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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往下想,心隐隐有些发慌。
“皇上话是不错,可是裕亲王他们好象并没有领会您的意思,一再劝阻我们取消联姻之事,还忘皇上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如若同意,在下立刻与大清朝签定和亲文书!”呼耶图步步紧逼的追问。
皇上一时犹豫起来,费扬古连忙进言:“皇上,杜蓉是舍弟即将过门的媳妇,早和我们是一家人了,这时候再指给外人于礼不合啊!”
裕亲王趁机帮腔:“以往大清远嫁的人选都是从满蒙贵族里挑选出身份高贵的姑娘。而杜蓉只是一介平民,没有资格代表大清去和亲。”
费祥焦灼的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恳求道:“皇上,请你看在费祥多年伴读的份上,留下蓉儿吧!她在平原生活多年,以她的柔弱的体质根本适应不了高原气候;准噶尔远在千里之外,她有什么事我们也无法关照,您让一个姑娘家陷入到那种举目无亲的境地于心何忍啊!”
“如果你担心的只是这一点,那我可以保证,杜蓉姑娘绝不会受到半点委屈,我家僧格大汗十分喜爱杜蓉姑娘,疼她还来不及又何来的让她受委屈?”
尽人事听天命
呼耶图继续向皇上请旨,“英明的皇上,请您尽快下旨,让我们早日返回准噶尔!”
“皇上,下旨吧!”另几位蒙古人一同抱拳请旨。
费祥急声叫道:“皇上!”旁边的费扬古见状跟着一并跪地,眼看着双方一时争执不下,皇上为难的皱了皱眉,闭目想了一会儿,睁开眼沉声道:“呼耶图,明日朕在乾清宫等你们,到时朕自会给你们一个答复。费祥,跟朕过来,其它人散了吧。”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少年康熙显露出少有的凝重与沉着,一举一行间很有一股子铮铮气度,话说完,便背着手走了出去。
费祥不晓得皇上为何单点他的名字,不安的看了费扬古一眼,顾不上说话忙跟了出去。
呼耶图自信的扯了下嘴角,冲裕亲王和费扬古行礼,“王爷,费爵爷,那就明日见了!我等先告辞了!”
几位蒙古使节鱼贯步出膳宫离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裕亲王不如担忧的叹道:“费兄,事情不容乐观啊,我越来越摸不透的皇上心思了,很担心真如他们所说,皇上早就有意跟准噶尔联姻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费扬古缓缓坐下,疲倦的抵着额头闭上了眼。
最近大家都在为我的事忙活,费扬古嘴里不说,心里也一定在担心吧!而裕亲王则站在殿门口静静的仰望着天空,幽幽的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皇上的声音,清晰的如同响在耳畔,“费祥,不要怪朕无情,朕也是没有办法……”哎?哪儿来的声音?我被突如其来的话音吓了一跳,迅速拉回视线朝费扬古的方向看去,谁知刚刚还坐在旁边的费扬古竟然不见了,只见费祥正跪在地上。再往周围一扫,我吃惊的睁大眼睛,倒吸了口冷气,老天,这、这里不是皇上的乾清宫吗?那刚才的膳宫……
朕求你放弃吧,把蓉儿给他们
我的神智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膳宫的,怎么瞬息之间竟然置身于乾清宫,一切宛如做梦般。
往常随侍左右的宫女都不见了,象被遣退了,诺大的乾清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如今这情势朕只有一个选择……”少年皇帝站在费祥面前不忍的看着他,声音沉重的说道。
费祥闻言,缓缓抬起了头,似乎从皇上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脸色唰得没了血色,手指不由的紧紧抓着衣衫。
费祥颤抖着嘴唇正要说点什么,皇上轻声的却不失沉重的吐出了四个字,“你放弃吧!”
什么?皇上的决定震惊得我一下子懵住了,脑袋嗡的一下涨得老大,两耳轰轰作响几乎听不到声音。
“朕这些天反复考虑,为今之计的确只有一条路可走,费祥,算朕求你……放弃蓉儿吧。”
费祥紧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但眼底现出的浅浅泪光却暴露了他的情绪,他的呼吸骤然加重,身子也在微微发抖,他忙伏身给康熙行礼。
少年康熙眼圈红了,俯下身子伸手去扶费祥,“朕知道这样做让你很为难,可有什么法子,朕也有难处,这次你不帮朕,就没人能帮朕了。你与朕相识多年情同手足,你忍心把朕推入绝望吗?”
