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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容易为声色犬马所诱惑,怪不得成不了仙。我也懒得与他计较这许多,一把拎到面前兴师问罪:“这就是你给我的穿越?”
“你不是要桃花吗?这里个个可都是世间少有的角色啊。你已经见过两个人了,难道你的品位比较特殊?这个倒是我疏忽了……”灯笼鬼继续挠他的头。
“你……我……”我被堵得张口结舌,半天才从牙缝里边恨恨挤出几个壮志凌云的宣言:“老娘我不要包办婚姻,我要自由恋爱!”
“切,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灯笼鬼听到我这番话立马来了精神,挺了挺他那小脊梁,三个影子立马变成一个:“这里女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如果你看上了哪个再娶回来不就好了嘛。”
我被灯笼鬼这番义正言辞厚颜无耻的说辞差点洗脑成功。在他潇洒一转身就要消失的一刻,我突然醍醐灌顶,一把拉过他的后领,气吞山河的又是一吼:“老娘我要的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
这一吼声势颇为浩大,惊天地,泣鬼神,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动容。就连一向迟钝如我杨思离,也差点被自己感动得两眼汪汪。
在若干年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人拉过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遍这最后四个字。于是我泪眼婆娑森森的知道了,谁说天道总无常,应是善恶终有报。
灯笼鬼被我的这一吼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我无奈手上劲道稍稍一松,他就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冲动是魔鬼,做人要阳光。我叹了口气,七手八脚穿好衣服,正看见自称是辞秋的男人负手站在一株桃花树下,扬首细细看着花朵。我的眼睛立刻就挪不开了。人面桃花,人面桃花,今儿个我才算是领略了中华文化的博大那个精深。
我有些发呆,吭哧咳嗽一声才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
“老爷,”男人看了我一眼,波光潋滟的笑道:“老爷准备好了,辞秋这就带老爷过去。”
“你全名叫什么?”似乎这是我没话找话的唯一方法。
“夏辞秋。老爷直接叫我辞秋就好。”夏辞秋侧头,故意在我耳边轻语。
我下意识头一偏,脚下一闪,便离了夏辞秋一米的安全距离。直觉告诉我,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
夏辞秋只是轻声一笑,并不在意,只是再看我时,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老爷,您这次失忆,倒是比以前可爱许多。”
我心里发虚,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那个……辞秋啊,你在家排第几?”
“第三。”
“哦。”
“……”
“那个柳华眠……他是什么人?”
“他爹是个木匠,他跟着他爹干活,半路被老爷看到就抢了进来。”夏辞秋听见这话,又是莫名一笑,笑得我心里直打鼓:“老爷今日这般表现,莫不是喜新厌旧,嫌辞秋碍眼,恨不得越远越好?。”
“额?啊,没有没有。”我赶紧否认,话一出口又觉不对,语无伦次道:“额,我不是,我是说……”话还没说个囫囵,背上就先起了一层冷汗。
还好屋子离大公子的屋子不远,我背上冷汗刚干,便转到了一处小院。院子里楼阁玲珑,布置精巧,虽然不甚大,但是也足见精妙。
不错,这次穿越投了个好胎。我心里暗自偷笑。
“屋内就是大公子,殷元笙。”夏辞秋低首对我说道,笑容轻佻,薄唇触及我的耳垂。
我触电般一跳,前脚便跨过了门槛,屋内两人听见动静,齐齐抬头向我看来。
那个年纪小的满脸泪痕,正是昨晚的柳华眠。另一个人比柳华眠整整高出了一头一颈,一身玄色滚金长衫穿得器宇轩昂,眉目英俊挺拔,目光温和。只一瞥间,便透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尊贵不凡。
“元、元笙,华眠,早啊。”我抽搐着脸使劲想挤出一个尽可能灿烂的笑容。心道这世上果然有人风骨生得天生华贵,羡慕不得。
“无忆,早。”
“老爷,早。”
一个是温润如水略带磁性的青年音色,其中隐隐透着压力。一个是带着哭腔嫩得滴水的少年声音,我闻犹怜。我叹了口气,周大地主,您这是造的什么孽哦。
打完招呼四个人大眼瞪着小眼,我讪笑着想要找个话题,正好看见柳华眠瘪着一张小嘴畏缩缩地站在殷元笙身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来,华眠,到姐姐……咳咳,老爷这里来。”我低头颤巍巍地伸出手,向柳华眠招呼了几下。
柳华眠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顾不得脸上未干的泪水,雀跃着就要蹦到我的怀里。半路却被殷元笙的一只手给生生拦了下来:“老爷,九公子行事任性,元笙还得好生教导。”
柳华眠小嘴又瘪了一瘪,要哭。
我就知道摊上这么一大家子没什么好果子吃!我无奈转向夏辞秋寻求援助,夏辞秋眨了眨他那一双妩媚的凤眼,装作没看见。
靠,老娘我撂摊子不干了行不。我穿越是来找桃花的,不是拖家带口连哄孩子的。
气氛僵在当下,我的手还保持着伸展状态,柳华眠的嘴角也快瘪到了极限。
我的肚子忽然很给力地叫了一声,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
“好了,辞秋,你带着华眠去前厅用早膳吧。老爷的早膳一会儿我过去拿来。”殷元笙脸上带了丝笑意,一副当家人的派头吩咐道。
“是。”这一大一小两只妖孽退散后,我终于长吁了一口。
“这本册子,一向是我保管的。每次你失忆症发后看看,或许能帮助想起一些事情来。”殷元笙从书桌底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抬袖擦汗的我。
“这上面全都是我的资料?”我接来随意翻了翻。不错,还图文并茂的。
“恩。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或者问辞秋也可以。他进门没比我晚多少,知道的不比我少。”
“额,那个。”殷元笙正欲转身,我三下决心终于叫住了他:“今年是哪一年?”
