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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倒3
“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她,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她的欺骗,同样的,她为了救独孤荣而对我下毒,可是易寒你呢?你为了凤逸雪做出的,又何胜于下毒百倍千倍,难道我的命真的这么贱么?身边的人,注定了要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背后下手?”萧临楚笑着躺下,深邃的眸子毫无深沉的注视着雕梁,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眸中有水雾迷离。
易寒一时心痛,素手覆上萧临楚削瘦的只剩骨头的俊脸,眼泪滴在他苍白的脸颊,“萧临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苦……”
萧临楚微笑,抬眸看着她,“易寒,不要怪我对菲儿这么好,你知道她在南轩的时候,为我做了些什么吗?”
萧临楚低喃,“师公和菲儿救了我之后,那时的我是生无可恋,一连几个月都一言不发……”
三千刀的凌迟,萧临楚以为是易寒的意思,他心已经成了死灰,生无可恋的他被嫪顾和独孤菲想方设法带出了东祈,可是就算在南轩国,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南轩澈不肯放过他,将他和嫪顾抓进大牢,嫪顾本可以逃走,可是萧临楚不愿逃,嫪顾只有束手和萧临楚一起被抓进大牢。
南轩和东祈的仇恨,让他们对萧临楚和嫪顾不断的鞭打、炮烙,萧临楚无心苟活,不用任何内力护住心脉的他,很快的被酷刑折磨的一息尚存,嫪顾无法,只得将自己的内力传给他,救他一命。
后来,独孤菲哭着去求见南轩澈,南轩澈拒而不见,独孤菲无法,凑足了银子,想要买通牢头,救出两人,那时的独孤菲是单纯如纸,被牢头骗了钱还骗了身子,然后又被一群狱卒轮番玩弄,在她寻死的当日,南轩澈出现了,只要她能让萧临楚换个身份,不再离开南轩,南轩澈愿意放了两人。
南轩澈不是善类,他这么做,只是因为独孤菲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凤逸雪,雪儿是他心中一个永远的刺。
萧临楚在狱卒的谈论中听说了独孤菲为了救他所做的事,烈性如他,几乎咬碎自己的满口银牙,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无声息的将所有碰过独孤菲的人杀人灭口。
看着日渐消瘦却不敢靠近他的独孤菲,他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后来嫪顾在南轩澈的帮助下,封住了他以前所有的记忆,并且赐予了他一个新的身份,无双公子。
若不是独孤菲自作聪明的在床榻上滴上鸡血,他也不会拆穿她,那晚,他只是被幻药控制,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碰过她,恐怕只有独孤菲知晓。
尽管如此,萧临楚还是感谢独孤菲的,那是他生命中第一个肯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虽然,他不爱她,但是却感激她为他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易寒找到无双公子,可能无双公子会一辈子带着虚幻的记忆和独孤菲生活下去,事情大抵如此,独孤菲为萧临楚做的一切,毫无尊严却丧尽天良,谁敢说,那不是爱?