费祥的额头抵着地面执意不起,少年康熙竟然扶不起他,看到这场面,我鼻腔一酸,眼前的视线顿时模糊了。“朕怎会不知蓉儿是你的心头肉,朕这样做无异于在你心头剜肉,朕都知道的……费祥,如果你不松口,朕的二哥还有你大哥都不会退步,你们是朕的手足,是兄弟,朕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手足离分……因为你,朕已经拖延了数日,事到如今,群臣在逼,边境战事频起,朕没法子再拖了。费祥,朕求你了,求你点个头,让朕过了这一难关……”
费祥仍伏在地上埋头不起,身子抖动的更剧烈了,双手死死抠着地板缝,直抠得十根手指尖泛起可怕的青白色。
皇上的决定,费祥的哭喊
我鼻腔里的酸意越来越浓,手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泪水接连不断的顺着面庞流淌下来。皇上的决定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没想到到头来等待我们的仍就是分手的命运,看到费祥伤心的样子,我的心揪得生痛,如刀割一般。
少年康熙跪下来抱住费祥,“朕的好兄弟,朕求你了……”
“啊——!”强忍了半天的费祥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声高喊,伏地放声大哭,身躯剧烈抖动起来。
“费祥,你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今儿,朕陪你,陪你……”少年康熙抱着费祥,动容的劝道。
“皇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的蓉儿……啊,你不如杀了我,你让我怎么活下去!”费祥一边伏地痛哭,一边哭喊着。
认识费祥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痛哭无状的样子,哭得我的心哽得难受。只见皇上的眼圈红了,抱着费祥的头一遍遍的喃道:“是朕的错,你埋怨的对,朕无能保不住蓉儿……”
渐渐的,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逐渐变成一团晃动的光影。我只觉得头阵阵发晕,有些支撑不住了,眼前一花顷刻间天地旋转,我象被卷入了时空漩涡般急剧的转动起来,瞬间,所有的光影都在眼前消失了。
“费祥……”我嘴唇动了一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室光明的寝室。原来是梦啊!我长长呼了口气,好真实的梦啊,手轻轻移向胸膛直到现在一颗心还梗得生疼,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脸颊凉凉的,用手一摸,是泪!我真的哭了……
以前也做过不少梦,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触目惊心,梦境中的一切就象真的一样,我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走下床,推开门,院子里的下人们正各自忙着活计。抬头看看天空,午后的阳光依然强势的照耀着,看来我睡得时间并不长。费祥他们入宫有大半天了,也不知事情进展的如何?回想梦中的情形,好怕一切幻梦成真啊。
即将到来的分别
回想梦中的情形,好怕一切幻梦成真啊。“小姐!”
不远处有个身影朝这边匆匆而来,抬眼望去,原来是常老三,他身后还领着一个人,当看到那人的衣饰我一下子愣住了:咦,那不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小桂子吗?
小桂子快步来到我面前恭敬的打了个千,“小的给杜姑娘请安,皇上有话,请杜姑娘明日随费祥一同进宫。”
进宫?难道皇上心里有主意了?若是成全我和费祥,应该用不着我进宫吧?难道……不由的,我想起了梦境中的情形,心猛地打了个突。
“皇上可有说什么事?”
小桂子回道:“皇上没交待,小的也不清楚。”
我让秋蓉拿了点碎银塞给小桂子,小桂子不晓得我的用意哪里敢收,忙的推拒,我淡笑着让他收下,“行了,拿着吧。我只问一句,皇上可曾和费祥单独谈过话?”
小桂子为难的左右看了看,见他有所顾虑,我便让秋蓉常老三他们先下去。见没了外人,小桂子这才凑到我跟前,低声说道:“杜姑娘,皇上是单独见了费祥,还把左右宫女都清退了出来,殿门紧闭,至于说的什么小的就不晓得了,只是听见乾清殿里有哭声,后来皇上唤小的进去,小的见费二爷跪在地上眼圈都红了……”
一听到这儿,我的心猛地的一抽,老天,这不正跟我的梦境一样吗?难道我的梦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殿里的气氛很不对头,皇上沉默着,费二爷就是跪在地上哭,皇上让他下去,他也不动,皇上竟也没生气,还倒了杯茶给他……哎呀,小的侍候皇上两年了,还没见皇上给谁端过茶呢……”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看来皇上真的打算与准噶尔联姻了。听到这里我无力的挥了挥手,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宫里的太监个个都有眼力件,更别说皇上身边的小桂子了,他见我没有说话,立刻识趣的住了嘴,打千行礼:“那小桂子先辞了。”
不久,小桂子在常老三的带领下离去,我则失神的在台阶前坐了下来,怔怔无语。
费祥的拥抱
怎么会这样,这不该是我的命运啊,从现代穿越到这里不是为了跟费祥在一起,可眼下又为何又跳出和亲的事来。如果真的远嫁去了远疆,那以后不就再不能见到费祥了吗?
我仔细回想着穿越之前的幻像,心头坚信费祥才是我要等的人,但是……僧格的出现又是哪出戏呢?
我头疼的闭了闭眼,脑子累的什么也不想思考了,只想就这样坐着发呆。
不知坐了多久,秋蓉跑来报信说是大爷二爷回来了,我这才注意到西边的天空上斜阳正红,不知不觉竟然坐了一个多时辰。
我站起来抖了抖衣裙,然后噼里啪啦人拍打自己的脸,不能让费祥看到我这副颓废的样子,如果我挎了,费祥就更没有精神支桩了。
秋蓉站在旁边奇怪地看着我,不晓得我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劝道:“小姐,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要打自己的脸啊,打肿了多难看啊!”
终于,僵硬的脸颊被我拍得松泛了许多,我努力扯了下嘴角露出略显轻松的笑。
“费祥回来了是吗?我去看看。”
刚走到拱门口,正巧赶上有人往里走。“哎哟!”一个收势不及我一头撞了上去,失去平衡的我斜斜的往一边歪去。来人疾手将我扶住。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不用抬头我就知道谁了。
果然,费祥的声音在耳畔低哑的响起:“小心!”
我鼻腔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努力把翻腾的情绪强压下去这才缓缓直起身。费祥没有松开手,反而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什么话也没说。
我感觉得到他的心在发抖,气息粗重而紊乱,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扯动唇角柔声问道:“怎么了?呼耶图他们怎么说?皇上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还在谈,还没定……”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把头埋在我颈项间紧紧的抱着我。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费扬古焦急的叫喊:“阿祥,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幻梦成真:不详的预感
我一抬头,刚好看见费扬古和裕亲王的身影从前院拱门口闪出,几乎是同时,他们也急刹住脚步,错鄂的看着我们。
怎么,难道费祥一进门就急着来找我了吗?费扬古眉宇间浮着一抹令人担忧的神色,似乎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