“……”
殷元笙嘴角抽了抽,终于大步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厚厚的书扔给我:“这本书,你也看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hohoho~~
3
3、第三章 …
看完了那一本“周无忆说明书”,又大致翻了翻殷元笙临走给我的《九州天下录》,我对目前的形势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我所在的燕国是一个一女子为尊的国家,但是并不歧视男性。男性可以在燕国内担任普通工种,也可以担任四品以下官员。但男子娶妻只能一夫一妻,女子则可以三妻四妾。
这个壳子的原配本来是个性格颇有些暴虐的兼花痴的主儿,生平最大乐事有三:一为收地租,二为收完地租坐在茶馆看街上来来往往的美男,三为收集形形色色的美男打包娶回家。
周大地主财大气粗,喜好用银子摆平一切。每当看中的美男不从时,总是能够毫不吝啬的甩出足够数量的银票,让美男的老爸或老妈心甘情愿将美男双手奉上。
到现在为止,府中统共有九名公子。除大公子殷元笙是爹妈指腹为婚之外,其余八位公子四位是甘愿嫁给周地主的,另外四位则是周地主想方设法抢来的。五五分成,这周大地主也还算有点良知。
我边看边啧啧称奇,难为殷元笙能够如此翔实而负责的记下这位周大地主的一点一滴。从图上画来看,这位周大地主的审美情趣和搜刮美男之毅力,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
再说这天下大势,三足鼎立,间杂其余凡数十小国。燕、赵、魏三国分拥重兵,呈僵持之势。不过这种冷战倒也为周大地主这般的小老百姓提供了一个安定的环境,容得她有心有力继续搜刮美男。
在殷元笙的强烈请求下,我连续窝在书房K了几天几夜的书。今晚我终于坚持不住,乘着夜深人静偷偷摸回了卧房。三更刚过,还能凑合睡个囫囵觉。
我正迷迷糊糊与周公他老人家攀着亲戚,忽然什么冰凉的的东西触在了脖子上。接着又不迭地落在耳垂下,脸颊上。
我被这几日来的填鸭式教育灌得晕头转向,只觉这东西似乎冰凉柔软,不知道好不好吃。便下意识地抱住一个东西,用舌尖在那凉凉的东西上旋了一圈。
那东西似乎有些惊讶,愣了片刻忽然嗤嗤笑了起来。那样娇艳的笑声如水波一般在这夜色无边中一圈圈荡开,蛊惑人心。
我浑身的毛发一下子都竖了起来,鬼啊!
虽然我也见过灯笼鬼,但他毕竟是个小正太模样,对我也无甚恶意。古书中不都说么,长得越是漂亮的鬼越是索命,更何况这个连笑声都能让人心生荡漾的鬼了。
我尖叫一声,一边用被子捂住脑袋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那鬼的胸口踹了一脚。
那鬼闷声“嗯哼”一声,便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在我杀猪一般的惨叫一两秒钟后,院中里屋子纷纷亮起了灯火。
借着屋外的明亮,我壮起胆子将头伸出了被子,惊呼一声:“夏辞秋!”
夏辞秋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作西子捧心状。长眉微蹙,朱唇轻启,似乎忍受着很大的痛楚。
我怔怔看了他三秒钟后,才颤巍巍地抬手:“辞秋,你怎么没穿衣服……”
夏辞秋楚楚可怜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床上,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上衣都脱在了我的床上。
我低头看看自己,还好,衣衫还算完整,应该不至于被禽兽。
我穿鞋下床,一边拿过他的衣服半蹲在他面前想为他穿上,一边好心好意的问道:“辞秋,你没事吧,刚才我……”
夏辞秋忽然冲我粲然一笑,明晃晃的秋波闪瞎了我的眼睛,在我发愣的当儿,他凑到我的耳边吐着灼热的气息,语调婉转流丽:“我知道,刚才你不是故意的。”
我张口还想问问他能不能起来,维持这种半蹲的姿势实在很累,我颇有些吃不消。话却被两片凉薄的唇堵了回去,辗转回风,旖旎生香。
差点在书房坐成静脉曲张的双腿终于不听使唤,我身子一软,便和夏辞秋一起倒在了地上。
于是我就这样以一个很禽兽的姿势趴在了夏辞秋的身上,两人的唇瓣还以很亲密的方式纠缠着。
我的大脑急速抽干,变成了一片空白。疾如落雨的敲门声恰到好处的响起,当然,屋内并没有人前去开门。
“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一下子直直踹倒。又是一声重重地“砰”,门板闷闷砸在距我身侧不到五公分处,激起了一层落灰。
夏辞秋的牙齿还咬着我的下唇,我费力的扭头看向门外,乌压压的一片都是人。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殷元笙。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我神智顿时清明了不少。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正撑在夏辞秋白皙细腻的胸膛上,似乎……还正好一左一右抵在关键部位……夏辞秋的上衣被我仍在一边,就像我亲手把他剥成了一枚光溜溜的鸡蛋一样。
夏辞秋看见我一瞬间面如死灰的神色,变本加厉地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向我娇艳一笑:“老爷,您真是心急。搞的现在大家都看见了,辞秋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我勒个去的,这货不是我男人,这货绝对不是我男人!
我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环视了一圈众人。
好家伙,我在府上呆了几天只不过见到了元笙、青离、辞秋和华眠四人。今天晚上人倒是来的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加上大爷我都够拉出去打两只老虎了!
大爷我无辜,我委屈,我比那窦娥还要冤!
众人的神色极其复杂,有不屑,有惊讶,有嘲讽,但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