩倩神色,江宁心领神会,知道不需要手下留情,于是上前两步,对楚春月道:“大小姐,请把手伸出来吧。”
楚春月看了看那戒尺,又看看皮糙肉厚的江宁,吓了个半死:“我不要!你这奴才,滚远些!”
呵,是谁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人人平等的?
楚秋月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眼看着楚春月。
楚连平这时终于开口道:“春月,跪祠堂是昨日惩罚你,用戒尺打你的手,则是今日一条人命,二者不可混淆。你倒是好好想想,你受一顿打,就算再疼,又怎比得上人家,以后连疼都感受不到了呢?”
老爷一开口,便知有没有。
楚春月以前或在二十一世纪,哪里真的和死人有过联系,最多是看看报纸上面有什么事故。而且就算有,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不是她害死的。
这次小晨,却是因为她和阿虎而死。
的确,比起一条人命,被戒尺打手心而已,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楚春月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江宁看了看楚春月的样子,心知她一会儿定然会害怕的缩回去,于是也伸出了左手,使劲拉着楚春月的手腕,右手毫不迟疑,瞬间就打了下去。
楚春月疼的“啊”的大叫一声,眼中立刻积满泪水,如果这人真是楚春月,而不是现在这个冒牌会,倒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可惜现在,楚秋月决不会同情她。
只是江倩倩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不见了,她刚刚让江宁打,说是说自己没力气,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不忍心?
是以她偏过头,看也不敢看楚春月受罚的样子。
楚连平皱着眉头,一语不发,抿唇看着楚春月。
江宁一下接一下的打着,每一下力道都一样,决不轻,那声音在大厅中回响,也着实吓人。
小晨的姐姐没见过这阵仗,也吓一跳,愣愣的看着楚春月和江宁。
楚春月被打了五下之后,手已经通红,微微肿胀,这时候再打就更疼,可江倩倩和楚连平还是没有喊停。
楚春月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也不管什么了,先是大骂江宁,用词格外粗鲁难听,江倩倩原本打算喊停了,一听她说的话,便继续沉默。
江宁手上的力道,也悄悄地加重。
眼见骂人无效,楚春月又放软姿态,对江倩倩求饶:“娘,娘,啊!好疼啊,春月好疼啊,娘!啊!!”
她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只因每次戒尺落到了手上都会让她大喊一句。
江倩倩心中又痛又恨,还是不理她。
楚春月又求楚连平:“爹!我好痛!啊!真的好痛……呜呜……爹!”
楚连平连声叹气,扭过头。
楚春月没法子了,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楚秋月:“好妹妹……啊!好妹妹,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啊!我知道你懂得很多!啊!我知道我不够懂事了,我知道我还不如你懂事了,求求你!啊!”
楚秋月真是好气又好笑,难道楚春月以为自己不说话,不帮她求饶,是因为自己极度楚春月,认为楚春月懂得比自己多?
她哪里来的这个结论?
真是晕死了。
楚秋月扶住额头,低头不说话。
又打了一阵,楚春月细皮嫩肉的,手已经肿的跟猪蹄儿似的,甚至可以看到有血从中间出来了。
楚春月反而不喊了,大概是麻木了,只抽抽搭搭的哭着。
“好了,停吧。”江倩倩见楚春月已经流血了,估计再打下去,她真该受不了了,于是摆了摆手,吩咐江宁道。
江宁应了一声,松开了手,把戒尺家在胳膊下,甩了甩手。
她刚刚花那么大的劲儿打,也很累呀。
楚春月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忽然又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样,心里舒服点了吗?”江倩倩不管放声大哭的楚春月,上前问小晨的姐姐。
小晨的姐姐早就呆了,也没哭了,被江倩倩这么一问,眼中又有泪水,她点点头:“这哪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小晨死了便是死了,如何也回不来,只是实在感谢夫人老爷,你们居然肯为一个下人做到这一步,真是,真是……”
小晨的姐姐眼中泪水越来越多,几乎跪了下来:“我代替小晨感谢你们!”
