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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希望费祥能留下来,免得费扬古说出什么让我有压力的话。
费祥走后,费扬古缓缓朝我走来,我点头行礼,“大哥。”
“一进门就听到你跟费祥争执,没错,那件事是我做的。”费扬古淡然说道。想不到他真的承认了,我意外的看着他,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只有这样做才可以救你,我全是为了你。”他背手朝前厅走去。
为了我不惜要去三条人命,偏偏话语说得如此淡然,尽管猜到是他做的,此刻听来依然让我惊心不已。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跟进前厅,费扬古正背对着门,自顾自的倒茶喝,“你怨我吗?这几年陪皇上出生入死,我的手中早已沾了太多的血,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清白的人。”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动了动嘴唇,苦涩地说:“你可以把老爹他们藏起来,避开官差的捕查,何必一定要致人于死地。”
“藏?只要人活着总有秘密泄露的一天,我不能冒这个险。唯一一了百了的方法就是让他消失。”费扬古的语气轻轻淡淡地,如同在聊家常话一般。
你答应我的事何时兑现
我眼泪渐渐湿润了,费扬古为我倒了杯茶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你怪我狠心也好,怪我无情也罢,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你,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哆嗦着手,缓缓接过茶杯,一颗泪珠掉进了茶杯。
“刚刚认出你的时候,我就猜到有人为你整过容,又见虎子跟你寸步不离,我猜为你整容的人和虎子有一定关系。后来我托甘肃的朋友帮我暗中调查,果然发现虎子的老爹是行医大夫。从那时候我就做了打算,这个人迟早要消失,所以重金托付了一个朋友,一旦有人调查老爹的事立斩。这就是为什么当官差赶到老爹家时,全家已然灭口。其实,就算你不来求我,老爹他们也会面临同样的命运。蓉儿,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断然不会冒这个险,事关你的安危,我不在乎多背几条人命,如果你为此而感到不安那大可不必,下手的人是我,该受良心烤问的人也是我,你完全可以象从前一样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
果然是他做的,可是我却不能指责他什么,鼻腔酸意骤浓,眼中的泪水接连不断的掉落了下来。
“蓉儿,我答应的事做到了。”费扬古握住我的手,放轻了语气问道:“你答应我的事何时兑现?”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原来他来是要问这件事。
留住了整容的秘密可以说是去掉了费祥心头最担心的事,可是真正棘手的事在后面。阿日朗失去了甘肃那条线,必然会恼羞成怒,死死掌握着最后一条证据。他要么接受我的贿赂放过费祥,一切万事大吉;要么揭发命案,这样一来,费祥的麻烦就来了……
“事情还没有完,阿日朗手中还拿着我们一个把柄。只有等噶尔丹离开京城,才算尘埃落定。”
“好,帮人帮到底。希望等噶尔丹离开京城后,你的话能如期兑现。”说罢,费扬古撩衫离去。望着费扬古离去的身影,
令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要来了
我默默地想:阿日朗会把注压在哪一边呢?只要费祥平安,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正怔怔的出神,突然有人从院外冲进来,竟是张英。“费夫人!”
张英向来沉稳,此刻见他急匆匆走来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提了起来,不会又有什么事吧?我不安的迎出去,“张大人?”
“你可知道费祥去了哪儿,皇上要紧急召见他。”
“他去裕亲王府那边了。”张英正在调头走人,我急忙拉住他,“出了什么事,皇上为什么要紧急召见他?”
张英头疼地说道:“还是为了僧格王妃的事,皇上派去调查虎子他们的下落,结果听说一家三口皆被杀,皇上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召费祥问话。还有,我出来的时候,阿日朗进去了,皇上把所有人都退出来,在跟阿日朗单独谈话,我怕对费祥不利,特意跑来报信。”
阿日朗……难道他要把那桩命案告诉皇上了?我的心扑嗵扑嗵的狂跳起来。
“费夫人,你还好吧?怎么脸色煞白的,身子不舒服么?”张英关心的问。
我忙用力摇头,“你快去王府通知费祥,别误了你的事!”
张英顾不得多说,冲我拱了拱手,立刻带人离去。我突然觉得全身没了力气,脚步不稳的跌靠到树旁,要扶着树才能稳住身形。阿日朗那个混蛋,我把那么大的家业都给了他,他还不知足,不惜与王爷他们为敌也要告发此事。到底噶尔丹许给他什么了,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为其卖命!我放心不下,马上叫人备马车,上车时一不留神脚步给蹬空了,整个人差点摔下来,幸好被下人及时扶住。
“主子。”
“没事,带我去噶尔丹下榻的驿馆。”我有气无力的吩咐。
马车夫二话不说,立刻扬鞭跑了起来。天空响着轰隆隆的雷声,暴风雨要来了!我坐在马车里心神不宁的揪着帕子。阿日朗为什么会突然去找皇上,他一定也听说了西线的消息吧?
