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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多想,端着托盘朝膳厅那边走去。刚走出花池,忽见裕亲王站在膳厅在喊,“扬古,快回来呀,你这儿拿书的站哪儿发什么呆呢?”
什么?裕亲王张望的方向好象是花池那边吧?费扬古怎么跑那边去了?
我疑惑的顺着裕亲王的视线望去,只见光线黯淡的花池附近,缓缓走出一个白色身影,正是费扬古!我心一动,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细微声响,难道是……费扬古?!
这时,费扬古抬眼朝我看来,正跟我的视线相遇,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正闪烁着令人可怕的光芒,那分明是一种带有掠夺性质的狩猎眼神。
不知为什么,跟他的目光一接触我的心象被什么猛击了一下,砰砰的狂跳起来。
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又为什么会站在那儿?'你跟费扬古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你?'齐格儿的声音在我耳畔萦绕着。
天哪,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那种眼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有些心慌的调转开视线,端着托盘的手指微微颤动起来。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费大哥明知道费祥喜欢着我,他不可能对我有想法的!我用力闭了闭眼,努力自己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赶走。
“你说的就是这本书?真是巧了,你从小玄子那儿借的书,就是我给小玄子的!哈哈!”
惊悉隐密的事
“是么,那真是巧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费扬古的声音已经近至跟前,他正在跟裕亲王说话,他的声音变得轻轻淡淡,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他扭头朝我看来,“蓉儿,怎么不进去?”
抬起头,发现费扬古已经立在了我面前,刚才看到的幻像消失不见了,他的双眼一如往常的平静与深沉,他伸手要接我手中的托盘,一被他的手碰到,我的手象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眼看了我一下,再没有接托盘。
裕亲王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僵局,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了?”
费扬古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低声说了句:“没事。”把头一低,匆匆进了膳厅。
齐格儿捏着茶杯在跟费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费祥见我来了,乐呵呵地说,“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钻进厨房不出来了呢。”我勉强挤出笑容,为他倒茶,自眼角的余光,我看见费扬古正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锁着我。
我不禁有些气息紊乱,手也微微抖动起来。
“喂喂喂,满了满了!”费祥突然叫起来,忙握住了我的手。
我这才注意到茶杯的水满了出来,一边低声道歉,我忙掏出帕子来擦。费祥奇怪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齐格儿的视线马上追了过来,接着抬眼看向门口的费扬古,她的脸色变得益发难看了。这时,裕亲王经过门口,“喂,你们先吃着,我跟扬古先过去了!”
费扬古随即陪裕亲王过去了。齐格儿捏着帕子点点唇角,给了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端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走出膳厅。
等所有人离去,我长长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费祥捧着我的脸细细的看,“你怎么了,也没干什么呀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
“是心累呀。”我淡笑。在京城在费府,吃的喝的住的哪样都比乡下好,就是觉得心累。相比之下还是在乡下时过得快乐,
我要好好努力,养你
相比之下还是在乡下时过得快乐,整日无悠无虑的,可以整天跟着费祥满天跑。唉,真不知来京城是对还是错,我根本无意搅入别人的生活,谁知才来了几天就被卷入到费扬古和未婚妻之间的矛盾中。早知道,我干嘛要来这里啊?
我心里叹着气,抬眼看向费祥,他正细细的探寻着我的目光。
只有看到他,我心里才稍稍平静些,因为我知道他会一心一意的对我好。
“是不是我让你担心了?放心,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他举手发誓。我握住他的手,会心的一笑,“算了,又没让你发誓。”
费祥伸手把我圈入怀中,珍惜的抱了好一会儿,然后在我耳畔轻道,“蓉儿,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什么,我想过了,我要好好读书,然后跟小玄子讨个差事,那时我就有足够的信心来养你了。你一定要等我。”
听惯了费祥嘻嘻哈哈的打趣话,如今听他说的这么认真,我竟被感动了。这个傻小子,打从遇到他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下他了,如今感受着他的拥抱,我更加认定了他就是我这辈子的依靠。
“蓉儿,说话呀!”
我微微一笑,认真的答道:“好,我等。”我
的话一落,立刻感觉到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他开心的连连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一定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是啊,我也一定一定……等着你!我在心里这样告诉他。
就在我们彼此享受温存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长随的惊唤声:“爷,不好了,顺天府的尹大人又来了!”又怎么了?我和费祥一惊,忙起身来到屋外,只见费扬古的贴身长随柱子急火火的冲向前厅,很快,费扬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闭嘴!在府里大呼小叫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还有没有规矩!是谁来了?”
柱子马上恭身行礼,着急的说:“主子,是顺天府的尹大人,他说有急要见您……还带着一队清兵。”
顺天府的来意
这下连裕亲王福全都愣住了,费祥人才刚刚放出来,顺天府立刻带人后脚追来,莫非费祥的事上又有了什么新的说词?我的心突突的一阵紧跳。
“来者不善么!”费扬古淡淡的哼道,抬手挥了一下,柱子马上留去门外通报。
一会儿,顺天府尹大人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大概是听说了福全在这里,一过来就先跟裕亲王见礼。裕亲王笑了一下,“尹大人,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又怎么了?”
