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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吻上我额头,“蓉儿,你在劝我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有想法了?还是,那只是在安慰我。”
“想法嘛,是最后一次才有的。”我微微一笑。“上次在街上被巴尔泰拦住,他说如果我跟了他,他就放过你。我原本是想去求他放人,刚好这时张英给我提供了一个好点子,我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设计让巴尔泰说出所有真相,谁知事情超乎想象的顺利,那个巴尔泰喝了点酒就变得得意忘形了,真的把事情经过通通告诉了我。其实这里面你大哥也出了不少力,想不到他真把所有官员都请到了酒楼,有了他们作证,鳌拜再神通广大也不敢公然跟那么多官员作对吧。所以,事情就这样顺利解决了!你呀,吃饭的时候应该好好谢谢张英才是,看你说的都是什么呀,说什么给他介绍个好媳妇以示报答,就不说点好听的。”
“嘿嘿,你不知道,男人就喜欢听这句,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乐着呢。”费祥乐呵呵地说:“你没瞧见,他的眼睛动不动就往我们这边飘来,我打赌,他心里肯定在羡慕我们呢!”
“净胡说,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嗔笑,用手指刮了下费祥的鼻梁。
他捉住我的手含握在手心,渐渐收住了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销魂的吻
闪烁的黑眸变得越来越漆黑又深蛰。直到这时我才意识我们两人贴的很近,近到足以让费祥产生异样的想法,我渐渐有些紧张起来,不安的咽了下口水想要起身,这时我突然发现他的手臂正牢牢锁在我腰间,这下我的气息更加不稳了,有些慌乱的迎上他灼灼有神的黑眸,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有了男人般的气势。
他好似也有紧张,扶上我头的手掌在微微颤抖,他渐渐压低我的头,停在他脸上方,声音沙哑地低问:“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你不会怪我吧?”没等我回答,他便以迅雷之势猛地覆上我的唇吻了起来。
我的头嗡的一声涨得老大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吻热烈而绵长,激得我的心阵阵战栗,整个身子就象被放在炉火上烘烤一般,炙热不堪。我的头被他的手掌牢牢扣住,而他象是吻上了瘾,越发激烈地索求着更多的甜美,在热力的席卷下,我只觉得头涨热得快要炸裂开了,呼吸越来越粗重,胸膛里象梗着一股巨大的气团无处发泄,天哪,我好象快要窒息了!
“费兄,你们后院整冶的景致很不错啊,要是再建盖几座小亭就更完美了……”
隐隐约约中好象听到了张英的声音,听到有人说话,快要游离天外的意识猛然间被拉了回来,脑子顿时清醒不少。这时,费祥终于放开了我,两眼闪着惊喜光芒,贼兮兮地冲我露出得逞的一笑。他捧着我的头又重重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
我正要起身走出去,他连忙拉住我,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小声说:“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
那也不能在这里躲着呀,象干坏事似的。我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费扬古陪着张英在后园子闲逛,并朝这边越走越近。“费兄,你要提防鳌拜这个人,如今巴尔泰被解拿,鳌拜绝不会咽下这口气,一定会伺机报复你们。”
“我会小心的。”
“我说的是杜姑娘……”
这辈子跟你耗上了
费祥拉拉我的手,朝另一条小道努了努嘴。我会意地一笑,被他牵着手悄悄朝前院跑去。我们一口气跑到了后院拐角处才停了下来,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咯咯笑,“怎么感觉我们象作贼似的,你大哥一定奇怪我们跑哪里玩去了。哎,你是不是经常玩你躲我藏的游戏?”
“也不是,我大哥精明着呢,不论我藏在哪里总能被大哥打发来的下人找到,说也奇怪,他就象长了后眼似的我藏哪儿都知道。”
他回头张望了一眼,笑嘻嘻地把我搂到暗处,以额头对着额头冲我吹气:“……哎,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我抬起眼帘,只见他热情的眸子里写满渴求,暗含深意的话语一下子烧得我红到了耳朵根。
这家伙,让他吃了一次豆腐居然上瘾了!
眼见他的头俯低下来,我忙捂住他的嘴,又羞又笑地叫道:“别闹了,会被下人看见的!”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家,想亲亲抱抱还要避着他们,那可避不清,这府里的丫头多了去了。”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丫头们一声轻笑。坏了,有人在偷听!我的脸倏地一阵发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看你,快放开我!”
“不要,从今儿起我要牢牢守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辈子跟你耗上了!”费祥象捡了宝似的紧紧抱着我,低头在我额头亲了又亲,“也不知怎么,一看到你我心里就塌实!”
“可我不塌实!快放开我,不然我要生气了。”我脸红红地推了他一下,费祥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
“对了,趁这几天我没事,明儿我陪你去城外跑马吧!”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高兴的提议。
我开心的点点头:“好呀,我们顺便把午饭带上,在外面玩一天好了。那你明天不用伴读了吗?”
“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被放出来了,先溜一两天无妨的!”费祥嘿嘿笑道。谁知,话刚落,隔着一道墙,那边传来某人不满的清咳声,还有人在低笑。
命令书信
“哼,这么大的事谁不晓得你放出来了?不许愉懒,明儿一早就给我进宫读书去,皇上特别交待了,明儿要见到你的人!”
费祥一愣,想不到费扬古就在外面,还偏巧听到了这句话。我吃吃的低笑,小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就叫隔墙有耳。”
费祥悻悻地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发着劳骚。“皇上干嘛那么惦记我,我又不是姑娘家,他也真是的!”
