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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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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瑟手中的茶盏直接落到裙子上,淡黄色的茶水顺着裙摆的滴落在地毯上。赵瑟看了看地毯上的水渍,又看了看傅铁衣,极为迟钝的问道:“你说什么?”

傅铁衣忍不住闷哼一声,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就算把妻子喜欢的男人送到她床上也是作为丈夫应该做的事,可是,傅铁衣不禁有些郁闷地想:你好歹解也假装客气几句,推辞一番行不行?

于是他板起脸道:“那个叫叶十一的美男子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只是,他到底有官职在身,肯不肯辞官傢给你,就看你自己的了。快梳妆啊,你看着我发愣做什么?你不至于高兴得都傻了吧?”

赵瑟依然发着自己的呆。在她的心里。完全没有办法将十一与傅铁衣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她无法想象她的十一会接受这种极为侮辱的、近乎于拉皮条的方式。

傅铁衣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呢?又或者十一只是要借这个机会与自己相见?他总该知道“垂涎”于他美色的人是自己吧?他会不会误会呢?傅铁衣这家伙为什么要多事……赵瑟的心中一片混乱。

五音郑重地请傅铁衣回厅中少坐。他提醒傅铁衣,目前他毕竟还只是赵瑟的未婚夫,不是丈夫。现在就公然出入于小姐的闺房并看着她梳妆是极为不妥且失礼的。傅铁衣一笑置之,转身离去。

过了很长时间,赵瑟终于来到他面前,明眸善睐,光彩照人。赵瑟的妆容很仔细,认真观察起来处处透着用心。这的确是傅铁衣印象中赵瑟最美丽的一刻。“果然是个小姑娘,一说要见佳人就这般欢欣雀跃,连掩饰都不知道。”傅铁衣如此这般地在心中叹息着。他笑了笑,曲起手臂让赵瑟挽着。两人一起上车,往大郑第一大士族谢氏之府邸赴宴而去。

谢氏的这个晚宴,盛大无比。赵瑟去了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肆无忌惮。所谓的肆无忌惮并不在于宴会的服制和器皿多有逾矩之处,而在于邀请的宾客。四家七氏在宴饮斗富这种事情上竞相奢华始于几十年前,到现在早成风气,往往比拟于皇室,皇帝从来都是一笑而已。然而,其他的士族却从来不敢在一次宴会上把所有的武将都请到家里来。

这一次,谢氏就这么干了。他们以为身为藩帅的国公大人贺兰明月送行为由,给所有在上都的武将——包括边军和禁军——都发了请帖,并且,受到邀请的人都来了,连一向在家韬光养晦的傅铁衣都没有推辞。

赵瑟为自己所看到的盔甲数目之多而叹为观止。谢氏的这场宴会,几乎集合了全天下所有的武力。如果这些人围着大郑的山河地理图达成一致,那么,大约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大郑予以瓜分。反过来说,如果,这个时候,突然一场大火从天而降,将一切烧为灰烬,那么世界是不是就此便会太平无事了呢?或者,皇帝陛下狠狠心,以叛逆为名包围谢府,将所有人都咔嚓了也是一样。这样多的武将聚在一起,扣上叛逆的罪名礼法上是行的通的,不需要更多的证据。

赵瑟突然一阵心悸,冷汗不受控制地顺着脊背留下来。她转头去看傅铁衣,傅铁衣却回以她一个“可以安心”的微笑。是啊,皇帝陛下怎么会如此孤注一掷。

赵瑟在盔甲中找寻属于十一的那一个,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傅铁衣在和曹文昭那老头说话,她没有办法问。有人拍她的肩膀,赵瑟猛然回头,竟是薛玉京这个女人扯着她新封侯的丈夫。“玉京姐姐!”赵瑟惊喜地叫道。傅铁衣和曹文昭的谈话就此停顿下来。

张襄留下来加入傅铁衣和曹文昭之间东拉西扯的闲谈,赵瑟被薛玉京霸道地扯走。说起别后的情景,原来薛玉京这一年在西北生意做得极是红火。

赵瑟羡慕地道:“玉京姐姐,你多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薛玉京叹道:“话是这么说啊……张家那个臭水沟,恼人的事多着呢。阿瑟,可要恭喜你,还没进城,到处传得都是你和傅铁衣的风流韵事。怎么样?听说你们过了国丧便成婚!”