病倒4
易寒伏在萧临楚身上嘤嘤哭泣,为什么她这么粗心?居然都没有发现他身上多了好多伤痕,指尖挑开他的衣衫,抚摸着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泪如泉涌,这些伤,有些是烫的,有些的鞭打的,还有些,是尖刀剜的,可怜的萧临楚,易寒不断的吻着他的身体。
萧临楚叹息一声,双手覆上易寒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倦怠的道,“易寒,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好好爱一个人了,不是我不肯原谅你,是我的心,已经不全了,你走吧,离开这里,我这残喘的身子,只要能撑到为太后报仇的那一天,就够了,反正现在的我,也只剩下一具空壳……”
“萧临楚,我帮你戒毒,我们一起为太后报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易寒哽咽,伏在萧临楚身上,怎么也不愿离开。
“傻瓜,沐怜花毒,要怎么戒——”萧临楚长叹一声,抚摸着易寒的头发。
沐怜花粉的毒瘾确实无法戒除,易寒将行李搬进萧临楚的房间,和他朝夕相处,她发现,在萧临楚毒瘾犯了的时候,他不似一般人那样,处处的寻找毒品或者自残,他只是静静的睡觉,仿佛生命走到尽头般睡觉,易寒先是忍着让他睡,后来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就哭喊着找出沐怜花粉混在龙涎香中给他吸嗜。
萧临楚吸完了沐怜花粉,总是很沉默,拥着厚厚的棉被,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脸颊消瘦的骇人,看着九鼎香炉袅绕的青烟,他一言不发。
易寒这个时候总是扑过去抱着他痛哭,她冰冷的手,不敢贴着他,只是用胳膊抱着他,眼泪滴在他齐腰的长发,娇躯不停的颤抖。
萧临楚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发话,只是将易寒冰冷的手拉进棉被,轻轻的捂着。
山寨所有的事情,暂时都交给了秦松打理,转眼已是冬天,易寒再也无法找到沐怜花粉,萧临楚没了沐怜花粉,已经陷入昏迷,易寒几乎想要回京城求萧临风讨厌沐怜花粉,但是她一次次的忍了。
入冬的第一场雪,山上格外的清冷,薄雪,残月,枯枝,老鸦,萧临楚昏迷了三天,没有沐怜花粉的日子,他就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易寒绝望的看着床榻上的萧临楚,她真的,别无选择了吗?
褪去衣衫,她温热的娇躯紧紧的贴着萧临楚冰冷的身子,灼热的眼泪滑落在他胸膛,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温度,萧临楚悠悠醒来,低喃着,“易寒——”
易寒欣喜若狂,吻上萧临楚的薄唇,“是我,楚,是我,我在这里……”
萧临楚抚去她眼角的泪水,“傻瓜,哭什么哭。”
“你睡了三天了,我好怕——”易寒哭的更大声,将他抱的更紧。
萧临楚虚弱的微笑,修长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身体。
易寒突然灵光一动,变被动为主动,撩/拨着萧临楚,“楚,我们试试,或许,这样不会让你再昏迷——”
她柔软的小手生涩的除去他雪白的中衣,缓慢的吻向他的耳垂,很烂的技术,可是萧临楚却有了反应。
病倒5
他苦涩一笑,这个时候,他浑身痛若芒刺在身,动一下都一身冷汗,居然她想在这个时候要?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尽管如此,萧临楚还是艰难的翻过身,将她压在下面,他永远都不习惯女上男下的体位,浑身冷汗淋漓,他每一口喘息都像生命的终点,疼痛如千百条细小的毛虫,从他的毛孔钻进他的血管,感觉不到一丝□□,他将心中对沐怜花粉的渴望转化为对她的掠夺,一次一次深入灵魂的撞击,身上的汗水如小河般“滴答”落在她雪白的娇躯上。
易寒痛的紧咬下唇,她紧紧的搂住他湿滑的身体,仿佛想将他嵌进自己的灵魂般那么紧,萧临楚薄唇寻到她的唇畔,身下的动作已经轻了许多,“寒,不要咬自己,痛的话,咬我——”
易寒摇头,眼泪粉落,“楚,我不是外人,我是爱你的易寒,我愿意和你一起痛!”