“是我们对不起小晨。”江倩倩满脸愁苦的摇了摇头,扶住小晨的姐姐,“你先去跟江宁领一笔钱拿去为小晨挑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之后我会再派人带钱过去,帮你们一起打点一切的。”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小晨的姐姐忙不迭的点头,江宁对她笑了笑,领着她出了大厅,去往外面。
一顿风波稍微停歇,楚春月人都被打懵了,嗓子也终于哭哑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和手一样肿。她缩在椅子里,看着地面傻傻的发着呆,那模样Qī。shū。ωǎng。,竟然和小晨的姐姐所描述的小晨的样子有些相似。
江倩倩看着她这样,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却也不说什么,只让楚秋月去把一开始支开的下人们喊回来,让小竹带楚春月去敷药休息。
楚秋月点头应了,想了想,却还是回到楚春月身边,轻声说了句:“这才是阿姐你说过的‘平等’。爹娘从来不说什么,却真的做到了,而你,却只知道玩口头上的功夫。”
蒋小强
小晨这事儿好歹算是解决了,阿虎被押送官府,因为小晨已经上吊自尽,她们家与楚家又都隐瞒了楚春月跑去乱来的事情,阿虎被先收押监狱,之后处以杖刑一百下。
阿虎被收押监狱之后,自然是没什么好吃好喝了,监狱里待遇差,于是他被饿的浑身乏力,再拖出来打的时候,打到八十多仗,居然就生生的断了气。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百仗棍,很少有人可以撑的过去,基本也就算是死刑了。
小晨的丧事之后也差不多处理好了,江倩倩的确很好,一点没有怠慢,楚连平也任由江倩倩拿钱。
要说这件事情最大的让人松了口气的就是,楚春月终于学老实了。
开始那两天,她因为手不方便,所以常常哭哭啼啼的,连吃饭也不肯好好吃,硬要江宁喂,显然是还记恨着江宁打自己的事情。
楚秋月淡淡道:“阿姐,我陪你。”
说完,居然真的把左手拿下桌子,就靠右手有些艰难的吃饭。
楚春月恨恨的看着楚秋月,却不敢多说,只好乖乖的吃饭。
当然,楚秋月不肯能真的次次都陪她,只那一次,后来楚秋月就自己好好的吃自己的了。
楚春月便又不乐意了:“秋月,你不是说陪我的吗?”
“是啊,我不是陪了你那一次吗?”楚秋月反问。
“可是,我现在手还疼啊!”楚春月委委屈屈的伸出手,“你看,还是肿的!”
“你中午一只手吃饭不也吃得好好的吗。”楚秋月看也不看她,只道。
楚春月又气又恨,只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吃着饭。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再没有什么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了。
吃了饭,就回房,等吃饭的时候才再次出来,偶尔在院子里逛逛,既不提开店的事情,也不提什么男女平等,或者和下人情同姐妹的事情了。
这让江倩倩和楚连平,尤其是楚秋月松了一口气。
好还这个楚春月至少直到痛,不然可真没有什么管教她的方法。
当然,楚春月更有可能以后会好了伤疤忘了痛,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楚秋月后来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跟她提楚流婉的事情了。也好在楚春月似乎也不记得什么诗词,所以才没有也剽窃古人。不然的话,和楚流婉撞一块去,那又该向蒋小强看齐了——她非得把楚春月撵去疯人塔不可!
这一晃就是近一个月。
直到有一次,楚春月万分惊讶的拿着一本书问楚秋月:“秋月,这些诗词,都是楚流婉写的?”
楚秋月瞄了一眼那书,的确是楚流婉的文集,到处流传,自己家自然也有一本,于是点头:“是啊,怎么了?大堂姐文采很好,所以诗词广为流传。”
“大堂姐?”楚春月更加惊讶,“楚流婉是我们大堂姐?”
“恩。”楚秋月看着她,“怎么了,难道阿姐你还没恢复?”
楚秋月这么一问,楚春月便觉得那只刚好的右手还隐隐作痛,于是笑了笑:“没有没有,只是的确有些不记得了。”
“唔,”楚秋月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是很记得清,毕竟我五岁之后没去过京城大伯家了,大堂姐也是那之后才忽然有如天助般开始做一些诗词,名扬京师的。”
“这样啊……”楚春月又像以前那样不安分的转动起眼珠子,大概是猜到了楚流婉的身份,于是笑了笑道,“那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大堂姐啊?”
“马上吧。”楚秋月道,“马上就是年关,因着大哥的原因,我们举家都要去京城,一是帮大哥打点鼓气,二是去见大伯堂姐堂弟他们。”
“年关啊……”楚春月想了想,问道,“天气已经这么寒了,年关快要来了吧?”
“当然,”楚秋月古怪的看着楚春月,“不到一月了。近些日子恐怕就要起身呢。其实原本更早就要走的,只是因为小晨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听楚秋月提起小晨的事情,楚春月自然不敢多说,她点点头道:“嗯,我晓得了……我先走了。”
说罢,提着那本书就出了门。
楚秋月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既然快到年关,那蒋老爷不可能会让蒋小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疯人塔里过年,他自己也不可能没儿子陪伴,过一个无子之年。那么恐怕蒋老爷也快接蒋小强回来了。
果然,楚秋月拍小绿跟隔壁的下人们打听一番,就知道原来蒋小强前几日就回了家,只是人恹恹的,瘦了一大圈,身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怪可怜的。
楚秋月了然,难怪蒋小强回来了却没有搞出什么动静,原来是力不从心。恐怕疯人塔里那些真正的疯子够他吃一壶的了。
打定主意,楚秋月还是隔日上门去找了楚春月。
楚春月有些惊喜,因为小晨之事后,家人对她都很冷淡,让她非常郁闷。
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宣扬那些思想,都会赢得大家,尤其是女人的尊重,然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