秘密怕要掩盖不住了
他满以为可以从秋蓉他们那里查出我的秘密,但没想到人突然没了,手头少了一条可以压制住我们的线索,这让他感觉到了来自我们的威胁,因此他多半怕夜长梦多,手里仅存的线索拖久了生变,所以赶紧向皇上汇报,来个先发制人。
我倒不怕自己的秘密被败露,我怕的是费祥为了保护我站出来顶罪,明明不存在的罪名就要扣在他身上了,那么等待他的不是死罪就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啊。我不安的胡思乱想着,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很无助,关键时候不能帮到他什么。
“主子,到地方了。”马车夫说道。
车身一晃停了下来,我一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心已经紧张的满是汗水。来到噶尔丹下榻的地方,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两名蒙古守卫时,突然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对了,我来到噶尔丹又有什么用呢,要是皇上定了费祥的罪,就算我现在向噶尔丹承认自己就是蓉儿也无济于事,根本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再说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皇上即便听信了阿日朗的话,也要调查一番才是,王爷一定会想办法解释这件事的。
没错,现在我应该去午门等消息,看看事情发展再说。
“哟,这不是费夫人么?”就在这时,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巴尔泰。我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只是打声招呼,至于吓成这样么,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巴尔泰好奇地朝院门里探头看了一声,“怪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啊,对了,听说噶尔丹在跟你家费祥打擂呢,真的假的?你到这儿来不会是来找噶尔丹说情的吧?”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谁说的,我不过是顺道路过。”偏偏这时,院子里传来噶尔丹跟人说话的笑声,我眼皮一跳,一把拉着巴尔泰躲到马车后面。
巴尔泰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嘿嘿笑:“你还说不是来找噶尔丹的,交待吧,你找他做什么?”
京城流言
你还说不是来找噶尔丹的,交待吧,你找他做什么?”
“我还有事,没空跟你闲聊。”我跳上马车要出发,谁知巴尔泰也厚脸皮的挤上马车,“不就是去午门接费祥嘛,我也去,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他大大咧咧的靠在座位上,跷着二郎腿得意的瞧着我。
没办法,我只好随他去了,被巴尔泰这一搅和,我心里的压力竟然减轻了大半,赶到午门口,费祥他们还没有回来,等了没一会儿忽见费扬古骑马飞奔而来,他看见我等在这里,飞身跳下马把缰绳交给随从快步走过来。“大哥!”
费扬古一扭头发现巴尔泰也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吩咐道:“你等我出来。”说完,匆匆进了宫门。
见此情形我越发得不塌实了,在马车周围走来走去,不时的抬头朝宫门方向看去,直担心着费祥他们。巴尔泰就不一样了,他坐在马车上别提多悠闲了,手里拿着苹果正吭哧吭哧的吃得带劲,腮帮子鼓得老高。他含糊地说道:“我说费夫人呀,费祥这是惹了什么乱子了,听说这阵子皇上一直在查他的事,可是真的?”
我没心情理他,也就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说道:“说也奇怪,蓉儿都死了,噶尔丹还查个什么劲啊,把费祥折腾得人仰马翻的。还有,我听说你名下的锦绣成衣阁正在清盘,怎么着,想转手东家呀。要是真要转不如转给我,凭咱两家的关系我怎么也不能亏待了你,到时准给你一个高价。怎么样?”
“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也信?”我给了他一句。
当初提醒掌柜和钱管事他们做事要低调,不要惊动下面的人,谁知风声还是透露出去,现在满京城都在传锦绣成衣阁在找新东家,一些大商家蠢蠢欲动,都想接手这笔摇钱树。掌柜劝我赶紧露个面平息下京城里的流言,可是对那些传闻我已经无暇顾及,更没有心情去打理店里的事,已经把所有事情全权交给了掌柜和钱管事二人打理。
皇上起疑心连夜审问费祥
京城里的流言除了成衣阁的事,更多的是我和费祥以及死去的僧格王妃的话题,这些简直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唉,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我在外面从后晌一直等到傍黑时分,费祥他们还没有出来,站得腿都酸了,再看巴尔泰靠着马车正在打盹。
“费夫人!”有人在叫我。
转头看去,只见张英和费扬古从里面出来了,可是没有看到费祥和王爷的身影。这么晚了费祥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我不由焦急的迎上去追问:“费大哥,张大人,里面情形如何?”
张英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事情恐怕有点麻烦。不知阿日朗跟皇上说了什么,让皇上对费祥起了疑心,怀疑他私自隐瞒了僧格王妃的事,现在正逼费祥说出王妃下落呢。王妃死在新疆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皇上就是不信,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听这话,我的心猛地一哆嗦,不好了,阿日朗一定跟皇上交待了那桩命案,所以皇上才对费祥起了疑心!
“还有,你们也真是的,有事为什么不找费兄商量呢,多一个人商量可以多点保险啊。如果你们真有什么事就该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这倒好,你们自己就乱了阵脚!你们要关铺面什么时候办不好,非要赶这节骨眼上,还闹得满城风雨的,皇上自然要怀疑你们这是要跑路还是要怎么的,这不摆明了你们心里有鬼?”张英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可能也是被我们的自作主张给气的。到底还是张英想得周全,听他一席话,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浑身阵阵发寒。
“张英……别说了。”一直默声不语的费扬古开了口。张英重重叹了口气,走去了一旁。费扬古缓缓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担心极了,生怕费祥有个三长两短的,急得额头渗出密集集的汗珠。
“多大的事?”
“很大,事关……命案。”我鼻酸微微发酸,哆哆嗦嗦地说道。
用全部身家买他一个平安
费扬古一惊,脸色当即阴沉下来,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张英吃惊地朝我看来,他们眼中都闪烁着一个讯息:麻烦大了!
“回去,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我们听!”费扬古面色铁青地低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