萧临楚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心中咆哮着对沐怜花粉的渴望,疼痛让他将全身所有的力气贯穿在那一次次的抽撤。
易寒哭泣着咬住他的肩膀,牙齿嵌进皮肉,伴随着他最后一次的冲击,狠狠的撕扯下一块皮肉。
两人如落水般淋漓,萧临楚果然好了许多,居然可以自己下床洗浴,看着肩头的伤口,他笑,下一次,他得穿着铠甲上阵,结果换来易寒的一个粉拳。
千迹带着千色来看萧临楚,带给易寒一个振奋的消息,南轩有沐怜花粉的解药,虽然不能完全控制毒瘾,但是可以减少他对沐怜花粉的依赖,这对易寒来说,已经足够了。
萧临楚拥着棉被,棉被里是易寒,死活他不肯让易寒离开,什么解药不解药的,他不在乎,就算生命的终结,能够与她这么相依偎,他足够了。
“萧临楚,最多五天,五天我一定回来!”易寒在他怀里扭动着,打着商量。
“不行,五天见不到你,我会死的!”萧临楚抵着易寒的额头,低醇的嗓音,如磁力一般魅惑。
“不行,五天见不到你,我会死的!”萧临楚抵着易寒的额头,低醇的嗓音,如磁力一般魅惑。
“楚,你这样拖下去,才是真正的会死——”易寒蹙眉,鼻尖抵着他挺直的鼻梁。
“那就死吧。”萧临楚毫不在乎,额头又开始渗出冷汗,芒刺在身的感觉,让他难受的啃咬住易寒的耳垂。
易寒知道他的毒瘾又犯了,素手覆上他削瘦的脸颊,顺从的躺在棉被中,清澈的眸子,如一泓秋泉,倒映出他苍白薄汗氤氲的脸。
萧临楚微笑,拉开棉被,“易寒,没有你,我毒瘾犯的时候,怎么办?”
易寒微笑,这样被他依赖的感觉,即便是痛苦,也让她感觉那么幸福。
萧临楚再次睡着了,易寒拉开他钳在自己腰间的手,强忍住身体各个地方散发出来的痛楚,利落的起身,穿好衣服,她已经,约好了千迹要去南轩取解药,所以再一次的在嘴唇上涂了胭脂醉,这一次,萧临楚应该可以睡足五天,五天以后,就是她取解药回来的时候。
病倒6
看了睡梦中的萧临楚一眼,她仍旧不放心,他醒着,她担心他收毒瘾煎熬,他睡着,她担心他会再也无法醒来,叫来了秦松,交代了几句,又吩咐丫鬟日夜不停的守着,这才和千迹安心的离去。
沐怜花粉的克星是龙腥草,草生长在南轩的东部,本来就是极其珍稀的植物,在这个季节,要想找到龙腥草,非要去南轩国都的龙家不可。
传说,龙腥草是南轩龙家的守护之草,像宝贝一眼被种植在温室里,易寒和千迹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南轩龙家,行动的时候,两人黑衣蒙面,机敏的躲过龙家的侍卫,径直的来到龙家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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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温室的时候,灯火突然亮起,刀剑反射出火光跳跃的光芒,让人心生畏惧。
易寒叹息,龙家居然知道有人来偷龙腥草,一早就布好了机关等着他们,刀剑相交,殊死搏斗中,走出一个俊拔的年轻人,浓眉长目,五官飞扬,年轻人赤手加入打斗,三招之内夺走了易寒的长剑,拉下她的面巾,诧异之色尽显,“是你?”
易寒尴尬的微笑,“龙城飞,教官……”
龙城飞扬手制止家丁和千迹的打斗,微笑着,“姑娘,你怎么会是贼?”
易寒笑的更加心虚,“龙将军,我家人病了,需要龙腥草。”
“你是萧临楚的什么人?”龙城飞挑眉看着她,坦然的眸子,可以望进人的心底。
易寒垂首,是啊,她是萧临楚的什么人,等等,龙城飞怎么就知道她是为了萧临楚偷草?抬眸看着他,“龙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为了萧临楚偷草?”
龙城飞嘴角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前几天,探子回报,东祈楚王对沐怜花粉上瘾,有可能来龙府偷龙腥草,所以我就布下了机关,没想到,等来了你。”
易寒心底发凉,探子?也就是奸细,龙城飞居然把奸细安插到了骆驼山,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我不知道姑娘跟萧临楚是一伙的,如有得罪之处,敬请海涵!”龙城飞抱拳,一副做错事的样子。