赵瑟苦笑着点点头,眼睛却在张襄四周逡巡不已,并不怎么专心听薛玉京说话。薛玉京将赵瑟的头扭过来,责怪道:“你这找什么呢?老在我家阿襄身上打转。我可提醒你,朋友之夫不可戏啊!”

赵瑟哪有心情和他玩笑,皱眉道:“那天和你们一起进城的那个美貌将军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薛玉京立即笑得前仰后合,拍着赵瑟的肩膀道:“叶将军的美貌,果然是融化女人心房的太阳。阿瑟,你都快要成婚的人了,姐姐劝你,还是不要沾花惹草的好。这株芳草,美则美矣,叶片边缘可是有着能划破喉咙的锋利。我给你说吧,刚一回来,张媛就看上他了,悄悄给他下了逍遥散。哪知道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一伸手就把张媛的四肢全卸脱臼了。张襄那姐姐也真是个蠢蛋,叶十一要是靠这种手段到得了手,在河西早就成了别人的禁脔,哪能等到现在?你看我们谁敢打他的主意?她以为叶十一和她身边那些任他□的侍从是一样的呢!我就知道她要倒大霉,可我偏不提醒她!”

赵瑟想起燕王府暖房中那个顺从的男人,心中狂跳,扯着薛玉京的袖子忙问:“那他这样,韩国夫人岂能善罢甘休?”

薛玉京笑笑道:“不罢休又怎样。叶十一也不是良民出身,没什么九族可以拿来让人威胁。他以前是草莽人物,不知道因为什么脑子搭错了弦上我们河西军来。他是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本领的人,总要以笼络为上。不然万一失手,岂不是以后都没有安稳觉可睡?”

赵瑟放下心来,和薛玉京闲聊几句。有谢家的侍从过来禀告,说谢家小姐请赵小姐去打马吊。谢家的小姐素来傲慢,只和四家七氏出身的女子说话。薛玉京扯着嘴角笑了笑,与赵瑟作别。

侍从引着赵瑟绕过几重房舍,进了一处花园。侍从指着面前的小路道:“此处奴婢是不能进的,小姐顺着路直走,到尽头高楼处左转,绕过花圃有一方竹舍,人就在里面。”

赵瑟依侍从所说向里走,行之高楼前,未及左转,却见楼上一个身影依柱望月,正是她的十一。她跳起来冲十一挥手,叫道:“十一。”那人回首,似乎皱了皱眉,便一声不响地进楼去。赵瑟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隐约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半响,楼中闪出一个青衣童子,牵了赵瑟的手道:“赵小姐请往这边走,您刚才认错人了呢?”

赵瑟随着安静地走着,脚步声与心脏跳动的节奏一致,敲得人难受之极。赵瑟终于忍不住问道:“方才不知是哪位先生,赵瑟该当面致歉才是。”

青衣童子操着清脆的声音道:“那是我家十七公子,他是绝不会见赵小姐的。”

谢十七吗?赵瑟陷入一片迷惘。这个名字代表着比美貌更丰富的含义,任何人都难以等闲视之。

青衣童子将赵瑟引导一处小小的竹舍前,抿嘴一笑,飘然离去。赵瑟的手停在竹门上,有些迟疑地回望米饼。米饼催促道:“快进去呀,小姐!”赵瑟吞咽着唾液润湿干涩的咽喉,闭上眼睛,猛地推开竹门。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赵瑟哑然睁开眼睛。这是一处极为精致考究的竹舍,到处都透着清凉和舒适,宛若神仙居所。竹舍中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并不见人影。靠门不远的地方是一条两尺来宽的梯子,上面大约就是阁楼卧室。

米饼在楼梯边坐下,笑笑地对赵瑟说:“我在这等小姐……”