果然第二天费祥就被费扬古押着进宫读书去了,府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重新获得自由的费祥又回复了往常的嘻笑模样,但是牢狱之灾也让他长大了不少,他开始塌塌实实的读书,下学回来陪我玩一会儿就陪着费扬古进了书房,说是要跟大哥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有时我端着茶水进去,看见费扬古正在写信,费祥则坐在对面认真的看着被费扬古批阅过的折子。
看到费祥收了玩心一本正经的学习我觉得很是欣慰。
每当费祥他们进宫去,闲来无事的我就会坐在屋檐底下跟丫头们一边绣荷包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看着她们一个个绣工精良,只有我绣得歪歪扭扭如同一条蜈蚣在爬,一个丫头探头看了一眼,笑道:“杜姑娘绣的什么呀?”
我得意的咧嘴坏笑,“看不出来吗?蜈蚣呀!你们谁绣得比我像?”她们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正当我捏着针准备继续自己的杰作时,门房下人匆匆跑过来,“杜姑娘,有您的书信!”
“谁送来的。”我一边问着一边展开信。
门房下人困惑地说:“不晓得是谁送来的,来人说你看过信就明白了。”
只见信上写着一行字:“巴尔泰想见你,末时三刻备好茶点去监牢!”这么霸气的命令口吻还是第一次见,不用猜,我已经猜到了对方,除了鳌拜还能是谁!
自打费祥被放出的那天巴尔泰就被顺天府解押入了狱,只因背后有鳌拜撑腰,没人敢难为他,即便入了狱巴尔泰也过得十分舒服,除了自由什么都有。
被逼入狱探视仇敌
那么,到底去不去呢?鳌拜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物,不照他的话去说恐怕没我好果子吃。
“杜姑娘,什么事呀?”旁边的丫头见我拿着信发怔了好半天,奇怪的问了一句。
我把信折好放入衣袖,淡淡一笑:“没事,我先出去一下。”
我来到厨房准备茶点,零食,然后装进食盒,厨娘一脸喜相的对我瞄了又瞄,仿佛猜到什么似的小声试探:“是不是给二爷预备的?他最喜欢吃这些点心了。我再给你做点桃酥吧!”
我讪讪的笑着点了点头没做解释,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些点心是拿给巴尔泰的,保不准他们的眼珠子瞪出来。
厨娘好心的把刚出炉的点心帮我装进食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拎着食盒出了门。
“去顺天府。”
“啊?杜姑娘,您去顺天府做什么呀?”马车夫一听我要去顺天府大为意外。
“当然是有事了,赶车吧。”我放下了车帘。
顺天府离青山居不远,坐马车也就两刻的路程。等马车到了目的地,我意外的发现牢门外面站了很多人,有的是家奴,有的是朝廷命官,林林总总少说也有十几个。我一下车,那些人齐唰唰扭头朝我看来,并且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真是好热闹啊,难道牢里也开联欢会么?我暗自有些纳闷,拎着食盒朝牢门走去。到了门口没等我开口说话,牢头马上会意的将门拉开,一边用眼偷瞄着我。
这些人的反应真是奇怪,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莫名其妙的往里走,一道道的牢门总是主动为我打开。一走进大牢我愣住了。
只见通道的最里面,鳌拜正站在一间牢房前跟里面的说话。这次牢房里出奇的安静,兴许是有鳌拜在的缘故,所有牢犯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草席上,一改往日的喧哗与嘈杂。可见鳌拜的威慑力多么可怕。
不过那些牢犯嘴不敢言,眼睛却没有限制,我一露面,无数道视线齐齐朝我聚集。
那丫头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正因为牢里安静,鳌拜跟巴尔泰的低声谈话我站在门口都可以听得十分清晰。
“你别急,先暂且在这里住几日,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要是闷了我就让杜蓉过来看你,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那丫头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她会来看我?”
“一定会的,我几时骗过你,放眼京城还没有我鳌拜做不了的事!你稍安勿燥,她很快就到了……”
天哪!这个鳌拜果然如传说中的十分宠爱巴尔泰,看他们相貌相似的程度我几乎有些怀疑,巴尔泰会不会是鳌拜的私生子。
尤其他们的对话让我着实心惊,原来鳌拜逼我前来探视,是因为巴尔泰喜欢我,还说什么我是巴尔泰的谁也抢不走,这也太离谱了吧,鳌拜凭什么敢下断语,以为我是他门下的小丫头吗?我心里有几分不悦,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
这时,鳌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扭头朝我望来,见我正静静的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她来了,你们聊吧,我改日再来看你。”鳌拜说完,抬步朝这边走来。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停住脚步,侧头看了我一眼,“一个时辰后你再离开,我会让人盯着你的!”他的话冷冷的,带着明显的命令口吻。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扭回头,生气地瞪向鳌拜的背影,心里暗暗咬牙:可恶,鳌拜果真如历史所写的盛气凌人专横跋扈,真恨不得把一盆狗血泼到他身上。
鳌拜一走,后面一名小厩也紧跟上去,无意中扫了一眼发现有些面熟,竟然是上次费祥出狱时在旁边偷窥的那个少年。看来那次果然是鳌拜在监视我们。
我不由的抓紧食盒长长出了口闷气,这才抬步朝里面走去。两侧牢房里的犯人们几时见过这种情形,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就见他们扑到栅栏前争先恐后的歪着脖子才看呢,一副等着瞧好戏的模样。
咬牙伺候死对头
我没趣的撇了撇嘴,悻悻地心道:这回我倒成了被戏耍的猴子……
走近巴尔泰的牢房,我意外的睁大了眼睛,天哪,这还是牢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