这个福全跟费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大没小的胡闹打趣,象个孩子似的,这会见了外官,又端起了王爷的架式。真看不出来,福全年纪不大言谈举止颇有一番雍容气度,不愧是皇亲子弟。如今连顺天府的尹大人在他面前都要时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看起来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尹大人为难的抹了下额头,苦笑道:“王爷,费大人,不是下官非要扫两位的兴,因为费祥的案子又出了新状况,受害方一定要讨个说法,上头又不断施压逼我尽快结案。两位大人请允许下官把费祥带回去,审审就放,审审就放,如何?”
“怎么,我的话也不管用了,提保候审可是你尹大人同意的呀,怎么能朝令夕改?”福全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丝丝不悦。
尹大人为官多年岂会听不会里面的情绪,赶忙紧张的回道:“王爷,请您多体谅体谅下官。您也知道,顺天府的案子都有上头刑部的人盯着,万一哪个案子办砸了,上头追究下来下官的顶戴就没了。官饭不好吃啊!”
“刑部?刑部要处理的案子多了去了,谁会注意到你小小顺天府里的芝麻小事?跟我打马虎眼是吧?”福全淡笑了一下。
费祥忍不住插嘴道:“尹大人,你是不是怕牢饭多没人吃呀,还让我回去?”
费扬古抬手让费祥不要插嘴,开口问尹大人:“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大,说起来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街头斗欧案。
重新解拿归案
京城每天打架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揪着费祥这个案不放?难道因为费祥身份特殊也来个特殊对待吗?”
“费大人,目前案子的性质已经不是普通的街头斗殴案了,而是一桩命案!在下刚刚接到消息,那个受害人……死了!”
什么?尹大人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震惊住了。
费祥更是张大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他猛地叫起来:“不、不可能,我们分手那天他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转眼间人就没了!这里面有诈!”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我心疼的握住费祥的手。
费扬古沉声道:“我前日还打发人去看过,说是性命绝无大碍,好端端的人会突然没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尹大人回道。
福全紧着问了一句:“可曾派人证实过?”
“证实了,人确实没了!这么大的事下官不敢说谎!”这下,费扬古和福全都没了说词,相互看着没了对策。我感觉费祥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我忙拍拍他的手,低声安慰,“不会有事的。”
我注意到尹大人在小心抬眼瞄向费扬古他们,见一个眉头紧皱,一个插腰直叹气看似没了主意,尹大人恭身行礼,一边侧头看向身后,冲随后赶来的两位衙役打了个手势。
两位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费祥架走。费祥慌了,生气的大叫:“喂喂,你们干嘛,放开我!”
费扬古仿佛刚刚回神,见衙役对待费祥的方式十分不雅气得叫道:“人会走,用得着这样吗?放开他!”
尹大人赶忙让衙役松手。费祥伸着脖子不安的叫:“哥!”
“你别怕,暂且跟他们走,我明天就会给你讨个信!”
费祥还是一个劲的叫哥,看似有些心慌。我忙小跑过去陪他,一边柔声哄慰道,“没事的,你大哥和王爷会想法子救你的,不过是等几天的功夫。要是里面的饭不好吃,我会天天送饭给你,别怕啊!”
渺茫的希望
“怎么?你想说什么?”他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嘴唇动了几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故作轻松的笑,“看把你吓的,难道还有王爷办不了的事?没事了没事了,啊。”
我哄着他,并招了招手。费祥随着衙役继续前行的时候,仍担忧的回头朝我来,说起来费祥在京城住了多年,什么事都比我了解得更清楚,莫非这个案子里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记得临出来前,福全曾叫过尹大人低声问了几句,但问得什么我没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见他回:……这不是小案子……杀人偿命……上次盯紧着这桩案子,下官无能为力啊……讲人情真真没机会啊……
伊大人几番向福全和费扬古施礼作辑才离去。
后来,费扬古早早差人将齐格儿送回,他和福全在书房商谈事情,为了不给他们添乱我也回了房间。我注意到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想起费祥那张担忧的神情,我实在想不通,这明明是一桩民案何以如此难办,就算闹出人命大不了这边塞点钱,王爷从中转圜,怎么事情就办不下来呢?
对了,巴尔泰!猛然间我想起了张英的话,就是巴尔泰在里面搅和,整个事情才变得十分棘手。如果换成其它人或许还有通容的机会,偏偏此事与费祥有关,所以巴尔泰一伙人死死咬住不松口……
'我就是往死里整他!'巴尔泰狂妄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
巴尔泰之所以如此嚣张连顺天府的人都不敢得罪,说到底是他们背后的一股势力——鳌拜!“当!”当院外传来打更的第一声锣响,我心头登时清明一片,原来此事的难点在这里!
张英的话让我想透了很多事,看来鳌拜的势力已经大到连裕亲王福全都难以相抗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费扬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很少有笑容,看来事情办得很不顺利。我每次给费祥送饭都想办法安抚他,说事情有快有转机了,让他放心,然后陪他说笑一会儿,费祥也总是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