这样,赵瑟就再也没有退路了。米饼坐在这根本就是在后面驱赶她的虎狼嘛!最客气也是个牢头。而前面等着她的,真不知知道是风光旖旎还是暴风骤雨。在赵瑟这个年纪,她还不能明白暴风雨之后的天空是多么美丽。她还不懂得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上楼梯的腿真的是在哆嗦。

床上没有人,十一坐在翠竹编成的地板上,背靠着床。他的剑放在他右侧的地面上,并没有赵瑟一露头就往她的脖子上招呼。这样,赵瑟就不必缩着头了。他的左边是空酒坛,翻到的,扣着的,有四五个。他的左手边还按着一个满满的酒坛。十一他微微仰着头,像星辰坠落于无尽黑暗的深渊。

十一他喝醉了。

赵瑟的心像被烈火焚烧一样疼。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她想,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让你如此伤心吗?那我宁愿不曾与你相识。

如果赵瑟可以根据她的心意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她一定会选择转身离去。展现在她眼前的十一的颓废与哀伤是她单薄的心脏所无法承受的。然而,一旦面对十一,她就再也无法移动她的步伐。这是蜘蛛与蝴蝶的宿命。

赵瑟走进十一,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十一像骤然惊醒地猛禽舒展开翅膀一样腾空跃起。赵瑟被巨大的力量带翻在地,同时,十一的剑尖已经向她的心脏袭来。像雷鸣闪电一样迅捷,这个拔剑出鞘一剑毙命的动作就像融入进十一的血脉一样。

“我是瑟儿啊!十一!”赵瑟惊呼,处于本能的。

一瞬间,云收雨住,所有的电闪雷鸣化为虚无。世界彻底安静了。

十一的剑尖停在赵瑟的左胸。他的眼眸中还带着朦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晃动。短暂地安静之后,伴着赵瑟的尖叫,十一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上。

赵瑟把十一抱在怀里,十一的身体热得发烫,这是酒从他的毛孔中挥发带来的热度。十一把头埋在赵瑟的胸口,他轻轻哭泣着,断断续续地嚅嗫道:“瑟儿……太好了……你来了……我是多么害怕……自己一个人……”

十一睡着了,或者是因为酒醉,或者是因为和赵瑟的相逢,或者是因为哭泣之后,或者什么都有点。总之,他现在安静地睡了过去。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睫毛在眼睑上投下迷人的阴影,嘴唇有一些轻微的开合。赵瑟心中荡漾着一种斜风细雨般的柔情。这样一种宛若初生婴儿般的纯粹与依恋,是赵瑟,甚至所有的女人都无法抗拒的力量。她把十一搂得更紧些,只一瞬间,便如同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十一的身上沾满了酒渍,头发上也弥漫着酒香。他的嘴唇有点干,是渴了。赵瑟四面环顾,还好,桌子上有茶。她给他喂了水,并且不可避免地吻了他。

赵瑟想把十一拖到床上去,对于娇小的赵瑟来说,一般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赵瑟可以找米饼帮忙,但她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所幸十一睡的像一只小猫,并没有给添乱。打他几下,他偶尔还肯配合。赵瑟撕扯了除去头发之外十一身上一切可以拉扯的地方,在他的身上留下好几块淤青之后,终于勉强把十一弄上了床。如此可见,女人的潜力与她们的执拗同样无限——至少是配套的。

接下来,赵瑟帮十一脱去沾满了酒气的衣裳——给喝醉的人脱衣服不容易,赵瑟也没什么经验,但她了解十一。十一他很怕痒,只要轻轻搔动他的腋下,他就会翻身。

赵瑟从屋里找到了干布,却只有凉水。本来赵瑟想凑活着用,想了想还是没有。她是很“聪明”的女人,干脆把滚烫的茶水掺进凉水。然后,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人便用那种但琥珀色的温水给十一擦了身体,洗了头发。

最后,赵瑟脱掉自己的衣服。不像十一喝醉了酒,一旦辛苦劳动的汗水落了下去,她的浑身都变得冰凉。她上了床,躺在十一的身边,盖上被子。当然,她和十一用一床被子就够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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